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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哭着要上吊——八千楚翘(33)

    厉灼仍在震惊中,久久回不到神来。
    厉灼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如何告诉人作弊方法,还收了人银子,瞬间感觉天都塌了,死死抱着厉长烟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撒手:完了哥我死了呜呜我主动坦白还不行吗?
    厉长烟不解道:坦白什么?
    厉灼愣了一下:他没有跟你说什么?!
    嗯?厉长烟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
    厉灼立刻撒手,帮他把揉皱的袖子捋展,认真道:没什么。
    厉长烟拿板子在他掌心敲了一下,凶道:没什么还不去扫地!
    厉灼拿着扫把,趁没人不注意,挪到凤逑身边,谄媚地叫了一声:哥。
    凤逑:
    厉灼弱弱地递过去十文钱:谢谢不揭发之恩,我知错了,这个还你。
    凤逑淡淡道:没什么,我听了你的诀窍,是应该给你银子。
    厉灼都快哭了:别说了。
    厉灼发自内心道:哥,我错了,我真的觉得你成熟稳重头发茂盛,简直就是我的榜样,我以后可以抱你大腿吗?
    凤逑:
    晚上,凤逑回到房间,察觉到他的传音符不安分地飘到空气中,摇摇晃晃。
    夜郤终于憋不住和他说话了。
    凤逑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晃了晃脚丫,忍着笑:嗯?
    夜郤淡定道:是我。完全忘记了之前说过什么豪言壮语。
    凤逑被逗笑,在床上滚了一圈,小声道:想我了吧?
    许久,那边嗯了一声。
    凤逑开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险些滚了下去,小叫了一声。
    夜郤:当心点。
    凤逑嘴里应着,身体却仍躺在床沿上,很享受这种快掉下去但就是掉不下去的感觉:你在干什么?
    夜郤:入睡。
    凤逑翻了个身,指尖微动,将空气中的传音符召近了一些:入睡叫我做什么?
    夜郤不说话。
    凤逑:我把符撤了啊。
    夜郤立刻道:想你了。
    凤逑听得耳垂发热,按捺不住欢喜,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勾了勾手指,把传音符勾得更近了些。
    夜郤:傻笑什么?
    凤逑又在床上滚了滚,感觉自己圆圆的,像球一样。
    夜郤轻笑。
    厉灼在外头大喊:哥!我哥问你吃东西吗!
    凤逑道:不吃,代我谢过他。
    夜郤问:那是谁?
    凤逑:厉长烟的弟弟。
    夜郤:小三。
    凤逑道:待我把凤尘带回来后,就找你吃饭喝酒。
    凤逑说着被自己逗笑:你看看你像不像一个酒肉朋友?
    酒肉朋友,也可以理解成和酒有关的肉|体朋友。夜郤在心里道。
    凤逑跳下床,出去叫了桶热水,过了会儿,水送来了,开始脱衣服洗澡。
    夜郤又道:小萝卜怪说想你了。
    凤逑调侃道:自己想我就直说呗,还扯人家小萝卜怪。
    夜郤:
    凤逑踏进水里,舒服地泡澡:我也想它们,替我摸摸它们。然后顿了顿,小声道:当然,也想你了。
    夜郤高冷道:本尊也是。
    凤逑趴在桶沿上,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学他说话:本尊也是。
    夜郤被逗笑。
    凤逑:像不像?
    夜郤特别想抱抱他。
    凤逑舒舒服服地泡在水桶里,闭目养神,过了会儿,起身迈出浴桶。
    夜郤耳朵一动:水声?
