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我来说,演戏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他看着裴进,眼中的神色清明又坚定。
裴进有些无奈:也是,毕竟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接下来,还是要潜心准备电影。
他对陆沈枝的话表示了赞同,但随即顿了顿,想起来什么,又摇了摇头,不过有一件事你说的不对。
陆沈枝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什么事?
现在最重要最紧迫的事情,不是《侠客》开机,裴进敲了敲桌子,清声道,目光里带着一丝怀疑,而是你和蔺斐婚礼的日期快要到了你不会忘了吧?
陆沈枝:
他的神情一滞,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事实上,说来确实有些荒唐在已经习惯了和蔺先生共同生活的现在,他真的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今天是15号,离那之前定下的良辰吉日,就只有不到一周了。
其实对于这场包办婚姻,婚礼的事情并不需要陆沈枝去如何操心,席家和蔺家已经把包括场地,宴请的宾客等等方面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而陆沈枝本人也没有什么需要通知的人,除了早就已经知道了的陈姨她们。
以至于,他对于婚礼的逼近显得异常的迟钝,就连裴进都比他记得清楚。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知道为什么,陆沈枝忽然有些坐不下去了,确认公司里没什么事以后,他就回了家。
所以,当蔺斐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厨房的烟火气中,一个有些神思不属的陆沈枝。
右手拿着寒光凛凛的菜刀,明明是在切菜,眼神却飘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也不怕切到手。
蔺斐的表情一冷,赶紧把人拦了下来,防止他真的伤到自己。
切菜的时候怎么能分心?在想什么?他训了一声,虽然语气不太好,但是神情还是克制了些。
陆沈枝:
他被夺了菜刀,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却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别扭地沉默了一下。
总不能说自己现在才意识到两人很快就要真的结婚了的事实,控制不住地感觉有一点紧张吧?
于是抿了抿唇,也没回答。
他看起来不想说,蔺斐顿了顿,黑眸沉了些,但也没逼他。
男人放下文件袋,转身脱下身上给人距离和压迫感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因为衣着的变化,整个人的气质仿佛也缓和起来。
和往常一样,陆沈枝做饭,蔺斐会在旁边给他打个下手。
这次,他被剥夺了切菜的权利。
蔺斐实在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随着次数的增多,他洗菜切菜的速度和样子也肉眼可见地在进步,再加上这认真的样子,陆沈枝有理由怀疑,用不了多久,蔺先生就可以自己做出好吃的菜来了。
今天的饭菜是红烧排骨,素炒藕块,还有一锅热腾腾的羊肉汤,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分量不是很多,免得浪费。
在公司里那个独断专行,叫人又敬又畏的那个蔺总,回到家以后吃的饭,做的事,和其他大多普普通通的人相比,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饭后的水果是苹果和梨,这倒不是陆沈枝的手笔了,而是蔺斐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锅里煮着的汤冒出蒸腾的香味,陆沈枝掌勺,蔺斐就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和梨的皮,把它们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今天买的苹果很甜。切完了水果,蔺斐忽然道,他拿着一块苹果,递到陆沈枝的嘴边,你尝尝。
陆沈枝的脑袋有点懵,下意识地张开嘴,叼走了男人手上的那块雪白的苹果。
他的动作有点不小心,舌尖还感觉到了和苹果不一样的,温度灼热的触感。
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的一瞬,陆沈枝才猛然意识到,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怎么不对,蔺先生怎么
陆沈枝慌得连锅也忘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埋着头道歉:对不起,蔺、蔺先生,刚才我
然后,他就被打断了,耳边传来蔺斐的声音,似乎有一点无奈似的。
我们已经快要结婚了,枝枝,总是这样可不行啊。
结婚,又是结婚。
虽然只是一场协议联姻而已,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度过某一段时间后,就可以解除这种关系。
但是即使心里明白,但真正面临着结婚的时候,这两个字的分量还是太重了。
陆沈枝难得没有被安抚到,他的耳朵更红了一层,像是要滴血,下意识想要逃跑。
然后被拦了下来。
枝枝,我不是在逼你。蔺斐声音冷静,把人禁锢在方寸之间,抬起手来,轻轻地拨开青年脸侧的一缕碎发,呼吸近到几乎可以交缠在一起,但是你总要适应的,是不是?
