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位置本来都是人体致命的地方,也是刚才慕时为了避免破坏龚雾的肉/体而一直尽量不去触碰的,但现在他却每一剑都攻向这些地方。
更奇怪的是,龚雾居然真的在闪躲,?甚至宁愿让自己背后的藤蔓被刺中,?也不愿意让自己寄宿的“躯壳”受伤。
这场景不免让人怀疑莫非两只花妖在暗中交换了角色,?但慕时毫不迟疑,攻势渐紧,?突然在某一瞬间,他抓住破绽,向着龚雾接连刺出十几剑!
剑光连着一片炫目的银光令人躲闪不及,?龚雾仓皇后退,但是在慕时的剑风逼迫之下,他已经左支右绌,?没有什么招架的余地。
连绵剑光中,慕时突地变刺为砍——要知道,他手里的武器原本就是一根树枝,而不是真正的剑——在龚雾后颈一敲,同时低喝一声:“滚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一道黑影从龚雾身上像是被撕裂似的脱出,连起铺天盖地一片黑气。
慕时毫不犹豫,一剑刺向黑雾正中,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黑雾快速皱缩、实体化,短短十数秒,就萎缩成一根干枯的枝条,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面色惨白的龚雾晃了晃,大头朝下,“咕咚”一声,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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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眼前闪过一片小金花,这是熟悉的,过度疲劳后脱力的感觉。
自己勉力支持的结界已经不能撑得更久,好在这场战斗也已经快要结束了。
就和之前的数次一样,战斗到了这个关头,妖术的施展方法自然而然出现在苏潭脑海。
他知道术法怎么用,知道效果,唯独不知道这术法到底是什么。
手中的结界可以隔绝结界之外凡人的一切感知,这样发生在别墅里的激烈打斗就不会被他们发觉。现在打斗进入尾声,苏潭也终于可以放心些不用再拼老命撑着结界。
当然,实际情况是就算想要再撑下去,他也做不到了。
苏潭卸下结界的感觉,就像是举着很重的杠铃终于能够放下。
这种时候举重者如果不能好好卸力,往往会受到伤害,苏潭也是一样。
他撑起这个结界就是凭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气力,现在更是没办法好好支撑住结界。
结界消散的刹那,苏潭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锤,脑子嗡的一声,接着就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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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慕时大喊了一声冲过来,右手还拎着那根抽缩到没个正经模样的藤蔓。
一看苏潭苍白的脸色还有唇角的血迹,慕时心里一阵疼,狠狠攥了一把手中藤蔓。
这一攥灌注着妖力,藤蔓无力地抽搐一番,慕时根本懒得管它,顺手画了道结界先把它丢在一旁,赶紧去搀苏潭。
刚一伸手,苏潭就像个纸片似的往慕时怀里一歪,慕时慌的要死,赶忙一只手扶住苏潭后心为他灌注妖力,声音发着抖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苏潭虽然脸色苍白,好在神智还清醒,没有像上次吟唱之后那样直接昏过去。
他虚弱地摇了摇头,指指瘫倒在地不省人事的龚雾:“看看他……怎么样。”
慕时叹了口气,他是真不喜欢苏潭这不管什么时候都顾着别人的性子。
但他也知道,苏潭这么担心,不全是为了龚雾。
现在别墅里面就他们三个人,如果龚雾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可是人类社会,讲法律的,他们两个压根没办法洗脱嫌疑。
“我去看。”慕时嘴上这样说,手上还是一点不肯松开地扶着苏潭。
路过那根藤蔓时他用脚尖把它掂起来,想到这玩意害得苏潭吐血他心里就一阵恼怒,想干脆把它神魂捏碎。
但想到上次冯楚就说遇到这种事情要留个妖证,慕时勉勉强强用妖力化了一道绳索,把这根可恨的藤蔓捆起来,丢进须弥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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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雾的鼻子砸破了,额头也肿起一个包,这是刚刚藤蔓被打出他身体,他失去意识倒下,在地板上砸出的伤口。所幸砸得并不重。
至于因为附身他体内有没有受到损伤,慕时就没办法知道,毕竟他不能用妖力给龚雾做个心电图或者脑电图。
慕时给龚雾简单检查时,苏潭一直在旁边看着,但实际上眼前所见并没有入他的眼,苏潭表情有些恍惚。
刚才慕时冲着他冲过来的那一幕,再一次给他极熟悉的感觉。
长得恍若没有尽头的回廊,急促的脚步声,宽大的袍袖垂落。
接着他被拥进一个怀抱,就像现在的慕时,温暖却又在颤抖,努力想带给他安全感,但其实自己已经很慌乱,记忆中的画面视角很低,仿佛被代入者受了伤抬不起眼,视线被暗红色模糊了一整片。
“还好吗?”
记忆中的声音和现实交叠,人再次跌回熟悉的温暖怀抱,慕时的声音在苏潭耳边,这一次尽量恢复了平稳,但抹不去担忧。
“没什么事。”苏潭说。
刚刚的脱力现在已经稍微缓过来,对花妖来说,外伤其实不是太严重的伤害,花草磕磕碰碰难以避免,自愈能力都强过常人,所以吐血真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按照书里说的,失忆的人在回忆起过往时会头疼,但反正苏潭没有在回忆,也就不会头疼。
“那就好。”慕时说,“龚雾没大碍,我们最好先离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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