027    身世
    来得真是不巧。
    叹了口气，韩露打算先回避。
    转过身，一只脚都已经迈出去了，不经意间听入耳的交谈内容却又让她停下了脚步。
    “我昨天刚去看过，那孩子还是那个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傻了。”
    是院长的声音。
    她昨天下午确实特意去了一趟韩露的房间，还试图跟韩霜交流。
    但韩霜只对韩露有反应，对别人依旧不理不睬。院长还感慨了一番这孩子可惜了。
    就是因为有这么一出，韩露才会决定来找院长帮忙。
    但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眼睫闪了闪，韩露靠到一边，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另一个声音是个男的，刻意压低了音量，但当年的建筑隔音也就那样，韩露还是听了个真切。
    “真傻了？果然是个没福气的！还要害老子损失一大笔钱！”
    “傻了就傻了吧。你那计划我之前听着就觉得不靠谱。现在他们根本想不到你身上，钱也拿了两份了，干嘛还非要自己再往上凑？万一钱没要来，反倒让他爸发现是你在里边两面讨好，可有你好受的！”
    “你这娘们就会咒老子！老子不也是想给你多攒点聘礼吗？再说他亲妈早就跟人跑到国外去了，那小叁又不会蠢到承认自己买凶杀人，我给亲儿子给他老爹送回去，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那小叁儿不是也有个儿子？我特意托一姐妹儿打听了，说那小叁儿好像要扶正了。而且这个原配的孩子之前在他爸那可不太受宠，说不定他爸这会儿还庆幸孩子丢了呢。万一小叁扶正了，你把原配的孩子送回去，岂不是给人添堵？”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孩子都傻了，送回去别反倒怪老子没照顾好。这事儿算了，就当个孤儿养着吧，也是你的业绩。”
    “什么业绩！那些孩子一天天烦得要死，特别能吃，还动不动就受伤生病！”
    “又不用你亲自照顾，让他们老实待在屋里别来烦你就好了。多一个孩子不是多一份钱嘛。”
    “哼！要不是还能捞点儿钱我早就不干了。你得再打听打听能不能接到点儿活儿给他们做，可不能让他们白吃饭。”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那你拿什么谢我？”
    “讨厌！”
    里面的动静变成了暧昧的喘息和呻吟，韩露立刻从墙上弹开，放轻脚步慢慢离开。
    在福利院待了两年多，她能感觉到院长不是个对小孩子充满爱心的人，做院长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份工作。
    这种心情她能理解。
    但没想到，对待一份工作她也能不敬业、甚至以权谋私到这种地步。
    而且小霜的身世似乎……
    他刚来到院里时穿的那身衣服，看起来就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能有的。
    韩露一度也脑补了很多版富家少爷落难的情节，甚至猜测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她或许能看到灰扑扑的福利院驶进来几辆豪车，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哭着喊着把他们的小少爷接走。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只能做她的弟弟了。
    四、五岁的小孩子是不是已经记事了？他能接受吗？
    韩露忽然又想到，好像一直没听他提过之前的事情，也没找过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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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加更中。
    今天至少还有一更，争取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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