这样的事情也要适应吗?漫长的十秒钟过后,陆沈枝才极小声地问,声音低的像是蚊子叫。
他们当时约定的时候,有说要有这样亲密的距离吗?
在有其他人在的地方,我们还是要表现得亲近一些的。蔺斐眼也不眨地说。
陆沈枝顿了一会儿,磕巴地点头:哦哦。
也对,在外人面前,总这样一惊一乍的可不行。
毕竟结婚以后,他就是蔺先生名正言顺的爱人了。
爱人之间,似乎确实是这样亲密的?
他要适应,适应。
结婚的日子好像快到了过了一会儿,脸上的热度还是迟迟不散,陆沈枝拙劣地转移话题道。
不止是因为刚才意外的触碰,更是因为忽然挑明的某些事情,让两人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窗纱一样暧昧的东西又鲜明了些。
陆沈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结婚的日期确实很近了。蔺斐点了点头。
他体贴地拉开了一些距离,看了陆沈枝一眼,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紧张吗?
有、有一点。陆沈枝窘迫,因为瞒不住,倒是诚实地说了。
没关系,我就在你旁边,你跟着我就好。蔺斐声音沉静,再次说出了那个熟悉的,也最终确实被兑现了的承诺。
陆沈枝心里一颤,面上放松了下来,应了一声:嗯,好。
然而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心跳的速度却完全没有放缓下来的趋势。
再次在同一个人那里听到了相同的承诺,可这次,他的心情却和之前不一样了。
那心里的紧张,似乎并不是单纯因为即将到来的婚礼仪式,而是因为随着婚礼的举行,他和蔺先生关系的改变。
今日的这种亲昵是他要适应的。
那,其他的,寻常爱人之间的亲密呢?
他有些头昏脑热,下意识不敢再想下去,这时,鼻尖忽然闻到了浓郁的鲜汤味道。
汤,羊肉汤好了!
万幸,那一锅汤没有糊掉。
桌子上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氤氲的白气中,两个人相对而坐。
陆沈枝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且这屋子里的饭菜,都是独一无二的,再难复刻的滋味,那是名为家的味道。
经历了厨房那一遭,陆沈枝嘴上说着没什么了,还是动作有些不自然,目光交接间,免不了闪躲。
结婚这件事,似乎很让他心神不宁。
蔺斐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忽然问:还是在意结婚这件事吗?
那双黑眸暗光明灭,荡开层层涟漪,口吻却似是无意:但是我们当时说好了协议,现在也已经到了这一步,哪怕你现在觉得不妥,可能也没办法反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蔺先生良心大大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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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陆沈枝愕然。
随即,他赶紧解释,声音拔高了些:蔺先生,我没有反悔的意思!
他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中的纠结淡去,抬起头来,目光清明。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适应的。
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一般。
蔺斐的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见得顿了一下,嗯了一声,表情镇静,缓缓道:不只是你,我也会努力适应的。
一个也字,大概蔺先生此时和自己的感情差不过吧,都是挺复杂。
陆沈枝分析着,不知为何,忽然松了口气。
他一向诚实,极少骗人,说了要适应,真就是毫不拖泥带水地,从现在就开始适应。
因此默不作声地吃了一会儿饭后,正喝着汤,他忽然有些犹豫地看向蔺斐,主动开口: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应该一直喊蔺先生了?
没注意到蔺斐猝然泛起了波澜的眸色,他似刚想起来这一点不妥,踟躇地搅了搅筷子,真诚地问:不过这样说的话,那我应该,嗯,喊什么呢?
