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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剧院之王——向家小十(110)

    然而,音乐又一次安静下来,低沉得近乎无声。
    举着圆坛的舞蹈演员们纷纷退场,儿童贩子们也重新开始回到原地去搬运东西。
    灯光又一次变得明亮,那位扮演儿童贩子代表的演员则重新走到了舞台前。
    他的上身微微前倾,佝偻着身子,做出一个半鞠躬的姿势,表情谦卑又谄媚地说出了最后的台词:[啊,尊贵的老爷们,小姐们,无论你们想要什么形状的侏儒,这里都可以得到满足。来呀,来预订吧!]
    观众席中,琼斯夫人的身子不禁向后一倒,面色苍白地喃喃自语:天啊,这是魔鬼的声音!
    第164章 于苏斯:你干嘛不进来呢?
    儿童贩子们的表演时间并不算多, 但依然成功地给了观众们一个颇为震撼的开场。
    而在介绍了本职工作后,这群儿童贩子又简单地用对话方式,三言两语地告知观众他们正准备乘船逃难。
    咱们还和以前一样过日子不成吗?
    不成啊, 世道变了。国王下令,要严惩儿童贩子。
    观众们听到这里, 不禁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对啊, 这种恶劣的职业早该被取缔;儿童贩子就该严惩。
    然而,荒谬的是
    正确的法律没有孕育出正确的结果, 反而滋生出了更多的罪恶。
    好多孩子都被丢掉。
    儿童贩子们互相告诫地说:出门千万别带孩子了, 哪怕是亲生的也不行。
    所有带孩子出门的人, 在州长、法官和警官那里都是形迹可疑的象征,都要被逮捕、被扣押,被审问的。
    他们到时候会问你这孩子是从哪来的, 你怎么证明孩子是你的?如果你没办法证明,上帝啊,那就有大麻烦了。
    所以, 孩子是惹祸的根源。
    当然啦,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在这个时候, 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能解决这个祸源把孩子随便找个地方一扔,万事大吉!
    于是, 这群儿童贩子们一边聊天,一边登船, 一边还身体力行着他们刚刚说过的话。
    当那个之前混在他们中间, 努力帮忙做事的矮小身影其实就是一个小孩儿,也想跟着他们一起上船时,立刻就有两个人对视一眼, 默契地一挡、一撞,将那孩子撞得一个趔趄;接下来又有一个人,故意拿肘弯用力向后顶他,将他的小身子给顶的一偏;又有人干脆直接拿拳头来粗暴地推搡他;最后,是站在舞台上表演的那位儿童贩子们的头,他像抓猫一般扯着这孩子的后领,将他往后一拽、一扔,然后,自己连蹦带跳地上了船,再一脚利落地将船搭在岸边的跳板给踹开,接着,毫不犹豫地大喊了一声开船!
    在这个过程中,音乐是很轻快的,甚至那群人在欺负小孩、将小孩推来搡去的时候,一个个还都踩着音乐的节拍,表演出一种荒诞却滑稽的节奏感,像是一出逗人玩的闹剧。
    但当船慢慢地离岸后,音乐声便急转直下,变得凄凉又悲惨起来。
    被抛下的小孩孤零零地站在岸边的岩石上。
    在黑暗中,他一动不动地眺望着,眺望着那艘小船渐行渐远
    寒风呼啸,大雪飘飞。
    站在岩石上的小孩露出了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可怜神态,没有呼喊,因为呼喊不会有人回应;没有大骂,因为大骂只会耗费体力他只是做出眺望和等待的姿态,然后,用稚气的嗓音喃喃自语着:他们不会回来接我了。
    在自言自语完这句话后,扮演幼年笑面人的安东尼奥从岩石上爬了下去。
    在观众看来,这仅仅是从一个高高的岩石上爬了下去,但实际上,幕后的工作人员们开始操控起了舞台升降,一部分舞台被升起,另一部分舞台下降,过程巧妙得不会让人出戏,却刚刚好地将舞台分割成了上下两个部分。
    在上面的那部分舞台里,儿童贩子们坐在船上,船一起一伏,仿佛正在海浪中行驶;
    而在下半部分的舞台上,则是安东尼奥扮演的幼年笑面人开始在荒野中跋涉前行,艰难求生。
    此时,儿童贩子们的海上航行显然是没什么意思的,所以,照在上头的灯光很快就暗了下去。
    相对的,下半部分舞台的灯光就亮了起来。
    在观众们惊奇的目光下,安东尼奥扮演的小孩在狂风暴雪中一步步艰难地前行着,而伴随着他前行的步伐,巨大的舞台居然也开始缓慢地旋转着移动了起来。
    于是,这场谋生之旅便神奇地从静态表演变成了一场动态的表演,本来正常表演仅仅是在舞台上走动的短暂距离,也从视觉感官上变成了一场不管多么努力也无法走完、漫长、令人无力,又没有终点的旅程
    弦乐器奏出名为自然的主题,一位男低音歌手在幕后用一种低沉的声音来吟唱着大自然的残酷和可怕,他的歌声充满了感情,使得观众听到歌声就能联想到飘零的树叶、摇曳的木,寒冷、危险和孤独