    嗯。凤逑扯过一旁的衣裳,淡定道,我刚才在洗澡。
    夜郤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凤逑穿好里衣,重新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好,把符招近一些,熄灭灯盏。
    房间陷入黑暗之中,夜郤许久未说话,凤逑的眼睛在黑暗里亮闪闪的:还在吗?不在我把符撤了啊。
    夜郤立刻道:还在。
    凤逑忍着笑,勾了勾指尖,把符勾得更近了一些,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地玩着。
    过了会儿,凤逑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
    夜郤叫了声他的名字。
    凤逑下意识嗯了一声,声音里睡意很浓。
    夜郤怕吵醒他,不再说话。
    凤逑迷迷糊糊想起还没道晚安,软软地哼了一声:晚安。
    夜郤喉结一动:晚安。
    凤逑又道:不要撤符,就这样放着。
    夜郤:嗯。
    凤逑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的声音传到夜郤耳里,生出说不出的燥热,空气中温度也跟着高了几分。
    凤逑均匀轻缓的呼吸声传来。
    夜郤那边空气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过了会儿,凤逑翻了个身。
    夜郤听到他翻身的响动,脑海里浮现他不安分的睡姿,想到平日里他睡觉时腿搭在自己腿上,脑袋靠在自己怀里,垂眼便能看到怀里人脖颈处白得刺眼的肌肤。
    夜郤想入非非,空气中温度越来越高,最后直接把符燃了起来。
    凤逑这边的符也跟着燃了起来。
    凤逑直接被吓醒。
    什么情况?凤逑唤了一声:夜郤?
    那边没有回应。
    夜郤抬手补救,已经晚了,冷静下来,才发现,他不小心把唯一的传音符烧了。
    夜郤盯着地上的灰烬,研究了半天如何复原,无果。
    之后几天都无法联系。
    夜郤有些度日如年。
    夜郤心道,其实见不见面倒无所谓,本尊主要是想感受一下别处的氛围罢了。
    太清书院这边,厉灼去捉怪,死乞白赖地央求他哥给凤逑说说好话,要凤逑罩着他。他以为能跟凤逑学点什么,没想到凤逑一直在摘酸枣。
    厉灼:大佬都是这样的吗?
    厉灼血气方刚,受不了这么缓慢的节奏,跟他分开了一会儿,没多久,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浮夸道:吓到我了,啊啊啊救命!
    这棵树满树都红红的,硕果累累,凤逑专心地摘酸枣,尝了一颗,酸酸甜甜,淡定道:怎么了?
    厉灼道:好大的一只怪物,哥你快去看!
    哪有那么夸张,凤逑将细心地酸枣包好,递过去几颗,吃吗?
    厉灼:不吃,我们快去看看。
    厉灼带他过去。
    路上他们被一个剑阵拦住,无数剑影交错,光怪陆离。
    厉灼都忘了自己是那一边的,很不给队友长脸,惊道:也看上去太厉害了吧?
    小可爱开心地冲过去,和自己的同伴打招呼:小剑!
    剑阵光华流转,花里花俏,甚是牛逼。无数银剑整齐划一地排列在一起,剑气旋转,气势如虹。
    小可爱一刀把它们砍散了。
    银剑瞬间陨落,黯然无光,和废铁无益。
    厉灼:
    厉灼内心受到了很大震撼,忍不住道:哥这刀你卖吗?
    凤逑:不卖。
    厉灼又谄媚道:我帮你拿着好不好?
    凤逑正想说话,小可爱就飘到厉灼面前,十分随便地躺在地上,想被抱起来。
    凤逑:
    凤逑只好道:嗯,随你。
    厉灼高兴地去拿小可爱,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拿不起来。
    凤逑看了他一眼。
    厉灼不想被看不起,继续咬着牙,额头上出了汗,小可爱还是纹丝不动。
    厉灼终于撑不下去了,干笑道:你这刀有多少斤啊?
    说着感觉又重了点。
    小可爱很胖,很开心,觉得自己家庭条件很好。
    厉灼举不起来,只好作罢,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评价道:笨重。
    小可爱生气地砍了他一根头发丝。
    厉灼被吓到了,脖子一缩,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凤逑抬手收了小可爱,问道:你说的那只怪物在哪儿?
    厉灼这才想起,脸色一变,惊恐道:对,就在前面,特别大的一只,哥,你真的不知道有多大,贼可怕。
    凤逑看了他一眼:怎么见谁都叫哥?
