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
阮星阑不敢再想下去,鼻子一热,两股热腾腾的液体流了出来。
慕千秋瞥他一眼,蹙眉道:你在想什么?为何突然流血?
唔。阮星阑赶紧翻出手帕捂住鼻子,搪塞道:没想什么,就是天干物燥,天干物燥,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两个人走在最前面,林知意和路见欢领着弟子们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两个师妹还不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一路上都笑嘻嘻的。
阮星阑回身看了一眼,不由感慨道: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慕千秋不知他为何有此感慨,遂道:活得清楚明白,难道不好么?
不好,有句古话说的好,物极必反,慧极必伤,不知道师尊有没有听过?阮星阑是想起原文里的慕千秋,每次受辱后,记忆总会被孽徒封印住。
后来孽徒将之囚|禁在魔界里,为了报复慕千秋,干脆把此前的封印全部都解开了。
慕千秋难以接受那样卑劣下贱,炉鼎一般的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自刎。
结果每次都被孽徒阻止。
自刎一次,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上他一次,周而复始,完全把慕千秋求生的意识打碎了。
其实到了最后,慕千秋已经与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在欲|望的驱使下,越来越堕落。
心是一点没走,全程下来光走肾了。
孽徒还喂他吃下孕灵丹,欲让他生个孩子,可那时慕千秋已经快油尽灯枯了,无法孕育出小生命了。
阮星阑悄悄攥了攥拳头,觉得一路走来,感情也培养的差不多了。
晚上不如买点小酒花生米啥的,赶紧生米煮成熟饭。自己生前还是个处男,男的女的都没碰过。
就很想体验一下传说中极品炉鼎是啥滋味,不试白不试嘿嘿。
记得原文里孽徒还吐槽过慕千秋,说什么:装什么贞洁烈女?方才在床上弄得你又哭又叫,两腿死死缠住男人的腰不放,一张小嘴能吸能吮,青楼的妓姐也没你浪!
嘿嘿,阮星阑也想知道师尊在床上有多浪,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也许在床上会很热情也说不定呢。
师尊,晚上弟子想阮星阑红着脸,搓着手。
你想什么?慕千秋蹙眉看他。
就是想
青天白日做你的春秋大梦!路见欢快步走上前来,脸色冰冷,转头同慕千秋道:师尊,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你看阮星阑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不干净!师尊别听他胡说八道!
阮星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没有啊,就自己这张脸,人羡鬼慕,修真界顶顶有名。
光是同人传都不知道在民间流传了多少个版本了。
作为海棠文里的总攻,怎么可能会丑?
真要是长得丑,原文里的师尊做什么还对其念念不忘?
众所周知,海棠文无丑攻,人人都是一夜七次郎。
19、师尊与众不同
阮星阑磨着后槽牙,抱着剑同他讲道理:路师弟,你只听说过相由心生,那你可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我心里怎么就不干净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
来来,正好师尊也在这,你说说看,我都在想什么!
路见欢咬牙,偏偏说不出口,气得脸色铁青。
恰好城门大开,从里面涌出了一行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众人皆穿暗红色轻甲,胸膛处纹了太阳,腰悬长剑,脚踏黑靴。为首的一人面容清秀,看起来还有几分斯文。
一上前就拱手拜道:敢问尊驾可是天衍剑宗慕仙尊?
