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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卦(GL)——吹风成曲(47)

    薛彤借力终于站了起来, 只是腿麻站不稳, 还得依靠荀若素扶着。
    她冷笑一声,不是,您如此惜命,都到岁数也不知多少年了,还苟延残喘着,就说明您老人家岂止惜命,简直为了活着不择手段。怎么, 普天之下就您一位长了脑子,知道活着好,其它人都是白痴脑瘫二百五,就没长求生这根筋?
    而且,我这不是慈悲心,只是为自己省功夫罢了。
    这儿雨势太大,我们找个有屋顶的地方避雨。荀若素身材很好,凹凸有致不算瘦,却也匀称利落,没有多余的赘肉,虽说干不了太大的体力活,不过一手拽着绑人的红线,一手扶着薛彤却不吃力,只是撑伞的工作落到了薛大小姐的身上。
    薛大小姐平常揍恶鬼跟玩儿似得,这会儿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撑着把没两斤的伞,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挂在荀若素身上,还在哀嚎,真累。
    荀若素睨了她一眼,来来来,我两换一下。
    向来以混吃等死为家训,五体不勤为宗旨的荀家人这会儿又拖又拽的,将一老一少都拽到了闸下的员工宿舍中。
    这地方荒凉,晚上又需要人值班,所以盖了一层平房小宿舍,一共八间房,呈四四方方一个院子,最左边是一排水龙头,梳洗和烧来喝的水都从这里接,靠近水龙头是公共卫生间,男女分开,而最右边则是洗澡房,一次可供四人同时使用,也是男女分开。
    员工将宿舍钥匙交给了荀若素,这阵暴风雨简直十年难遇,天上的雷更加声势浩大,就算胆子大不怕的,也难免有些担心,怕一道下来劈坏什么东西,但这会儿也只能寄希望于上头派下来的,专门应对自然灾害的专业人士。
    因此当荀若素跟水鬼似得出现在门口时,跻身操作间的几位都吓得不轻,又听闻另一位受了伤,需要洗澡再换身衣服,几人拼拼凑凑,给凑出了几套换洗衣服,并将宿舍钥匙交给荀若素。
    这些人还是在这儿躲着,外头的雨势未止,细雷不断,这会儿出去还不安全。
    员工宿舍里凑出来的衣服虽然干净,形象上却朴素居多,谈不上好看,荀若素已经被芳姨的审美锻炼出来了,不管什么花花绿绿的颜色她都敢往身上穿,薛彤却挑三拣四,得荀若素说尽好话,才套上一件至膝白衬衫,搭了直筒烟管裤。
    雨虽然大,但夏天温度不低,荀若素洗了个热水澡,驱散寒气又把药吃了,虽然病没好,但跟万人坑中比起来,还是现在更有精力。
    第七道天雷按理说早该劈下来了,却出乎预料地孕育了很长时间,荀若素掐指一算,大概率会直接拖到晚上,现在还有几个小时空余了出来,让荀若素和薛彤一并盯着眼前这位被面具遮挡了脸部的老人。
    面具人被捆着,认真起来兴许能挣脱开,但他还指望薛彤继续给自己挡天雷,这会儿就算将他松开赶他出去,他都要赖在薛彤身边。
    此人倒是很谨慎,全身上下除了衣服,任何一件能暴露身份的东西都没带,就连黄纸、朱砂、铜钱这些必备物件都一样没有。
    荀若素想了想,要不把他脱光,看看身上有没有胎记或者痣我总觉得他跟我大伯有关,如果有任何标记,我也好打电话问问我大伯。
    荒山野岭把人扒光,就算是丧心病狂杀人不眨眼的变态也有点慌,偏偏眼前这两位一点不觉得此举有不妥之处,说行动就行动,转眼就将面具人扒得只剩内裤。
    面具人自认也一大把年纪了,何曾受过年轻人这种羞辱。
    虽然认真论起来荀若素还能算个年轻人,薛彤已经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比他还老上一大截。
    全身查找了一遍,并没有显而易见的胎记,倒是右肩向下接近脊椎的地方长着颗黑色的痣,准确来说是痦子,上面还有两根毛。
    荀若素对准拍了两张照,给她认识的钟家人全发了一遍,业内好友也没放过,薛彤更夸张,她头顶上九位日理万机的哥哥姐姐几乎同时收到这张照片。
    不过九位当中回复的只有四个,其它要么是懒虫上身不想管,要么忙得伏案吐血,对着天道骂没有人性,还有比蒋长亭更加守旧的
    蒋长亭只是不常用智能手机查资讯,比较习惯看纸媒,但毕竟配了部手机方便联系,可九位兄长和姐姐中,也有老人机和台式电话都不会用的,常年处于失联状态。
