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丘处机。
和江南七怪一起离开嘉兴的时候,正值初春,如今,衰草连天落叶满地,已是深秋。
转眼间,一年过了大半,这日子可真不扛过,余蔓在心里感叹。
“不知小莹怎么样了。”她喃喃道。
希望小莹和她那几个义兄一切安好吧。
从南山上下来之后,余蔓和丘处机一直以一种非常冷漠的关系同路,但就是没人说分手。
这会儿,丘处机听见余蔓自言自语,开口道:“前面就是嘉兴,顺路看一看也无妨,说不定他们已经回来了。”
如果人没回来,接下来,他就去蒙古。
“蒙古的冬天,可不好过。”余蔓轻叹,显然跟丘处机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你别去。”丘处机冷冷道。
余蔓眼一眯,表情不善地盯着丘处机看了一会儿,慢慢咧开嘴角,露齿一笑,“我,偏,要,去。”
“等你在大漠迷了路,被狼群追着跑的时候,可不要哭喊我的名字哦。”
丘处机嗤之以鼻,回给余蔓两个字,“做梦。”
饶是如此,也没能让两人散伙,就这样“聊着天”行至嘉兴郊外。
“进城买几件冬衣,要最厚的那种......”余蔓自顾自地筹划,“买辆马车吧,路上能舒服许多。”
“你当是去郊游?还挑舒服不舒服?”丘处机出言嘲讽。
余蔓叹了口气,一脸“你没经验,你不懂”的表情。
这时,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文士迎面走近,这段路上就三个人,分成两伙各走一边,按理说,不会有任何交集。
“你是哪家的道士?”男声轻慢。
丘处机停下脚步,皱眉看向路对面的青衫人,余蔓也随之驻足。
“可是全真教的道士?”青衫人神情冷漠。
“你是谁?”丘处机语气不善。
青衫人只当他是默认了,“周伯通在哪儿?”
丘处机立刻警觉起来,“你找我师叔做什么?”
师父临终前,把九阴真经交给师叔保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面知道这件事的人可不少。
青衫人的表情出现一丝变化,“你是王重阳的弟子。”
“没错。”丘处机傲然昂首。
青衫人似乎笑了一下,很难捕捉得到,“我来看看,重阳真人的本事传到你身上,还剩几成。”
说话间,优雅出手,指如兰花。
丘处机第一招接得还算游刃有余,之后第二招、第三招......很快感受到压力。
“你是什么人?”他失声道。
青衫人不说话,轻轻一弹指,发出一道破空之声,指力强劲。
丘处机倒吸一口凉气,“你是东邪,黄药师。”
余蔓在一旁扳了两下手指,黄蓉比郭靖小几岁,今年也该会走路了,黄药师不在岛上带孩子,一个人跑出来是闹哪出?
不过,她很快就无暇在意这些了。
丘处机渐渐失去还手之力,像皮球一样被推来推去踢来踢去,苦苦支撑,狼狈不堪。余蔓越看眼里的火苗越旺,拳头握得越近,内心充满了对丘处机的怜爱,以及对黄药师的愤怒。
当着她的面,欺负......欺负她外甥的师叔,太过分了!
第89章 我吃盘花生米
丘处机被黄药师一掌拍飞, 摔到地上, 他痛哼一声, 紧咬着牙关把喉咙里的血往回咽。
黄药师手下留情, 丘处机受得只是轻伤, 但形象看上去有些凄惨。
从始至终,余蔓都没有介入这场“切磋”, 哪怕这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切磋”。而此时, 丘处机支撑艰难, 半天爬不起来,她也没有上前搀扶。
她认为, 丘处机不会希望她那么做。
“可惜了, 王重阳后继无人。”黄药师不咸不淡地说,表情还带着一丝遗憾。
“打不过师父, 就来欺负徒弟, 你倒是会找自信。”余蔓语调悠悠, 声音清亮, 明目张胆地嘲讽黄药师。
黄药师淡淡瞥过来一眼。
“别光盯着别人家的徒弟, 把你徒弟也叫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女人不要多话。”黄药师冷冷道。
他虽然外号“东邪”,可也不会轻易跟女人一般见识。
“你有徒弟吗?”余蔓用疑惑的语气问,随后眼神一亮,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 差点忘了, 陈玄风和梅超风那两个不人不鬼,下三滥的货就是你徒弟。”
全真七子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再看你那徒弟,江湖上人人喊打,臭名远扬,你也好意思大言不惭王重阳后继无人?
“西......”丘处机大惊失色,想要阻止余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黄药师勃然大怒,他“嘿”地冷笑一声,身形移动快如鬼魅。
陈、梅二人是叛徒,他也早已将二人逐出师门,可如果听到有人说他们是下三滥,他还是会很不高兴。
而这件事本质,还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拐着弯地骂他。
“呦,这是要撕我的嘴呀?”余蔓绕着圈子跟黄药师玩捉迷藏,一边慢条斯理地拔刀,一边嬉笑,“高手寂寞,我懂,可也不能总拿我们这些江湖后辈逞威风。”
“万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后浪掀翻在沙滩上,我怕前辈你这张脸皮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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