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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馋我妖丹(修真)——非非非非(26)

    雪尘。师父清冷好听的声音拂过他耳畔,别忍。
    我怎么了?荆雪尘目露迷茫。
    商梦阮睫羽微微扇动, 道:你需要缓解。会自己做么?
    荆雪尘大脑被烧得像浆糊一般, 根本弄不懂师父在说什么。
    他委屈地摇头。
    半晌后, 平日里冷漠无情的师父在他耳边低低诉说着羞人的话。仙君气息平稳,就如同在教导少年如何炼制一件法器。
    商梦阮道:自己来。
    荆雪尘懵懂照做, 顿时痛呼出声,挤出两颗泪珠。
    手太重。商梦阮缓缓将目光移向它处, 轻一些。
    少年又试了几次,仍然不得章法,嘴唇被牙尖咬出了血。
    忽然有一只大手包裹住他的手。
    商梦阮似是叹了口气, 他的嗓音比平日更沙哑, 带着某种不自觉散发出的诱惑。
    罢了。他道,师父帮你。
    他的弟子非常聪明, 很少有机会需要他手把手地教。
    这次不过是例外。
    荆雪尘的腰慢慢软下去, 外衫凌乱滑落, 隐约露出一对漂亮的腰窝。
    商梦阮的目光落在那对腰窝处。
    也不必他去触碰, 少年便如同御赐的精致冰品,太阳一晒便软绵绵地融化,溢出清甜黏腻的糖汁儿。
    糖汁儿沾了他一手。
    脏了。荆雪尘抬起猫眼儿,水汪汪的带着点歉疚。
    他身体舒坦了许多, 神志却还有些迷糊, 像慵懒的猫儿,调皮地打碎了主人的器皿,小心翼翼地道歉。
    商梦阮慢条斯理地擦去手中的污迹, 又帮他清洁了身体,换好新的内衫。
    明日再训你。他淡淡道,先同我念《清心咒》。
    放纵损身,唯有先舒缓燃眉之急,再予以压制,才能不伤身。
    好在荆雪尘还留有几分神志,《清心咒》念过三遍之后,便能忍住冲动,沉入修炼。
    商梦阮注视着他颊边的红晕,右手握紧又松开,许久才阖上双眼。
    翌日,荆雪尘在秋日清爽的风里醒来,懒懒地直起身,抻了个懒腰。
    昨晚的梦境光怪陆离,师父的手仿佛施了术法一般,侍奉得他很舒服。
    这梦还挺逼真的。小雪豹回味地咂巴了一下嘴。
    自朔月三夜之后,昨晚与师父的修炼还是首次。
    荆雪尘转头看向犹闭目沉修的商梦阮,差点没被他身上的气息熏了个跟头。
    也不是什么臭味香味,单从嗅觉角度来说甚至是无味的。
    但看在荆雪尘眼里,那股气息就仿佛他师父身上贴了几个大字:不许觊觎他!他是我的!唬!
    委实横行霸道,犹如街上强抢民女的恶霸。
    荆雪尘顿时火冒三丈:哪个不长眼的这么胆肥!竟敢和他抢师父!
    他满心里不是滋味,凑近商梦阮身边东闻闻、西嗅嗅,仔细感受了一下气息的来源。
    小雪豹突然僵住了。
    这个乱占地盘的恶霸,可不就是他自己嘛!
    等等,这么说来,他昨晚那个对师父上下其手,师父又对他上下其手的梦,也是真的?
    荆雪尘抓狂地挠着满头乱毛。
    竟敢这么亵渎师父,吞几块大骨头噎死他算啦!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商梦阮冷淡的嗓音响起。
    师、师师师父!荆雪尘每说一个师字,便向后倒退一步,只想趁此机会逃离修炼石室,保住小命。
    感觉距离洞口差不多了,他一个转身,却嘭地撞在铜傀儡胸前的铠甲上,顿时酸溜溜地涕泪俱下。
    朝云处全部的六个铜傀儡都堵在洞口,塞得密密麻麻,封得结结实实,就算他缩成只小虫子都钻不出去。
    我要迟
    他话还没说完,商梦阮便淡淡接道:已经替你告假了。今日不想明白,就别想离开这。
    荆雪尘蔫儿了吧唧地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离商梦阮最远的地方,低着头捏手指。
    过来。商梦阮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可说不准。荆雪尘腹诽。
    他纠结一阵,终于习惯了商梦阮身上明晃晃的气息标签,积攒起一丢丢勇气,坐回仙君对面的蒲团上。
    我先问一句。少年垂着眸子道,阿襄,闻人襄现在在哪?
