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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馋我妖丹(修真)——非非非非(10)

    狰身上绑缚的玄铁锁链,随着他的移动摩擦在石头上,发出当啷、当啷的刺耳声响。
    这些记忆本该在他脑海中消失,却又通过玄天镜,再次展现在他眼前。
    荆雪尘逐渐意识到,这就是他的心魔。
    第16章
    五岁那年,硝烟战火席卷了他的世界。囚困狰的洞窟被强行攻破,火焰巨兽以玄铁锁链绞杀了企图带走他的人修,然后带着他们母子逃出囚笼。
    那是荆雪尘第一次见到天空。繁星璀璨,月影低垂,群山如潜伏于静夜中的野兽,影影绰绰。
    他和母亲躲在狰后颈的绒毛中,在夜空下奔跑,越过峰峦,进入荒原。
    人修如蚁群般围了上来,无数他从未见过的符法照亮了夜空。
    母亲用尽全身灵气保护狰和年幼的他,直到嘴唇青紫,身体逐渐僵硬冰冷。最后变成一具冰雕,在人修的一剑之下,散作冰晶。
    晶莹剔透的冰晶漫天飞扬,就像下了场雪。
    小雪尘的手心里,接满了细细碎碎的雪尘。
    娘。荆雪尘呢喃。
    他年幼时尚且不懂,现在却清楚地知道他母亲在那时就已经不在了。
    无量宗的石室中,众生百态皆在眼前。
    有人傻笑,有人疯癫;有人仇恨,有人号哭。
    却没有一个人像荆雪尘一般,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有眼角挂着一滴泪水,欲坠不坠。
    这孩子,实在惹人怜惜。左莆透过玄天镜观察着他们,连心魔都是这般乖巧。
    商梦阮沉默。
    本尊还记得你当年面对心魔时的场景。左莆感慨地笑了笑,疯了似的,差点把整座无量山都掀翻。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他的话并没有激起任何回应,商梦阮依旧沉默地注视着玄天镜中的荆雪尘。
    少年将自己团得更紧,脸色苍白,轻轻啜泣了一声。
    可怜呐,在凡间肯定遭了不少罪。左莆正絮絮叨叨着,忽问,章莪君去哪?
    去看他。商梦阮落入轮椅,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剩下的左莆和几个峰主面面相觑。
    当商梦阮进入石室时,荆雪尘的心神仍徘徊在那片永恒的荒原中,难以逃脱。
    围攻他们的人修太多,狰发了疯,狂暴地破坏着它周围的一切。
    小雪尘紧紧攀附着它后颈的毛,就像是落水者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终于有一刻,他的藏身之所被人修发现。
    一阵剧痛之后,他眼中的火红皮毛逐渐模糊,消失在荒原尽头。
    软哥哥。他低低道。
    再之后的场景断断续续,有人影在他面前摇晃,不断拷问着有关狰的一切。
    狰的坟冢在何处?
    它逃到哪里了?
    你是它什么人?
    它的弱点是什么?怎么才能捉住它?
    小雪尘觉得很冷。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说。
    他对狰唯一的了解,就是他的名字中,有一个字是软。
    出于某种自我保护意识,他将心灵封闭在最深处,连并那段痛苦回忆也通通忘掉,只留下一副躯壳。
    他想,软哥哥一定会来救他。
    这么想象着,就好像真的有人拥他入怀。体温透过层层衣料,沁入心魂,温暖着他的身体。
    拥抱他的人,有着和狰一样好闻的味道。
    软哥哥荆雪尘发出幼崽细弱的低吟。
    商梦阮一顿。
    他来看雪尘,并非出于怜爱,只是怕他在心魔的刺激下现出妖形。
    但看到那少年怕冷似的脆弱模样时,他心中滋生出某些异样的情绪,就随手将少年抱了起来。
    轻轻小小的一只,柔软的身体随便一捏就碎,也不知妖形是猫,还是其他弱小的类猫生物。
    直到少年咬着唇,念了句:阮哥哥。
    商梦阮不知自己已经多久没在梦里听过这句呼唤了。
    他愕然僵立,就像是猝不及防地被揍了一拳,打碎了尘封多年的寒冰。
    会这么称呼他的,只有那个孩子。
    他曾审讯所有当年参与追杀的天鸢宗弟子,剖析他们的神魂记忆。结局无一例外,幼童丧命于无止尽的逼问拷打之中,尸骨无存。
    那孩子已经确确实实的死了。
    刚才那声呼唤,或许又是他的一个梦吧。
    所以,当少年睁开懵懂含泪的眸子,主动攀上他的身体,环住他的脖颈时,商梦阮忘记了躲开。
    管事长老满脸震惊:章、章莪君!您
    外界突然的声音吵醒了如在梦中的两人,荆雪尘浑身一僵,眨了眨眼,扒着那人的脖子,照着脸仔细一看。
    是商梦阮。
    他居然把商梦阮认作狰,还抱了他???
