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用心,用心我也下不赢你了啊。并不觉得丢人,温融在自己孩子面前从来都是尽量展露出真实的自我。
爸爸对我有什么期望吗?三宝正儿八经地端坐在温融的面前,问。
期望?有的,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多笑笑,健健康康的。觉察到这孩子应该是想和自己聊聊心事,温融收回了放出去的心思,专注地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了的孩子。
嗯!我会努力的。三宝乖乖回应。
你想和我说什么呢,宝贝?温融知道他的性子,需要自己引导。
我想出去参军。三宝抬起了双目,眼神坚定中带着十足十的执着。
尼夏城还不能让你尽情施展才能吗?温融没有一口答应或否定,而是换了个姿势有想要和他进一步探讨的架势。
尼夏城很好,事情却不多。三宝揉了揉鼻子,我需要更多的锤炼,现在的我对自己并不满足,留在这里,我会安于现状,无法更进一步。
这个回答让温融措手不及。如果这孩子用其他说辞的话他绝对能找到理由来劝说他,可他总是这么的干脆直接,全盘相信自己,愿意在自己面前展露他真实的想法。
你还小。这个理由有点儿牵强了。次郎、阿麦他们出去时比他家孩子还要小。
三宝笑了一下:在您眼里,我们会一直小下去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离开家,离开父亲们的呵护,独自去闯一闯的另一个原因。
没有别的理由了?温融盯紧了这孩子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忧愁,再问。
我在外面,方便给他更多关照。这孩子沉默了片刻,老实回答。
温融心头一软:你担心他啊。他是谁,不用说。
他,众叛亲离,接下来会更艰难。三宝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将目光转向了门口。
温融点点头:没错,这几年他就已经很艰难了,等到今晚之后他又会陷入独自应战的境地。至少会是表面上的独自应战。
他很可怜。三宝用一种理智的声音评价着那个男人道。
他们家几个孩子都是感情充沛有同理心的孩子,尤其是这个老三,可能从外表绝对看不出他最重情义,偏偏还就是这样。
你大了。温融叹了口气,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在一段交谈里做出了说出了截然相反的两句话,刚刚还说孩子小,现在又叹他长大了。
主要还是为了锻炼我自己的,爸爸,你不要担心。
明白了。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的话我支持你。温融抬手打断了儿子继续往下解释的意思。
三宝冲过来用力搂住了他:谢谢您,不管我想做什么您都会站在我这边替我考虑。
我会叫你大爸和五宝在你身上设很多个坐标的每天都要打一个电话给我,不然我让他们把你抓回来。温融尽量将场面弄得更温情一些,不想增添孩子的心理负担。他们家孩子这么小就主动承担下来了这么多本不该他担负的责任,作为父亲的还怎么能不理解他?
办公室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壮硕如铁塔的男人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怀里揣小羊羔似的揣了个黑布袋。
三宝见状赶紧过去帮忙:阔莫叔叔,我大爸爸呢?
在后面呢,我先回来的。阔莫咧开大嘴笑了笑,脸上半边都是血水。
温融看到他的脸: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温先生,给你看看我们的收获。阔莫哈哈大笑着,一把揭开了怀里那黑布袋,露出了海德托司塔隆那老弱残躯来。
摩莳此时才提着一袋子东西回来,身上一股子冷冽肃杀之气,温融敏锐地看到他发丝间一些新鲜水汽,猜测他刚刚应该先去清洗了自己。
我稍微换了件衣服。见温融目光有异,摩莳赶紧主动解释。
嗨,是杀得太狠了,沾了一身血污,先生怕吓到您。阔莫帮着圆话。
摩莳将手里的袋子随意丢在地上,袋子里有东西挣扎了片刻露出了脸来。没有多大的意外,是托司塔隆家那位管家。
你们疯了,竟然深夜闯入民宅杀人绑架!管家的嘴巴一被松开,对着周围这几个人就是一顿恐吓。
哈哈,绑了你们又能怎么样?阔莫起死人不偿命地回了一句。
我们家老爷可不是一般人!管家再度吓唬人道,你们就不怕仇司长找你们算账吗?
