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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137)

    隐隐约约,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阮星阑半梦半醒,整个人飘浮于半空之中,披头散发。
    身上仅着了一件玄衣,手脚腰腹皆被藤蔓捆住,自下将他死死束缚住。
    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在此地连时间都是模糊的。
    那脚步声很快就断了。一道白影停下,抬眸望去。
    慕千秋的脸莹白如玉,眸色宛如夜幕缀着的星光,满含柔情。抬手轻轻一触光壁,发出砰的一声。
    低着声儿道:星阑,师尊陪你一起。
    伴随着这一句,光壁倏忽碎成千万片,消失在了天地之间。束缚着少年的藤蔓迅速消失,少年从半空中落下。不偏不倚落在了慕千秋怀里。
    阮星阑抬眸,很不敢置信地问:师尊?是你吗?师尊?
    是师尊。星阑,师尊来找你了。
    师尊,你打我一下,好不好?
    慕千秋不解:为何?皮痒么?
    不是,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如此煽情的场面,他居然关注的重点在于此。慕千秋稍微犹豫了一下,抬手掐了掐少年的脸,问他:疼么?
    不不疼。
    不疼就对了,真真假假你无须分得太清,你只需要知道,本座永远不会伤害你。
    说完这句,慕千秋揽着阮星阑的腰,伸手一拂,眼前的景象尽数分崩离析。
    而后再能视物时,便出现在了天衍剑宗。
    并且在瑶光殿前。
    阮星阑不知道方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场景变化得太快,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听一声闷哼。他一愣,鬼使神差地往里走了几步。
    却见殿门半掩着,一道白影半伏在地,浑身大汗淋漓,面白如纸,似乎极为痛苦。
    口中念念有词,竟是一段清心咒。俨然是被心魔困住了。
    堂堂天衍剑宗的宗主,居然会受心魔所困,简直匪夷所思啊。
    阮星阑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背着手溜达进去了,露出后背贴的一张小纸人。
    正是寄附在他身上的慕千秋。
    姑且先用慕仙尊和慕千秋来区分两人。
    阮星阑看着慕仙尊这副病弱的模样,忍不住想上前搀扶,忽觉身后一凉,感觉像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可转身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遂暗暗感慨,自己最近太疑神疑鬼了。便弯腰欲扶。
    手从慕仙尊的身体里穿过,没有半分阻碍。
    反而因为这个弯腰搀扶人的动作,忽觉后背一重,差点趴在地上,似有一双大手死死按着他的腰。
    阮星阑赶紧伸手去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心里一阵惶恐。觉得多少是有点邪门了。
    便不敢轻举妄动。
    这边慕仙尊受心魔所困,喃喃自语道:重渊,你休想再回修真界,只要本座活着一日,永不许你再踏出魔界半步!
    阮星阑估摸着是重渊死时说的话,铸成了慕仙尊的心魔,以至于他现在走火入魔。
    看着如斯美人受苦,竟然还无能为力,心里急得不行。
    瑶光殿乃慕仙尊的寝殿,寻常人根本不得过来,因此,就是慕仙尊的尸体臭了,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听闻,曾经有色胆包天的修士想要过来偷看,结果都被慕仙尊一脚踢下了峰。
    足足在房里躺了半年才勉强能下床。此那以后,就没几个人敢上峰偷看了。
    因此,在慕仙尊还没收徒弟前,偌大的瑶光殿只有他一人。
    阮星阑看着如此病弱的慕仙尊,心疼得不行。
    明明知道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师尊,但出于爱屋及乌,一看见师尊的那张脸,就忍不住难过。
    半蹲下来,凝视着慕仙尊的脸,抬手虚虚地给他擦汗,满脸心疼道:怎么这么固执呢,为什么每次都选择一个人承受,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日后怎么死的。
    后背的小纸人见他抬手给慕仙尊擦汗了,冷不丁地从后面一拽,阮星阑的手立马就扑了个空。
    咦?难道我出了什么毛病?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傻呼呼地看着自己的手,阮星阑蹙着眉头,纠结着暗暗道,怎么回事?
