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芒顺势帮他整理了一下袖子,絮絮叨叨地:“待会儿我就说你是我的朋友,也刚苏醒没多久,不记得自己是第几代了……他的城堡这么大,我们俩随便挑个房间住着,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该隐:“……”
她或许不知道,现在的该隐就像是一个第一天去上学的孩子,而她像个老母亲,不放心地叮嘱个不停。
岁芒整理完他的袖口,又去检查他的领口,马甲的纽扣,看看表链有没有扣好。
该隐是第一次见到卡斯特先生,希望可以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到了剧情后期,就算男主想来杀该隐,卡斯特先生也可以帮着点忙。
岁芒把他的马甲下摆拉直,满意地在他小腹上拍拍:“好啦,我们该隐是个非常体面的绅士啦。”
语气真的非常老母亲。
该隐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在他的记忆中,还没谁跟他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奇怪的是,这小姑娘胆大包天把手伸到他的领口来,他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恼怒。甚至还有点——
该隐的目光停留在岁芒收回去的手指上。
……不舍。
那只手指垂落了两秒,忽然又抬起,转而握住了他的手。
该隐手指微僵,视线又移到她的脸上。
岁芒笑道:“好啦,你跟我表现的感情好一点,卡斯特先生不会为难你的,他是个和善的好吸血鬼。”
该隐忽然觉得这位“卡斯特先生”比较适合今天开始一场永不苏醒的沉眠。
他感应到对方正在靠近,兴致不高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因为如果不是他,‘我’就已经死了呀。”岁芒想了想道。
虽然卡斯特先生做的事情,其实也算是在加速一个人类女孩的死亡。
但这外面冰天雪地,没有他小女孩也是早晚都会死去的。
卡斯特先生如果不是心存一丝善念,根本不会在吸血时牺牲自己的力量,再给她制造血液。
更不会在这之后,又亲自把她背会家里来,甚至放进他自己沉眠的棺木里。
对于一只在黑暗中活了几千年,不是很有是非观念的吸血鬼来说,这种程度完全称得上是个“好鬼”了。
该隐微微抿唇,没有再说话。
……
灵感向来非常强烈的卡斯特先生,在前往城堡二楼时,忽然有一种极大的危险笼罩在自己头顶的感觉。
他急着去见自己“一时糊涂”“犯下的错”,没太在意这种乍现的危机感。
好在当他靠近厨房时,这危机感已经一闪而逝了。
卡斯特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看见厨房门口出现一道白影。
向来生活在黑暗中的卡斯特还是吓了一跳,差点儿惊叫出声。他稳住心神,定睛看过去,才发觉那道白影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白裙,肤色也雪白,棕色的头发披在身上,脚下还踏着一双白色的鞋子。
乍看过去真是一片白影……
卡斯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正要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走过去,又发现那小姑娘手里好像还牵着什么东西。
紧接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跟着这小姑娘一起走了出来。
卡斯特:“……?”
男人衣着干净又体面,跟穿着简单白裙的女孩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孩是在他家干活的仆役——还是最低等的那种。
这可是他“初拥”的人类!
卡斯特心中恼怒,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们面前,抬头怒视着该隐:“你是谁?在我的城堡里面做什么!”
他说完低下头去看,这才发现是他家的新成员主动拉着对方的手。
卡斯特更生气了。
他过去爱玩,从未完成过一次“初拥”。但他听血族的同胞说过,自己对于亲自制造的新成员,会有一种父亲的心情。
卡斯特从未想过,自己刚当上父亲,就要经历小女儿被臭男人骗走的愤怒!
“他是我的朋友。”岁芒松开该隐的手,草草带过关于他的介绍,转而诚恳地看着面前的三代血族,“卡斯特先生,您好。是您在冰天雪地中拯救了我的生命,谢谢您,我一直在等您回来。”
卡斯特有些手足无措:“啊?哦,哦……我也不是有意为之,你别太放在心上。”
他喝醉酒时“犯下的错”竟然这么可爱……也难怪他会“一时糊涂”了……
卡斯特先生定了定心神,又抬眼看着该隐:“这是你什么朋友?”
岁芒本想把先前和该隐商量好的谎话都说出来,可她实在不擅长撒谎,说了两句就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下意识去抓该隐的手。
卡斯特问话时理所当然地把岁芒当做跟自己关系很亲密的存在,该隐已经有些不快。
他觉得自己没有转头就走,完全是因为力量还未恢复,需要休养生息,加上眼前的三代血族很可能有他需要的情报,不太方便轻易弄死。
……最多再加上一条,身边这小家伙有点好玩。
小家伙完全没仔细思考,近乎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小拇指和无名指时,他心里一跳,又没忍住地勾起了嘴角。
“我是一名旅途中的魔药医师。”该隐十分自然地做起了自我介绍,“路过这座城堡,本来想看看是否能和这里的血族进行一些交易……没想到遇见了一个沉眠中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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