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偏袒,也只是因为自己是师尊一手养大的。
心里难过。阮星阑很羡慕原文里的孽徒,居然能被师尊养在膝下十多年,那十多年一定被师尊宠上了天。
而自己的十多年,全是泡在苦水里的,如果能早点遇见师尊就好了。
师尊,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用嘴巴说的,得用这里去感受。阮星阑扯下发带,望着慕千秋迷茫的双眸,右手贴在了师尊的胸口上,这里会告诉师尊的。
慕千秋静静感受了片刻,仍旧不知情爱究竟是什么样的,只知晓与弟子双修时的滋味让人难以忘怀,想将人生生揉碎在身体里。
他有想过要告知整个修真界,他要与阮星阑结为道侣,又怕修真界的流言蜚语会毁了阮星阑。
想过再等几年,届时把天衍剑宗交到林知意和路见欢的手里。他便带着阮星阑归隐山林,隐姓埋名,当一对神仙眷侣。
什么得道飞升,他也不甚稀罕。几百年弹指一挥间,如果活得不快乐,就是再活千年万年,也是日复一日的生活。
他喜欢阮星阑的亲近,喜欢他色胆包天地勾引,喜欢他层出不穷的花招,也会讨厌他偶尔的三心二意。讨厌他为了别人就过来忤逆自己。
总而言之,就是喜欢。
可这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被人用心喜欢过,那些人都贪图他的皮肉,遂不知道怎么去爱。
读过的那些书,学过的那些道法,甚至是师长们的谆谆教导,没有哪一条教会他怎么去爱别人。
做师尊的竟然无法言传身教,还要问徒弟什么才是喜欢。说出去也可笑至极。
可他又清清楚楚的明白。他与阮星阑之间的师徒情分,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此刻连在二人中间的,不过一个情字而已。
星阑本座,喜欢星阑,慕千秋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很喜欢,很喜欢,星阑不要离开本座,永远都不准离开。
阮星阑的眼睛猛然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居然能听见师尊的告白。
这他娘的,简直太不容易了。
赶紧转头,往窗外眺望。
想瞅瞅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夜色正深。没有太阳,只有一轮明月。
慕千秋双手捧过阮星阑的脸,冰冷冷的手指轻轻揉搓着他的唇,好似安抚又好似没能尽兴,想再尝尝这张红唇的滋味。徒弟的唇,经过此前的欺负,通红发烫,嘴边湿润,小脸粉白,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好似有了自己的主意,朦着一层浅浅的水雾。
就用那种既色胆包天,又楚楚可怜的目光望着他。在这种目光下,慕千秋的喉咙发紧,鬼使神差一般,想凑过去亲一亲小徒弟的唇。
可理智又告诉他,今夜太过分了,徒弟还生着病,不可如此欺负。来日方长。
阮星阑见慕千秋偏转过脸,心道,难道慕千秋害羞了?
都几百岁的高龄了,这种事情也要羞一羞的?男欢女爱的事情呀,两个男人在一块儿,还能拜把子么。
又不是没睡过。也不是没快活过,想要就要,怎么在慕千秋那里,就那么的难以启齿。
师尊,想要还是不想要,一句话!
慕千秋抿唇未言。微垂着头,漆黑浓郁的睫毛轻颤。
我数十声,如果师尊在这十声里说要,那弟子今夜就不要命了,好好侍奉师尊。如果师尊没吭声,那便算师尊答应了?
慕千秋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一,二
阮星阑一边极缓慢地数数,一边偷觑着师尊的脸,见师尊的脸在灯火下,白净得如玉瓷一般,想起师尊之前在他嘴里的滋味,喉咙骤缩。
快速地数: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好的,数完了!
慕千秋愣了愣,抬眸第一句话就是:你数数的节奏不对。
大人都是这么数数的,只有小孩子才会中规中矩的数。
阮星阑笑嘻嘻地,伸手圈住了慕千秋的脖颈,把自己重重往他怀里一撞,妖精要吃唐僧肉了,唐长老还不快快躺下!
慕千秋倏忽莞尔:你是什么妖精?变出来让本座瞧瞧?
阮星阑想了想,把大尾巴弄出来,往慕千秋怀里一送:我是蛇妖,大蛇妖!
