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就是苦了这孩子。皇帝对他生母心有芥蒂,将他扔在乾西四所不闻不问。这些年她让隔几天带来给她看看,总算是没出什么要命的差错。
可这些人胆子是越发大了。这都什么天气了,居然还不生火盆。幔帐都是破的,他再如何也是皇子,如此也太不成体统。宫中内务如今是贵妃管着,只不知这事儿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纰漏?
晓晓将要传达的东西说完,跟太后行礼后回了自己暂居的偏殿。这事思来想去只能跟太后说,郝瑞然不受皇帝待见,她姑姑也不好违逆皇帝的意愿。这么多年,郝瑞然在宫中仿若透明,其实就是皇帝的态度使然。
她姑姑不可能不知道郝瑞然的处境,可秉着不惹皇帝反感的态度,此事她也绝不会管。但太后就不同了,郝瑞然怎么说也是她孙子,依她对郝瑞然的态度,不论是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亦或是为了天家的威严,此事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偏殿里亮堂堂的,屋子正中的熏笼燃的正旺。一进去一股暖风扑来,她解了身上的斗篷,默默的坐到东面的书桌前。
春雨将斗篷挂好,小声的建议:“姑娘,到暖阁去写吧。炕上坐着更舒服。”
晓晓慢半拍的点头,起身往东面走。夏阳在后头收拾了笔墨纸砚,示意小丫头拿上书,几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主子身后。
想着郝瑞然,她心里不知觉的窝了火。一张包子脸紧紧的绷着,笔下写的飞快。下人默默的给她添茶研墨,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都出多少次任务了,怎么还会为这个生气?抄完书洗漱后躺进了温暖的被窝,晓晓无奈的默默叹息。
拯救男配部门的故事都是如此吗?她这性子真不适合干这个。她自小在爱与阳光中长大,做恶毒女配促进男女主的爱情还好,可真见不得如此轻贱孩子。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翌日一早就听到了好消息。
太后一大早处置了谨思殿的宫人。管事的方妈妈和高安全都被贬黜。高安好像去守皇陵,方妈妈则被发落去洗马桶。一宫管事一夜间沦落到最底层,不知那养的细皮嫩肉的肌肤能不能受得了水泡风吹的苦。
听夏阳说完,晓晓忍不住的小嘴上翘,呵呵笑出声来。杀鸡儆猴,这下分去谨思殿的宫人应该不敢再放肆,肆无忌惮的克扣皇子的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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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汐看到事情落幕后回转翊坤宫,宪和公主在正殿陪母妃。她回偏殿后,到自己房间拿起刚尚未完成的小黄人玩偶,捻针穿线继续赶工。一大一小一模一样,大的可以抱着玩,小的可以随身携带,随意揉捏。
贵妃是国公唯一的亲人,不用听墙角,她也知道此事贵妃的立场和态度。眼下需继续在公主面前刷好感度,只要取得小公主的信任喜爱。她有的是机会。
玩偶已经基本成型,留了小口填充棉花。她身边的侍女听琴从外头进来“姑娘,我来吧。”
女孩抬头将玩偶交给她:“棉花要填充均匀。”
“是,奴婢明白。”
听琴将白云一般的棉花拽的更加蓬松柔软,仔细的往玩偶内填。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
“贵妇娘娘夸了四皇子……”十一二岁的侍女声音压的极低,“舅舅是你们在宫外的靠山,我们母子在宫里之所以无人敢欺,连你父皇都得给我们三分薄面,皆因你舅舅的缘故。
就听到这些,我借故找姑娘,没敢多停留。”
陈汐点点头,给她一个奖励认同的眼神。这丫头十分机灵,是她特意挑选跟她进宫的。她母亲带来的家生子,一家子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她手上。在这深宫大内,能信任的也只有她了。
主仆俩之后没再说话,手脚麻利的将棉花往玩偶里装。到封口处时,听琴拿出一个几个小荷包,露出里头的东西,忐忑的问“姑娘,真的要装这个吗?”
陈汐沉默点头,她也不敢再多言。跟着姑娘这几年,她也明白这小主子的性子。那都是说一不二的。
主仆俩在手上套上两层手套,将这装在荷包里带进宫的东西填充进了玩偶。之后抹了胰子,用温水洗了好几次手。等公主在正殿吃完晚饭回来,她才拿着往东面公主的寝室走。
“请公主安,玩偶做好了,我给公主送来了。”
郝瑞溪今年七岁,身份和性格的缘故,她眉宇之间有一种肆意的张扬,眼眸中有一种不屑一顾的神采。
本来还无所谓的,在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后,小女孩露出了嫌弃又开心的笑,伸手接过这玩偶使劲儿的捏。
“哈哈……这是什么啊,好丑。”松软的玩偶可以随意挤压揉捏,她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喜悦的光。
“汐儿你手好巧,这玩偶好好玩。我要晚上抱着它睡觉。小的拿个带着上课,偷偷捏着玩。”
“是听琴做的,我就是想了个样子,公主不嫌弃就好。”
“很好玩啊!”郝瑞溪坐到暖炕上,继续揪扯玩偶。“昨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你今天都想好了吗?”
“想好了。”陈汐在公主的示意下坐到她对面,薄唇轻启开始讲述“在许多位女孩都失败后,豌豆公主在一个雨夜敲响了国王城堡的大门……”
等听完这个西方童话故事,郝瑞溪小小年纪都嗤之以鼻“这外国的国王也太穷了吧,还得自己去开门,皇后动手铺床。他们的国家有多大?县官家里也比他们家富有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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