仇司长要是知道他的恩师竟然与囚山人有联系,也会大义灭亲的。温融淡然提醒道。
地上的管家还有被阔莫揣在怀里的海德托司塔隆同时因为这句话愣了一愣。
胡说八道!我们家老爷才不是那种异类。管家勃然大怒,痛骂道,你们不要妄想栽赃嫁祸!
阔莫,把老先生放下来吧。温融注意着那位老人的情况,发现他好像被阔莫给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怕他被掐死了。
阔莫将海德给放在了地板上,顺手在办公桌上扯了好几张卫生纸,擦拭着自己的双手:这老家伙吐了我一身!
三宝,去弄些热水来。温融吩咐道。
三宝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一捅热水还有一壶茶水回来。温融见他连热茶都准备好了,倍感欣慰。
温融亲自斟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地上的海德老先生:抱歉,用这种方法请您来做客。
第325章 托司塔隆的价值
海德托司塔隆从容不迫地抬起脸来环视周围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摩莳的身上,双方对视良久。
摩莳先生,上次见面您还邀请我前来做客,我是真没想到您的邀请方法是这样的,您但凡发张邀请函哪怕是电子的,我也会欣然前来的。
摩莳没有搭理他,眼神通透地注视着他,嘴角还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这种无声的嘲讽比当面出声更有力量,海德老先生脸上的泰然隐隐有崩塌的痕迹,为了掩饰他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温融。
温融温先生久仰大名了。我记得您与我的关门弟子仇魄关系匪浅,没想到咱们正式见面会是这种情形。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您知道我们没有冤枉您。只有温融愿意接他的招儿,毕竟不说话并不能推进事态发展。
温先生可以为我解解惑。这位老者重新恢复了镇定。
之前您利用碧维斯小姐来诱捕那四个小鬼不成,又舍弃了一位无辜女仆的生命,您不会真以为可以瞒得住我们的调查吧?温融笑盈盈地与他对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先生摊开双手满面无辜地装傻。
不懂没关系温融并不在意他的表演,反而转过来脸问摩莳他们,你们在哪儿抓得他们?
一开始我们去了他们的宅邸,没人。您猜,我们在哪儿找到他们的?摩莳没回话,倒是阔莫接了话,而且显得有些兴奋,他可是有十几年没像今晚这样干得这么痛快了。
不等温融猜,阔莫个大嘴巴就问自答说了出来:在友谊街19号就咱们17号那栋办公室隔壁的隔壁,哈哈!还是咱们先生厉害,怎么就能找到那儿去的
果然如此!温融笑笑,他刚刚在看到19号那个地址时就在猜想,这位神秘的海德老先生会不会在那里?想想看他们多在乎这件事,能耐着性子等这么久正是因为极其重视,怕随随便便出手会出错,所以宁愿等待调查清楚,确定掌握的证据足够说服他们之后,才敢真的采取行动。既然如此重视的重要任务,负责人在现场监督很正常。摩莳在家中找不到人马上找去友谊街19号这个思路完全正确。
这么晚了,老先生竟然还带着管家在办公室值夜班哪!难得、难得老先生竟然亲自监听我们17号吗?想必老先生没想到,您监听我们的时候我们也在反向追踪您吧。温融歪了歪脑袋,笑着调侃这位老先生道。
阔莫傻住了。怎么回事儿?听温先生这话怎么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情况?
海德托司塔隆这时候才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皱了的衣服和满头凌乱的白发:二位果然和传闻中的差不多,有两下子。
那您这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不管我如何解释你们都有理由,那干脆不解释了吧!老先生心态平和,即便被当场抓获依然咬住最后底线。
想必咱们应该是人赃并获的吧!温融这次具体问的是摩莳。
嗯!摩莳颔首,那个办公室里只有外面几间办公室伪装成普通办公场所的样子,里面别有洞天,而且不少高等级觉醒者守在哪里。我今天杀了个痛快。此外他们拥有设备精良的监控网络,我在找到这两位的时候他们还在办公室内反复听取听木清樽与研究员刚刚的技术交流,而且他们监听的可不单单只有咱们那个办公室,那一条街其他大大小小的公司、集团、政务部门的监听他们都在做,光是保留的资料就足以当做定他们罪的证据。
海德老先生什么时候竟然投身到间谍事业了?您个人成就突出,不至于晚年生出特别爱好,改行做起情报生意来了吧?这种借口您可千万别说出来,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的!
