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沐青天兴奋地给所有人展示。
太好了!!!
万事俱备,现在只差苏州府的冷凝管了。没有加精油的肥皂,洗完手后手会发干发紧,是里面盐分的作用。有了精油,就能极大改善这一副作用,还能滋润皮肤。
五天后,苏州府派了马车过来。
工匠看过沐青天的图纸后,又改良了一番。他们做了好几份,不同粗细不同长度,还有按沐青天图纸的,每一种都有至少十根。
辛苦你们了。沐青天一一道谢,还给每人都塞了银子。
沐青天开心朱敬守就高兴,赐了史候简很多东西,害得其他人都以为史候简要升迁了,纷纷来祝贺。
沐青天把蒸馏装置组装好,挨个试了试,最后选出工匠改良后的一根长度适中的管子。他的图纸转角设计得不好,很容易卡油;工匠改良后的短管太短,冷凝效果不是很好;改良后的长管又太长,油根本漏不下去,很多都附着在管壁上,造成了大量的浪费。
腊梅只剩下一筐,沐青天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先用腊梅蒸馏。
如果能成功,错季的花就能做成季节限定的商品,价格可以稍稍抬高。桃花和梨花至少还要开一个月,绝对不愁原料不够。
皇天不负有心人,沐青天成功蒸馏出半截手指那么高的腊梅精油。用自制的蒸馏装饰,能做出这么多,沐青天也很惊讶。
他又做了一小锅肥皂,在皂化完全后倒了半瓶精油进去,等待香皂形成。
朱敬守正在茅厕放水,就看见沐青天的头从墙后面冒出来。
事不过三,他淡定地抖了下穿好裤子,说:卿卿已经迫不及待了?
嗯?沐青天疑惑。
朱敬守没继续说下去。
昶安,你看!沐青天献宝似的把一块香皂捧到朱敬守面前,你闻闻。
你确定要在这里闻?
看着朱敬守一言难尽的表情,沐青天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尴尬地说:我去外面等你。
他太高兴了,忍不住想要跟别人分享这份喜悦。香皂制作成功后,他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人就是朱敬守。
想要得到他的赞扬,想要得到他的夸奖!
朱敬守净手后快步走出茅厕,不等沐青天开口就牵上了他的手,另一边拿过香皂放在鼻下嗅了嗅。
腊梅的寒凉香气扑面而来,顿时让人仿佛又回到了冬天。
你加了什么?朱敬守问。
他闻过沐青天说的精油的味道,远没有这么浓烈。
沐青天得意地甩手,说:银丹草。
银丹草就是现代常说的薄荷。沐青天去找药秦,稍微描述了一下薄荷的外形和味道,药秦马上就去溪边帮他采回了很多银丹草。
真是古灵精怪。朱敬守失笑。
世人都用番椒和银丹草入药,他的卿卿非不走寻常路。
第一批香皂获得了府内在编人员的一致赞赏,尤其是翠竹。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胰子,用起来竟是比皂角还要好。如果拿去买,一定会大赚一笔。
沐青天留了一块在府里让大家用,又做了两块小的送给翠竹和书卉。剩下大概还有十块腊梅皂,三十块桃花皂。沐青天特意切得很小,若是天天都用,一块也就是一个半月的量。
是驴子是马,终于到遛一遛的时候了。与沐青天同行去崇明县的自然是朱敬守,小叁和处理完事情赶回来的小柒负责护卫,书卉留下看家。
沐青天仔细打量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小柒,恍然大悟点点头。
原来那天他们不是三个人
先生?小柒被沐青天盯得毛骨悚然。
没事。沐青天说,大家都是为王爷效力的人,不必拘束。
朱敬守挑眉看了小柒一眼。
张府里,年顺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张富的房间里。
屋里满是草药呛鼻的味道,还有夹着臭味的香薰味儿。
他的伤半个月也没见好,伤口开始化脓腐烂,只能切掉。年顺去崇明县请了最好的大夫来,也无能为力。
老爷,沐青天和王爷又去崇明县了。
张富咳嗽两声,愤恨地用手捶动床板,疯癫大叫:去!随便去!沐青天去哪里又与我何干!
年顺低头不敢说话,心里却已经起了歹毒的念头。
把昨天新抬进来的那个女人带过来。张富疲惫地招招手。
是。
张富已经失势,被庆王盯上,永远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被张富点名的女子听完年顺的话后吓得花容失色,躲进年顺怀里娇怯道:年哥哥,你可要帮我啊。
年顺搂着美人大笑,说:放心,现在这府上,还不是我说了算?
