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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做县令(穿越)——招展(62)

    对了!崔瀚突然大叫,像是想起什么。
    城中一些乞丐就住在土地庙, 说不定那小乞丐也在里面。
    沐青天眼睛亮起来。
    太明显了,小心有诈。朱敬守不甚赞同。
    是不是的,去看看就知道。
    神秘人反复警告沐青天,让他一个人前往,要不然就不会把解药给他。可土地庙在城外,又是子时,朱敬守根本不放心让沐青天独自过去。
    崔瀚先被派去探路,检查土地庙周围是否有异常和陷阱。沐青天立马回房间,开始整理晚上要用的东西。
    诶诶,你收拾什么?沐青天打断朱敬守的动作。
    和你一起去。
    经历过严勋礼的事,朱敬守恨不得把沐青天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绝不让他再单独行动。
    沐青天撂下包袱,抱胸挑眼看着朱敬守,说:那人说只让我一个人去。
    我知道。朱敬守凑过去在沐青天唇上点了下,伸手越过他拿起架子上的袖剑。
    停!沐青天很有骨气地推开朱敬守,美人计不顶用了!
    朱敬守笑笑,嘬了一口气成河豚的沐青天的脸颊。
    为夫冤枉,怎敢用三十六计对你。
    言下之意,就是他朱敬守无辜得不行,什么都没干,是沐青天自己抵抗不住诱惑。
    庆王表面看着正经,背地里其实是个闷骚老流氓,调戏起自家王妃那是信手拈来,每天不重样儿。
    平常,沐青天这个大龄老直男都会被小王爷撩得不要不要的,可今天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是吗?沐青天抬眼,竟是有风流妩媚在眼中流转。
    他顺着朱敬守的胳膊摸下去,牵着朱敬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像猫一样眯起眼睛蹭了蹭。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绕到朱敬守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他的脊骨。
    纵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庆王殿下,也从没享受过王妃这么主动的引诱,霎时间魂儿都没了,沉下眸子想反客为主。
    沐青天巧笑,伸出食指按住朱敬守的薄唇,在他嘴角边轻轻吐气说:今日让我来,好吗?
    色令智昏,朱敬守要能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不是男人。
    沐青天暗笑,一点点向下探去
    咔哒。
    朱敬守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被戴上了铁枷锁,而铁链的尽头正掌握在沐青天手上。
    哦哦。沐青天笑得放肆,别挣扎,后面可是丝线和短针。
    原来刚刚沐青天的手绕到后面并不是为了诱惑朱敬守,而是在布置架子上的机关。
    朱敬守身体里的火还没降下去,发现自己被沐青天耍了,脸色一下沉下去,扭动手腕说:卿卿,你不乖。
    沐青天马上露出可怜巴巴又委屈的表情,说:疼。
    以朱敬守的力气和武功,挣开铁链完全不成问题。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沐青天,捧手里怕被风吹跑,含嘴里怕化了,放口袋里怕憋着,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像刨了他家祖坟,紧张。
    哪里疼,是不是毒没有清干净?朱敬守也不管沐青天淘气把他拷起来,焦急地问。
    沐青天眨眨眼,说:清干净了。手疼。
    他把拉着铁链的那只手举起来放在朱敬守眼前晃了晃。
    你拽得我手疼。
    好一个同气连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铁链在沐青天手腕上绕了两圈,他手心里只握着铁链的前面一段。只要朱敬守挣扎,铁链的缝隙就会夹住沐青天的肉。
    松开。朱敬守是真的有些怒了,死死盯着眼前已经被铁链绞得有些泛红的白手腕。
    沐青天眼眶里迅速蓄上眼泪,撅着嘴不服气地把朱敬守往自己这边拽拽。
    你总是欺负我。
    我没有,你先解开铁链,别拽了。朱敬守躁郁,语气也重了些。
    豆大的眼泪落在地上,沐青天怯生生向后退了一步,小声说:停云。
    朱敬守身躯一震,久久不能回神。
    停云不只是他的伪装身份,更是他和沐青天之间的约定。从自明里后,沐青天就再没说过这两个词。
    卿卿朱敬守有些慌张,你别怕,我不动了。
    事已至此,他还哪敢挣扎,生怕触动沐青天脆弱的神经。他怎么忘了,自己的卿卿是最善解人意,也是最会隐藏心思的。况且沐青天要哭,也只能在王府床上哭。现在的眼泪,就像在灼烧他的心脏般,疼得让人喘不过气。
    大丈夫言出必行。
    沐青天吸吸鼻子,把眼泪甩掉,露出狐狸的奸笑。
    你!朱敬守意识到自己中了连环计,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要干什么。沐青天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不停往后退。铁链瞬间绷紧,嵌进他的肉里。
    家里王妃太闹腾,怎么办?