    一定心魔幻境还没结束吧!
    荆雪尘拧起了小眉毛。
    软哥哥身上的毛又软又暖,为妖又温柔,和这坨人形冰块相差的可谓是十万八千里。
    唯一能够上边的,大概是软和阮同音?
    荆雪尘一想起自己刚刚趴在这人身上喊阮哥哥,就膈应得很。
    于是,商梦阮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刚才还柔软粘人的小猫皱了皱鼻子,嫌弃地推了一把他的胸,跳出了他的怀抱。
    还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商梦阮竟觉得双臂中有些空落。
    章莪君,玄天镜中忽然传来左莆的声音,你的脖子
    商梦阮这才想起,刚刚被小猫抱住时,自己脖颈处的肌肤与他直接相贴,现在恐怕早已鲜红一片了罢。
    他等着熟悉的刺痛感,却久久没有等到。
    那里仍是光洁平滑,冰白的皮肤透着血液的冷色。
    商梦阮怔然。
    过来。他慢斯条理地扯下鲛绡手套。
    荆雪尘还在为刚刚自己近乎撒娇的行为而懊恼不已,根本没注意商梦阮的变化。
    过来。商梦阮再次耐心道。
    嗯?卷发少年纠结着眉毛望过来,一双猫眼满是迷茫。
    商梦阮眉梢微动。
    反应慢的小东西,果然让他主动靠近是不可能的。
    紧接着,荆雪尘的脖颈处亮起一圈蓝焰环,像是颈环,又像是锁链一般,将他强行牵到商梦阮身边。
    他被迫微微低下头,对上仙修的双眸。
    那一刻,荆雪尘感觉商梦阮和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商梦阮极少直视他,即便四目相对,商梦阮的眼睛也是冰凉的,看着他,又仿佛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像是路边水潭里的一条小灰鱼。
    不知为何,那个冷眼旁观的过客忽然改变了想法,想要亲手触碰小灰鱼。
    所以他打湿了手,指尖沾上了泥。不再是过客,而是成为了水潭的一部分。
    荆雪尘一抖,发现商梦阮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温凉的,带着常年炼器的薄茧,直接将温度传递到他的皮肤上。
    荆雪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商梦阮并没有戴鲛绡手套。
    他直接触碰了他。
    第17章
    像是被毛刷轻轻扎了一下,又刺痛又酥麻,荆雪尘立刻弹开,躲掉商梦阮的手。
    你,你的手怎么样?有没有起藓?他慌张道。
    作为回应,荆雪尘脖颈处的灵契再次牵动,他一个趔趄往侧边一栽,脸蛋又避无可避地碰到了商梦阮的手。
    那只手又在他脸蛋上摩挲两下。
    荆雪尘双目圆瞪,其中饱含震惊,还有一丝委屈。
    这什么意思?公然调戏雪豹?
    他有些窘迫:放开我,你怎么回事!
    叫师父。商梦阮嗓音还是冷的,眼中却带了笑意。
    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不用忍受痛楚便能触碰到其他物体。所以对这少年爱不释手也是正常现象。
    谁稀罕你当我师父!荆雪尘反射性地想和他对着干。
    雪尘不愿拜师,是本君苦苦相求这些莫须有的传闻,前些日山中很是盛行。商梦阮淡淡道,都是雪尘说的罢。
    他和姚潜澍吹的牛,怎么被商梦阮听到了?!
    荆雪尘脸色爆红,用尽平生勇气撒谎:我我我他们乱传,我我也止不住的
    呵。商梦阮眼角微弯。
    这是荆雪尘第一次听商梦阮笑。
    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寒渊之中,又深、又沉,在他的心脏上激起圈圈涟漪。
    世上怎么有人笑得这么好听。
    那笑容只是昙花一现,转瞬便消弭于无形,荆雪尘久久没能从中走出来。
    同为师回朝云处。商梦阮已经转过了身。
    荆雪尘如梦方醒。
    对了,刚才臭冰块确实触碰到他了,但是手上的皮肤并没有起藓啊。
    为什么碰他不会出事?难道他的推断是错的?
