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瞅瞅断浪,没什么主意。断浪敏感,有主意也不说。
“娘,风儿都可以。”
“嗯。”断浪附和一声。
余蔓点点头,“就买饼吧,不占空间。”说着,自顾自地笑起来,“再买上满满一罐酱菜......”
就在这时,挂于腰间的雪饮刀嗡嗡低吟,余蔓不得不按住刀把,眉头轻蹙,心下诧异。
这刀,在兴奋什么?
突然,一阵强劲的真气席卷而来,余蔓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聂风和断浪的背心往路旁的巷子里一扑,这才避免了被掀翻在地的下场。
街上的商贩、行人尖叫奔逃,转眼间散得干干净净。
“雄霸,你这招三分天下不过尔尔。”
余蔓听到“雄霸”二字,顿时身躯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两个男人在遍地狼藉的石板路上对峙,,一个狂妄大笑,另一个,竟然是之前扔金子调戏她的豹纹男。
“剑魔,话别说得太满,且看笑到最后的是谁。”
“好啊,雄帮主尽管放马过来。”
这人......真是雄霸。余蔓大吃一惊,不禁多瞅了几眼雄霸身上的豹纹,心底一阵疑惑。
她怎么记得,雄霸常年穿一身张牙舞爪的龙纹锦袍,难道,豹纹是他青年时期的爱好?
这个时候,雄霸应该还没一统江湖,离权势滔天有一段距离,想来也是配不上龙纹。
雄霸和剑魔交手,余蔓贴着墙根悄悄离开,原本已经走远了,奈何霉运缠身,战场随她转移,不一会儿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谁!”剑魔抛下对手,扭头望向余蔓所在,目光如炬。
余蔓心里咯噔一声,欲哭无泪,怎么想都觉得冤。
剑魔伸臂张开手,余蔓顿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吸力,只不过,不是冲她来得。剑魔要得是余蔓手里的那把刀,方才那声“谁”,喊得也是那把刀。
雪饮刀感受到强者的气魄,叫嚣着与之一战。余蔓现在的身体武功低微,又非聂氏血脉,镇不住雪饮刀,它才敢如此放肆。
挣扎了几下,余蔓不想连人带刀一起吸过去,于是果断放手。雪饮刀嗖一下落入剑魔手中,刀身一震,缠刀的布条粉碎,片片落下。
“嚯......”剑魔缓缓抚过刀背,发出一声惊叹。
“我的刀!”聂风稚嫩的嗓音尖叫着,不过,转瞬又消声了。
余蔓一把捂住聂风的嘴,无意中对上雄霸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愣了一下,紧忙将视线对准剑魔。
“大侠,喜欢就拿去用,我、我们不要了。”
说完,也不理对方是什么反应,拖着聂风和断浪扭头就跑。
跑出很远,又快步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追上来,他们似乎已经安全了。
聂风带着哭音,“娘,爹的刀......”
“娘没办法,娘打不过他们。”余蔓也很委屈。
都怪雪饮刀不安分,到处勾搭人。
“风儿,雪饮刀是惊世神兵,咱们带着它,却没有足够的能力保住它,这叫怀璧其罪。”
被人抢了也是命,认这个命,总比搭上自己的命运要好。
余蔓一下下抚摸聂风的头,很有信心地说:“等风儿长大,有出息了,把刀夺回来就是了。”
聂风情绪低落了一会儿,“娘,走了这么久,到底去哪儿啊?”
他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流浪下去吧。
说起这个,余蔓可是早有主意,“娘要拜访一位隐世高人,求这位高人收你们为徒。”
“也求他收我为徒吗?”断浪忽然开口。
也会为他前途考虑吗?哪怕只是捎带。
余蔓愣了愣,看着断浪,语气多了几分犹豫,“你自愿,不强求。”
断浪扬起小脸,露出矜持的表情,“哪位高人?有我爹厉害吗?你觉得......”够格当我师父吗?
“站住。”斜刺里有人捏着嗓子叫了一声,语气不善。
余蔓闻声望去,只见一头戴高帽,打扮得跟花骨朵似的男人正斜眼看她。这人之前与雄霸同船而行,又是这身打扮这副腔调,想必就是天下会大总管,文丑丑。
“贵人心气儿真高,帮主好心赏你,你倒好,给帮主甩脸色。”文丑丑掐着腰,阴阳怪气地念叨。
话被打断,断浪很不高兴,“丑妖怪,闭嘴。”
文丑丑一滞,险些把脸气歪了,“小崽子,你是什么东西!”
断浪冷哼,小身板挺得笔直,对文丑丑很是不屑,“我是断浪,我爹是南麟剑首断帅。”
“问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妖怪。”
文丑丑怪叫一声,撸起胳膊就要上来教训断浪。
余蔓没能及时制止这场纠纷,是因为,她看到文丑丑身后出现一个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聂家的雪饮刀,怎会跟南麟剑首扯上关系?”雄霸缓缓走过来。
文丑丑一听是雄霸,也不找断浪麻烦了,忙退到一边,满脸堆笑。
“我家的刀,我爹是北饮狂刀聂人王。”聂风举手,非常自豪地说。
余蔓眼望天上看,眼白占比增多,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严重怀疑,聂风这套词是跟断浪学得,表情和语气都如出一辙。
“哦?”一边的眉梢抬起,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一次次扫过余蔓的脸,雄霸笑得意味不明,“听闻北饮狂刀娶得武林第一美人,想来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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