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当即脸色一臭,皎月荼毒完她又开始荼毒小朋友:“别听那个老妖婆胡说八道。生命存在的本身就是意义,每一个生命生来便是宝贵的公平的,谁都一样,所以人不应该向死而生,要向阳而生,明白吗?”
“向阳······”云瑶打了个嗝,还喷了个鼻涕泡,“向阳而生是什么意思?”
“这个很好懂的。”楚夕将云瑶抱起来,用灵力帮她温养残破的尾巴,向着自己的月明轩走去,很有耐心的解释:“这个阳啊不是天上的太阳,是你心里的阳,它代表一种乐观向上的心态。你要明白无论别人怎么指点你,他们都左右不了你的生活,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道路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懂了吗?”
“好像懂了一些。”云瑶晕晕乎乎的问:“那我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又该选择怎么样的道路呢?”
冥烨抽出楚夕腰间的斯帕,替云瑶擦了擦哭花的脸,声音清冽如水,虽冷却叫人想要多听一会:“你要做一个拥有悲悯之心的守护者,但你要守护的是那些真正无辜之人,而十恶不赦之人死有余辜。至于道路,就走你心之所向的那一条,可以让你获得快乐的那一条,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现在都懂了吗?”
未等云瑶回答,楚夕当即给了冥烨一脚,在他新定制的白色殿服之上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尊贵的太子殿下,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冥烨非常自如的反问:“你也没说不让我插嘴,不是吗?”
“懒得理你。”楚夕向前走了几步,拉开自己和冥烨的距离:“尊贵的太子殿下,你最好离我这个天天画符的邪魔歪道远点,免得又有人说我染指你,想要拉你入了歧途,毁了神界。”
冥烨的脚步迈大了几步,跟上她:“你刚刚还和云瑶说不要在意外人的话,自己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那不一样。”楚夕的手指突然变得冰凉:“你是未来的神界之主,而我只是天帝收养的孤女,终归无法选择相同的道路,所以太子殿下离我越远越好,反正早晚都要分开的。”
“就不能殊途同归吗?”冥烨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做我的天妃,就没有这些事了。
但冥烨将后半句话憋在了心里,他怕说出来楚夕会被吓跑。
楚夕换做单手抱着云瑶,挣开冥烨,还收着力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掌,将人推开,她说:“不能。在众神眼里,你我早已是生死相拼的敌对之人了,而你也应该知道我讨厌你,所以没必要说这些了,以后除了生辰还是别见面的好。”
“夕夕!”冥烨不甘心的叫住了她:“我们真的不能向小时候那样相处了吗?”
“你在做梦吗?”楚夕回答的很快,其中还带了几分薄凉和讥讽:“太子殿下,以后别叫我夕夕了,请叫我夕月上神,这话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请你记住,告辞。”
尾音一落,楚夕脚尖一点直接飞了出去,根本不给冥烨追上她的机会,离开的背影有些慌乱和急促。
而冥烨的手停在半空中,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云瑶小心的问:“夕月上神,你好像很难过,是因为殿下吗?”
“我没有难过。”她和冥烨争吵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快就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刚刚殿下说的话都听懂了吗?”
云瑶点头又摇头:“还有一点点没懂。”
“哪一点?”楚夕问。
云瑶挠了挠头:“如果那个十恶不赦之人是被迫的怎么办,比如别人屠了他全家,然后他去报仇了。我就一直想要复仇!凭什么因为我也是残尾就要驱逐我,冷落我,我明明什么怪事也没有做,为什么这样!!!”
小鲛人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哇的一下全都下来,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在重复着“为什么”这三个字。
楚夕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等哭声小了一些才开口:“被迫只是表象,复仇的方法有很多,凡间有官府可以去报官,而神界有审判司可以去申冤。”
“这些东西不管用的!我被皇家侍卫队抓住后,我爹娘去鲛人一族的天狱求情,他们愿意带我离开鲛人族,不做鲛人族的污点,可是他们却认为我爹妈要叛族,直接……”
云瑶的声音卡在唇齿间说不出来,鲛人一族若叛族,先是下锅油炸,然后再挫骨扬灰。
楚夕知道这些:“别说了,你信我,你的仇会通过合理的方法解决,但你不要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
“不会的!不可能的!”云瑶的头使劲摇着:“鲛人一族虽属神界管辖之地,但王权至上,贵族们相互串通,我们这些普通的鲛人根本没有会在意的,更没有人为我们申冤。”
“……”
楚夕竟然觉得有些语塞,突然想到一句话:“你知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八个字吗?”
”知道,皎月老师讲了,她说前人的统治是定型的,不会有后人推翻已形成的统治。”
“纯属胡说!”楚夕仰头看了一下天:“你记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前可以没有古人,但后必有来者,那人出现的时间可能是一年可能是百年,亦或是千年万年,终归是会有来者的。”
云瑶越听越迷糊:“可这个来者又能做些什么?”
楚夕道:“来者为明者,他会推翻不公的统治,不公的制度,为自己申冤,还能你们这些小可怜寻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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