    庆王说: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闹闹腾腾,朱敬守心甘情愿地让沐青天捆在凳子上,看得见摸得着,就是吃不进嘴里。
    沐青天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不高兴道:你是觉得我不行吗?我也是个男人,虽然没你那么厉害,但也能独当一面。
    朱敬守挑眉,说:被劫上山,还跟坏人跑了?
    咳,意外。
    沐青天凶巴巴地露出尖牙,揪起朱敬守的领子说:这是接近李广的最好时机,他们知道我中毒,肯定会放松警惕。
    我远远跟着。朱敬守头疼地劝说道。他实在不敢让沐青天再涉险,只要回忆起那日从房间里源源不断端出来的血水,他就手脚发凉。
    不行!
    卿卿乖,听话。
    沐青天有些烦躁,从朱敬守腿上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朱敬守,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了。
    就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是他被朱敬守吃豆腐,可他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回想起朱敬守每次说什么夫君王妃的,难道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朱敬守轻笑,说:女人的眼泪可没你多。
    顺天府那些娇滴滴的小姐,走两步哭三江,任哪个男人看了都心疼。可朱敬守偏偏不吃这套,美人哭着要往他怀里跌倒,他都能冷漠地闪到一边去。
    过去他以为自己可能是不喜欢别人哭,觉得烦。遇上沐青天后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沐青天哭起来没有女人那么柔弱,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让人欺负。
    沐青天期待朱敬守的解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登时脸就黑了。
    朱敬守,你要是拿我当女人,咱俩现在就一拍两散,你找你的女人去。
    不是沐青天矫情,如果朱敬守潜意识里把他当成需要保护的女人,等将来两人相处久了,朱敬守厌烦了,觉得还是香香软软的女人好,他该怎么办?
    朱敬守叹了口气,说。
    我的确想过,如果卿卿你是个女人就好了。
    沐青天的眼圈红了,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情流露。他气得发抖,说:好,是下官逾矩了,请王爷责罚。
    说着,他就要跪下,去解绑着朱敬守的绳子。
    卿卿。朱敬守低头,认真地看着沐青天,你抬起头来,看我。
    王爷尊容,下官岂敢直视。
    沐青天,抬起头来!朱敬守用了些力。
    沐青天没跪下去,蹲下抬头望着表情严肃的朱敬守。
    我是王爷,是弘治的庆王,当今圣上的亲弟。
    一举一动皆在世人眼中,承载着皇兄与百姓的期待。
    有多少大臣贵族想把自家女儿塞进庆王府,太后也不停地给我张罗婚事。
    沐青天偏过头去,小声说:那你就挑一个啊。
    朱敬守有些生气,厉声说:在卿卿眼里,本王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或者说,在你眼里,我的感情和心意连粪土都不如。
    当然不是。沐青天默默反驳,朱敬守拥有一颗炽热的心,他比谁都清楚。
    不说这些。
    不管庆王娶谁,都会被人诟病,卿卿,你明白吗?
    朱祐樘专爱张皇后,可后世却将张皇后描述成奸后,不遵女德,善妒。
    若你是女子,受到的流言蜚语还会少些。
    朱敬守柔下眉眼,对呆愣的沐青天说:我纵使有万般自信,可也害怕不能护得你周全,让人欺负了去。
    宫中的太后,皇兄皇嫂,不见得会接纳身为男人的沐青天。他不想沐青天受伤害,也不想他不开心。
    本属于天空的鸟儿,因为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要被剪去翅膀,按人的喜好活着,该多么痛苦。
    可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一样爱你。
    本王喜欢的是沐青天,不论你是男是女,本王喜欢的是你。
    沐青天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两道清泪又从里面缓缓流出,在脸上留下泪痕。
    你,你就会说好听的。他又哭又笑,伏在朱敬守膝盖上。
    朱敬守挣开绳子,慢慢抚摸着沐青天柔顺的头发。
    还说不爱哭,眼泪都快把我裤子泅湿了。朱敬守笑道。
    沐青天没说话,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欢愉与温存。
    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当英俊摸了?沐青天抬头疑惑道。
    朱敬守举起双手说:冤枉。
    说起来,他被绑上山的这段时间没见英俊,结果回来之后,英俊都不黏他了,反倒对朱敬守这个便宜爹亲热得不行!
