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簌簌的落叶声, 整片密林死一样的沉静,宋摇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扶着树干, 吐了口血。
小凤凰与他离得近,当即蹙眉道:你的伤势不轻。
没、没事。话虽如此说,但宋摇光腿脚一软, 直接跌跪在地,可见当时被尸体折腾来,折腾去,并非毫发无损。
阮星阑觉得牙疼。
一来,既然是一起出来的,那肯定得一起回去。
二来,再往前走,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鬼东西,带个伤号在身边,其实挺拖后腿的。
但没办法,一同经历过生死了,就是过命的小伙伴,阮星阑没办法看着宋摇光死在此地。
遂想替他疗伤。上前半蹲下来,攥住宋摇光的手腕,正欲输送灵力。
宋摇光警惕道:你想做什么?放开我!
别动!不要乱了我的心神!
阮星阑的身体里酝藏着神火,其实就是绝佳的疗伤神器,原文里虽然说,必须要这样那样才能发挥出奇效,可暂时管不了这许多了。
心神一凝,尝试着用神识将神火引出来一丝丝,然后灌以灵力,输送至宋摇光体内,替他疗伤。
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看着宋摇光的脸上重新恢复了血色,阮星阑正要暗暗得意,哪知那神火猛然在气海里一震,那种浑身灼热的感觉,一瞬间又来了
这次虽然只是一丝丝神火,可仍旧把阮星阑烧得几乎要失声尖叫起来。小腹一热,某处不能说的地方,立马雄赳赳气昂昂。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异样,他只能佯装淡定,用手遮掩着小帐篷,还叮嘱小凤凰搀扶着宋摇光,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抬腿就走到了最前面。
与慕千秋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一丝熟悉的,令人心神一颤的异香钻进了鼻尖。
慕千秋蹙眉,见大徒弟脚下很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不仅如此,那根蛇尾巴又藏不住了,病怏怏地在身后拖着。
好在天色暗,雾气浓,小凤凰搀扶着宋摇光走得比较慢,无人发现了阮星阑的异样。
滚烫的液体从鼻子里钻了出来,阮星阑抬手一擦,满手背的鲜血。
心里暗暗后悔,为什么手这么贱,这么贱,自顾不暇了,救什么人啊。还把自己给搭上了。
本来时间就紧迫,此地又危险,怎么忍心在这荒郊野岭与师尊不可描述。
即便要跟师尊双修,最起码也得挑一个比较合适的场合吧?
可怕的是,他越来越心疼慕千秋了,总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
根本不愿意在林间野地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按着慕千秋做下那等令人血脉喷张的事情。
阮星阑不愿意!
虽然想过,也觉得那样很刺激,可能会比较爽,但这不代表着,他会对慕千秋作出那样的事啊。
对慕千秋而言,这不就是一种侮辱么?
师尊那么干净,身上的衣衫总是纤尘不染。
怎么舍得弄脏师尊的白衫,怎么舍得?
快走几步,好歹也是合格的穿书者,当然清楚中了那啥玩意儿,不跟别人睡,自己也能用手解决,他的腰又软,大不了自己嘬。
嗯,虽然自己嘬比较那个什么,但总比随随便便拉一个人脱了裤子就上强多了吧?
身体的支配使用权,他还是有的。
成熟男人了怎么就就不能自己嘬呢。
也比在宋摇光和小凤凰面前,折磨师尊要强得多。
慕千秋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想看看徒弟究竟想闹哪一出,不知不觉,就走入了林深处。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再往前走了一阵,入眼是一条瀑布,小溪流里的水澄澈透明,脚下一迈,慕千秋抬手拨开挡在眼前的林叶,凝神望去。
就见阮星阑踉踉跄跄地往前一扑,挣扎着把衣服脱掉了,然后手脚并用,像一条白花花的鱼,挣扎着往水里爬。
慕千秋的手指一紧。
突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他不明白阮星阑是什么意思。
即使难受成了这样,也不愿意过来找他寻求解脱了?
还是说,因为记忆被封了,徒弟不知道之前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遂遂觉得厌倦了,宁愿自己自己潜入水底,甚至是自己动手,也不需要师尊的帮忙了?
