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已经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人行道上的红灯还有六十多秒,除了一只手能数过来的车辆,整个公路两边就她一人。
小时候亲生父亲的喝酒发疯,五岁那年父亲暴怒打人的场景,那天晚上多年自我否定的父亲从阳台一跃而下的画面,进入贺家母亲的冷落疏远,离婚时母亲毫不犹豫的抛弃,被人指着骂贺家养了一个白眼狼的难堪,今天晚上伯伯、伯母们的故意侮辱……
终于没再忍住,贺曦慢慢的弯下腰,双脚踩在积雪上,耳朵上的罂粟花被寒风吹得通红,她像是发泄般使劲捏了一下,闭着眼,慢慢把头埋在膝盖上,一阵一阵的抽泣。
…………
时砚之在16楼最起码等了半小时才等到电梯到达的提示音。
还没开口问她去哪了,触及到贺曦又肿又红的双眼已及湿透了的马靴,他立马上前,“出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肥吧,昨天那张也肥,8号了,各位亲,该开学了,该上班了,该为我们前面七天的“荒诞”买单了,所以停一天更新,10号的凌晨更新。感谢在2020-10-06 22:58:10~2020-10-07 23:02: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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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砚之哥?”
贺曦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灯光刺的她眼一眨,这会哭完只剩下干涩的疼。
她简单背过脸整理了下,一边向前走从包里拿出钥匙一边问, “你怎么过来了?”
时砚之目带探究的看着她的身影,片刻, “我在酒店看到你了。”
“那酒店的饭菜比较合我爸妈的口味, 是贺叔叔推荐给我爷爷的。”
那会他才刚坐下,不经意的一瞥从半掩的门缝里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见她一闪而过跑的极快,时砚之下意识的要追上去,只是爸爸又叫了他一下,
“砚之, 给你爷爷倒茶啊。”
等再倒完一杯茶出去的功夫就看不到她的人, 在门外又站了会, 又看见急色匆匆的殷阿姨,殷圣曼也没说太多,在时砚之问的时气愤又心疼的开口:
“贺曦这孩子,受的委屈太多了。”
直觉意识到贺曦发生了什么事, 打电话也打不通,时砚之放心不下,跟家里说了一声还是开着车过来了。
这一等, 就是半个小时多。
按了灯光, 贺曦故意低着头避开他, “砚之哥你先坐一下,我进屋换件衣服。”
衣服好好的,哪有什么要换的。
时砚之拉住她的手腕,“你应该……手怎么这么凉?”
指尖下的触感极冰, 像是在寒水里泡了许久。
他这才注意到那柔荑上不同寻常的红色,一看就是在外面冻了不知多长时间。
“大过年的,贺曦,你这是在玩自虐吗?”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沉意。
“没事,”
贺曦轻轻抽开手,“我先去换衣服。”
“贺曦!”
时砚之的声音提高了些,拉着她的手用了力,长腿一曲,直接把玄关处的小板凳勾到贺曦身后。
“坐下,不是换衣服,你应该先换鞋。”
鞋子都湿透了,直接就要进屋,时砚之不知道以她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到家的。
贺曦被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慢了片刻,自己刚坐下,时砚之也随着弯下腰,不由分说的就要去脱她的鞋子。
“砚之哥!”
贺曦是真的淡定不了的,忙把腿别过去,“我自己来就好。”
看着他的眼睛又红又肿,未施粉黛的脸上还沾着泪水干涸后的痕迹,那副平常狡黠俏丽的模样不复存在,清灵有神的狐狸眼此刻也像是失了神一般黯然无光,印象中,这是时砚之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贺曦。
心脏莫又来的缩了一下,像是在深刻提醒他某个事实。
他望了一圈屋内,“家里有冰块吗?”
“没有。”
估计也是这样,时砚之站起身卷了下袖口,又问,“卫生间现在可以用吗?”
上次过来时卫生间的淋浴头有些问题还不能用。
贺曦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实话实说,“可以用。”
一双鞋子她脱得慢腾腾的,直到余光瞥到时砚之进了卫生间贺曦才松了一口气,快速脱了鞋子,肩膀慢慢放松下来。
手机“嗡嗡”的振动声响起,贺曦垂眸,是刚刚从路上就一直打过来的贺永楠。
她深吸一口气,滑动接听键,佯装打了个哈欠:
“爸,怎么了?”
“我早就到家了,已经睡下了。”
“没事,可能有点感冒吧,”贺曦揉了揉鼻子,“我一会吃点感冒药,你放心吧,早点休息。”
一直待在外面像是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感觉,现在回到家里在这坐了一小会贺曦才感觉那丝丝寒意从脚底板慢慢升上来。
脚冰的已经没知觉了,点开页面又刷新了一遍订票信息,又把手机调了静音随手放在鞋柜上她才起身进屋。
时砚之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亮眼的灯光照射在头顶,湿透了鞋子被整整齐齐的放好,白色的羽绒服搭在椅子靠背上,桌子上空荡荡的,有一段时间没住的新家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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