    随着安东尼奥前进的步伐,沿途的布景也在工作人员紧张的忙碌中,被不断、快速地替换着,一望无际的冰原、圆弧形的丘陵、矮小的灌木丛
    在这个过程中,灯光师也没忘记那群乘船远走的儿童贩子们,时不时给他们那边一点儿灯光。
    于是,观众们看到,儿童贩子们遭遇了一场海上暴风,他们的船变得颠簸起来,风吹得更猛了,这些人类当中的渣滓们在船上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大喊着:快!快!升起船帆
    儿童贩子们的出场仅仅就这么几分钟,很快灯光又一次全部暗了下去。
    另一头,被遗弃在海岸边的幼年笑面人还在荒野中跋涉。
    配乐变得越发荒芜起来,间或还有海浪声、狂风声,野狼的嚎叫声。
    在人们不经意之间,一个个十字架悄无声息又阴森森地从舞台上缓缓升起,它们分散在荒野的角落中,看似不起眼,却又宛如地标一般,在黑暗中静静矗立,无比巨大又触目惊心,而悬挂在上头的一个个死人们,身子姿势各异地倾斜着,唯一相同的是,已经腐烂成骷髅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动物,或被风撕碎成了一根根破布条子
    走到这里的孩子,傻乎乎地站在一个十字架前,呆呆地仰起头。
    风吹动起了尸体,骷髅架子在风中呼啦啦地荡起了秋千,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庞大的、活动的黑色影子就这么笼罩住了小孩,将他吓得用手抱住脑袋,转身狂奔。
    这时候的音乐变得急促起来,每一个音阶都比前一个音阶要高
    直到那孩子突然停住脚步,音乐才随之转了调,又变得缓慢起来。
    此时,观众们已经被那些栩栩如生的布景、巧夺天工的舞台效果搞得一阵阵目眩神移了,而不断变换音乐又让他们的情绪更加投入,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情感都不由自主地随着剧情不断地起伏变化。
    所以,当安东尼奥在狂奔中骤然停下时,他们情不自禁地也升起了好奇之心,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舞台,生恐看漏什么。
    音乐安静下来。
    许久,一声脆弱的婴儿哭声划破了天际。
    长笛适时地奏出了宛如叹息般的忧伤曲调,灯光配合地缓缓移动,移动到了正前方
    在那里,是一个已经冻死在风雪中的女人。
    女人全身被大雪掩埋,身体早就冻得僵硬,头微微低垂着,维持着一个好像是在哺乳的姿势,她双臂紧紧地将小婴儿抱在怀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只看姿势和角度,却能让人联想到,她临死时,充满担忧和悲伤的目光一定是在凝视着怀中的婴儿
    这一刻的音乐带有一种宗教的意味,圣洁而悲悯。
    洁白的光打在舞台上,怀抱婴儿的母亲,身边飘飞着一片片晶莹的雪花,仿佛一尊油画中的圣母像。
    矮小的身影走了过去,将婴儿抱离了已经冻僵的母亲。
    他把衣服脱下来包裹住婴儿,又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于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拯救了另一个失去母亲,即将冻死的婴儿。
    在舞台的上半部分,儿童贩子们正在电闪雷鸣的狂风暴雨中哭泣、尖叫。
    有人跪下祈祷,有人奔来跑去地呼救,有人试图去抓船帆,去拿船桨
    船满了!
    什么满了?
    水满了!
    水满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船破了,进水了,船要沉了!
    我们得想办法减轻船的重量,不能任由船沉下去!
    把没用的东西不,所有的东西都扔下去。
    这个时候,舞台上下两个部分都亮了起来。
    不同于上半部分舞台船即将沉没、一团乱的极动表现,下半部分的舞台却是极静的场面。
    安东尼奥扮演的幼年笑面人光着上身,抱着小婴儿继续前行,然后,他终于走到了人类聚居的城镇,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求助,但没有人理睬。
    专心致志看着舞台的观众们快要看哭了。
    他们看着这个孩子拖着疲惫又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茫然无助地望着四周,而四周有着一排排的房子,房子上还有着小窗户,可没有一个人开门,哪怕是打开窗户向外看一眼的人都没有在领略过大自然的残酷荒野后,可怜的孩子又感受了一番属于人类城市的无情荒野。
    另一边,舞台的上半部分,儿童贩子们正垂死挣扎地哭嚎着。
    他们的首领,之前站在舞台中央,面向观众的那一位演员站了出来,无助的高举着手臂,绝望又惊慌地问:我们还有可以扔到船外、减轻船重量的东西吗?
