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则直接抹上大半瓶发蜡,梳个大背头,充当街道‘大佬’。
有时候,男人的发胶味比女人的香水还要浓。
“最不喜欢晚上开车。”炳堂叔怨念深深。
“噗。”陈白羽突然笑了出来,因为她想到了几十年后‘开车’一词的深沉含义。二十年后,男人最喜欢的就是深夜开车。
雁堂婶和姐姐疑惑的看向陈白羽,有什么好笑的?
陈白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想到了别的事情。”
从市里到县城,然后再从县城到宝鸡镇,再到农场。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不过村里人都没有睡觉,正在为第二天的清明做准备。
农场的清明被称为‘拜山’。
因为农场的人去世后,一般会选择比较高的山埋葬,一个山话的是隔壁村的人,看陈白羽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是楼上捡到的那个女孩吧?真好看。”
“楼上就是好命。捡到的儿子会读书,捡到的女儿漂亮。”
陈白羽笑了笑,其实她不喜欢别人一再的说她是爸妈捡来的。家里人从不把她当捡来的,但外面的人却一次次的提醒她。
很讨厌这种感觉。
但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别人说的是实话。
农村人说话一般憨直,不会注意什么说话的艺术,有什么说什么。
至于别人会不高兴?
那就不高兴吧。
二姐捏了捏陈白羽的手,让她不要在意。
陈白羽笑着扯下一朵野花别在耳朵上,然后有高高兴兴的跟在别人伸手走。
一天要走好几个祖宗的坟墓。有时候想想,祖宗也是不容易的,想要见祖孙后代也要等一年一次的清明节。
他们第一个拜祭的据说是他们的‘十三世祖’,坟墓在水电站也即坝头附近的一个山得好。真不愧是能考到市一中去的学生。陈小五就是会说话。”说话的是村里的军叔。
军叔现在广州的铝合金厂工作,等过几年就会在市里开一家铝合金的门窗店。属于村里最早富裕起来的一批人,不仅给自己还给几个兄弟都起了楼房。
可惜的是,好景并没有长久。
没有几年,就出了车祸,几乎半身瘫痪。即使后来慢慢的养了起来,但也只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什么都做不了。
曾经仰仗着他生活的兄弟觉得他是拖累,把他一家三口赶出家门。他也硬气,没有和兄弟相争,互撕,而是带着妻子儿子住到了岳父家去。
陈白羽眼里闪过可惜,好人总是命运多舛。
不过,祸福相依。
军叔虽然因为车祸而失去了健康的身体,也而因为车祸而失去了自己的事业,但在农场大部分人都因为辐射而患癌症去世的时候,他还活着。
因为车祸后,他就几乎没有回过农场。在l化工集团开厂之后,就更是住到了岳父家去养病。所以他一家活了下来。
“陈小五,市里发展很快吧。”军叔早就想回市里发展了。不过,因为对市里的发展了解不够,暂时还没有下定决心。
陈白羽敬佩军叔的为人,所以认真的给他介绍市里的情况。
陈白羽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拔草,然后把坟墓里的一些柴枝捡出去扔掉。
有人除草,有人把准备的东西摆出来,有人点香,有人把鞭炮挂在旁边的树上......分工合作。
上了年纪的人就给小孩子们讲述祖宗的故事。
这些故事真实是否没有人去考证,也没有机会去考证,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但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破四旧,没有人敢‘拜山’,有很多故事就因此而失传了。
陈白羽坐在一旁听着村里的五叔公讲故事。
很多她在小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但还是津津有味。她喜欢听,甚至想要把这些一个个小故事写下来,以后农场发展的时候还可以汇集成为发展史。
从荒无人烟到现在的村村落落......再到以后的发展,这些都是文化。
属于农场的文化。
只是,整理这些故事需要时间,而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
可以等她毕业后再整理,但村里那些百岁以上的老人真的每一个都能活到她大学毕业?
不。
所以她应该今早收集整理。
陈白羽想到了陈明,聪明又狡猾的陈明。
曾经打酱油都能打错的陈明现在已经长成了个聪明的小伙子。
决定了,回去就找陈明谈。
陈明负责收集记录,然后陈白羽自己整理润色。
“五叔公,你这些故事都是真的?”
“真的。我小时候跟着我阿公‘拜山’的时候听老人说的。”
陈白羽有些汗颜,就不怕记忆出差错?
从几岁到现在几十岁,真的没有记错?
“不知道不觉,我也成了讲故事的老阿公。老了。”
“五叔公,你一点也不老。还硬朗着呢。”
“呵呵。当初小圆团一样的陈小五也长大了。”五叔公呵呵的笑,然后吸一口水烟筒,“陈小五越长越好了。以后可能要走出农场了。”
陈白羽黑线,长得漂亮和走出农场有什么关系?
“不过,千万不要忘记农场。也不要忘记你爸妈的辛苦。”五叔公意味深长,“做人哪。就要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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