    荆雪尘追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姚潜澍。
    少年还处于心魔幻境中,正咬牙切齿地滚来滚去,也不知在和谁打架。
    摇钱树,醒醒,那都是假的荆雪尘想把他叫醒。
    走开!走开!姚潜澍对心魔叫道。
    荆雪尘皱皱鼻子,决定不再管他,收手站起身。
    可是一回头,商梦阮连影子都没了。
    荆雪尘顿时有些慌。
    虽然他喜欢和臭冰块较劲儿,但整座无量山只有朝云处有他的窝,有他的鹅,他也只想住在朝云处。
    现在的问题是,两峰之间的石柱每个时辰变换一次,但无论是姚潜澍还是商梦阮,都还没有教给他那是什么规律!
    商梦阮走了,他该怎么回去?
    等等我呀荆雪尘连忙奔出石室,顺着幽黑的长廊一路向上,进入了一片光亮之中。
    商梦阮正在湛蓝的苍穹下等他,日光雕琢出他朦胧的侧影。
    旁边有童仆端来一杯清茶,递到荆雪尘面前。他一抬眼,才发现有好几个陌生的人修大能正注视着他。
    恭喜,你是第一个从心魔幻境中走出的弟子。左莆露出慈祥的微笑,喝了这杯拜师茶,从今你就是无量宗的内门弟子。无论身在何处,都将受到宗门的庇佑。
    荆雪尘有些茫然地接过茶,嗅嗅味道,眼睛一亮,仰头一饮而尽。
    哎!左莆心疼道,今年可就这么一小包,悠着点品!
    荆雪尘一滞,咕嘟咽下最后一口,眼神颇为无辜。
    这个和蔼的大伯伯就是无量宗的宗主吗?那撮胡子可真像山羊妖,还是黑毛山羊妖。
    牛饮啊牛饮。左莆恨铁不成钢。
    五峰主天韵仙子坐在宗主身边,头垂堕马髻,姿态慵懒随性。
    真是个漂亮孩子,怪不得章莪君喜欢,本君见着也恨不得抱在怀里。只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她笑着招呼荆雪尘,来,叫声师伯听?
    荆雪尘头回见这么热情开放的人族女修,倒是有些像妖族中的母鸡妖,捡着谁家的蛋都能当自己的孵。
    他生出些亲切感,于是试探着叫了声:师伯。
    乖。天韵仙子笑眯眯道,雪尘如今进境几何?筑基几层了?
    还没筑基。荆雪尘有些不好意思道,刚刚引气入体。
    妖族将会在引气入体阶段停留很久,直到度过换毛期,才能化成人形,修仙修魔,再有筑基、结丹、元婴之说。
    就连摇钱树都到了筑基五层境,他却连筑基期都遥远得很。
    这些人族恐怕要对他失望了吧?
    还没筑基?天韵仙子掩唇惊呼,只是引气入体,就战胜了所有同龄弟子?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荆雪尘讶异:师伯不会觉得失望吗?
    惊喜还来不及,只可惜你不是本君的徒弟。天韵仙子笑叹,每个修士的天赋都像一只茶杯,容量有限,修炼就是向杯中注水。雪尘天生就有只很大的茶杯,现在所缺少的,仅仅是倒水这么简单的事而已。
    她知道荆雪尘从凡间来,故而做比兴也用了鲜明简单的例子。
    左莆捋着胡须颔首:境界低也是有好处的,很多秘境传承都有境界限制。对了,乾元秘境这些年就要现世了罢,那秘境挑得很,只有筑基期及以下的修士才能进入
    还有这种好事!荆雪尘的心情彻底放晴,眉眼弯弯,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他这一笑,就连一直对他们师徒怀怒于胸的姬焰仙子,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眼中怒意少了三分。
    修仙者子息贫瘠,无量宗乃杂修的蔚然大宗,十年也才收了二十几个内门弟子,每一个弟子都弥足珍贵。
    谁又不喜欢乖巧伶俐的少年郎呢?
    除了仍然不肯开口示好的姬焰仙子,其余四名峰主都提点了荆雪尘两句好话,一时间峰顶其乐融融,倒像是全宗门一起收了个徒弟一般。
    商梦阮似是无意间,敲了一下轮椅扶手。
    他脸上仍是淡淡的没什么波澜,却传达出一种不悦的气息。
    左莆瞄他一眼,咳嗽两下,道:好了,其余的日后再谈,今日他们也疲了,早些放雪尘和他师父回去休息罢。
    他招手唤来一盏空芯灯,对荆雪尘道:把它放在额头前,让它感知你的魂魄。
    这是什么?荆雪尘谨慎道。
    魂灯。这一次是商梦阮答话,将魂魄印记铭刻在魂灯中,代表人之生死。灯亮人在,灯灭人亡。
    如此一来,宗门里关心你的人就能时刻得知你的生命情况,算是个心理安慰。左莆和蔼道,即便你真有什么不测,也好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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