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稍微也让人有些羡慕呢。
在刀剑之中诞生的付丧神们,总是格外渴求着被喜爱,被使用,被关注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历经了漫长的岁月,但是对于三日月来说,偶尔从自己别的分/身之中看到那样的场景,也会感到一种转瞬即逝的艳羡。
被束之高阁的美丽之刃,也依旧摆脱不了自己身为武器的本性。哪怕在时之政府之中并没有人将他当成武器看待。
这恐怕才是对于刀剑来说最悲哀的事情了。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存在,也稍微让我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时之政府被派遣到我身边来的——我可不认为来到我身边的诱惑能够大到让他们把自己的本体刀都借给我。”
虽然被看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栖川白歌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的风险比利益大很多,时之政府没有必要将自己的活招牌送到自己身边来。
三日月可不同其他的刀剑男士,作为时之政府的看板郎和宣传的噱头,要是本体出了点三长两短,时之政府说不定就要流逝如今召集起来的大半的审神者了。
三日月对于时之政府的意义来说,是立身之本也差不多了。
“虽然只是一个老爷爷,但是提出的意见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人听的。况且他们大概也是有别的考量吧,但是这其中的细节,老爷爷就不清楚了。”
三日月只能说是从小狐丸那里知道了关于栖川白歌的身份,但是并不知道栖川白歌如今的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三日月跟在栖川白歌身旁,与她结下深厚的羁绊和契约,到时候说不定能够在栖川白歌成为英灵之后升格。
如果本体升格了,对于之后所有以本体分化出来的三日月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到时候能够彻底拥有神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一件相当、相当有意义让三日月本体去冒险的事情了。
当然了,就算三日月没有彻底升格,只要能够沾染上关于栖川白歌救世主的一点传说,对于他的本体来说也是一件相当不得了的事情,因此这一点风险,还是值得冒的。
“唔……”
栖川白歌也没有想到时之政府这么做的理由。
她虽然是一位救世主,但是有时候对于自己的定位其实并没有很明确的意识,对于时之政府的做法,只知道对方是出于好意,于是这样很多事情她就不会去深究下去了。
如今看三日月提出这个建议之后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阻拦的样子,她就当时之政府已经意识到其中的风险了,其余的细枝末节……对方都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既然如此他们还是选择这么做,那就只能说是相信她了,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辜负对方的信任的。
“算啦,反正我也不擅长思考这一些——不过三日月你啊,穿着这些真的不会感觉行动不便什么的吗。”
一身清爽的三日月看起来比原本穿着华贵的三日月多了几分轻快的少年感,栖川白歌看着那一摞厚厚的零零散散的饰品就有一种看到了英雄王那一身沉甸甸的黄金甲的错觉。
至少英雄王那一身只是沉而已,这位的这一身就不仅仅只有沉了。
“唔,虽然说是会有些麻烦,但是不管对于刀还是对于人来说,总归是习惯就好了吧。”
三日月相当无所谓的这么说着,然后安安静静的跪坐在原地看着栖川白歌,那双从夜空渐变成程曦的蓝色眼瞳之中倒映着一泓若隐若现的月影,在睫毛的遮掩之下,像是在引诱着人凑近这汪深潭溺死在其中一样。
“刚才我看你眼睛里面的月亮还很明显……但是现在看起来就不怎么显眼了,这个还会变的吗?”
栖川白歌好奇的凑近些许仔细探究了一下,被她的影子一挡,原本明媚的新月越发隐匿在了眼波之中,影影绰绰的让人分不清其中的虚虚实实。
“这一点倒是没有仔细研究过呢……不过您要是感兴趣的话,再凑近些许也无妨。”
微微颤抖着的睫羽像是落在心尖的蝴蝶轻飘飘的扇了扇翅膀,嗓音压低之后说出来的话语像是三味线震颤的余音勾的耳朵发痒,栖川白歌揉了揉耳朵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了小狐丸在三日月背后稍稍加重了音量喊道:“三日月殿下。”
“嘛,虽然说这样的肌肤之亲也不错,但是有时候这样的占有欲也会让人有点头痛呢。”
“这种程度可还远远都算不上是肌肤之亲。和泉守需要我帮忙吗?”
应对过迦勒底各种痴汉突发事件的栖川白歌调笑着随口说了一句,翠色的眸子一转,视线落到了一旁正在脱羽织的和泉守身上,虽然没有再用那种让人耳朵发痒的称呼,但是语气之中的调侃却显而易见了。
“……你居然是个这么恶劣的家伙吗!”
和泉守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因为那样的称呼落荒而逃,但是在其他的事情上他也没有这么容易害羞,只是对自己似乎察觉到了他们审神者的本性这种事情相当的震惊,带着几分无语的这么说。
“非要说是恶劣的话,其实这也远远算不上啦,”栖川白歌相当耿直的说,“只不过和泉守这样的性格和外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戳我,所以忍不住就想要逗弄一下你呢。”
和泉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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