总攻不能说小,总攻全身上下各个地方都大。
伸手拽着蛇尾巴,慕千秋轻轻拍了拍,复捡起掉落在床的发带,蒙在阮星阑的眼睛上。
轻轻一推,便将人按在床上。
阮星阑心道,难得师尊如此主动。骑|乘的姿势,自己也可以。
遂乖乖等着。
慕千秋见他很老实,没有半点反抗。伸手一掀帐子,便将床榻掩上。并未宽衣解带,与他相拥而眠,耳鬓厮磨。
直弄的阮星阑眼眶通红,完全是被欲|望憋的。
想求个痛快,又被师尊死死桎梏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他气得要死,哪有这么戏弄人的。刚想反抗,忽而又想,师尊的身体不好,禁不住一夜又一夜的折腾。来日方长嘛,好饭要细嚼慢咽才行。
于是便释怀了,大大方方地躺慕千秋怀里。但也不能落于下风,否则会助长师尊的淫|威。便悄悄去捏师尊的大腿根。
慕千秋也纵容着他,亲了亲徒弟的额头,低声道:可以睡觉了。
待将徒弟哄睡之后。慕千秋穿戴齐整出了房门。抬眸见林知意还被吊在大堂里,略一思忖,曲指将人放下。
林知意才一落地,立马爬起来跪好,颤声道:师尊,弟子知错了,求师尊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弟子再也不敢了。
慕千秋站在二楼,语气淡然:你想报仇。
林知意没有隐瞒:是!我想报仇!常家杀了我那么多族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会证明给师尊看,常家就是仙门败类,我只是想替天|行道,除恶扬善!
慕千秋道:星阑对你很好,也很信任你。你却在利用他,达成你自己的目的。即便你伤了他,他也仍旧袒护你。
林知意的脸色大变,猛然一抬脸:师尊,此话是何意?弟子不明白,弟子从未想过要利用大师兄,从未想过!
有没有利用,你自己最清楚。林知意,有些话,本座只说一遍。慕千秋居高临下,带着点审视意味地凝视着林知意,缓缓开口,不管你动谁,本座都能原谅你,哪怕是本座,唯独星阑,不许你动,永远都不许你动。
林知意愣了愣,随即便道:师尊果真是偏宠大师兄的。如果今日,大师兄与我的身份对调,只怕他早就屠戮了整个常家,不,就以大师兄的脾气,他会毁掉整个修真界。弟子不过就是想报仇雪恨,难道也有错了?
星阑不会的。慕千秋笃定道:即便他与你身份对调,他也不会的。
师尊为何如此肯定?就因为师尊偏袒他,喜欢他,所以师尊就相信他不会胡作非为?
慕千秋道:因为星阑知道,他只要有任何行差踏错,本座会比他受更多的苦楚。只这一条,他就不敢胡来。
林知意却道:弟子一定会证明给师尊看,不是只有阮星阑待师尊真心实意,弟子也是!
待翌日醒来时。
烧已经退了。
身上轻快了不少,头也不疼了,腿脚也有劲儿了。
唯一不太舒服的地方,就是嘴。
昨夜跟师尊大被同眠。两个人在被窝里打打闹闹,期间阮星阑吃了师尊好几次,差点没把师尊弄死在床上。
浪飞天的下场就是,喉咙里涩涩的疼,像是含着一块尖锐的石子,嘴唇肿的像两根香肠。就连下巴都微微有些脱臼。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异样,阮星阑只好一路遮遮掩掩,右手攥拳抵在唇上,同人说话时,尽量把脸偏转过去。
若是有人发觉追问,立马蹭蹭蹭地跑慕千秋跟前,如此一来,便无人敢问了。
常氏弟子们还挺知恩图报的。为了表达对阮星阑的救命之恩,遂邀请他们去常家做客。
据说常家的家主闭关三年有余,寻常族内的事务,都是交给座下大弟子处理的。
原本阮星阑还暗戳戳地担心林知意不肯去,没曾想才短短一夜的时间,林知意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虽不至于同常家的弟子说说笑笑,但也算是相安无事。一直到了常家,众人才得以瞧见常家大弟子的真容。
是一位生得很俊美的公子,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袍,衣袖上还滚了金线,单将五官提溜出来,是连阮星阑都自叹不如的俊美。可合在一张脸上,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尤其是他笑的时候,好像是把笑这副神态,硬生生地画在脸上,笑容未达眼底,甚至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阴冷刻薄。
听常氏弟子们说,此人名唤常陵,是常家家主十多年前打外头捡回来的,因为家主膝下无子,遂收其为义子,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是父子。授其一身本领。
阮星阑搜肠刮肚,还真他娘的,想起这个人来了。
只不过原文里的常陵死得极惨。
据原文里提过一嘴,孽徒领着两个师弟下山游历,因为林知意的哭诉,一夜间屠戮了整个常家,其中就包括这位常陵。
因为常陵生得实在太俊了,让人一眼望过去,就没办法忽略。孽徒当初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已经有了让人怀孕的能力。
孽徒就琢磨着,反正要把常家干掉,常陵怎么死不是死呢,为什么不能在他死之前,先玩一玩,爽一爽。免费的鸭子,不玩白不玩。