    消失了。商梦阮漠然道,有天鸢宗的人在外接应。
    在说出天鸢宗的刹那间,他全身迸发出一股凛然杀意,又瞬间收束回去。
    荆雪尘对这个宗门不熟,只知道是个挺厉害的法修宗门,和无量宗一南一北相对而立。
    看起来,师父和这个宗门有仇。
    哦。他应了声,也不知是喜是忧。
    昨日受狐惑影响,他感情上想保护闻人襄,所以不肯说出她的名字;但今日头脑清醒,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闻人襄不一定是那只灰灰瘦瘦的狐妖,她或许只是利用自己的记忆,造成了某种幻觉。
    即便她真的是那只狐妖又如何呢?总归是来者不善,想在入门考核中害他败露妖身,昨日又对他做出那种事
    荆雪尘抿了抿唇。
    我以为你会为他的走脱而开心。商梦阮道。
    一半一半吧。荆雪尘嘟囔道,我又不是对谁都毫无条件地好。
    商梦阮眸光微动。
    此事就此作罢,有我在,以后无人能入无量山。他道,昨日之事,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荆雪尘脸颊腾地红了起来,又开始瑟瑟往后缩。
    我我不该贪吃松花鸡。贪吃是原罪,是一切罪恶的起点。
    商梦阮道:好好坐。
    小雪豹端正拘谨地坐好,两只小爪爪乖乖放在膝头。
    接着说。
    荆雪尘低着头,羞愧道:我不该乱蹭师父,把师父的袍子染湿。
    抱着师父膝头哭唧唧什么的也太太太孬种了吧!什么时候给师父点封口费,绝对不要让旁人知道!
    商梦阮没有满意的意思,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少年。
    荆雪尘如坐针毡。
    不是吧,那种事真的要他说出来吗?
    能不能相安无事一起失忆呀!
    每一瞬间的流动都仿佛过了一辈子,他窘迫得想挠墙,最后还是耐不住仙君的目光,扁着嘴,很小声道:我不该把师父的手弄脏。
    弄脏。
    荆雪尘难以避免地,又想起了昨晚那种舒服的感觉。在软倒进商梦阮怀里之前,他也曾与师父呼吸交错,也曾朦胧地瞥到师父的神情。
    冷淡、禁欲,又专注。
    像是在精心炼制一件法器。
    但某些瞬间也会有一丝气息紊乱,给他一种自己能牵动师父心绪的错觉。
    在人族,那种事情应该是很亲密的人才会互相做的吧?
    小雪豹满脑子胡思乱想,脑瓜滚烫,身子摇摇晃晃,只觉血液沸腾,化作白色蒸汽咕咕往外冒。
    然而逼供还未结束。
    还有。商梦阮面上不辨心绪。
    啊?还有?
    比弄脏师父更严重的错误荆雪尘绞尽脑汁,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大惊失色。
    不会吧,连这都能闻出来?
    我如果说了,师父不许克扣我的灵兽肉。少年偷眼得到了商梦阮的承诺,战战兢兢道:那我说了?
    他双爪捂脸,又快又小声道:我不该在师父身上乱占地盘!
    少年屏息,静静聆听师父的动静,半晌都没得到任何回应,心尖儿都攥成了一团儿。
    商梦阮的嗓音终于从上方传来:为什么想占地盘。
    为什么?这是一种本能,就像吃饭喝水,荆雪尘从来没想过原因。
    为什么会觉得师父是他自己的所有物?
    这个问题比小雪豹曾面对的任何问题都要困难,比藏宝阁地底的祭坛法阵还复杂神秘。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遵循一切向吃靠拢的理念,道:因为师父是我的饭票,只能做我一只妖的饭票。
    刚说完,他就后悔不迭地捂住了嘴。
    把人人求而不得的章莪君当饭票,要不要命啦!
    在少年注意不到的地方,商梦阮轻轻吐了口气。
    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想从弟子口中听到什么答案。
    还好雪尘什么都不懂否则不知会放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商梦阮收拢心神,道:昨日,你不该独自一人,与不知底细的人单独相处。
    独自一人所指为何,不言而喻。奶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荆雪尘就被狐妖钻了空隙。
    小雪豹有些黯然地发现,光凭他自己,在同龄人中固然能称王称霸,但放在整个危机四伏的九州世界里,连半日都无法平安过下去。
    他正独自憋气,颈间微微一凉,是商梦阮的手抚上的他颈侧。
    荆雪尘浑身的绒毛都炸起来了,屁股后的豹尾巴僵硬得像条长棍,直愣愣地蓬成一把鸡毛掸子。
    师父的脸与他近在咫尺,好像再近一点就能亲到
    呸呸呸想什么呢!
