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逑:
凤逑道:今天时间不太充裕,下次碰面再说。
这可是你说的,谢清发把他送到看守重重的火焰口,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凤逑: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你也不怕他再拿火扔你。
说实话是怕的。凤尘那个小魔王,真的不敢惹。
凤逑独身前行,一路上的守门鬼怪都认识他,自动让开路。
哪家的公子,可以留个联系地址吗?一个新来的公然求爱。
其它怪立刻捂住他的嘴。
凤逑走到最下层炼狱,那里被真火包围,比起上面几层,安静了很多。
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打瞌睡,他的脸圆圆的,有两层下巴,睫毛很长地垂下,头顶有个卷儿。
察觉到有人过来,小孩一下子就醒了,挺大的火点扑面而来。
谢清发所言不假,果然喜欢拿火砸人。凤逑接住火,握在掌心,直到慢慢熄灭。
小孩看到来人后,眼里充满了敌意:凤逑。
凤逑不急不慢地往前走: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呢?
那小孩的五官和凤逑有些相似,只是有点儿婴儿肥,严格来说,是有很多婴儿肥。
凤逑道:来看看你,给你送吃的。
你少假惺惺,那小孩长得天真烂漫憨态可掬,说话却带着刺,你何时放我出去?
凤逑道:你何时反省好了,我何时放你出去。
凤尘生气道:反省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你们合伙摔坏了我的小玩具,别想着我会原谅你们。
他的小玩具是邪恶的吸魂盅,不知在哪儿捡来的。
凤逑发现时,那只吸魂盅修复得差不多了,蠢蠢欲动。幸亏及时毁了它,不然酿成大错,凤尘就不是被关在这儿这么简单了。
凤尘道:待我东山再起
行了,你哪来的东山。凤逑已经走到他面前。
凤尘坐在地上,他站起来都没有凤逑腿长,坐下就更不用说了,只有那么一小点。
凤逑有些心疼,蹲下身子,将饭盒送过去,语气也放轻了一些: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快尝尝。
凤尘脸都皱了起来,眼圈发红,抬起腿,想把饭盒给踢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生气地掀开饭盒吃饭。
这味道,里头是有毒吧!他吃了一口就被难吃吐了:呸,怎么这么难吃?
凤逑道:我亲手做的。
难怪,凤尘拿勺子挖了一大勺,全部送到嘴里,嘲讽道,那谁呢,怎么突然换你做饭了?
他想到一种可能,邪恶地笑了笑,圆圆的脸上露出两个很深的酒窝:你们分开了?
凤逑摇了摇头,感叹道:你说你,关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瘦。
凤尘被戳中了痛处,气得捏住饭盒,手背上深陷了好几个肉坑。
不过小孩胖点看上去可爱,凤逑送过去一本专门给小孩子看的小话本,给你带了话本解闷。
凤尘看着他送来的破书,愤愤道:我讨厌你们所有人。
凤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别讨厌不讨厌的,先吃饭。
凤尘气得埋头扒饭。
凤逑在旁边看着他吃饭。
凤尘抬头,【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了】之类的话险些脱口而出,忍了忍,没骂人。
凤逑问:好吃吗?
【自己做饭什么水平心里没点儿数?】凤尘又憋了憋,憋了回去。
凤逑道:知足吧,夜郤想吃都没让他吃。
凤尘脱口而出:夜郤夜郤你就知道夜郤,你做饭这么难吃,夜郤吃了早就和你分手了。
凤逑慢悠悠道:其实他吃了一口,他说好吃。
凤尘疯了:你不是说没让他吃吗!!!
凤逑忍着笑:他只吃过一口,哪像你,全部都是你的。
凤尘哼了一声,很不屑。
凤逑看了他一会儿,起身道: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凤尘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你真没心没肺。
凤逑慢悠悠地往前走:是,你说得对。
凤尘又道:还有夜郤,真令人讨厌。
凤逑顿下脚步,侧头看他:嗯?
凤尘疯了,下巴气成了三层:我不过就提了下他的名字你就那么激动!
凤逑:哪里,激动了?
