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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42)

    心头一热,阮星阑赶紧道:师尊!饶了凤凰吧?他真的会被打死的,师尊!
    慕千秋却道:他自己都不知错,你就不怕他再加害于你?
    不怕!阮星阑把小凤凰护住了,连一根手指都不往外露。
    为何不怕?
    因为他修为没我高,他打不过我!
    慕千秋:
    林知意:难道不该说同门师兄弟之间情谊深厚?
    小凤凰愣了愣,低头看着紧紧环绕住他的那双手臂,跟记忆中背着自己上天衍山的大师兄一模一样。
    可就是这双手,也曾经把他打得体无完肤,还设计让他折磨了最敬爱的师尊。也是这双手毁掉了二师兄的眼睛,把整个天衍剑宗的骄傲,毁得半点不剩。
    也是这双手,把修真界搅弄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耳边还响着阮星阑的声音,他说:师尊,剩下的我替他受!反正我皮糙肉厚特别耐打,从小到大我也挨惯了!
    小凤凰的鼻尖一酸,咬牙道:我不要你可怜我!
    你跟我还分什么彼此啊,说好了二八分的,我怎么可能不认账?阮星阑说这话时,心里也虚得很,要是以前遇见这种事情,他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还主动过来讨打,一定是脑子被狗给啃了。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顶多就是疼点,反正打不死也打不废,小场面,小凤凰年纪小,还是个童子,要是打坏了,以后生不出孩子了怎么办。
    虽然但是还是很怕疼啊。
    呜呜呜。
    阮星阑把小凤凰护紧了,然后将脸往他颈窝里一埋,眼不见心不怕,气壮山河地大吼一声:来吧!
    可鞭子却连尾梢都没有落到他的身上,慕千秋随手把鞭子丢开了,缓缓摇头:滚下去面壁思过,好好想想究竟错哪儿了。
    阮星阑一听,居然不打了,心里一阵狂喜,暗想师尊果然是贴身小棉袄,赶紧抱着小凤凰要跑。
    哪知慕千秋下一句话是:星阑,你身为剑宗首座大弟子,居然带师弟擅闯戒律堂,杖八十。
    此话一出,阮星阑差点昏倒。
    晚上来本座房里,本座亲自罚。
    阮星阑一瞬间又活过来了。
    赶紧带着凤凰跑路了。
    林知意等二人走后,这才缓步走至慕千秋身侧,见台上到处都是血迹,可师尊的白衫一年四季都是那么一尘不染,眸色一深,赶紧拱手道:多谢师尊。
    慕千秋道:谢本座什么?
    谢师尊成全大师兄和小师弟。林知意面露感激道:他们不合已久,这次下山又矛盾重重,经此一事,小师弟应当对大师兄有所改观了。只是劳烦师尊又做了一回恶人,路师弟那里怕是要怨上师尊了。
    无妨,有错当罚,他也不委屈。
    慕千秋略一思忖,还是从衣袖中翻出一瓶伤药来,淡淡道:把这个拿给路见欢,别告诉他是本座给的。
    林知意双手接过,赶紧应了声是。
    哐当
    夜色笼罩下,骤然响起门板被人踹开的声音。
    阮星阑呼哧呼哧地喘气,背着死猪烂沉的小凤凰踏进房门,再一脚把门踹上。
    呼,平时看着那么瘦,怎么这么重啊!
    将小凤凰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床上,左右逡巡一遭,看到旁边架子上有盆,阮星阑上前端着盆,准备出去打水。
    还没走几步,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求情?
    为什么?
    不知道啊。
    阮星阑这个人就是这样,凡事不问得失唯心而已,虽然知道这只傲娇小凤凰不过是书里的人物,但亲眼看见他被人打得跟流浪狗似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反正头脑一热就那么袒护他了,鬼才管那么多,这年头谁还没干过损己利人的蠢事儿啊。
    于是阮星阑拍了拍凤凰血迹斑斑的手背,温声细语道:凤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跟我闹得再狠,那也是关起门来的事儿,跟别人不相干。就好比说,你小时候修炼,每天骂师尊一百零八遍,可谁要是敢顺着你的话一起骂师尊,你能把对方大牙都磕碎,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小凤凰愣了愣,傻乎乎地问:为什么?
