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再也不出现的信念,黎落抹了一把脖子上缓缓淌下的血,莫名弯起了嘴角,勉强跟上了前面人的脚步,云雀恭弥,这就是你最后留下的东西吗?
第二天上学。草壁觉得事情大发了,委员长竟然迟到了,从来把并盛当做家一般存在的只可能早到不可能迟到一秒的委员长竟然迟到了!这对于整个风纪委来说就像是哪天发现委员长把并盛亲自掀了一样可怕!
风纪委们本来就苦逼的脸被担心这种情绪一浸染,在校园门口的学子们步伐迈的小心翼翼,几乎每个都按照机械舞的标准动作进来的,就怕这群风纪委一个看不顺眼拿他们热身。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跑~
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云雀弥风一早上起来就特别折腾。“哥哥!脖子断掉了!好疼!”然后就开始往云雀恭弥的身上扑腾。大早上的没有早餐,云雀恭弥只好打电话给草壁,但是拨号键还没有按下去就被某人一个扑腾,手机掉在了沙发上。
“云雀弥风,安静一点。”他把她从身上扯下来,然后去捡手机,结果弥风一脚踩上了沙发,又扑了过去。
他灰蓝的眼眸看向她,有一道白光流转其间。弥风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不仅抱住他的脖子,还很开心地蹭来蹭去。其中碰到伤口两次,然后疼的嗷嗷直叫。
看着云雀弥风那么大个人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他有点不适应,但是目前解决早餐问题才是重点,他只好把手放到她头上,然后开口道:“先放手。”
弥风无视掉,继续死抱着不撒手。但是好像手上缠了什么东西,结果她只是伸手抱着云雀恭弥的脖子,然后,两个人都悲剧了。
云雀恭弥感觉脖子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割了一下,弥风则是手上被划得放了手在沙发上打滚中,一边哭一边嚎。
他伸手摸上脖子,果然一手血,不过划的不深,反观弥风,估计是被手上的银链子缠的疼地只剩下哭了,他先是蹲下来把她的武器从手上取了下来,然后没收一切危险物品,之后去找了医药箱。
等到两个人都包扎地差不多了,他想起来打电话这回事了。弥风估计是疼狠了,完全只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缩在沙发的一角,哭地一抽一抽的。
完全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拿起手机,看到时间,已经迟到了。
刚打算不吃早餐去巡视并盛的,某个少女又开始喊饿,一副没饭吃不合作的样子。他终于成功拨通了草壁的电话,让他准备了早餐放在接待室又顺便办了云雀弥风的请假手续之后,才开始想怎么处理她的问题。
五岁是不要指望她上什么学的了,这么弱放在家里又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东西,放在风纪委的办公室也得有人盯着才行,算了,还是在眼前看着比较安静。
带到接待室之后他就后悔了。他头痛地看着要么在文件上捣乱要么在凳子上蹦来蹦去然后摔到地上又是一阵大哭的人,刚好草壁来报告事情,看到弥风趴在地上哭得样子,完全吓傻了。云雀恭弥揉了揉太阳穴,潜意识里并不想让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大姐这是怎么了?在草壁的意识里,云雀弥风会哭简直比天崩地裂还可怕,尤其是哭得这么,呃,惊天动地。
结果没等到云雀恭弥走过去,她很快一擦眼泪,像看到什么新物种一样扑向草壁,然后——一巴掌把他的飞机头给拍塌了。
弥风显然对这种事情很有兴趣,草壁被震的久久不能动弹。她戳了戳完全塌了的飞机头,有些失望地问道:“大叔,为什么这个不会弹起来?大叔,你这个不倒翁做的好丑哦。”
大叔!!!草壁石化在了原地,甚至没有听清后面的话。
云雀恭弥看着那个哭也十分迅速的笑也十分迅速的人,稍微有点无奈。算了,看她和草壁玩的很好的样子,他想安静一会。
名为云雀弥风的人永远有不让云雀恭弥安宁的特技。她看着完全蔫了的草壁,看着他半天没有反应之后,果断决定扑向自家哥哥。
经过一个早上的相处,云雀恭弥已经学会了习惯她从各种角度扑过来的姿势。如果他不接准地话,就会出现撞在一起的悲剧。
“哥哥,好无聊啊弥风要出去玩,哥哥要陪我玩啊~~~”弥风眨着眼睛不断卖萌,还不断蹭来蹭去完全不让他有看文件的机会。
刚从凌乱中恢复的草壁看到这一幕,第三次傻了。他是眼瞎了吧是吧!大姐什么时候会和委员长有那么好的感情了!还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到委员长那边撒娇!
一个人,总是会不小心面对这种状况外的问题,所以草壁调整了一下心态,果断说一声:“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关上门转身就想逃离这个可怕的视觉冲击。
“草壁哲矢,你想被咬杀吗?”门内传来可怕的声音,草壁在心里第不知道多少次默默流血。
重新打开门,看到云雀弥风正在尝试重新缠上自家哥哥,云雀恭弥一只手把她拎到离自己最远的地方,云雀弥风不断尝试扑腾过去,然后某个兄长大人完全不为所动地继续看文件。
“继续说。”云雀恭弥总算愿意赏他一个眼神。
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再连P都没有放出来一个的话立马会被委员长的拐子抽飞!“是,委员长,这件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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