    而回复的四个人中又有三个驴唇不对马嘴,有说薛彤,光天化日之下你扒人衣服可要找个隐秘点的地方,要是被警察逮了没人愿意去救你,拉不下我们这张老脸。
    有说,就一个痦子,还不拍全了,你当我是百科全书,还自动更新知识体系的啊?怎么认?这是人我都看不出来,还以为是张猪皮。
    还有说,已阅,本不想回,现劝你好自为之。
    薛彤满脸幽怨地望着荀若素,阎王殿上有名字之人,都是她手把手教导出来,这都教了帮什么玩意儿。
    只有蒋长亭因为全程关注此事,因此还稍微有一丁点靠谱,他先问了照片是什么意思,随后答应通知第一殿和第十殿的人都去查查,却也仅此而已,让他光靠眼力认一块长着痦子的人皮,蒋长亭自认做不到。
    他发回来的信息上说,你还不如让我给你挖一颗会说话的人参精来呢。
    平常一个个看着日天日地耀武扬威的,遇到点破事都帮不上忙。
    最后还是荀若素那边有了进展,最先回复的是钟离,说她好像见过这枚长在脊椎边上的痣,痣上还有两根毛,但在哪儿见过就不记得了,给她点时间,让她在想想。
    然后又有两个钟家的人也回复说见过,其中一个甚至明确的指出,好像是陈旧的本家族谱上有载,本家继承家主之位,都是要摸骨之后登记在册的,其中似乎就有一位右肩向下脊椎边上长着痦子,因为画师把痦子点得特别大,所以有印象,至于是哪一位可就不记得了。
    但作为现任本家家主的钟苍云,荀若素她亲大伯却老半天没有回复消息。
    荀若素不清楚他这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却不打算回若是后者,以他对荀若素向来热情的性子来说,其中文章可就大了。
    看样子你也曾经是钟家的家主,只是不知为何沦落到了而今这般地步,荀若素将手上的信息在面具人眼前晃过,但阳寿已尽,想要滞留人间,单凭你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必须借助外部力量,钟苍云是不是在暗中帮你?
    面具人没有回答,他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宿舍的面积小,他的声音困在面具中又有放大的效果,听在耳中怨毒又不甘。
    像他这样的人算不上是活着,却也并非魂魄状态的鬼,还有黄小苒这么个容器来放置他因杀人产生的罪孽,保佑他不会变成厉鬼,钻了天道绝对公平的空子,才劳烦审判者亲自跑一趟,找来薛彤打补丁。
    但他的目的却并不是薛彤,甚至不是从天雷之下逃命,而是荀若素五年前,黄小苒刚落在他手中时,他就盯上了荀若素,似乎还潜藏着更深的阴谋。
    休息吧,面具人笑够了这才道,今天难捱,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薛彤因此撇了一眼荀若素的脸色,随后起身将面具人塞到了墙角,烧两张符给他画了道仅供立足的半圆,看起来材料简单制作粗糙,但你可以出来试试。
    薛彤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不管是她还是蒋长亭,在人间活动时未免造成大规模破坏,都会收敛点自身实力,就算只是两张黄符烧成的灰烬,而面具人又嚣张无比,却也不敢轻易再给薛彤找不痛快。
    荀若素吃了感冒药有些犯困,躺在床上又跟那些狐朋狗友们说了些话,便沉沉睡去。
    她方才一手扶薛彤一手拽着面具人走了好几里地,累得精疲力尽,这会儿温馨的小房子里开着盏昏暗的床头小台灯,而她自己刚洗完澡,穿着一身宽松衣服平躺在床上,空调开到二十度,被子却蓬松舒服,外面下着雨炸着雷,却困意上涌,连手机都没关,亮着屏幕滑了下来。
    薛彤则坐在床头,正在跟蒋长亭唇枪舌剑,满屋子只能听见发消息收消息的提示音,薛彤面上一派冷静和善,发出去的字句已经烽烟四起,互相开始问候各自的老师了。
    荀若素:漫天都是我的锅。
    第66章
    按蒋长亭的说法, 两小姑娘都很乖,钟离的妈妈到附近超市中给她买了点面包,这会儿正在干晚饭, 薛彤一天没给孩子任何吃的, 把小姑娘饿得半死。
    至于黄小苒的情况就好很多, 她虽然还是厉鬼, 但一时半刻没有生命危险, 随后还问了问薛彤这边的情况, 薛彤捡了点能说的来打发无聊, 并问起,钟家到今天为止, 也有十几代家主了,可有哪一任魂魄未能超度的?
