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似乎探究无间鬼境的队伍壮大了。
不仅有凤凰和林知意,还多了凭空冒出来的云景,以及跟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开的玄霜。
四男两女同行,似乎也不错。若遇见什么危险,皆有自保的能力。
云景见阮星阑如此,以为他是在迟疑,遂又道:本座知晓无间鬼境凶险异常,非魔君者擅自闯入九死一生。但此人对本座而言,非常重要。生死由命,玄女宗上下绝不会迁怒于魔界。
阮星阑暗道云景这婆娘还挺乖巧懂事的啊。
小凤凰和林知意互相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也去!
你们不怕死么?
师尊在何处,弟子便在何处。林知意正色道,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师尊的身边。
小凤凰道:师尊的安危便由我负责了。
阮星阑无可奈何,便点头应了。
几人稍整一晚,明日便要进入无间鬼境。
原本打算将慕千秋安置在自己的寝宫,奈何林知意和小凤凰儿两个鳖孙儿盯得太紧,阮星阑这才没能得手。
又不肯让那俩狗子讨了便宜,便劈了一间空房,恭恭敬敬请师尊过去住。
只是让阮星阑有些惊诧的事,云景那婆娘居然揣着玉萧,极羞涩地凑了过来,当着小可爱和凤凰儿的面问他:魔君,今夜可否让我与魔君同住?
阮星阑当时心里一个巨大的卧槽,抬眸瞥着银花面|具下,那双宛如秋水般温柔深邃的眸子,嗅着云景身上似有似无的淡淡香气。
暗想这不行,这不可,师尊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回头能把云景的骨头拆成一段段的。
但天生就怜香惜玉的阮某人,压根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遂在琢磨着怎么委婉地拒绝。
便听小凤凰冷笑:云宗主今年贵庚?怕是有几百岁高龄?
年龄是每个女修心里的痛处,阮星阑经凤凰这么一提醒,冷不丁梦醒了。
是哦,眼前这位云宗主,可不是啥十三四岁娇花一般的小姑娘,而是个几百岁的老妖精。
玄女宗又是那等不可言说的宗门,云景身为玄女宗的宗主,即便不说阅人无数,也是经验十足。
焉能如少女怀春一般,动不动就红了脸?
保不齐就是过来勾引他的。
阮星阑沉声道:本君独寝惯了,不必云宗主费心。明日便要开启无间鬼境,诸位还是先行下去休整。
语罢,生怕云景跟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红着眼睛瞅他。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了。
见左右无人,便从后门绕了进去,试图翻进慕千秋所住的殿墙。
才翻身上去,便见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在屋檐上鬼鬼祟祟。
似乎在偷看什么。
阮星阑勃然大怒。上前欲将人揪出来。
还未有任何动作,便见从旁又冒出一道身影。
竟是小凤凰。
小凤凰与林知意一转头,四目相对。两个人瞪着小眼,场面一度很诡异。
阮星阑抱臂看戏,心想两人贼心不死,竟还敢过来偷觑师尊,就应该把二人绑起来,拽到师尊面前,狠狠教训一顿。
却听林知意道:师弟,你来此做什么?
小凤凰道:我不放心师尊,便想在此候着。二师兄,你又为何出现在此地?
林知意道:我也担心师尊,今日见师尊面青唇白,遂想过来探望。又恐师兄知晓后会不高兴,遂才
凤凰儿竟也信了,点头道:他不在也好。
阮星阑暗骂,什么叫做自己不在也好?
偷看师尊睡觉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
都说老婆要乖的,情人要骚的。
家花不如野花香。强扭的瓜甜不甜不重要,香就行了。
遂想着要不然自己也偷看偷看。于是乎,他又悄无声息地靠近,躲在窗户下面,悄悄推开一丝缝隙。
便见屋里水雾缭绕。
暗想师尊忒爱干净了,不管身处何地,都不忘记洗澡。
又赶紧把窗户合上,生怕被旁人见着了慕千秋的春光。转头见两狗子在门前鬼鬼祟祟,竟还未走。
心念一动,曲指弹了一束灵力,啪叽砸在林知意的屁股上。
林知意吃痛,忙左右环顾,未见旁人。便抬眸望向凤凰儿,神情稍显迟疑。
阮星阑偷笑不已,曲指又弹。
那灵力又啪叽一下,砸在了林知意的屁股上,宛如有人用手拍打。
刚好,小凤凰与林知意靠得很近,周围昏沉。林知意吃了两下痛,忍不住道:师弟,你为何为何
什么?凤凰儿不明所以,转头蹙眉道,我怎么了?
