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周东来并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风吹雨淋地耗费体力,他只用坐在马车里悠闲地喝喝茶,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毕竟,能够请得动他来保这趟镖的人,也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
还有不久,这批货就即将到达目的地,来之前他就已经盘算好了,要在这座城里停留两三日,尽情享受一番。
美酒、美人和至高无上的快乐,是任何时候都不嫌多的。
想到这儿,周东来粗糙的脸上溢出了一点快意的笑容。
周东来的跟班则没有这样的待遇,他只能挎着刀,呼哧带喘地跟在马车外面。
他平日里是一个话很多的人,可是今天却罕见地垂头丧气起来,不住地唉声叹气着。
“李平,你今天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看到他这幅无精打采的嘴脸,周东来似乎很是不满,他掀开马车的窗帘,低声斥责道。
李平的胳膊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这是那一日在贯月楼被叶开的飞刀刺破的伤口,听到顶头大哥的责骂,他脸色又灰又红,不住地点头认错。
“出来做事情,拿出点精神气来。”周东来不耐烦地说罢,便松手帘子放下,又仰在车里开始闭目养神。
被劈头盖脸责骂了一顿的李平,只能默默将这份怨气咽回肚子里。
自从再次近距离地见到“林仙儿”之后,他就更加确信,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有驻颜的妖术,魅惑男人的本事,也一样只增不减。
那个会丢飞刀的小白脸,八成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那日之后,李平就无心做事,不管白天黑夜,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林仙儿”那张娇媚艳丽的脸来,以至于男人吃饭睡觉都总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除了 “林仙儿”的美丽让他难以忘怀,对于叶开的飞刀和警告,李平也一直怀恨在心。
自己的武功和权势地位虽然并不出众,但假如他能够借着别人的手来报复叶开,抢走“林仙儿”,也并非不可能。
这一刻,李平只记得回味“林仙儿”的娇媚的脸庞,却完全忘了她有多么阴险毒辣一般。
入了夜,周东来和李平两个人满身大汗地在澡堂里惬意地泡着澡。
在大吃大喝之前先在热水里浸泡一会儿,在周总镖头和他的属下看来,这是最简单快捷地能够消除疲劳的方式。
“老大,等下我们去哪儿?”
李平臂膀上的绷带依旧没有卸下来的打算,他将受了伤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搭在浴池的边沿。
“去繁芜院啊,”周东来气定神闲地闭着眼,回答了李平这个有些愚蠢的问题,“你不会没力气了吧?”
李平赶忙摇了摇头,他那里敢扫老大的兴,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其实繁芜院也没什么好玩的,”周东来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那儿的头牌我见过几次,挺一般的。”
李平听罢,赶紧赔笑着哄起了自家大哥:“老大见过那么多绝色美人儿,当然极有眼光,繁芜院若是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吧?”
“回去?”周东来勉强地睁开一只眼,百无聊赖地解释道,“马芳铃虽然年轻水灵,但每天跟她腻在一起到底没什么意思,既然出来了,就偶尔尝点新鲜的。”
见他泡的面红耳赤,声音也懒散了许多,显然是精神完全松懈下来了,李平转了转眼珠子,这才压低声音开了口。
“要说绝色美人,要数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了。”李平的笑容逐渐变得诡谲谄媚起来,“那一年小的偶然见到一次,果真是惊为天人。”
周东来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漫不经心地回复着下属。
“美则美矣,她都消失在江湖多少年了,费心在这样虚无缥缈的幻影上,依我看,实在没必要。”
李平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凑近了周东来。
“不瞒大哥说,那一日我在贯月楼,看到了林仙儿。”他的语气逐渐激动起来,“我敢拿性命打包票,那绝对是她本人。”
这话一出,周东来果然来了兴致。
“本人?”男人愣了愣,“你确定吗?那可是林仙儿。”
李平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认错。
“说来也怪了,她生的和前些年没有半点不同,腰肢和眼神还是跟水一样软,声音也好听,我简直怀疑她究竟是人还是妖怪。”
“她现在好像在贯月楼给人弹琴,我虽能够确定是她,但为防突兀,没敢继续追上去。”
周东来听罢后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样的女人,怎么会沦落到给人弹琴的地步?”男人有些不可置信,话语里却带着浓浓的探究意味。
想到女人如今只能缩在青楼里给人取乐,李平嘲弄地笑着,语气也愈发地轻蔑。
“当年梅花盗一事,天下谁人不知她的心计与狠辣,现在她无论卑贱到何种地步,都是林仙儿的报应。”
这话若是应在林仙儿身上,确实带了点罪有应得的味道,可花含烟本来无辜,还被人放在嘴里这样下流地咀嚼,着实恶心。
“不过林仙儿身边还是有男人的,有个会用飞刀的小子,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护的。”
“飞刀?”周东来很是惊讶,“难不成是李寻欢?”
“绝不是,”李平肯定地摇了摇头,“当年他就没有被这个妖女蛊惑,现在更加不会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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