两个人之间,究竟是师徒,还是道侣。
好像比师徒情分要深一些,比道侣情分也浅一分。
啊,师尊!你再不来救我,我就要完犊子了!呜呜。
大总攻被憋出了满脸鼻血,在水底下冲凉,可是一点卵用都没有,甚至觉得身上越来越烫,自己也越来越难受。
心里,脑子里,全部都是慕千秋的身影。他伸手一抓,抓了个寂寞,啥都没抓住。在水底下扑腾来扑腾去,一时仰泳,一时蛙泳,一时来个鲤鱼打挺,可怎么游都缓解不了那种灼热感。
大喘着气,快要被憋死的阮某人往岸边划了划,两只手臂抱住光滑的大石头,尾巴噗通噗通地拍打着水面。
大蛇尾巴水光津津的,波光粼粼,阮星阑看起来像条美人鱼,病怏怏地趴在了巨石上。
心想,老子的牺牲实在太大太大了,慕千秋必须为此事负责任啊!要不然太对不起自己流的鼻血了。
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腰肢在修真界鼎鼎有名,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别人办不到的姿势,他都能做到。
想弯就弯,想折就折,随心所欲。在浪上天的道路上策马奔腾。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身为一名合格的穿书者,必须得时刻冷静,坦然淡定,不慌不忙,天塌下来都要沉着冷静。
大总攻要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大丈夫,自己不能像别的孽徒那样,吃相难看。
师尊的嘴唇又粉又薄,还小,真要是给他做了那种事情,定然很难过的,扑鼻就是一股子膻腥味,师尊那么爱干净,不想让师尊难受。
一点都不想让师尊难过,一点点都不想。
眼泪簌簌往下掉,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怎么可以胆大妄为到去动什么神火,现在好了,不仅欲|火|焚|身,还他娘的自己嘬。
他可能是修真界有史以来,最丢人现眼的攻,也是整个穿书行业里,业务能力最差的穿书者,保不齐将成为教科书上的反面教材,一个大写的,足够让人笑掉大牙的傻哔,阮星阑,阮某人是也。
呜呜呜,师尊,我为了你,牺牲实在太大,太大了,呜呜呜,嗝~哭到打了个响亮的嗝,阮星阑抬手挡住眼睛,嗷嗷地哭,师尊,你的小星阑快难受死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想要孩子,你要是不设法给我弄五胞胎出来,呜呜呜,你都对不起我,呜呜呜。
慕千秋:
慕千秋:
慕千秋:
自己作的,他竟然还有理了?
活了好几百年,慕千秋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妇人能怀五胞胎,倒是听闻,小母猪能一窝生二十多只小猪崽儿,小母|狗倒是一窝能生五胎儿,但星阑又不是狗,甚至连个母字都不沾边的。
那得一次性吃多少孕灵丹才行。而且,光是吃孕灵丹又不行,怕是得把阮星阑的肚子直接喂到鼓起来。不仅得把他的肚子喂大,还不能让子子孙孙们流出来,不得想方设法地堵住
慕千秋不甚明白,徒弟为何执念如此深重,怀一个两个,就很辛苦了,他心心念念五胞胎,给他吧,怕徒弟的身子受不住,十七岁的少年身骨,承受不住来自于几百年的沉重疼爱。
若非情深似海,爱得迷失自我,不顾世间的礼义廉耻,徒弟又怎会如此放浪不羁。
终究是他这个为人师尊的,没有管教好徒弟,更是他这个当师尊的六根不净,的确是凉薄寡情了些,这才让徒弟爱得如此卑微,爱得如此低贱
哇!那孩子终究受不了这个委屈,流血又流泪,昂着脸嗷嗷的大哭起来,我好悲伤啊,真的好难过啊,救命呀,有没有人救救可怜的我呀,不管是谁都行啊,让我爽一爽吧,我好悲伤啊!
慕千秋下意识想现身,脚下一顿,又迟疑了。
徒弟说的是不管是谁都行,居然是不管是谁都行,说好的情深似海,情意绵绵呢,就这,就这?
只要让他爽,不管是谁都可以?
哇,慕千秋,你个丧尽天良的负心汉啊!不知廉耻的阮某某开始两手捧玉柱了,嗷嗷叫道:我那么喜欢你,你都感受不到!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我也捂热了啊,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你太过分了!!!