海德老先生撩起上眼皮冷漠冷地瞥了眼温融:话都让你说了又何必在意我说什么?
老先生不要生气,我们也是好奇才请您来做客的。您和囚山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使得您能摈弃种族偏见全心全意地帮助他们。您真不是囚山人吗?
我是不是你们不是很清楚?老先生哼了一声,语气变了。
温融与摩莳飞快交换了个眼神。这位老先生对这一点比较在意的吗?
在意自己是不是一个异种的身份?
温融对着摩莳点了点头,摩莳这边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有专门的生物工程队的研究员赶来了,带着一些采集样本的工具。
你们想干什么?管家在一旁大喊大叫,想要反抗却被阔莫用大巴掌给拍回到了地上,你们不能对他无礼,快住手吧!
给这位老先生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摩莳吩咐道。
相比较管家的愤怒,海德老先生倒是从容淡定。研究员取走他身上的多处样本时他也是平静地配合的。
看他这态度,温融心下暗忖:表现得如此淡定,看来应该查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研究员们加班加点地做每一项的检测,过了一个多小时,老先生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
他没有囚山人的基因表现,因为他本人换过全部内脏器官,包括牙齿、头发这些都种植过,从他体内不同器官提取的样本表现出来的基因特征也有偏差。研究员眯起眼睛感叹道,恐怕他全身上下除了大脑之外其他的器官都不是原装的了。
他真不是囚山人?
对不上目前我们掌握的囚山人的任何一类生物基因,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称他为人。他是拼凑起来的,按照生理特征他是人,但假如超脱生理结构来谈,我真的不知道。研究员有点儿迷惑,一般更换器官的也就换个两三处顶多了,身体会在更换完这些器官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排他过程,最终磨合适应整体。但这位似乎连身上的皮肤都换了,他把来自于不同人身上的器官零件拼凑在了一具躯壳中,各种器官虽能正常运作却还能检测到不同的基因特性,证明器官彼此间都还没完全融合,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的研究员当然会感到迷茫。
如果他还算是个人的话,那么,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温融心中一阵寒意,如果其他的器官都是拼凑起来的,那怎么能确定脑袋就一定是他的?他无意识地提出了这么个疑问。
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位海德老先生都打了个激灵,一起看向他。
研究员如同眼前拨云见日,看到了新的方向:温先生您的想法非常好,这一点确实同样值得怀疑,或许,真的可能连脑袋都不是他自己的。我们研究大脑的最近这些年来一直有一种见解,那就是大脑产生的意识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存在的关键。身体只是驱壳,意识才是本质身体死亡而意识不亡,若是还能用另外一种形式存活的话,那,这个人就等于还活着。基于这种构想我们假定人的意识如果可以转化成数据像电脑数据那样上传或下载,在人快要死亡的时候将他的意识上传到某处储存下来,再寻找一个合适的容器下载下来研究员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再说那就细思极恐了。
倒是温融与摩莳听了这位研究员的话眼睛微微发亮。他们想到了那些囚山人拥有的那种特别玄妙的能力衔尾仪式。
之前他们认为衔尾仪式可能是某种类似于觉醒力的超脱自然的能力。假如不是呢?结合到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了解到更多的关于囚山先祖的事迹来判断,基本可以肯定他们的先祖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或许类似温融一样,某天发生了意外,使得他们从原来的家园来到了这里。他们的科技发达、技术先进、文明也超脱于当时这个世界土著智人的水平百倍千倍。
哪怕最后他们不知怎么导致的纯种血统全都灭绝,可他们的部分科技是不是一直保存了下来等到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树被点亮后,他们再根据先祖遗留下来的技术进行深入研究?像是那种长条形飞行器,还有他们每一次都会在关键节点推出的一些直接或间接促进科学技术进一步发展的产品,再比如衔尾仪式?
会不会他们掌握的衔尾仪式就是一种能够读取、下载大脑意识的科技?一时间温融的脑子里闪过太多绚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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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创业养娃(穿越)——漩涡海(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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