    有!一名儿童贩子突兀地回答。
    是什么?首领问。
    我们的罪恶!
    那名儿童贩子沉重地回答。
    哈!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群人类当中的残渣居然也悔悟了。
    也许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在一片沉默中,首领拿出了笔和一张羊皮纸开始记录曾犯下的罪恶,在记录的过程中,他还唱了一首[愿主宽恕我]的歌。
    这位男演员的嗓音并不属于特别出色的那一类,但胜在发挥稳定,且颇富舞台表现力。
    在演唱这首歌的时候,他眼神惊惶,面色苍白,看似沉稳的表象下,是肉眼可见的绝望和痛不欲生,他谦卑地忏悔罪恶,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不断祈求主的宽恕。
    等到一曲唱完,羊皮纸上的罪恶也记录完毕。
    所有儿童贩子们都挨个儿走过来签名画押。
    然后,那位首领才将这张忏悔的羊皮纸和一些罪证都卷起来,装进一个葫芦中,塞好绳头后,放入大海,仍由这满载罪恶的葫芦随波逐流,将未来的一切交托给大海、命运,或者什么不知道的神灵,直到有一天被发现。
    接着,这群已经不会被主宽恕的罪人们双手合十,低着头,跪在了船中。
    伴随着宗教意味极浓的音乐和一声声[在天我等父者,我等愿尔名见圣]的齐声吟唱,船一点点儿地沉了下去海水会淹没他们的头颅,所有人都将跪着淹死!
    上半部分的舞台就这么归于黑暗。
    同一时间,在下半部分舞台上,被抛弃的孩子也终于找到了愿意接纳自己的人。
    流浪艺人于苏斯打开了大篷车的车门。
    透过车内一抹温暖的灯光,他朝着那个可怜的、抱着个累赘婴儿的孩子伸出了手,语气不耐却是好心地问:你干嘛不进来呢,小东西?
    这一刻,乐队暂停了几秒,直到孩子抱着婴儿,在于苏斯的允许下,感激又开心地钻进车里时,才弦乐齐奏出了一段动人又轻快的乐章,这是自整部剧开演以来,最温柔和充满感情的时刻。
    至此,
    幕布方才缓缓落下。
    罪恶与纯洁,死亡与新生。
    第一幕终于结束了。
    第165章 琼斯先生:不让悲惨重现人间!
    第二幕开场的时候, 场景还算温馨。
    大篷车里,善心的于苏斯给被遗弃的孩子一些吃的,又弄了一些米汤喂给可怜的婴儿。
    这位好心的流浪艺人在小说中曾被作者评为一个有思想的废物。
    有思想的地方在于, 哪怕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实则很擅长思考, 有一种哲学家的派头。比如, 在面对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时,他不仅仅付出了同情和帮助, 脑子里还会忍不住地去思考了一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惨事出现?至于说废物, 却是指他虽然思考了一些深刻的问题, 可自身软弱,没有反抗的能力,更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那些不幸的事情。
    不过, 在这部音乐剧中,阿尔没有照本宣科,反而弱化了这个角色废物的一面, 转而突出了他的思想性。
    在他的剧本中,尽管这个角色没办法真正地去改变什么, 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 他就是一个智者,是男主的精神导师, 是人类发展中不可或缺的思想家。所以,在剧中, 这个角色虽然确实存在, 且参与了整个故事,但又会有一种游离于故事之外的超然感。他能洞悉现世的黑暗,对社会中的错误冷嘲热讽;他还能说观众们心中想说的话, 为观众和这部剧搭建出一起座紧密联系的桥梁。
    考虑到演绎的难度,这个角色最终交到了兰迪的父亲马特手里。
    别误会,不是看关系选人。
    曾经担任过摇滚乐队主唱的马特,唱功本就颇为不凡,并且,早年烟酒过量的缘故,刚好为他的嗓音平添了一丝沙哑的质感,从唱腔上便符合了于苏斯的年龄和身份;而他上了年纪后的那段过气生涯,又给自身增加了一股子落魄感,偏偏由于性格上的不靠谱,这人虽然落魄了,可也落魄得比较与众不同,时不时出现一些幼稚的剧情,身上便自然而然带了一种看透世情后的无谓气质。
    有着这样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马特扮演起这个角色就很是得心应手,外在看似邋遢疯癫,却给人一种内心自有天地的
    甫一出场就将一首普普通通的歌唱得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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