嗷嗷乱叫,嘴里一直念着慕千秋,从愤怒的语调,一直转变成后来的甜腻沙哑的浪|叫,光是让人听一听,浑身的血管都快爆开了。
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啊,师尊他又开始喊师尊,连行那些不可言说的事儿,都只念着师尊。
慕千秋相信,徒弟对自己的爱,绝非普普通通的师徒之情。徒弟胆大包天,果真对他动了世人所不允许的情。
而他,亦在情|欲中落入凡尘,与某个不知廉耻,胆大包天,又任性妄为的傻徒弟,来了一场不可言说,又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控的荒唐大梦。
很快,阮星阑的腔调又变了,嗓子里像是卡了一颗蜜饯,又甜又腻:我喜欢师尊,超级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师尊哪里都好,就唯独一样,他不爱我。
慕千秋的心猛烈地颤了起来,手心一阵阵的酸麻,眼里是甜的,心里却是苦的。
蠕动着唇角,终究是把喜欢二字吞咽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97、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慕千秋敛眸看了片刻, 以为阮星阑已经差不多了,遂要悄无声息的离去。
突然, 嘶嘶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叶发出簌簌的响声,他猛然一转身,就见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十几条足有成年人腰粗的白蛇,在地上灵活地游动,似乎嗅到了血腥味,抬起脑袋发出兴奋的嘶嘶声,在慕千秋的目光中,那些白蛇化作了一个个身姿挺拔的少年,然后往人事不知的阮星阑身侧靠近
慕千秋眉心一蹙, 轻轻一跃从地上飞起,凌空祭出长剑, 平削而去,那些少年赶紧四下逃窜,有两条不知羞耻, 胆大妄为的蛇, 缠绕住阮星阑的腰肢把他往水底下拖拽。
想必,是误认为是同族正在发|情期的蛇了。毕竟星阑也有条尾巴, 不仅花,还大。
蛇性本淫,若是阮星阑被他们拐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阮星阑只听见噗通一声,然后整个人就沉进了水底,被水流冲的睁不开眼睛, 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缠绕住了自己的腰,正要挣脱开,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仅如此,还很不知廉耻地想把对方按倒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赶紧暗暗默念八荣八耻。
并且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恍惚,又听见落水声,一条白色衣带从上往下游走,原本环绕住他的东西,立马跟遇见鬼似的,簌簌逃了,那衣带绕在了他的腰上,把他往上一拉。
在破水而出前,阮星阑顺利无比地抱住了对方,鬼使神差地,他圈住了对方的腰,心里一个名字蹦了出来:慕千秋。
他的师尊。
天衍剑宗。慕仙尊,慕千秋。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的那个千秋,也是千秋大业的千秋。
嘴巴才一张开,立马像鱼一样吐出了气泡,慕千秋与他在黑暗的水下相拥,亲吻,做尽了快活事。
天上地下,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情,更让人觉得浑身舒爽的了。
阮星阑爽到不知天地为何物,心中唯有一个慕千秋。一旦尝到了甜头,他就越发不愿意吃苦了。
慕千秋在黑暗中,抬手点着阮星阑的眉心,指尖光芒释放,加重封印。那些甜蜜的记忆,立马聚拢成一个小光点,倏忽收进了阮星阑的记忆海里。
破水而出。
两人顺势伏在了光滑无比的巨石上,真正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林间野地里,不分天南地北耳鬓厮磨。
鼻子一热,又窜出来两股鼻血,糊了阮星阑一脸,他人事不知,沉静在爱情的海洋里,幸福和甜蜜,终于向他招手了。
根本不用慕千秋动手,他自己会找乐子,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快乐怎么干,天大地大,快乐最大。
任凭别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就是把他剁成一块一块的,哪怕到了最后,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也无怨无悔。
爽够了,值了,不负此行,也不负卿卿。
慕千秋打横抱着阮星阑,一手捞起地上的衣服,抬腿就走。
走了还没几步,怀里的少年喃喃自语道:师尊,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永远保护你。
待阮星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处山洞里,旁边升着一堆火,视线有些模糊,隐约一道白影儿坐在旁边。
挣扎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低声唤:师尊,是你吗?
嗯。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么?慕千秋随手添了根木柴进去,不知是火光印的,还是怎么,面庞微微发红,还还疼么?
疼?哪里疼?
阮星阑晃晃脑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自己之前欲|火焚身,差点完犊子了,然后走呀走呀,走到一汪小溪边,脱了衣服一头扎了下去。
然后然后太难受了,自己用手咳咳咳,没用,还嘬了一会儿,也没用再后来咦?咋个没印象了?
又又又他娘的,爽断片了!
师尊,我哎呀呀,腰好痛,好酸啊,师尊!
阮星阑蹙着眉头,心想自己是咋个回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明明之前趴在水里,自己嘬来着,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师尊,我是怎么回来的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还有皱眉,阮星阑很郁闷地说,我的腰好疼,像是被人颠过来倒过去,狠狠打了一顿。
慕千秋:
师尊,你该不会是趁我意识不清,打了我一顿吧?阮星阑苦着一张小脸,打屁股就算了,反正我都被打皮实了,怎么还打腰就我这腰,现在去花楼挂个牌,起码十万灵石起步吧,师尊,你帮我揉揉,我就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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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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