    很快,他又认为是自己的错觉。并且觉得不要疑神疑鬼。
    见慕仙尊伏在榻上,冷汗珠顺,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唇色发白,双眸紧闭,印堂微微发黑。
    阮星阑害怕慕仙尊走火入魔,死在此地都无人知晓。心里暗暗着急,可又像个空气人,根本就接触不到实体。
    冷不丁觉得后背一凉,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往边上退退,借着梳妆台前的铜镜一瞥,却见后背立着半个巴掌大的小纸人。
    方才应该就是这玩意儿阻止自己安慰美人。
    暗暗提了口气,阮星阑假装要蹲下来,趁纸人不注意,猛地往后一退,后背就重重往石柱上一撞,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反而脚下一个趔趄,竟然被悬在殿门口的镇妖镜闪了一下。
    眼前一花,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等再回转过神时。
    后背焉有什么小纸人。
    阮星阑觉得跟做梦一样,左右转了转,什么都没发现。
    忽听殿里传来轰隆一声。他吃了一惊,以为慕仙尊走火入魔了,立马两个箭步冲了进去。
    却见慕仙尊不知何时竟起了身。衣衫不整,半伏在榻边,衣衫松散,隐隐可见微红的喉结,还有深邃的锁骨。
    美人眉飞入鬓,因为难受而蹙着眉,脸色惨白如纸,偏只有嘴唇是淡淡的粉色。衣领白得发光,几缕长发垂至肩头。平添了几分妩媚。
    呼噜一声,阮星阑不由自主吞咽着口水,恰好慕仙尊抬眸,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宛如天雷勾了地火。
    轰隆一声,火山喷发。
    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让阮星阑鼻子一酸,居然有了想流泪的感觉。
    好像仅仅是瞬间,眼前之人就变了,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就是不一样了。
    慕千秋抬了抬眸,望着眼前略有些局促不安的少年,轻声道:你过来。
    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阮星阑在距离床榻半步之遥站定。忽又想起,眼前之人根本看不见自己的。
    便又回头逡巡,恰见一只白鹤从殿门口经过。
    哦,原来是唤白鹤的,不是唤自己。
    阮星阑如此这般想的。捏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慕仙尊。
    见其已经清醒,便索性凑上去,近距离地观察。仗着自己现在是个空气人,阮星阑行事肆无忌惮,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殊不知眼前的慕仙尊,不过一瞬之间,又换作了旁人。
    奇怪,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给人的感觉,如此不同。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为何我见了此人,就有想流泪的冲动阮星阑低声喃喃自语,并且双腿隐隐发颤,这事就很微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又是师尊和星阑的主场(捂脸)
    让大家看看,师尊疯批起来是啥样的!
    197、师尊让我轻薄
    低声念叨, 阮星阑的眼眶涩涩得难受,毫无预兆地簌簌往下掉眼泪。
    压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哭, 就是委屈, 就是想掉眼泪。
    抬袖擦了两把,吸了吸鼻子,阮星阑小声道:真是□□活见鬼了,怎么觉得这个人如此熟悉,慕仙尊和慕千秋之间到底有什么分别,生得如此之像, 难道连身体也一样?
    脑子里这么一想, 阮星阑望着慕仙尊的目光立马不一样了。他又道:要是慕仙尊昏迷就好了, 眼下他醒着, 我要怎么去查看他的身体才好。
    而后, 慕仙尊不知何故, 顺势往床榻上一倒, 双眸紧闭,竟又昏睡过去。
    阮星阑一愣,觉得老天爷开眼了。遂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榻, 抬手欲揭对方的衣衫,忽又想起, 自己碰不到实体的。
    遂又很发愁地说:怎么办,突然好想脱他的衣服, 欣赏一下美人呢。
    正昏迷不醒的慕仙尊抬手一拂胸前, 竟将衣衫往下褪了褪,露出光洁白皙的胸膛,以及精瘦的腰腹。
    又愣了愣, 阮星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有点心想事成,想什么来什么。
    毕竟睡过师尊很多次,对师尊的身体,都快比对自己的还要熟悉了。
    阮星阑仔仔细细地观察眼前之人的身体,忍不住啧啧称羡。
    慕仙尊的身段极佳,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套在素白色的衣衫里,肩宽腰细,双腿修长,极是诱人。
    此刻又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因才出了身汗,衣衫紧紧包裹着身躯,越发勾人。
    冷白的手指微微蜷着,连手骨都比寻常人美上许多。
    怪不得魔君重渊见惯了美人,竟也对慕仙尊念念不忘,实在是人间绝色,勿怪乎修真界要给慕仙尊拟了那么一个名号。
    忍不住想要轻薄对方。又怕慕仙尊不让自己轻薄。
    阮星阑暗暗道,这不行,这不可,不能在此地胡来,不能做对不起师尊的事。
    可这爪子就是不受控制。
    缓缓抚上了对方的脸,而后,手指温凉。
    竟不知为何,又能触摸到实体了。
    有了这一惊人发现的阮星阑,非但没想着被发现后要赶紧跑,反而一心一意,想要轻薄一下榻上的美人。两指哆嗦着拽下慕仙尊的衣衫,腰腹以上便全数袒|露出来,手指触碰到滚烫的皮肤,仿佛被电打了,飞速地缩了起来。
    不行,这不行的,不行的嗯,就摸一下下,摸一摸,应该不要紧的。
    阮星阑很容易放纵自己,胆大包天的爪子,从衣领口钻了进去,而后缓缓揉捏着慕仙尊的腿根,压低声儿道,触感好真实啊,感觉像是摸到了一块热豆腐,不愧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啊。
    慕千秋听着傻徒弟在旁边感慨,藏在宽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察觉到傻徒弟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只是稍摸了一下,很快又悄悄退了出来。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便知星阑终究是个聪明孩子。
    可是很快,那只手又不老实了。
    阮星阑觉得这感觉太熟悉了,鬼使神差地又往慕千秋的腰腹上摸索。暗暗想着,这里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实存在的。
    于是乎,他抬手往自己脸上狠抽了一下。
    疼。
    感觉很真实。
    很快,他又抽回了手。暗暗想着,这不行,这不可。倘若自己的感觉出错了,那岂不是趁人之危,摸了旁人了?