既然是要结婚了,在婚礼上喊蔺先生,实在是显得太生疏了点。
虽然这三个字,不知何时在他这里,已经是一个极为亲昵的称呼了。
陆沈枝又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饭桌上沉默两秒钟,蔺斐宛如大提琴一般醇厚的音色传过来:我觉得也是,那就叫名字吧。
直接叫我蔺斐就可以。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他静静望着陆沈枝。
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陆沈枝本是应该从善如流。
可真要说的时候,他却顿了一下,那两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迟疑着缓缓吐出:蔺斐。
大抵是带着一些尊敬意味的蔺先生叫得久了,忽然直呼蔺斐的名字,说不明的感觉冲上脊髓,竟然让陆沈枝有点点的头皮发麻。
好像有点冒犯。
毕竟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还是别的一些什么,蔺斐各方面都是比他高一头,应该恭敬一点才对。
不过他又一想,也不对,他们现在就快要结、结婚了,就没什么高一头不高一头的了。
陆沈枝的脸上开始泛红。
称呼的变化仿佛是一个□□,他刚下定的决心,便在实行上遇到了波澜。
于是最终还是很窝囊地,只叫一声,就不敢多叫了。
蔺斐声音比往日清亮了些,如玉石温润,微微颔首,低声笑了笑:嗯。
哄着人换了称呼,他表面倒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只除了眼中的暗光似乎比往日更亮了些,似乎没什么变化。
吃完饭,两人把碗碟收拾好,放到洗碗机里去,陆沈枝先行去洗漱。
他稳下心神,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蔺斐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什么东西。
对于蔺斐的公事,陆沈枝是从来不过问的,哪怕他其实不太懂生意场上的事情他在这方面的度把握的极好,以至于显得有点过于小心了。
这次也是,只是他正准备移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太明显,忽然被人叫住了,蔺斐看着他,无奈地轻轻叹息一声,枝枝,我有把你当商业间谍的意思吗?
陆沈枝:
刚才才被迫改了好些东西,他一听这话,当场便是脊背一僵,讷讷地摆了摆手:没、没有。
截止目前,他已经是第三次检讨自己了,几乎在听到这熟悉语调的一瞬间,他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下意识有点紧张。
今天蔺先生不对,是蔺斐好像提出的意见有点多,他心里发虚。
那你每次都是躲那么远干什么?蔺斐把手上的册子放下,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眸光黑亮,我应该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吧?
他的性子如此,趁热打铁,或者说得寸进尺,在合适的时候,喜欢一次性把要解决的解决完。
只是可怜陆沈枝快吃不消了,虽然蔺斐的语气轻松,应该是开玩笑,但他咽了口唾沫,开口的时候,还是再度谨慎了些。
我没有躲着,只是觉得,公司的事务还是比较机密的
他害怕自己哪里又说错了,一边说,一边还观察着蔺斐的反应。
像只警惕又怂的小鹌鹑。
蔺斐看着他的神情,虽然早就知道小朋友对自己一贯的过于恭敬的态度,但还是没忍住,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我知道了,枝枝,看来在你眼中,我应当是脾气很坏了。
这上哪说理去?
但凡一个认识蔺斐的,都会被他对陆沈枝的温柔惊掉下巴的,只有被特殊对待的本人,面对他的时候却经常惊慌,被吓到似的。
不过这次陆沈枝倒是被冤枉了,他从没觉得蔺斐脾气差,顶多偶尔看到那双有点深沉的眼神,感觉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这次也只是刚才的心有余悸
怎么会呢?陆沈枝急急摇头,我就是、就是
看着青年语塞,蔺斐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下来,我不是要责怪你,只是想说,你其实可以更相信我一些。
陆沈枝在福利院里长大,在面对很多人,很多事的时候,都过分懂事和敏感。
就比如,在面对越在意的人的时候,他很多时候不会像平常人一样,变得更放肆,而是会变得更小心些,从没有恃宠而骄的意识。
也没有意识到,他这种小心,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对方的不信任。
不信任对方会相信,包容自己。
我更希望你可以随意一点。蔺斐微微垂着眼看他,声音很温柔,因为这是我们家里,哪有什么所谓机密的事呢?
虽然已经在这里住过小半月,但是因为一直都比较忙,这还是第一次,蔺斐和他谈心,交流这诸多事情。
陆沈枝听着蔺斐的话,有些恍惚。
他小心地用自己一向擅长的,不会出错的方式和蔺斐相处,想着不给蔺先生添麻烦,但现在,蔺斐却让他更放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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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入豪门后我竟红遍娱乐圈——任将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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