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回想起之前栖川白歌给自己的名片, 眸光微微暗沉了下来, 有几分月光黯淡的萧瑟凄凉, 却依旧无端的缱绻多情:“如果可以的话, 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才和您聊天。”他孩子气的抱怨到。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都愿意和您聊天, 太宰先生,”栖川白歌得到了太宰治的默认之后打包好了自己之前的点心交给了和泉守,“既然事态紧急到您会在这种时候来找我, 那我们就直接过去吧。和泉守和三日月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可别小看我啊,”和泉守估计之后可能有一场硬战要打,但是却一点不见胆怯,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一种相当张扬的战意盎然,“不管是人还是鬼,我的刀锋都不会迟钝的。”
“老爷爷虽然不是斩鬼的灵刀,但是这种程度应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日月也施施然的站了起来,语气平淡却暗藏自信的从容说到。
“那我们就动身吧。”
栖川白歌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表现出自己的担心或者其他的什么,他们既然都对自己有自信,那么这一点对他们的信任她还是会有的。
不管他们能不能做到,但是当他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要给予的就不是自己的担心或者质疑,只要信任他们就足够了。
虽然上次栖川白歌根据江户川乱步身上的那枚戒指追踪到了羽衣狐的复活这件事情,但是当时狐之助分析出来的,那枚戒指上残留的术式可不仅仅只有妖怪的气息。
只不过之前在京都面对羽衣狐的时候,她没有感知到别的气息的存在,再加上羽衣狐本身就有着人类和妖怪气息的驳杂,她就以为在戒指上动了手脚的人没有这么多,所以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如今在太宰治身上却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了和戒指上的其中一股气息如出一辙的味道,再加上对方特意来找自己了,恐怕是江户川乱步身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而且这枚戒指的事情……恐怕还要牵扯到不少事情。
栖川白歌原先还不知道自己感觉到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焦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如今见到了太宰治,又从他身上重新感受到了戒指上的气息,就确定了这件事情多半不会这么容易解决的。
如果要是有福尔摩斯先生或者达芬奇亲在身边,这件事情应该就会很好解决……不,总不能事事都想着依靠他们。
担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栖川白歌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抓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太宰治一同离开了甜品店。
考虑到对方的隐私问题,她还给和泉守和三日月塞了一张能够隐藏自己气息的符咒隐藏起他们的存在感,总算是没有引起那种万众瞩目的轰动了。
“您可真是坏心眼呢,明明有这样的东西可以用,还一定要在我们的面前抱怨几句。”
三日月笑眯眯地将栖川白歌递过来的符咒放在了自己的衣袋之中,一阵见血的点破了他们的审神者这么一点无伤大雅的恶趣味。
“毕竟还是要适应这样的目光和生活的,我们可是要长时间的居住在现世的,总不能一直都待在本丸之中一步都不出来吧?”
栖川白歌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这一点恶趣味,反而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这般说。
和泉守这个时候都已经不想去吐槽她的在这方面反而相当明显的恶趣味了,但是栖川白歌像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一样笑眯眯地朝着和泉守看了过去:“你看,兼先生都还没有抱怨什么呢。”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抱怨的机会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我们到来之前,您已经经历了一场看起来相当惊心动魄的冒险啊。”
三日月何其敏锐,从只字片语的交谈之中就已经猜出了他们到来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一些事情了。
“有时候太敏锐了也是会讨人厌的呀三日月,”栖川白歌装模作样的这么抱怨了一句,“小狐丸没有和你说吗?”
“我们可是才来到您的身边第二天,当然还没有了解到这些事情啦。”
在被时之政府送过来之前,时之政府也没有和他们提起过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三日月在刚才看栖川白歌和太宰治交流的时候猜到的。
他们的审神者虽然是个相当敏锐的人,但是却不是个会很好掩饰自己的人。
“如果感兴趣的话,不管问谁大家都会告诉你的,没必要这么试探我的。”对于这种性格的人,栖川白歌也有些无奈。而且三日月这个性格也让她有点担忧——他这样的性格显然不是一开始的三日月就会拥有的,古怪的让人都有些不放心他了。
但是想到三日月的身份,栖川白歌却又能够理解他性格上稍微不同的扭曲。
这样机会刨根问底的,什么都想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占有欲可真是……兼先生倒是没有感觉到,但是小狐丸和石切丸大约是隐隐有了一些感觉吧?
太宰治倒是对他们之间的对话相当的感兴趣的,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听见这些私密话,因此他能够看见他们的嘴巴在动,多余的却是一点都没有观察到了。
但是太宰治是什么人。
港口黑手党之中最年轻的干部,曾经是威名赫赫的“双黑”之一的他自然是懂得唇语的,小姐的警惕性还是太低了一些,仅仅是让人听不见声音可是做不到全然的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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