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心中有一口气在,所以阿敏事事不愿服输,更是百般瞧不上头脑简单的莽古尔泰。
这不,努尔哈赤才去世几个月啊,这两个堂兄弟就争个不停。
偏偏莽古尔泰还委屈极了,一脸不痛快,“大汗,我们才是亲兄弟,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况且我将才是哪句话说错了?”
阿敏嗤笑一声,“莽古尔泰,你得弄清楚,这金国的将士是我阿玛与大伯一起打下来的,若没有阿玛,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生生当你这大贝勒?当初我阿玛被幽禁的时候,大伯就曾说过以后谁也不能再提这事儿,怎么,大伯去世没多久,你这话都忘干净了?”
“当初我就知道,因为镶蓝旗将士比你们那正蓝旗将士要强,你面子上挂不住,想找我麻烦,如今大伯死了,觉得自己找到机会呢?”
“你要真看我不顺眼,有本事以后打仗的时候冲在前头,别要我们镶蓝旗将士打头阵!”
镶蓝旗将士有“铁血将士”之称,从前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将士当马前卒,每当这个时候,阿敏都会主动请缨出战,可以说他这二贝勒之位是他自己一点一滴靠着军功打出来的。
哪怕是没有他的阿玛,如今他想要身居高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话毕,他甩了袖子转身就走。
他奶奶的,这气谁爱受谁受着。
济尔哈朗见了,忙追了出去。
皇太极脸色更不好,一拍桌子,厉声道:“如今正是内忧外患时,你们不想着怎么度过难关,反倒是兄弟之间起了嫌隙,这像什么话!”
代善也出来打圆场,“是啊,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要是父汗在九泉之下见了该多伤心!”
每当这个时候,哪哪儿都有他。
多铎听了都忍不住撇撇嘴,觉得莽古尔泰实在不是个东西。
到了傍晚,皇太极为了安抚阿敏,开了仓库直接拨了三分之一的粮食给阿敏算是嘉奖。
虽说阿敏从朝鲜抢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可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如今有什么用?
多铎却认真分析起来,阿敏和莽古尔泰今日算是彻底撕破了脸,这对皇太极来说是个好机会。
阿敏聪明,代善谨慎,莽古尔泰蠢归蠢了点,可如今皇太极能拉拢的唯有他了。
当然,多铎觉得自己也挺聪明的。
嘿嘿,他如今并没什么烦恼,早早就睡下了。
只是没想到他睡得正香,却听那满说有客人来了。
多铎起来一看,原来是济尔哈朗。
这大半夜的,济尔哈朗是来找他喝酒的,得,这人也不见外,晓得多铎不喝酒,还专程带了两坛子好酒过来。
多铎知道自己就是个作陪的,两人坐在院子里,多铎手撑着脑袋,打着哈欠,听济尔哈朗一边喝酒一边诉说心中的苦闷。
他还是有点良心的,昨日阿敏回来之后他就与他哥哥说了当初朝鲜这事儿做的不地道,没想到阿敏却是劈头盖脸把他训斥一顿。
他们两兄弟相差十几岁,说的是济尔哈朗是阿敏弟弟,可阿敏一直将他当成儿子养的。
济尔哈朗昨儿就与阿敏争了几句,心里不舒服。
今日济尔哈朗追出去劝阿敏,没想到又讨了个没脸,“……有的时候我可真羡慕你和多尔衮,兄弟两人永远都是亲亲热热的,我有的时候就不懂,当初阿玛刚死的时候,我们兄弟俩儿的日子多难啊,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那个时候我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整日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伯一道旨意下来,我这小命都没了……阿敏说,天塌下来都有他担着。”
“我也知道,我没什么军功,根本当不了旗主,是他在大伯跟前求了好几次,拿自己的军功给我换来的这个旗主之位……可是,他怎么就从不听听我的意见呢?我是他的亲弟弟,难道还能害他不成?”
说着,他又是猛灌进去一大口酒。
多铎看着他,觉得济尔哈朗也是挺可怜的,想当初他好歹还有父汗努尔哈赤护着,当初济尔哈朗在自己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阿敏在外打仗,连护着他的人都没有。
他拍拍济尔哈朗的肩膀,拿出一副生死之交的姿态劝他,“唉,凡事想开点,阿敏要真不是个强势的性子,如今这小贝勒的位置也轮不上你。”
“人无完人,阿敏还是挺疼你的……叫我说,我和多尔衮这样也不算好,我们俩儿从小打到大,也就是去年父汗和额娘去世后,他才有了点当哥哥的样子。”
济尔哈朗苦笑一声,“我倒是宁愿阿敏像多尔衮一样就好了,阿敏什么时候都将我护的好好地,让我就快成了个废物……”
他没说的是当初带兵攻打毛文龙是他偷偷求到皇太极跟前去的,因为他知道与阿敏说,阿敏一定不答应,阿敏总是与他说——我们兄弟几个如今就剩下你我,我常年打仗,什么时候死了不足为奇,济尔哈朗,你得好好活着,平平安安的活着……
想着这些事儿,济尔哈朗将两坛子酒都灌了下去。
喝醉了才会什么事儿都不记得的。
他一醉方休倒是舒服了,多铎看着烂醉如泥的济尔哈朗却觉得头疼,本想安排人将他送到客房,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很讲道理的济尔哈朗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拽着他的袖子舍不得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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