慕千秋点头,淡淡道:本座要见你们的城主,劳烦带路。
对方应是,赶紧诚惶诚恐将众人引入天灵城。
阮星阑落后一步,抬眸望着城门,见上面红旗招展,迎面飘扬,想起此地又是慕千秋受辱的地方,不由唏嘘。
往主殿去的路上,阮星阑才知,那位长得很清秀,还有点斯文的公子名唤七月,乃天灵城首座大弟子。
而此前在鬼城里被邪祟分尸的那位陈姓弟子,正是天灵城现任城主的侄儿。
阮星阑对天灵城城主没啥印象,但对这位七月公子有点印象。
不光是有印象,还有点不可描述。
原文里的孽徒是个大总攻,喜欢的口味挺专一的,就喜欢那种清冷温润美人。并且以把美人欺负哭为乐。在床上极尽折腾。
除了慕千秋这位总受之外,还与这位七月公子有过一夜露水情。
原文里七月很正经斯文,原是死活不愿,结果孽徒对其下了幻术,还用了催情之物。许是为了追求刺激,将人掳至了林间野地,还把慕千秋也带过去,将慕千秋绑在树上,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与其他男子欢好。
原文里的七月实惨,受了孽徒玩弄不算,醒来后得知自己受辱,便跟孽徒大打出手。
要知道连慕千秋都打不过魔君,更别说是区区一个不成气候的修士了。
硬是被孽徒断了四肢,剖了金丹,随手丢给手下魔兵玩弄,而且还是,轮流玩弄。总之很惨很惨。
惨到阮星阑都不忍去看七月了,一直偏着头,故意不跟他对视。
哪知没注意看路,砰得一下撞在了石柱子上,当即疼得惨叫一声,捂着额头蹲了下来。
嘶嘶,疼疼疼,有病啊,在殿外立这么多石柱子!阮星阑低声抱怨,就听头顶传来一声男音。
这是我们城主命人所建,听闻有避邪镇魂之用,上面还纂刻了天灵城的族徽。
阮星阑一抬眸,正对着七月俊朗斯文的面容,一瞬间有点愣神,心脏噗通噗通的,突然有点心动。
公子,你流血了,来,先擦一擦罢。七月递上一方素白色手帕,微笑着说,天灵城地势偏北,气候较干,周边全是黄沙,初来乍到的修士想来会有些不习惯。
阮星阑站起身来,道了声谢,接过手帕擦拭鼻血,见七月不仅生得俊秀斯文,人也温润,身段看起来也不错,手腕白嫩嫩的。
再联想起原文中,孽徒与他在林间野地里,不由蜷缩起手指。
为了赶紧分神,阮星阑抬眸望天,见方才撞的石柱子上有些许摩擦痕迹。
看起来像是铁链摩擦而成,抬手就摸了一下,嗅到了不易察觉的气味。
是血,还有那种味道。
七月解释道:此地也是门中犯错弟子受刑的地方,遂公子,这边请。
阮星阑随同七月往正殿进,因为方才跟耽搁了,这会儿众人已经落座。
为了不引起众人注意,遂悄悄绕到慕千秋身后站着,一旁的林知道悄悄问他:大师兄,你方才做什么去了?师尊方才还在找你。
阮星阑压低声儿道:没什么,师尊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怕你迷路了。
阮星阑暗松口气,悄悄打量着周围环境。见高位上坐着位男子,想必就是传说中天灵城的城主了。
模样自是不必多说,修真界没几个丑人。正与慕千秋谈论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他没空听这个,一直在神游,目光不由自主又飘到了七月身上,见他站在城主身旁,低眉顺眼,在一群人中格外显眼。
不由自主又感慨,孽徒的快乐,别人根本想象不到。
像这种美人,不知道压在身下究竟是什么样销魂蚀骨的滋味。
但不管怎么样,定然是没有慕千秋的滋味好。
原文里孽徒说了,慕仙尊的滋味与众不同,天下难寻。
阮星阑吞咽着口水,心里还念着晚上去哪儿买酒水跟花生米。
城主得知侄儿的死讯,表示很难过,然后转个头的工夫,晚上设宴替慕千秋接风洗尘。
阮星阑心里暗骂娘,这样一来,自己压根没了跟师尊独处的机会了。等宴会散了,能不能逮着师尊还很难说。
天灵城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修炼的功法也是自成一派。门下弟子普遍是剑修,也有几个丹修,正好还能跟剑宗的弟子们切磋切磋。
阮星阑心里苦闷,随意寻了个角落坐着,懒得看场上舞刀弄剑的,喝几口小酒提提神,想着晚上怎么摸进师尊的房里,还不被他赶出来。
正神游时,眼前一暗,他抬眸一瞧,竟然又是七月。
阮师兄,你喝的是天灵城盛产的葡萄酒,酒劲儿很大的,若是阮师兄不胜酒力,等会儿怕是要大醉七天七夜。七月贴着阮星阑落座,侧过脸来笑意吟吟道。
阮星阑笑道:哦,是嘛,我倒是没喝出什么酒味,只觉得挺香甜的。他心里暗暗嘀咕,觉得自己身为总攻,肯定得拿出总攻的气度来。
一直拿不下慕千秋,心里正憋闷得紧,如若不然,晚上喝点小酒,先同七月试试。
等试出了经验,回头再抱着心肝宝贝慕千秋,好好共试云雨。
身为总攻,怎么可以只宠幸一个受受?肯定要多试几个,试着试着,他就知道最贴合自己的人是谁了。
他是如此这般想的,遂笑眯眯地与七月天南地北瞎扯起来。本来嘴皮子就溜,又喝了点酒,故意想套个近乎,很快就跟他聊熟了。
七月笑道:阮师兄好酒量,除了天灵城的弟子外,我很少见到有谁的酒量这般好。来,阮师兄,相逢即是有缘,我再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阮星阑表面看起来谈笑风生,其实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他这个人有个不太好的毛病,就是喝得越醉,看起来越是一本正经。
不仅与七月师兄弟相称,还文绉绉地与他阔谈剑法,从剑法又谈论到了灵修,又从灵修谈论到了合欢宗的双修之术。
遂正儿八经地告诉七月:合欢宗女弟子所习的合欢术,并非她们口中说的那样,而是抓来壮丁,用男子的元阳之气,助她们修炼。一般来说,在她们眼中,抓来的壮丁其实与猪狗无异,只为修炼,不动感情。合欢宗的功法强是强,但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不能动感情,一旦有女弟子破功,死相极惨。在这点上合欢宗就比不上玄女宗,玄女宗都是嗝。
七月目瞪口呆:怎会?合欢宗可是修真界的女宗大派,也是名门正派,如何能像阮师兄说的那般不堪?