    隶属第十殿的世家大族都受到格外重视,一来是因为劳苦功高,二来是因为这些人技术高超, 万一不想轮回, 或者戾气缠身要当恶鬼,比普通人要难对付上好几倍。
    因此从审判开始, 就有档案记录在册, 安稳轮回两世之后才归档, 收进档案室中,蒋长亭虽然日理万机,但对这些人却特别关注,他毕竟是第一殿,从他这儿若是嚯开口子,后面的弟弟妹妹们就会增大工作量。
    在蒋长亭记忆里,钟家的档案是最齐全的, 荀家还有个荀简三魂七魄烟消云散,但钟家有单独一面墙存放档案,目前为止并未有缺。
    各自主管一殿的两位大佬合计半晌,也没合计出个所以然来,薛彤索性将话题扯开,问你个问题。
    蒋长亭:放。
    薛彤:
    薛彤:当年老师入轮回,你是不是参与其中?
    蒋长亭毫不犹豫,回过来的信息上写着,是啊,嫉妒吗?
    薛彤咬牙切齿片刻,为什么瞒着我?
    蒋长亭:我一点都不想瞒着你,我恨不得将你揪过来让你看看你干得好事。当时天雷将她一分为二,其中之一随天雷入轮回,有天道护佑,另外一半找上我时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像是在火焰中燃烧过,薛彤,是每一寸啊,你摸着良心想一想,那该有多疼。
    有时候芳姨做饭时,薛彤会凑过去看看今天吃什么,火开得大,锅里有水,淋油时难免溅出来,薛彤要是被烫到都会叫上一声,然后芳姨就会笑着让她先出去。
    油星溅在手上,薛彤这么个千年老油条都觉得疼,听完蒋长亭的形容,她心里跟着一阵难过。
    她的菩萨有一片慈悲心,既不敢有负苍生,也未曾舍弃自己。
    薛彤冷静片刻后又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蒋长亭:我的傻妹妹哟,她怎么告诉你?首先这是她的劫,就算没有你的撩拨,她也该入轮回受苍生苦,这是她的责任,原本就与你无干,另外她已经一分为二,以你当年的脾气,你会看中本体还是遍体鳞伤的另一半?
    你向来是要么不要,要就要最好的你根本不会在乎因你而生的那一半,直接就追本体去了,在你眼里,荀若素是残次品。
    薛彤慌忙扣过去三个字,我没有!
    你先等我说完。
    还有,因情字而生的那一半是她的业障,你跟着荀若素也有好几辈子,应该知道她每一世都命短且苦,只有轮回中消磨了业障,才能正式与你相逢,否则你也得应她的劫,你们两个不会有好下场。她舍不得让你应劫,说你是玻璃心,碎了就粘不回去。
    虽说兄妹两个见面就掐架,就算不见面也暗地里说各自的是非,薛彤甚至散播过第一殿主事三寸丁,五短身材,脑子不好,全靠判官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谣言,蒋长亭也逢人就叹,薛彤欠下的风流债上下五千年,编撰成书能堆满三个博物馆。
    但要说了解,也是蒋长亭最了解这个妹妹。
    长兄如父,薛彤算是养在他身边的。
    薛彤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排排的对话框,愣神半晌才回道,我没有把荀若素当成残次品。
    荀若素的每一世,薛彤都在旁观,不同的成长经历,会导致性格上的偏差,但她的魂魄永远坚忍温柔,宽厚敞亮,所以荀家坟地中相逢,荀若素对薛彤来说,是相识已久的故人,也是求而不得的灵魂。
    蒋长亭:今夕非同往日,如果让你知道主体的存在,你根本不会给自己一个去了解荀若素的机会,更不会暗地里看着她几百年。主体有天道庇佑,轮不上你操心,你呀,还是想想怎么回应老师的这份心吧。
    这句话说完,蒋长亭就不再啰嗦了,房间里虽然除了薛彤和荀若素之外,还有第三个人,但这第三人正在面壁思过中,他此时琢磨着如何从现在这种情况下逃出去,但最后算出来的结果似乎不怎么理想,因此有些懊恼地扒着手指,还在掐来掐去。
    薛彤将手机放到一边,她低下目光来静静看着荀若素。
    荀若素还在沉睡,她平常总是睡眠很浅,但这些天一直伤筋动骨还有感冒发烧,医院开出来的药又有安眠成分,总之睡得很安心,就算身边有人动手动脚,她也全然不知。
    荀若素的睡姿很乖,侧卧,几乎不动,只有睫毛因梦境微微颤动,薛彤伸手,碰了下荀若素的眼皮子,随后小面积的肌肤相亲满足不了薛彤,她便由指尖变成了指腹,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轻巧而缓慢的从荀若素眼角向下滑动,一直到她双唇前方才停下。
    荀若素的呼吸绵长,薛彤手指停留的位置刚好能感觉到她绒毛般的呼吸,这会儿薛彤又嫌弃她太过安静,怎么不是个爱说梦话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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