    敞开心说过后,沐青天和朱敬守各退一步。沐青天答应让朱敬守跟着,不过只能跟到城门,之后他自己骑马去土地庙。而朱敬守则要求他带上口哨,一旦遇到危险立刻吹哨子。
    现在是谁没定力?沐青天又爬回朱敬守身上握着,向两边扯他的脸。
    是本王急色,中了卿卿的美人计。朱敬守也很上道,搂着人转了个圈,把沐青天直接锁死在椅子上,狠狠亲过去。
    王爷诶呀!
    书卉急匆匆跑过来,正好撞见两个人在热吻,小声叫了一下就转过身去。
    朱敬守擦去沐青天嘴角的泪痕,又安抚地亲了他的额头。
    面对书卉可就不是这副温柔的样子了。
    本王看你是在外面野惯了,忘了规矩。他把沐青天挡在身后,冷声对书卉道。
    不愧是朱祐樘的亲弟弟,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属下知错。
    说吧,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沐青天好奇地从朱敬守身后探头,看见书卉手里抓着绳子,似乎正在跟什么东西搏斗着。
    王爷,英俊它把菜窖里的菜全啃了。书卉扽了半天,终于把不情不愿的小狼崽从草丛后面拽出来。
    什么?!沐青天从椅子上跳起来,血压直逼170。
    朱敬守倒是很淡定,摆手说:没事,让它啃。
    让它啃?!!!沐青天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敬守,用手掐住他的肩膀不停摇晃,那是今年冬天要吃的菜,你让它随便啃!!
    英俊!
    小狼崽似乎意识到事情不对,撒腿就想溜,奈何书卉不是一般女人,握着绳子立在原地不动如山。
    沐青天从椅子上跳下来,随手抄了树枝就往英俊那边走。孩子不打不成器,他才没看着几天,英俊都敢上房揭瓦了!!
    朱敬守不动声色地挡在瑟瑟发抖的英俊前面。
    让开。沐青天眯起眼睛。
    英俊还小,不懂事。我有钱,菜可以再买。
    你庆王府是有金山还是有沈万三的聚宝盆啊?沐青天恨铁不成钢,都说龙生九子,你好歹也是王爷,学学人家貔貅。
    朱敬守莞尔。
    给英俊花钱是应该的。
    小狼崽发觉自己好像有人护着,气势一下足了,还冲沐青天吼叫,十分嚣张。
    朱敬守蹙眉,转身一掌拍在英俊额头上,说:不许凶你爹。
    平常他跟英俊对话都让它叫沐青天娘,但是经过刚才的事,他现在要是再说娘,沐青天真能跟他散伙。
    嗷呜。英俊甩甩身上的毛,小步溜到沐青天脚边,讨好地蹭了蹭自己爹。
    朱敬守欣慰得像个老父亲,对沐青天说:你看,它都知错了,原谅它吧。
    慈母多败儿。
    沐青天木着脸,蹲下使劲揉搓小狼的头,硬是给它揉成了蓬松毛。
    下不为例。
    嗷!
    英俊又和沐青天闹了一会儿,就被书卉牵下去训练了。正巧去打探消息的崔瀚回来,三个人走到书房开始商量晚上的计划。
    大人,土地庙周围没有异状。崔瀚表情严肃,可下官叫住几个百姓,他们都说最近土地庙闹鬼。
    闹鬼?
    是,事情闹得很凶,连里面的乞丐都搬出来了。
    是嘛。沐青天微微一笑,你都问了谁?
    啊?崔瀚摸不着头脑,老老实实答道:茶楼说书的口子李,还有城西边的王员外。
    朱敬守也跟着笑了。
    沐青天心情不错,从朱敬守腰间抽出扇子打开,豪放道:走,跟本官捉鬼去!
    崔瀚满头雾水带着沐青天来了口子李在的茶楼,谁想到他刚一开口,正在台上飞唾沫的说书人就像耗子见了猫,转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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