于是血洗了常家之后,废了常陵的修为,将其用剑,硬生生地钉在门板上,对,是钉在门板上。像对待啥破烂玩意儿,直接从骨头里钉。
然后将人扒|光,摆成不知廉耻的姿势,孽徒开始品尝对方的滋味。
据说滋味也就一般般,在床上不配合,那常陵极其有种,宁死也不肯受辱,要咬舌自尽,孽徒当时还没有魔化,记忆也未复苏,但骨子里就是恶的。
随手摸了一把剑,就捅进了对方嘴里,但并不穿透后脑勺钉在门板上,因为孽徒就想让常陵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男人干到废的。
那场面,不可谓不刺激。
不可谓不血|腥暴|力。
孽徒的那根玩意儿,又比寻常人健壮不少,少年的欲|望和精力,远非寻常人能够想象。
不带感情地将常陵玩弄得通通透透。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别的方面暂且不论,以后一定是个能惹是生非的料子。
爽过之后,孽徒提裤无情,见地上的人半死不活的,随手将剑柄捅了进去,然后从常陵嘴里穿了出来,可怜的常陵就这么被人折磨至死的。
若干年后,他还大放厥词,吹嘘自己当年睡过多少多少人,还跟慕仙尊说,自己待他是最好最好的,除他以外,其余人都是如何如何惨死的。
让慕仙尊不要不知好歹,否则给他点厉害瞧瞧。
136、小可爱想抱我
阮星阑还记得, 孽徒为了伪装常家被人灭门的真相,一把火将常家烧了个干净,事后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跑去拉林知意和小凤凰在外面疯玩。
后来慕千秋动用招魂幡将常陵的残魂招了回来, 孽徒的恶行才公布于世。
这段剧情,阮星阑只是匆匆啃过, 毕竟是以孽徒的回忆描述的,并不全面。保不齐孽徒还有点抹黑慕千秋的意思。
现在剧情在崩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该被灭门的家族还在, 被折磨至死的人还活着。阮星阑觉得脑壳子痛。
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位常陵,常公子。
常陵快走几步出来相迎,拱手道:在下常家常陵, 见过慕仙尊,阮公子,林公子, 还有路公子。
阮星阑挑了挑眉,心道此人消息还挺灵通的啊, 之前常氏弟子们不认得他们三个, 阮星阑还以为穷乡僻壤的, 不认得也在情理之中。
结果常陵张口就喊对了所有人,这就很奇怪了。
似乎察觉到了阮星阑探究的目光, 常陵解释道:是师弟传信来,简单说了一遍经过, 还说穿白衣的是慕仙尊,三个弟子中, 阮公子玉树临风,林公子温润如玉,路公子仪表堂堂。如今一见, 果真如此。
小凤凰瞥了一眼,不冷不热道:奉承话便不必多言,既然知晓天衍剑宗的宗主到此,为何只派了你出来迎接?
常陵面露歉意:我义父闭关三年,时至今日还未出关,几位叔父在外云游,不曾回来,还望诸位莫怪。快请进。
众人随着常陵入了主殿,阮星阑一路上都在感慨,常家好富有,到处都散发着金钱的清香,连喝茶的杯子都是纯金的。
要不是觉得丢人现眼,阮星阑都想揣一只茶杯回去,肯定能卖不少钱。
小凤凰极有远见道:常家这些年在合欢宗的庇护下,在清河作威作福,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阮星阑啃了一口民脂民膏,感慨道:真香!
说这话时,有几个貌美的女子过来送茶点,各个身材火辣,肤白貌美,可不知为何,脚踝上都套着锁链。走起路来叮铛乱响。
常陵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笑着解释:这几人都是常家的女奴,之前就逃跑过几回,索性用铁链锁起来,他们就跑不了了。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阑突然想到了小狐狸。也是这般被人用铁链锁起来的,还下了很重的毒咒。
想了想,阮星阑试探着问:女奴?这是打哪个奴隶市场买的,居然买到如此好的货色。
林知意手指一紧,抬眸看了他一眼。
小凤凰嗤笑一声,心道,又来了。
慕千秋倒也没说什么,静静望着阮星阑。
常陵道:听阮公子这口气,好似也对女奴感兴趣?
我对一切美的东西,都挺感兴趣的。阮星阑故作迟疑,望了慕千秋一眼,含糊其辞道:那几个女奴生得挺美的,就是不知有没有修为,若是有,只做女奴实在可惜。
小凤凰怒道:你又想做什么?连别人家的女奴,你都要点评一番,师尊还在此,不准你胡来!
我知,师尊在此,不敢胡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着什么急啊,来来,快吃点民脂民差点说秃噜嘴了,赶紧补救,吃点糕点。
小凤凰愤然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恋耽美
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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