    遂又要抽回手,哪知,下一瞬,没来得及抽回来的手腕,立马被榻上的美人攥住。
    当即宛如被钢筋铁骨狠狠夹了一下,骨头都咔擦咔擦的响。
    阮星阑心里猛然跳出来一句我的老爹呀,而后,作贼心虚地使劲挣脱,准备赶紧跑出去。
    可哪知被眼前的男人很大力地往榻上一拉,身子不由自主往下坠,头脸啪叽一下,重重地贴在了男人的胸膛处。
    那里滚烫滚烫的,衣衫不整,头脸压在上面,耳朵根刷得一下红透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不行,不可,倘若弄错了,自己岂不是要给师尊戴顶绿帽了?
    转念又一想,师尊把自己骗得那么惨,就是应该给师尊一点颜色瞧瞧。
    但但但好像有哪里突然不对劲儿。这事儿好微妙。
    阮星阑不经感慨道:妈的,这事儿好微妙啊,我到底是睡他,还是不睡呢,究竟是不是幻境,谁能再打我一下就好了。
    慕千秋沉默了片刻,伸手在徒弟腰上狠狠拧了一下,立马感觉到怀里的少年往上狠窜了一下。
    就听哐当一声,少年的头撞在了床头柜上,将柜子上摆放的书籍,纷纷撞落下来。
    吃痛地嗷呜一声,四肢下意识蜷缩起来,又是伏在慕千秋身上,很自然就缩成了一小团,直接伏在他的胸膛之上。
    撞落下来的书籍将两人埋了起来,慕千秋抬手挡住少年的后脑勺,防止他被书籍砸到。
    大手按紧了他的后腰,一手还轻轻揉着他的头。
    阮星阑被撞得晕晕乎乎,耳边嗡嗡作响,压根就察觉不到这些细节,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撞傻掉了。
    撞得他只想嗷呜一声,伏在师尊的怀里撒娇。
    虽然说,他现在已经伏在了慕千秋怀里。
    但有贼心没贼胆。生怕时空错乱,让他行了什么错事。
    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
    他就从上面那个,变成了下面那个。
    而且是卧在书堆里。阮星阑大惊失色,仓惶抬眸,不偏不倚地撞入了沉沉的眸色中,里面的欲|望克制又热烈,几乎快要掩饰不住了。
    心里的那道防线高高拉了起来,阮星阑挣扎着大声道:不行!就是在幻境里也不行!我不容许师尊以外的人睡我!!!
    眼前的慕千秋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捏他手腕的力气又大了一倍。
    圣贤书,对对对,圣贤书,应该拿圣贤书狠狠将人砸醒才对!
    阮星阑赶紧要去捞身旁的圣贤书,不知打哪儿来的邪风,哐当吹开了窗户,打外头吹进来的桃花,落在了殿内。
    檀香炉里不知道点的什么香,让人嗅着手脚一阵阵的发软。书案上还放着一架琴,那是慕千秋闲来无事弹着玩的。
    旁边还有笔架,精致的羊羔毛笔摆放得整整齐齐,殿里的一切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除了现在的自己。衣衫不整,还被人按倒在圣贤书里。就在此刻,风吹页飞,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扑入眼眸,阮星阑惊见书里的内容,愕然到睁圆了眼睛。
    那些根本不是什么圣贤书,而是不可描述的东西。
    这种场景既诡异可怕,又微妙得吓人,居然能将这种细节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阮星阑探长了脖颈看,就见书皮上写着:
    《如何让笨蛋徒弟开窍》,《论与徒弟双修的一千零一种姿势》,《后|庭|花的开疆拓土之旅》,《菊花攻的一生》,以及《孕中小可爱的护理指南》。
    这这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书页被风吹得簌簌响,正对着阮星阑的图,恰好与此刻一般无二,仿佛会动一般,走马光花地落在二人眼底。
    完完了。
    衣衫不知何时褪了个干净。慕千秋伏在他的耳畔,大手摩挲着少年的腰腹,压低声儿道: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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