    因为在乎啊,真的当你很在乎一个人的时候,爱恨情仇都是相通的,你现在最排斥的人,以后没准会哭着求对方回头。你年少时最想逃离的地方,终有一天会哭着回来。阮星阑信口胡诌,把小凤凰的手拿开,塞回了被子里。
    然后端着盆出去了。
    小凤凰愣了很久很久,怎么都觉得阮星阑好像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想起前世,自己怨恨师尊偏宠阮星阑,年少那会儿,恨不得赶紧逃离天衍山,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哭着回来了。
    哭着求他们每一个人都活过来,可到了最后,空荡荡的瑶光殿终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阮星阑出去打水,寻了一圈没寻到水井在哪儿,就听噗嗤噗嗤的翅膀震|动声,后背猛然一凉,小叮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棱着翅膀叼住了他的屁股。
    哐当一下,手里的盆就摔在地上,阮星阑吃痛,赶紧伸手掐住小叮铛的脖颈,大声道: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二话不说就叼我!
    小叮铛:嘎。然后继续叨阮星阑的屁股,跟大鹅似的扑棱着翅膀追着叨。
    阮星阑被这死东西叨得赶紧围着柱子转,一边气喘吁吁道:你过分了啊!不就五条丁丁鱼,我给,我给你!
    小叮铛这才停下来,歪着大肥脑袋:嘎?
    这样,我再给你加两条,你去师尊房里给我偷个东西来!
    嘎,嘎!
    不行?那再加三条,一共十条丁丁鱼,干不干?
    小叮铛用翅膀挠了挠头,似乎在思考被慕千秋打成胖头鹅跟十条丁丁鱼相比,到底划不划算。
    想了很久,才挺了挺雪白的胸膛,点头嘎。
    阮星阑一抚掌,夸赞道:不愧是我的小叮铛啊,就是听话懂事。来,我跟你说啊,你去帮我偷件师尊的衣服,最好是寝衣之类的,最好是师尊穿过的但不常穿,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小叮铛一脸震惊,嘎?
    别担心,我不是拿来做坏事的,就是觉得师尊通身都是灵气,贴身穿的衣服上,肯定也都是灵气,我若是能把衣服塞进枕头里,然后日日枕着睡觉,修炼速度肯定会更上一层高楼!
    小叮铛:
    赶紧扭着屁股往后倒退,嘎嘎了几声。
    阮星阑脸色一沉:你不愿意?
    嘎!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你我以后山水有相逢。阮星阑连着剑鞘抵在了仙鹤脖颈上,笑眯眯的,哎呀,留着你也没啥用,又胖又馋成天到晚就会吃,吃得那么胖,要不然烤了吃掉吧,反正你是我的灵宠,就算师尊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什么!
    小叮铛的鹤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胖胖的小脚脚抖个不停,嘎了一声,把翅膀递了过去。
    阮星阑一把握住,上下抖了两下:合作愉快。
    之后就弯腰捡起盆打水去了,好不容易打来了水,迎面刚好遇见了林知意。
    小可爱就是小可爱,手里还提着食盒,虽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但隔着盒子都能闻见肉香。师兄,我来看看师弟。
    你来得正好,我手笨,回头给他包扎,他肯定鬼哭狼嚎的,你手轻心细,你帮他清洗一下。
    阮星阑招呼着小可爱进屋,见小叮铛扑棱着翅膀往瑶光殿飞了,暗暗点了点头。
    凤凰这回真的快成死凤凰了。
    反正伤势不轻,从后背至腿根没一块好肉。林知意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难过得抽泣,阮星阑看了几眼,觉得两个崽儿可怜死了。
    于是就安慰他们:这其实也没啥,当人徒弟就跟当人儿子是一样的,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们想想,就当是被自家老爹打的,是不是就没那么难过了?
    小凤凰道:我早就没爹了。
    林知意哽咽着点头:我也是。
    阮星阑:
    他很不好意思地挠头:咱们三个可怜死了,我也没爹,要不然,以后咱们管师尊叫爹?
    林知意:
    小凤凰: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
    师尊说,他没有这么大的三个儿子
    有请星阑给我们表演,怎么在炕上喊师尊爹(狗头)
    68、灯下看美人
    嘎, 嘎。
    门窗被啄了几下。
    林知意放下伤药准备起身开窗。
    阮星阑赶紧拦他,道了句:你去帮凤凰处理伤口,这点事儿我来就行!
