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我和琳琳的屋子,一般无人打扰,你可以把斗笠摘下来,再慢慢说话。”
说着,秦枫又从里屋拿出了茶壶和杯子,为花含烟满上了一杯清茶。
花含烟也不客气,她赶忙将斗笠摘下来,拨弄了几下被压塌的头发,笑着调侃道:“都叫琳琳了,看来真是好事将近啦?”
被好友调侃了几句,秦枫的耳朵不着痕迹地红了起来,他笑着说道:“也不过这两日,就会把事情办了。”
花含烟了然,她低下头喝了一口茶,又将杯子放在桌上,小声地询问道:“…我哥哥,怎么样了?”
门派两方势力僵持不下,花清榕有心清理门户,但究竟是否能够做成,花含烟心中也没有底,正因如此,才更为哥哥担心。
“怪我,我该早些去跟你把清音派的事情说清楚的。”秦枫皱着眉,不安地道歉,“你这些日子肯定过得担惊受怕的,对不住。”
听到这话,花含烟不置可否地露出了苦笑。
她的确梦见过很多次关于哥哥的场景,有时候花清榕是好好地待在房里读书练琴,还经常叫自己去他房间里吃糕点看书,一派祥和的景象。
每当梦到这种情景,醒来后的花含烟都会莫名放心些。
但又有时候,她却亲眼看见花清榕被关进地牢,那些凶神恶煞的老人轮番上阵对他冷嘲热讽,让他交出掌门的信物,才可以饶他不死。
每当这时,花含烟都会大声叫喊着从梦里醒来,她回过神的时候,枕头和睡衣都湿了一整片,自己正被叶开长而瘦削的手臂拥在怀里,柔声地安慰着。
少年细碎又灼热的吻落下来,花含烟才终于略微能喘口气,体会到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多亏叶开,不然这些日子对她来说,实在是地狱一般的痛苦和难熬。
“其实,花掌门那边的事情,都了结得差不多了。”提到这些事,秦枫便坐下来,认真地同她说了起来。
“你走后,陈老他们派了人上上下下地在清音山搜查,但一直没有你的影子,他们居然跑到花掌门处要人,还要搜花掌门的卧房和书房。”
“什么?”听到这话,花含烟的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他们实在是太放肆了,长老哪里有资格搜查掌门的房间?”
秦枫也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还好,花掌门没有给他们得逞的机会,他早已知会了自己手下的心腹,将他们集会的房间团团围住,杀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但如此,花掌门还先发制人,逼着那些老东西把你交出来,若是做不到,就证明他们对你下了毒手,害你死于非命。”
“毕竟,你失踪的事除了陈老他们以外,再无人亲眼看到,花掌门的话对于那些不知情的人来说,相当可信。”
“这话一出,门派上下哗然,本来想要倒戈陈老的人,大部分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到这儿,花含烟才意识到,自己的哥哥对于心机和权术也并非一窍不通,只是过去乐得做个甩手掌柜,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罢了。
不知怎么的,知晓了哥哥的真面目,少女反而放下了心。
“后来,那些人便宣称‘处置花含烟’不是掌门一个人说了算的家庭事务,而是关系到门派脸面的大事情,不可这样轻易放过。”
“不过,花掌门早就料到他们会在小事上扣一个极高的帽子,所以提前派我把我师父请来了。”
“你师父?”花含烟不由自主地惊讶道,“他老人家不是最烦管闲事吗?每天都躺在摇椅上晒太阳逗鸟玩,怎么肯来呢?”
听了少女的叙述,秦枫不由轻笑一声,揉了揉鼻子,解释道:“因为是花掌门的拜托,我师父纵使不情愿,也只好去帮这个忙。”
“既然他们说这不是门派内部的事情,那请其他门派的人来评理,更是情理之中了。”秦枫忍不住称赞道,“还是花掌门想得周到,用他们的话去堵他们的嘴,这样一来,这些老东西也无话可说了。”
“那他们现在呢?”花含烟焦急地问道,“可曾再为难我哥哥?
“怎么会呢?”秦枫说得有些口渴,将茶杯递到唇边抿了一口,继续说道。
“他们被掌门以【故意伤人性命】的罪名给关进地牢了,你哥哥说了,只等你回来发落的,你一日不回来,那些人便要在地牢里睡一日。”
这个发展,实在出乎花含烟的意料,她本以为哥哥会受尽委屈,没准儿还会弄一身伤,丢掉掌门的位置。
没想到他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那些怀着异心的人全部干脆利落地解决了。
见花含烟不说话,秦枫以为她有些同情那些人,便理智地劝说道:“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若不是门派的长老,这会儿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将他们关进地牢,已算是法外开恩。”
“我不是在同情他们,”花含烟听到这话,赶忙摇头分辨道,“我只是…终于放下了心,对我哥哥,对清音派,让他来做掌门,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是啊,”秦枫感叹道,“雷厉风行,又有手腕和决断,花掌门实在是名副其实。”
“这件事,我也得谢谢你。”少女终于想起自己还没有给秦枫道谢,忙说道,“若是没有你去请你师父,我哥他一个人肯定很难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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