张富倒台,原本巴结他的人都作猢狲散,那些姬妾更是连夜出逃。幸运的跑了,不幸运地被抓回来折磨致死。有孩子的大多都没逃,开始争夺张富的家产。年顺作为张富的亲信,更是她们首先要讨好的对象。
吴耀祖听说沐青天到了崇明县,连忙扫榻迎接。自明里的事闹得很大,他也只捕风捉影听了个大概。沐青天幸得王爷相助,一举扳倒了在崇明县任职二十年的姚经道。
沐青天身后站着两个人,他也不知道哪一位是庆王,只能跪地对三个人都行了大礼,说:不知王爷与恩人驾临,草民有失远迎。
沐青天偏头和戴着面具的朱敬守对视一眼,走上前扶起吴耀祖,笑着说:王爷可不是那么闲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王爷并不在此地。
吴耀祖松了口气,一下和沐青天亲近起来,有说有笑地去了后院的小厅。
恩人给的菜谱实在是奇妙,那些原本受不了红金子味道的人,最后全来吃蒜香喇蛄了。谈起生意,吴耀祖脸上的喜色压都压不住。
大家喜欢就好。沐青天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只不过沐青天话锋一转,红金子尚且有替代,若有一日喇蛄都被被捕完了,那时你该如何?
这吴耀祖愣住。他没有考虑过这么长远的事,恩人说得对,虽然溪中喇蛄无数,但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照这个吃法,总有一日会被吃完。
谢恩人!吴耀祖明白沐青天是要他开始养喇蛄,保证有充足的原料供源,连忙跪下谢恩。
现在沐青天已经差不多适应古人动不动就跪的习惯了,也不再强求。所谓入乡随俗,这是明朝表达感谢的一种礼仪,他不该拒绝。
等吴耀祖站起来之后,沐青天又和他交代了一些事,走着走着就到了小厅。
吴耀祖坐在最下手,沐青天在主座,朱敬守坐在他旁边,小叁则是站在沐青天身后。
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东家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沐青天说。
吴耀祖连忙道:恩人尽管吩咐,刀山火海,耀祖在所不辞。
沐青天很感动,还是提点了吴耀祖一句:知恩图报固然是好的,但答应前一定要问清楚是什么事。
吴耀祖嘿嘿一笑,说:在下信得过恩人。旁人自然要问,恩人的事不用问。
凡事还是多个心眼好。沐青天点到为止。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推到吴耀祖面前,说:打开看看。
吴耀祖接过木盒打开,一股香气瞬间漫上了他的鼻子。
恩人,这是何物?
吴耀祖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仔细翻看,越看越像胰子块。可胰子绝对没有这种香气,他也不认为沐青天会拿普通的胰子过来。
香皂。
香皂?吴耀祖疑惑,大人是如何把皂粉制成块的?
沐青天摇头,说:虽说是皂,但其实是胰子,用猪牛胰做出来的。
还真是胰子?!
吴耀祖拿不准沐青天的意思,又不敢胡乱猜测惹沐青天不快,只能问:恩人,您拿胰子要做什么?胰子比不得皂粉,几乎没什么人用。
这种话沐青天在做香皂前就听翠竹说过一遍了。
若是普通胰子,我为何还要叫它香皂?
这倒也是,吴耀祖想。
恩人,在下脑子笨,除了拨算盘外什么都不会,您就别打哑迷了。
沐青天点头,说:我想把香皂放在你的店里,供食客洗手用。
吴耀祖一口答应,还说要在最显眼的地方建个水台,把香皂摆在旁边。
恩人可能对食物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但在做生意上还是差了一点。吴耀祖不认为沐青天的香皂能卖得出去,家里稍微有点钱的,谁都不愿意用胰子,都要花几倍的价格去买皂粉。可他还是尽力去给沐青天推销,能帮一点是一点,他做的还远不及沐青天对福寿堂的恩情。
果然,水台建好后,去洗手的食客多了,可大家都只是把手在水里过一遍,并不用盒子里的香皂。一些好奇心重的食客还问小二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知道是胰子后也没了兴趣,绝不碰一下。
一日傍晚,在福寿堂即将打烊前,城里挑潲水的田壮子到门口,问能不能给他来一份喇蛄。
往日他来得早,可是今天活重,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管事见是常客,便让田壮子稍等片刻,待他去问问东家。
吴耀祖想了一下,让后厨炒了盘喇蛄,然后开门让他进来,说:正好剩最后一盘喇蛄,店里还新装了水台,吃之前可以去净手。
田壮子来得急,也没仔细洗,一听吴耀祖这么说,连声答应,就往水台那边走。
盒子里的胰子能用吗!他高声吆喝。
能,随便用。小二答道。
第二天天不亮,田壮子照例去挑潲水。
咋回事儿?还讲究上了,学大姑娘戴香囊?同行打趣田壮子道。
作者有话要说:沐沐是奉献型人格,因为缺爱,所以才会做更多,希望别人能喜欢自己,甚至把对小朱的感情曲解成抱大腿,这样他才会更轻松。但小朱的包容会慢慢改变他的。
小剧场:
沐青天:作者,商量个事,下次能别总是把我刷新在茅厕吗?