    之前就是纯洁的帮忙解毒,再之前就是纯洁的渡气,怎么可以想歪呢!
    荆雪尘自己都不知道在紧张什么,然而事实证明,这次商梦阮也不过是纯洁地修复他颈间的灵契。
    不过,这个小东西仿佛不只是灵契那么简单。昨天他陷于狐惑时,就是这圈颈环救了他。
    它可以为你免除一次致命危险。商梦阮向其中重新注入灵气,只有一次,不能大意。
    他终于离得远了些,荆雪尘不自在地挠挠那块被师父触碰过的皮肤,总觉得那里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余温。
    谢谢。他别扭道。
    随着闻人襄的离开,有关他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
    与荆雪尘同届的无量宗弟子,只是隐约记得有那么一个低调的少女,在藏宝会之后离宗归家,再未出现过。
    至于他的音容与名字,也被狐妖连并带走。
    误打误撞送荆荠仙草的谢柳一脸懵逼地被放回书斋,奶猪也在当日重新回到荆雪尘胸前,一切似乎都在走回正轨。
    数千里之外,天鸢山。
    闻人襄单膝跪在大殿中,大殿金碧辉煌,穹顶绘满诸天神仙,金芒仿佛能照亮苍生疾苦。
    如此华贵的大殿,却连一丝人气都无。空旷冰冷,宛若寝陵。
    巍峨的仙尊像矗立于层叠帷幕之后,帷幕无风自动,偶然间显露出尊像空白无物的眼。
    闻人襄。尊像嗓音空灵,你可有杀死章莪君的弟子?
    闻人襄答:无。
    可有夺其元阳,毁其气海?
    闻人襄再答:无。
    尊像嗓音陡然加重:既如此,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自戕谢罪?
    闻人襄面无表情道:他身旁有妖君为伴,又身具章莪君护身重宝,弟子难以近身。即便以狐惑之术诱之,仍然为其识破挣脱。
    废物。尊像道。
    闻人襄抬头,明艳一笑:宗主命我这不到金丹期小弟子,从两名元婴期仙君眼底杀人,是不是太高看青丘狐族了?
    他笑容中带着恶劣的嘲讽,若我们真有越阶杀人的能耐,又何必在您手底做事呃!
    猝然间,他像被无形之物扇了一巴掌般,倒飞百米,咳出一口血。
    威压仍笼罩于身,闻人襄连跪着都不被允许,只许狼狈地趴在尘埃中。
    尊像淡声道:别忘了,你们的命都捏在本尊手中。再问你一句,想清楚再作答。
    闻人襄伏在袖间作乖顺之态,一口银牙几乎咬出血。
    只听尊像问道:章莪君的弟子,可与当年那妖王之子有关?
    第39章
    一言既出, 殿内如死一般的寂静。
    这与我有何关系?闻人襄满不在乎地一笑。
    别装傻。尊像道,你认识那只妖。
    是么?闻人襄作怔忡之态,多久远的事,那种微末玩意儿, 我还记着作甚。
    他随即噗嗤一笑, 一双狐眸挑衅地瞟向尊像:宗主莫非以为章莪君的弟子就是当年那只半妖?您是老糊涂了罢。妖王耗费千兵万卒为夺回爱子, 放在手心里宝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让他做诱饵, 陷于险境?
    他这一番话说出口,又砰然被威压按倒在地, 吐出两口鲜血。
    半晌的沉默之后,他感到尊像终于收回疑虑,不由露出一抹带血的微笑。
    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尊像道, 自去领百鞭之刑。
    一条红色绸带飘然落在闻人襄面前。
    此带可暂封灵契之效。空灵的嗓音逐渐远去,下次别再失手。
    少年颤抖着将那绸带攥入手中。
    这是他母亲的东西。
    无量山中。
    连你也不记得阿襄了?荆雪尘对姚潜澍道。
    阿襄?姚潜澍用怀疑的眼神看他, 叫得这么亲密, 你是不是做春|梦了。
    我看你才是对她日日做春|梦才对荆雪尘撇嘴, 狐妖的天赋可真厉害, 连这么深刻的记忆都能篡改。
    然后他就被姚潜澍按着灌了一堆醒神丹,美其名曰洗洗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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