凤尘捏着筷子,笑了笑: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逗你一下。
凤逑看了他一眼,转身挥了挥手,慢悠悠地往前走:好好反省,走了。
待他走后,凤尘气得吧嗒吧嗒掉眼泪。
空气里响起一个声音:真可怜。
凤尘嚼着饭:关你什么事,你也配同情老子?
真的脏话越来越溜。他刚才憋了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说脏话了。
那个声音道:你多久没看到太阳了。
凤尘气得蹬了一下腿:关你什么事,滚。
那个声音道:我带你出去如何?
凤尘骂道:你在放什么屁?自己都不能出去还带我出去?
那个声音道:我也讨厌这个世道,也很讨厌你哥哥,不如
滚,他不是我哥!你能和我比吗?你有什么资格讨厌我哥?快滚远点。凤尘忍着愤怒扒完饭,把碗摔了。
空气中的声音被骂得消失了。
凤尘吸了吸鼻涕,屈辱地握住小肉拳头,脸蛋已经气得红红的了。
第37章
不久后有个和平大会, 几乎有点年代感的妖魔鬼怪仙君都来了。
凤逑收到了羽毛函。
这种无聊的大会可去可不去,凤逑往常都找借口不去的。但是今年,他爹娘在丹穴之山懒得去, 师父浪得没边找不到人影,他再不去, 就太不像话了。
太极山上,太极仙尊的假发丢了,气得不行,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人。
一群门童在门口劝:仙尊, 莫要任性。
太极仙尊摸着光溜溜的脑袋, 气得说不出话,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门童细声细语地哄道:大会就要开始了,仙尊莫这么任性, 快出来,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太极仙尊正处老年叛逆期, 暴躁道:都走开!去给本尊拿新的假发!
他上一次丢头发,还是几百年前,他们这些人活得太久了, 对时间没有概念,只能想起大概是三四百年前, 当时凤逑还很小, 比较调皮捣蛋, 偷了他的假发。
太极仙尊差点没被那只小凤凰崽子气死。
如今又丢了, 下意识怀疑又是凤逑偷了他的假发, 但小凤凰现在已经很懂事了。
太极仙尊没有头绪,气得藏在被子里,心道, 自己的假发怎么还没送过来?
外头很热闹,凤逑在和谢清发打牌。
魔宫也来了人,排场很足,短红裙长红靴的小姑娘、还有七八个黑衣人,宁闪闪一向负责魔宫对外事务,穿得很亮,一出现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凤逑大老远就被宁闪闪闪到了,抬头一看,看到了夜郤。
谢清发在他面前挥挥手:打牌呢,别走神,你看什么呢?喂。
凤逑收回视线,道:夜郤怎么也来了。
谢清发生气道:还不是冲着你来的?真黏人。
他永远忘不了那晚夜郤带给他的屈辱。
然后又想起,之前每一次找小鸟打牌,经常玩到深夜,虽然夜郤很友好,但他总莫名发怵,觉得自己下一秒会被打死。
谢清发出了张小牌,严肃道:我觉得他很心机。
为何?凤逑出了个炸。
谢清发险些跳起来:怎么就炸了呢!这么早你就出炸,有这么玩的吗!
好了好了,凤逑好奇道,你快跟我说说发现了夜郤什么好玩的事?
谢清发出了张不大不小的牌,把那天晚上夜郤的神经病事迹跟他说了一遍。
凤逑忍着笑,又出了个炸。
谢清发委屈得险些把桌子掀了,忍了忍,出了张最大的牌。
凤逑出了个炸。
谢清发:好气。
谢清发不服气道: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牌?
自从夜郤出现,凤逑的心全跑到夜郤身上去了,他笑了笑:随便看,这样吧,这局算你赢,我先过去跟夜郤打个招呼。
说完把赢来的东西往他那边一推,挥挥手就离开了。
谢清发偷偷地看了眼他扣下的牌,被一溜烟的炸晃瞎了眼。
人还挺多,凤逑大老远就看到了夜郤,晃悠过去身边,跳到夜郤面前:哎。
夜郤早就看到他,装作刚看见的样子,淡淡道:没想到竟然能碰到你。
少来,凤逑扯了扯他袖子,坏笑道,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会来?