林知意咬牙,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摇头道:没事
啪叽一下,又有人拍了下林知意的屁股。
这下林知意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儿道:师弟,你若再如此,那师兄真的要生气了。
220、昨夜海棠惊梦
凤凰儿更纳闷了:我究竟怎么你了?
你心里清楚。
我就是不清楚, 所以才问。
林知意红着脸道:你拍我拍我
什么?凤凰儿侧耳去听,师兄,你说大点声儿, 我没听清。
你拍我那处。
什么?那处是何意?凤凰很糊涂, 根本没想到会是阮星阑的恶作剧, 又问, 那处究竟是哪处?师兄,我不懂的, 师兄告诉我。
便是林知意压低声儿,仅用两个人的声音说了。
凤凰儿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惊问道:师兄的意思是难道要我
林知意沉重无比地点头:是的。
而后, 凤凰面露迟疑,望着林知意的腰身,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许久之后,他才抬手, 轻轻在林知意的后腰拍了一下,板着脸道:好了, 师兄。
林知意:
阮星阑:噗嗤, 哈哈哈。
就是这么一声, 二人寻声望了过来, 见一道黑影坐在旁边的假山上, 晃荡着两条腿,阮星阑一边捧腹大笑,一边道:凤凰儿, 我看见了,我什么都看见了!
小凤凰恼羞成怒道:原来是你在捣鬼!阮星阑,你给我爬下来!
林知意这才知晓, 原来方才是阮星阑搞的小动作,觉得方才被凤凰拍了一下的后腰麻酥酥的。
脑子也嗡嗡的。一听凤凰此话,忙拉住他道:嘘,当心师尊听见
话音未落,就听殿门传来轻微的响声。
两个人的脸色同时一僵,互相对视一眼,双双逃了。
只留下还在捧腹大笑的阮星阑。
慕千秋推开殿门,目光四下逡巡一遭,这才落在阮星阑身上,抬手轻招:星阑,过来。
师尊!阮星阑笑个不停,赶紧飞过去落在慕千秋面前,笑道,师尊,我同你说啊,方才
方才又来偷看为师洗澡?慕千秋才沐浴更衣,衣衫松垮,长发微湿并未束起,随意披在肩头,腰身纤细,薄唇通红,又道,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一日你都忍不住。
那白皙的手指,惩罚性地揪住了阮星阑的耳朵,不轻不重地拧了一圈。阮星阑赶紧叫疼:哎呦,哎呦,疼,疼死了,师尊,耳朵要被揪掉了,哎呀,疼,好疼啊,师尊手下留情啊!
为师岂能次次饶你。慕千秋嘴里骂他,可手上的力道立马就轻了,见左右无人,改揪阮星阑的后领,浑然不顾他现在是个魔君,将人往殿里一推。
阮星阑踉跄着扑进殿里,就听身后轰隆一声,殿门紧合。
许是慕千秋才沐浴更衣过,殿里还弥漫着些许水气,殿角的檀香徐徐燃着。头顶的羊角灯也一晃一晃的。
舔|了舔唇,阮星阑扬起一张笑脸道:师尊,我昨晚做了个梦。
慕千秋:什么梦?
我梦见自己与师尊在林间野地,共骑一匹马,而后就在马背上,师尊与我双修。少年眼波流转间,说不出来的有风情,一直暗戳戳地勾引人犯戒,那滋味简直跟真的一样,销魂蚀骨。梦醒后,我还让人出去寻了匹马呢。
哦?慕千秋来了个兴趣似的,揪住弟子的衣领,往怀里一拉,顺势将人圈在怀里,寻了匹什么样的马?
自是腿脚好的,年轻力壮的。阮星阑洋洋得意,想了想,又狡黠地笑道,我知晓师尊绝不会与我如此那般,只好买匹马一解愁肠。师尊不必管我,昨夜的梦,我今夜还能续上。
慕千秋竟有些哭笑不得,既想将徒弟狠狠打一顿,让他好好收收心,别总想些有的没的,又忍不住顺着徒弟的心意。
甚至鬼使神差地问道:哦?明日就要进入无间鬼境了,届时不知生死,你竟还有空做这荒唐梦。
阮星阑言之凿凿道:就是知道危险,遂才想在死前再与师尊温存一番。
那个死字才一出口,慕千秋的心脏猛然一阵痛楚,宛如铁锤猛砸。以至于他厉声呵斥道:闭嘴!
师尊?
