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没有下雨,大叔公可以在‘地堂’里看看天,心情会舒畅很多的。”天天被逼闷在房间里,被逼躺在床上,即使健康的人也会忧郁成病,更不说本来就身体不好的大叔公。
大堂伯担心外面太冷。
老人感冒可不是一件小事。
多少老人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去世的?
大堂伯有些为难。
“我哪里有一张羊绒小被子,我一会拿过来给大叔公。”陈白羽的羊绒毛毯超级暖和,一个话。明明就教他要有礼貌,见人要打招呼,但他就是三拳打不出一个屁来。”
陈飞红瞪了儿子一眼,“像他爸。蠢死了。”
陈白羽嘴角抽抽。
“陈小五,你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有定。我三姐和四哥都还没有结婚呢。”陈白羽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但又不知道能跟陈飞红聊些什么。
两人虽然是同村,也曾经是同学、同桌,但两人能聊的话题太少。
“这有什么?现在不讲究这些了。总不能你四哥一直找不到女朋友,你就一直不结婚吧。”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欠揍?
陈白羽嘴角抽搐了下,抿抿嘴角,有些不耐烦。
陈飞红又在说儿子,她生的两个都是儿子,大儿子太调皮不听话,小儿子常哭......总之一句话,就是烦。
但如果你接口说,她的孩子烦?
呵呵。
她就能怼你到南墙,用一千个例子来证明她的儿子很好。
陈白羽闭嘴不言。
“我现在想出去打工都不行。我婆婆偏心,带孩子的时候总把好东西留给大伯家的儿子......”
结了婚,就免不了婆媳问题。
陈飞红有,二姐也有。
“我想给我妈带,但我妈却说要给钱。帮大嫂带不用,因为是孙子,带外孙就要给钱......烦死人了。”
陈白羽嘴角有些僵硬,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李天朗没有爸妈,如果你们结婚生孩子应该也给你妈带吧?”
“不知道。”
“你现在就要想清楚,没有婆婆很辛苦的。虽然我婆婆能帮的不多,但也总比没有好。”
呵呵。
有婆媳矛盾的时候,就想着没有婆婆最好。
想要人带孩子了,就是有总比没有好。
“飞红来了?这是老大吧?长得正好,虎头虎脑的。”阿婆抱着一捆粽子叶回来了,伸手捏捏飞红儿子的小脸蛋,“怎么没有涂一些友谊膏?小脸干燥的都开裂了。”
“涂了也没有用。说了无数次,流鼻涕就要叫人擦干净,不能抬起手臂就擦。他呢,哼。总喜欢用手袖擦鼻涕,擦得满脸都是,脸能不干裂?”
陈飞红用力的戳戳儿子的脸,陈白羽看着小男孩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小男孩木木的站着。
“哪个孩子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也不见得比他干净。”阿婆瞪了陈飞红一眼,然后拿过手帕打湿,轻轻的把小男孩的脸擦干净,然后拿出一瓶爆拆灵来。
爆拆灵、七里香、友谊膏,都是农场人冬天的必备。虽然,农场属于南方,没有冻疮之类的东西,但因为双手常常碰水,也会有裂开的小口子。
三十岁以上的人比较喜欢爆拆灵,年轻的女孩喜欢七里香,小孩子则用友谊膏。因为友谊膏相对来说要贵一些。
同样的价钱,爆拆灵是一大罐,七里香是一大瓶,而友谊膏则是一小盒。陈白羽小时候,阿祖也常给她用友谊膏。
“孩子小,什么都不懂,当妈的就不能躁,”
陈飞红长长的叹口气,“我能不暴躁吗?”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祸害。“我是宁愿出门去打工。”
“那就给他阿婆带。”
在农村,哪有婆婆不帮忙带孩子的?
陈飞红摇摇头,“我婆婆那个人,太偏心。”
听着陈飞红和阿婆聊起家庭八卦,陈白羽赶紧撤。她真的不想听这些婆婆媳妇小姑的矛盾,会恐婚的。
陈白羽给李天朗发了信息。
没想到,李天朗竟然直接给她打回电话。
李天朗现在国安,有些忙,常出任务。很多时候,陈白羽给他发信息,要好几天才回。
接到李天朗的电话,陈白羽很高兴,叨叨的和他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修路已经上了正轨,家里的果树长得好,鸡也养得好......
“我大哥和大嫂应该这两天回到。”
“可惜,你过年不能回来。”
李天朗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嘴角慢慢勾起。
听到陈白羽的声音,他就像吃了十全大补酒,满血复活。
和陈白羽说了一会,李天朗又要忙去了。
陈白羽有些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然后给陈一元拨过去,想要问问大哥什么时候回到?
“阿婆,大哥说已经到广州了。”
“先去东莞,然后和爸妈一起回来。”
“二堂哥也跟着大哥大嫂一起回来。”
说到二堂哥,阿婆又操心上他的婚事。早几年,二堂哥和大燕相亲,如果不是陈白羽插一脚破坏,二堂哥和大燕都已经结婚了。
“阿婆,我那是好意。”陈白羽撇撇嘴。
即使隔着一条村,大燕的行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辱骂婆婆都是轻的,最让人诟病的就是不给婆婆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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