阮星阑道:你不信?那简单,我教你一个法子,保管一试就试探出来了。
七月狐疑道:什么法子?
就是,你去你去,阮星阑凑近他,耳语道:我就不告诉你,嘿嘿。
七月:
别搭理他,他脑子有病,师尊说没得治了,就等着回剑宗挖坑埋掉!路见欢从后面飘过来,一手扯住阮星阑的手臂,将他从七月身上拉开,蹙眉道:他是个断袖,你莫与他接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20、我就喜欢师尊这样
七月苦笑道:这事我倒是不知,只是方才与阮师兄谈论一番,发现阮师兄对修真界各门各派的修炼方法,都有一定的研究和见解,不知阮师兄家住何方,又是谁家的子弟?
路见欢硬梆梆道: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小乞丐!要不是师尊收留他,他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哪里活得到现在!
手下一扯阮星阑,呵道:师尊还在前面!由不得你在此装疯卖傻,快起来!
阮星阑醉得一塌糊涂,眼珠子都不会转圈了,感觉眼前有好多个路见欢在转,头重脚轻,根本站不稳。
七月赶紧将他扶过来,同路见欢道:我看阮师兄应该是喝醉了,这样,我先扶他下去休息,若是慕仙尊问起,就说阮师兄有我照顾。
路见欢蹙眉,生前一直怀疑七月是死于阮星阑之手,可苦于没有证据。倘若今晚阮星阑贼心再起,与七月不知廉耻地颠鸾倒凤起来,自己再上去抓|奸,定然能在师尊面前揭开阮星阑的真面。
于是点头道:也好。
七月将阮星阑往客房扶,推门开房将人扶上了床。见其面色酡红,唇瓣红艳,少年根骨,风流至极。
又想起民间传闻,说阮星阑此人腰好,试过的人念念不忘,未试过的人也忍不住浮想联翩。
一时间颇有几分迟疑,抬手探上了他的脖颈。
嘿嘿,师尊。
阮星阑醉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全是慕千秋衣衫半敞,躺在林间野地里的香艳场面,一把攥住七月的手,嘿嘿傻笑,师尊的手真白,好滑,嘿嘿,师尊。
七月的喉结滚动,忍不住抬手缓缓抚摸着阮星阑的面颊,烛火摇曳,他也忍不住红了脸,往少年纤细的腰肢上瞥了一眼。
刚好阮星阑扭动了一下,眼线流畅,虽未脱下衣衫,但隐隐能知这一身根骨有多坚韧。
阮师兄,醒醒,阮师兄。七月轻唤了几声,见阮星阑毫无反应,暗暗松了口气。
眼下房里就他二人,做点什么都很容易。颤着手拂过阮星阑腰间玉带,七月终是迟疑了,赶紧红着脸跑了出去。
阮星阑半点不知,还在梦里继续当大总攻,梦见自己抱着慕千秋,还亲了他的唇
嘿嘿,师尊,你放心,我不会像别的畜牲那样吃相难看,我一定一定好好保护你。
屋里安安静静,只能听见阮星阑细微的嘀咕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见欢才从外头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见七月已经不知去向,而阮星阑竟然还躺在床上,衣衫都穿戴齐整,简直可恨。
他恨极了前世的遭遇,无时无刻都想将阮星阑杀之而后快,若不是慕千秋一直护着早就动手了。
眼下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路见欢满脸憎恨,缓缓抽出长剑,作势要给阮星阑来个对穿,忽又想起,倘若慕千秋查到是自己杀了阮星阑,必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微微迟疑片刻,路见欢立马有了新的主意,与其因阮星阑害师尊与自己断了师徒情分,倒不如让师尊好好看一看,他的好徒弟,阮星阑,人后是如何淫|乱!
阮星阑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在脱自己衣服,勉强睁开一丝缝眼,啥也没看见呢,就被一条发带蒙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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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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