他俩站在一起,立刻引来了不少视线,比宁闪闪收获的视线还多。
很多人都听说他俩在一起了,感情很好,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此次看到他俩同框,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偷偷盯着他俩看。
凤逑把夜郤拉到没人的地方。
大家的视线也跟过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到宁闪闪身上,盯着他奢华的衣裳,在心里感叹,真贵啊真贵,那得多费钱。
宁闪闪很傲慢,心道,世人终究还是拜倒在我的美貌下。
角落里,凤逑对夜郤道:待会儿我们尽量在一起,你别离开我的视线。
为何?你就这般离不开本尊?
凤逑顺着他道:是是,我离不开你。
夜郤今日特地穿着凤逑当时送他的情侣装,特别不要脸地想秀一秀,宣示主权什么的,但没想到凤逑换了新的衣裳,没秀成。
凤逑不像他那么心思细腻,没注意到他的衣裳。
有个人仰慕凤逑已久,听别人说凤逑今日会来这里,特来找凤逑告白。
这人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小岛,从别人口中听过几次凤逑的名字,早已情根暗种。
没想到一过来,看到了两个人。那人突然有些慌,平复着呼吸,然后对夜郤道:凤凰神君,我有话对你说。
凤逑:
凤逑:我才
夜郤打断他的话,坦然道:何事?
那人道:我住在与世隔绝的小仙岛,虽然没和神君接触过,但仰慕神君多时,可否
夜郤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打断道:不行。
那人道:为何?
夜郤内心不悦,但还是很有风范,淡淡道:我的心属于苍灵山魔宫那位,离不开他。
凤逑:?
要不要脸?
那人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好:这样吗?我能再问一个问题么?
夜郤面露不耐,心道,连人都认不清,不知哪来的勇气告白?
有些人,他自己不敢告白,还不让别人告白。
那人道:外头关于凤凰神君和苍灵山的魔尊在一起的流言可是真的?
夜郤脸色稍霁:是真的,并非流言。
那个人伤心地捂着脸跑了。
外界竟然有这种话,难道都看出了本尊与小凤凰的夫妻相?夜郤看了凤逑一眼。
凤逑懒得理他。
夜郤:不谢,本尊看出你不想和他说话,才替你解围。
凤逑:又来。
凤逑慢悠悠道:你可又斩断了我的桃花,怎么办?
夜郤想把他的所有桃花斩断。
凤逑弯了弯眼睛,轻轻勾住他的头发拽了拽,道:就罚你待会儿坐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太极仙尊终于被劝了出来,情绪很不稳定,不情不愿又戴了一顶临时拿来的假发。
太极仙尊摆好架子,整个人头发浓密,仙风道骨,严肃地开始讲话。
凤逑和夜郤坐在后面,前面的人刚好把他俩挡住,自由自在,做什么也没人管。
他们的腿无意识挨在了一起。
夜郤察觉到后,侧开了一些,没想到凤逑的腿也跟着过来,重新挨在一起。
夜郤:懂了。
凤逑听得昏昏欲睡,过了会儿,无意间挪了挪腿。
夜郤亲手,把他的腿挪过来,和自己挨紧。
凤逑盯着他看了两秒。
夜郤道:还装,你不是喜欢这样?
凤逑:
凤逑懒得理他,随意地捉住他的手,防止他手腿并用地乱来。
又是碰腿又是拉手,真是拿他没办法。夜郤按捺住心跳,很紧张地和他拉手。
凤逑一边捉着他的手,一边继续昏昏欲睡。
夜郤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侵入他灵识,凤逑瞬间清醒,瞌睡虫全跑了。
周围很多人,他无比清醒地感觉到不同于自己的灵气霸道强势地侵入。
凤逑被吓到了,小声道:干什么?
体内反应很大,他喜欢夜郤,所以灵力本能地接受他,根本控制不住。
体内的每一寸气息都被熨烫得服帖,凤逑感到无比温暖舒适,不想让夜郤离开。
大庭广众之下,未免太刺激了些。凤逑的背挺得笔直,一动不敢动,身上出了一身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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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哭着要上吊——八千楚翘(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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