    厉灼笑嘻嘻道:卖卖乖,可以得到点好处呗。
    凤逑:
    厉灼看到的那只怪的确很大,毛很多,但没有什么攻击力。
    夜郤过来寻凤逑,刚好顺手捉了他口中的那只怪,正准备往前走,突然察觉到什么,顿住脚步,高冷地照了照镜子,整理好仪表。
    怪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夜郤冷冷地看了它一眼。
    怪:
    直到确定自己仪表如常,夜郤才装作不在意地从凤逑面前走过。
    凤逑一眼就看到他了,眼里一亮,唯恐夜郤看不到自己,直冲他挥手:夜郤!
    夜郤看过去。
    这边!凤逑又惊又喜,看到他就开心,极力忍着笑。
    厉灼嗅到了空气中的隐隐不对劲,看了凤逑一眼,被他吓到了:怎么笑成这样了?
    凤逑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愣了一下:我笑了吗?也没笑吧。
    厉灼痛心疾首道:真笑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夜郤朝他走来。
    凤逑眼里亮亮的,小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夜郤应了一声,把刚捉的那只毛茸茸的大怪送给他。
    厉灼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要直了,心道,太好了,又多了个人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厉灼对夜郤笑了笑。
    夜郤:小三。
    厉灼小声问:哥他谁啊?很牛逼吗?
    凤逑:我朋友。又低声补充道:男朋友。
    厉灼心道,朋友就朋友,还男朋友,基基的。
    凤逑想拉夜郤的手,但不想带坏一边的小孩子,便淡定道:你去那边看一看。
    厉灼震惊道:好好的为什么要支开我!
    凤逑:很明显吗?
    厉灼使劲点头。
    凤逑直白道:对,没错,我就是想支开你,你待会儿再过来。
    厉灼:凭什么?
    凤逑大方地将怪送过去:这个归你了,好好去研究。
    厉灼乐呵呵地跑了。
    待人离开,凤逑挨夜郤近了一些,轻轻地碰了碰他胳膊,抬头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
    过了会儿,凤逑摊开手,掌心躺着几颗暗红色的小宝石般的东西:给,我刚才摘的小枣。
    夜郤送到嘴里,酸味蔓延至口腔,不由眉头皱起。
    凤逑严肃道:我忘了说,有毒。
    夜郤:
    凤逑笑道:骗你的。
    我就知道会遇到你,所以准备了见面礼,凤逑得意道,你呢?该不会没准备吧。
    有些人真的,才两天没见,也好厚着脸皮要见面礼。
    夜郤没有准备。
    凤逑故意逗他:真没准备啊?
    夜郤想了想,捉着他的手,拉至自己腹部。
    凤逑老脸一红,偷偷看了眼四周,快速摸了摸腹肌。
    他俩的影子挨在一起,凤逑挪了挪,影子也跟着挪了挪,再挪了挪,又重叠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夜郤:嗯。
    凤逑耳垂一红,踩了踩他的影子,调侃道:还真是一天都离不开我。
    夜郤没说话。
    他张开胳膊,影子变得特别大,睁大眼睛:你看,快看。
    夜郤被逗笑。
    凤逑对着影子玩得起劲,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夜郤道:嗅到了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凤逑猜测道,莫非是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帅气?
    夜郤配合他:嗯。
    凤逑转身,慢悠悠地倒着走路:有些人竟然把传音符烧了,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
    夜郤:并非有意然后顿了顿,总不能说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吧。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凤逑瞬间猜到了七七八八。
    凤逑顿下脚步,凑近道:我记得当时传音符好像是着火了吧,火气那么大,你当时在想什么?
    夜郤道:没想什么。
    凤逑扯过他的袖子,卖乖般晃了晃:你就告诉我吧,我们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笑话你。
    夜郤受不了他这种语气,如实回答:你的脖子。
    凤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等了半天没等到,道:没了?
    夜郤:嗯。
    凤逑觉得很不刺激:就这???
    夜郤:就这。
    凤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十分想不通:不是,脖子有什么值得火气大的,起码多想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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