    林知意愣愣地点头。
    打开窗户一看, 果真是小叮铛。
    要不然怎么能说天衍山是福泽之地, 连养的仙鹤都有灵气,把衣衫紧紧藏在雪白蓬松的翅膀底下,冲着阮星阑嘎嘎乱叫。
    嘘, 要死啊, 小点声儿!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阮星阑回头看了一眼,见林知意坐在床边喂小凤凰喝粥, 于是就接过衣衫, 往袖子里一塞, 然后从乾坤袋里取出十条小鱼干。
    小叮铛一看, 当即不满地嘎嘎几声。很快又遭到了阮星阑的无情镇压, 哐当一下把门窗掩上了。
    这样吧, 天色也晚了, 我们孤男寡女, 不,孤女寡男,呸, 孤男寡男的,在一间房里不合适,我先回去了, 要是有什么事,就过来寻我。
    阮星阑说着往门边凑,没等二人回答, 打开房门就溜了。
    林知意看了他一眼,狐疑道:大师兄跟小叮铛好像在秘密谋划什么,好奇怪。
    小凤凰嗤笑: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让他继续兴风作浪吧,早晚有他翻船的时候!
    一头扎进了房间,把小叮铛偷来的衣服拿了出来,阮星阑仔细一看,竟然只是一条雪白的亵裤。
    这玩意儿不就跟衬裤似的,贴着身穿?
    再说直白一点,不就是包着师尊双腿的一层布?
    阮星阑决定回头好好夸奖一下小叮铛,实在太懂他了。
    这亵裤不知道有没有洗过,仔细闻了一下,还有慕千秋身上淡淡的冷香,因为是丝绸的,摸在手里冰凉凉的。
    寻了个枕头来,将里面的枕芯掏了出来,然后把这条亵裤塞进去,阮星阑的手笨,天生干不了啥精细活,盘腿坐在床上,借着油灯的光亮,试图把枕头重新缝起来。
    慕千秋进来时,就看见傻徒弟盘腿坐在床边,一边嘶嘶嘶地呼痛,一边拿着绣花针缝枕头。
    他笨到五根手指扎满了细小的血洞,还一边甩着手,一边聚精会神地缝,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轻轻咳嗽几声,慕千秋道:星阑,让你去本座房里领罚,为何不来?
    啊?师尊!
    阮星阑吓得赶紧把没缝好的枕头往被子里一塞,霍然站了起来,红着脸道:师尊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万一我在里面换衣服,那师尊不就全看见了?
    慕千秋心想,徒弟全身上下哪一处都被他看过了,能不能看的都看了,连极隐秘的地方都被扒开看了一遍,任何一丝缝隙都撑开看了,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通透透。
    根本不在乎多看一眼,少看一眼。
    于是便道:你门没关,平时换衣服都不关门?
    阮星阑:
    悄悄把手藏在了背后,笑着问:师尊,你不会真的要罚星阑吧?师尊,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把我打废了,我跟你之间就不可能有孩子了。
    慕千秋:!!!
    耳根子又开始热了起来,慢慢红到了脖颈深处,幸好屋里光线昏暗,否则定然要被瞧个正着。
    十根手指不由自主蜷缩在了衣袖里,手背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哪知这小畜生提着盏灯靠近,眼前登时亮了起来。
    阮星阑忍不住发出哇的一声惊叹,心想古人诚不欺我啊,都说灯下看美人,红帐藏冷香,这美人的确美,眉目如画,冰冷如山巅白雪,世间上所有的天地灵秀,好像全汇集到他一人身上,不知何故,美人面色微红,许是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那一身白衫看起来很好撕,那一双手腕,看起来很好抓,腰间的玉带看起来也很好解。就连一双薄唇看起来都很好亲。
    忍不住就想捏着美人的下巴,然后凑过去一亲芳泽。
    这个念头一在脑子里冒出来,阮星阑就鬼使神差地捏了慕千秋的下巴,因为自己不够高,不得不踮起脚尖壮一壮声势。
    慕千秋蹙眉,薄薄软软的唇轻轻一颤,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你想做甚?
    当然是想做你啊,阮星阑心脏狂跳,感觉灯下看美人,把自己看得越来越精神了,努力想踮起脚尖亲一亲师尊的红唇。
    结果慕千秋微微一扬修长的脖颈,他就立马扑了个空。吻在了师尊的喉结上。
    嗯,热热的,微微有点硬。
    该死的,在身高方面实在太吃亏了。阮星阑很不服气,把油灯放下,两手掐住慕千秋的胳膊,试图把他整个人端起来大力甩到床上。
    结果吃奶的劲儿都快使出来了,就是端不动。还把自己累得脸红气喘。
    脚下一软,脑袋往慕千秋的胸膛上一磕,撞得头昏眼花。
    星阑,你又想逃罚?
    阮星阑正色道:为什么要说又?我什么时候逃过罚?我只是怕师尊站着累,想拉师尊到床上躺一躺,咱们被子一拉,灯一吹,衣服一脱躺在床上说话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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