朱敬守:我觉得挺好的。
第40章 他的过去
田壮子也很郁闷, 他就不该在福寿堂洗那个手,害得香味儿现在都散不掉,到哪儿都要被人问一嘴。
去去去, 你才戴香囊。他怼了身边人一下,挑起担子往城外走。
一天工作下来, 田壮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和朋友约着三三两两去福寿堂吃喇蛄。
福寿堂得了吴耀祖的吩咐,一见田壮子过来,连忙殷勤地迎上去, 带着他们落座,问:客官要些什么?上次的香皂还好用吗?
一提到这事田壮子就来气,说:明明是胰子, 你怎么能叫它皂?
周围的人也来了兴趣, 他们都知道那天田壮子身上飘着一股奇怪的香气,挑了整整一天潲水才把香气压下去, 结果一洗手,香味儿又出来了。
客官别生气。小二笑笑,小店里用的可不是普通的胰子, 因为香气怡人, 所以才叫香皂。
真有这么神奇?邻桌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也忍不住加了进来。
田壮子的同伴一见有的聊,争先恐后地说着那天的事, 就差把田壮子说成天上自带体香的仙子了。
行了行了, 还没完没了了!田壮子不耐烦地拍桌, 谁再提这件事,今天俺就不请了。
不请就不请,俺个又不是买不起一盘喇蛄。众人哄笑一堂。
小二记下几个人点的菜之后就送到了后厨, 然后跑去管事那里报告情况。
竟然能盖住潲水的味道?!管事惊讶道。
为了帮沐青天,吴耀祖让福寿堂除了厨子外的所有人都试了试香皂。洗完手之后,每个人的手上的确都留了香味,但福寿堂就这么大点地方,又充斥着红金子刺呛的味道,直接压过了香皂的气味。
是呢。小二点头,他们一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做得不错,这月的月钱给你多加十文。
小二喜上眉梢,连声道:谢东家,谢管事。
田壮子他们那桌笑过也就过去了,菜上齐之后也都争着喇蛄吃,根本没功夫去调侃别人。可他们的话却引起了刚刚隔壁凑过来的那人的好奇。
他吃完饭后叫来小二,问他香皂在哪里。
客官请,就在水台边上。
刚一拿起香皂,那人就觉出了不同。普通的胰子粗糙腻人,而这香皂的表面却是光滑的,拿在手上也很清爽。他把手伸进水台里过了一下,而后拿起香皂放在掌中揉搓。
天色渐暗,他离开福寿堂后又去首饰铺子逛了逛,挑了一支金簪准备回家送给夫人。
谁想到,他刚一回家,夫人像往常一样埋着欢快的步子朝他奔来,结果还剩几步时却突然变了脸色眉间带怒,眼中含泪。
是谁惹夫人生气了?他赶紧上前一步想抱住自家娘子安慰下,没想到却被避开了。
要拿银子是吧。女人用帕子抹去眼睛的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平静。
要多少。
男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娘子在说什么。
女人声音哽咽,说:非要让我难堪吗?
你要点哪里的姑娘,是不是头牌,要多少银子。
他大惊,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夫人,说:天地良心,我何时要去找姑娘了?当日娶你时我就立过誓,此生唯你一人。
咱们儿女双全,长子又已经过了童生,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去青楼??男人越说越觉得不对,还有些委屈。
他们成婚二十年有余,关系一直很亲密,多年如一日,好似新婚夫妇一般。也因为如此,他的娘子才将那份天真和活泼保留了下来,明明年过三十,却还和少女般。
恋耽美
我在大明做县令(穿越)——招展(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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