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及我的同伴们,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带有斑纹的我们能够打败无惨,便会有无数的无辜者获救。”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
“所以,请不要露出这种表情,铃菜小姐。”说着,青年又缓缓勾起嘴角,“我记得你说过的,我们最终所到达的终点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你还记得啊。”
那是在无限列车事件时,她第一次和青年相遇,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并且放了猗窝座一马后,对他所说的话。
“哈哈哈,因为和铃菜小姐每次相遇,都令我印象深刻。”炼狱微微低着头,看向比自己矮了一个头还多的少女,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真的很感谢你帮助我们。”
听着对方这句少见的,不那么嘹亮,甚至还带了些温柔的感谢,阿芜眨眨眼,“不客气啦,我也欠了主公大人一些人情。不过……”少女皱起眉头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我刚才表情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她自诩是地狱的老员工,虽然说不能像鬼灯那样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基本的表情控制还是能做好的……所以刚才真的动摇得那么严重?
“嗯,至少我看出来了!”青年双手抱胸,嗓音又恢复成了平日那般,“也有可能是因为铃菜小姐就站在我面前,身为剑士,眼力不好一点可不行。”
阿芜听了这个说法,倒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总之我以后会小心一点的,谢啦。”
“不用客气!”
既然是好友的请求,阿芜当然义不容辞,当天就离开蝶屋,与炼狱一同去了柱所在的练习场,开始担任大家的陪练对象。
这次强化训练,除了有柱所指导的,针对提升普通队员的基本实力外,作为指导者们的现任柱也都没有闲着。
以往,鬼的活动范围大多分散,九柱作为实力最强的剑士,往往要肩负起巡逻调查的职责,奔波于各个地区间。简单来说就是很忙,且大多数都是单兵作战,二人合作的机会都很少见。
然而大决战将近,恶鬼们一下全都没了动静。考虑到鬼舞辻无惨以及上弦之鬼的强大,单打独斗的胜算太小,于是他们除了训练一般队员之外,也开始进行团体作战的练习。
而阿芜,就成为了这些正在练习默契度的几名柱的陪练。
说是陪练,其实主要还是站在练习场中间做沙包。没办法,虽然几名柱的按照实力来看,作为人类也算是高手了,但对于阿芜来说仍旧有些差距。再加上大家练习的时候用的都是木刀,根本禁不住她那一击。
最终两相权衡,少女决定做个现场移动沙包,以躲避和防御为主。而炎柱等人,则是需要通过合作,结合相异的呼吸法与剑法,封锁阿芜的逃跑路线的同时攻击她。
这并非毫无计划的无奈之举,毕竟鬼舞辻无惨奸诈狡猾,平生最怕的东西便是死亡。众队员在合作进攻,并努力避免被鬼舞辻杀死的同时,防止对方临阵脱逃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大家都是实诚孩子,一开始并不愿意一群人围攻阿芜一个。但在见识到了见少女那堪比上弦的移动速度后,众人也便逐渐开始认真与她对练起来。
不得不说,阿芜那非人的速度,以一敌多时异常敏捷的闪避能力,以及对战场空间的规划和行进路线的排布,在训练过程中给大家提供了不少新的经验。
不过话又说回来,鬼杀队的柱们性格虽然都挺古怪,但该好好合作的时候还是会放下平日里互相看不惯的那点小摩擦,在练习场上认真合作的。
是的,她就是在说平日里天然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同伴们讨厌了的富冈义勇,以及面对富冈义勇就会暴躁翻倍的不死川。
乌头以前和她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男人至死是少年?
以前她还不能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只当是乌头和蓬那种小众爱好狂热者的自嘲。但现在……她觉得乌头这句话可能真的适用于大部分男性身上。
过了几日,在一次训练结束,几名柱都离开了之后,准备回蝶屋去给小葵帮忙的阿芜被身为岩柱的悲鸣屿行冥给叫住了。
“……主公大人的时日不多了。”
身材高大的盲眼僧人开门见山地将产屋敷耀哉最近的身体状况告知了少女,但这并非他这次会话的主要内容。
“昨日,主公大人告诉我,五日之内,鬼舞辻无惨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铃菜小姐,是知道这件事的吧。”
阿芜一眼不发地看着手握佛珠的男人,意识到他就是产屋敷耀哉口中那个与她们一样,会同意诱饵作战的柱。
“……是啊,我与珠世小姐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天音夫人也是。”
“原来如此……”悲鸣屿说着,念了一声佛号,眼泪从他那双失明的眼睛中流了出来。“非常感谢你们的协助,最后的战斗即将到来,我这几日会与珠世小姐一同做好应对鬼舞辻无惨的准备。”
也就是在诱饵计划里做好埋伏吧,至于开始行动的讯号,大约是由产屋敷耀哉本人发动的。
同时阿芜注意到,他口中做好应对的人里,并没有自己。
“你今天说这个,是有什么事想拜托我去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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