永远都不许你再说死字!本座不会让你死,你也不会死!
阮星阑没想到,自己插科打诨的一句玩笑话,居然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慕千秋起了这般大的反应。
一时不知该暗暗欢呼雀跃好,还是该委屈好。
便听慕千秋道:那马的毛发可亮?
阮星阑心想,马好不好,主要看毛发的。如果是千里马,吃的好,长得壮,日行千里,毛发乌黑亮丽的。
如果是普通的小马,毛发就难看许多。
他告诉慕千秋:极好的,听底下的魔人说,花了不少银钱,还说跑上一整夜,马都不会停歇,也不知道真假。
顿了顿,阮星阑旁敲侧击道:如若不然,师尊陪我一道儿试试?
试试便试试。
慕千秋竟也同意了,低头啃咬着阮星阑的肩胛,声音略显沙哑沉闷,只是不得耽误明日正事。
在一片林间野地,远远便听几声踏碎枯叶的声音。
阮星阑坐在前面,两手虚虚地攥着马缰绳。身后还坐着一人,从后面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扯紧马缰绳。
那马儿果真同阮星阑说的一般,毛发乌黑亮丽,身强体健,在林间啪嗒啪嗒地迈着小步子。
似乎方才跑得太累,眼下被慕千秋拽紧了缰绳,不敢再死命地朝前跑了。
但山野之地,林间并不平坦,马背上少不得颠簸,每颠簸一次,阮星阑就觉得心肝肺都被捅|穿似的疼,一路上光听他哎呦哎呦地惨叫。
红通通的俊脸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热汗,衣衫半敞着,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一半都堆在腰上,两腿抖如筛糠。
若不是身后横过来一只手臂,死死箍住少年的纤腰,他早就狼狈地趴在了马背上。
但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汗压根就没干过,方才马儿跑得最疾时,差点没把马脖颈上的毛薅光,饶是如此,师尊也没轻饶了他。
眼瞅着夜色正浓,就带着他颇有闲情逸致地在林间野地,共骑一匹俊马闲逛。
也不知这马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平坦的路不走,专门走坑坑洼洼的地儿。前蹄踩在坑里,马背倾斜,阮星阑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倾,还没反应过来,前面又有个高坡。
马儿猛然窜了上去,软绵绵的身子又啪叽一下,往身后滚|烫的胸膛狠狠一撞。
阮星阑哎呦一声,眼泪珠子飞溅,原本就抖得极其厉害,眼下更犹如狂风中卷杂的落叶,几乎哭着求饶道:师尊,不试了,不试了,师尊饶命啊
再要试下去,他的魂都要被颠没了啊。
这该死的小畜生,刚才撒开蹄子跑。
颠得他死去活来,在马背上软了又软,差点没死在此地。若不是慕千秋一直箍住他的腰,早就滚下了马背。
哪里还讲究什么法术之类,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阮星阑好不容易才缓过口气,两手挣扎着撑在马背上,小心翼翼地抬起臀,耳边立马传来熟悉的声音。
啵的一声。
随后便传来了慕千秋的声音。
乱动什么?
师尊,不试了,我已经知道这是匹千里马了,跑得这样快,别说日行千里,日行万里都成啊,师尊!
不仅是匹千里马,还是匹小畜生。
跑得那样快,那样颠,差点没把小命交代在此地。阮星阑恨恨地低声骂道:这小畜生,跑这么快做甚?等着投胎去?来生当白龙马,驮着圣人西天取经去?
马儿似乎听懂了,见前面有棵枯树拦路,撒开四蹄猛然窜了上去,阮星阑大惊失色,暗叫不好。
可早已软掉的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飞在半空中,又急速降落。
啪叽一声,满身湿汗的身子,又重重地跌回在马背上。
那一声极痛苦,极快乐的惨叫声,还未出口,就直接卡在了喉咙里。阮星阑大张着嘴,瞪大了眼睛,脸色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
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密,打湿了两边鬓发。在这一瞬间,他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大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往外流。
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阮星阑哭得很大声:师尊,快,把这小畜生弄死!
慕千秋自是不会理他的,从背后箍紧他的腰,几乎将人捏断了,狠狠往怀里一怼,咬着那通红诱人的耳垂道:师尊帮你圆梦,你还有何不开心的?
师师尊尊
梦很真实,梦里极其销魂蚀骨,竟让你梦醒后,仍旧念念不忘。故意用阮星阑的话堵他的嘴,慕千秋沙哑着声儿道,在梦中的滋味,可是这般?若是有何疏漏之处,你只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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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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