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时是两个多小时后了，苏御带她先去酒店放了行李就直奔折扣店买衣服。依着苏御衣着挑剔的习惯，江晚灵多少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挑选着喜欢的款式，也帮苏御选了几件休闲装，他没拒绝。
    苏御计划明日平安夜去F国斯特市的圣诞集市过，她挑选了情侣圣诞毛衣准备明天穿。
    选好了东西，在苏御建议下两个人直接换了外衣。走在异乡的街头，男人对这里很熟悉，边走边给她介绍这里风土民俗。
    苏御侃侃而谈，比平时话多，累了就坐在路边的长椅。F国的温度于本国的北方冬天差不多，但更为湿冷，江晚灵看着河畔，静谧祥和，远处直入云端的铁塔结构精致，高耸刚猛，随便一拍都是油画。
    “美吗？”
    “嗯！”
    “我在那里，被抢劫过。”
    苏御指着一个方向，平静甚至带着笑意。
    “啊？那你没事吧？”
    苏御摇摇头，“两个人，抢了就走，自那以后对这座城市的想象就幻灭了几分。”
    怪不得他第一时间带她去打折店买便宜的毛衫外套，还遮起两人的手表……
    男人讲了很多独自求学时游历各个国家发生的趣事，江晚灵倚在他肩头静静地听，不时问两句。冬日的河面难得见一支河轮，偶尔有一声鸣笛声在远方的河面上回荡着，配合着男人的述说。
    “这次博物馆也去不了，会觉得可惜吗？”
    “原本会，现在不会了。”
    这样的日子对两个人都是难得的，原本这趟旅行的意义就是安然的独处，她自然明白苏御的心意。
    “要不要去品牌街逛逛？”
    江晚灵摇头拒绝，两个人慢慢的走，没去那些昂贵的餐厅打卡，在路边餐厅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各种甜品，烤羊排和鹅肝汉堡。
    这次旅程的所有遗憾，有他在，便不再是遗憾。
    好好休息了一晚，便赶去了斯特市。苏御告诉她斯特市是F国和G国的交界，明天集市就关闭了，他们可以一路向北，终点到圣诞村，跟圣诞老人一起坐驯鹿拉的雪橇，虽然辗转会有些累，但他想在那边给她过生日。
    一到斯特市才感觉之前其他城市已经很浓郁的圣诞氛围根本不算什么，虽然还没到夜晚，人们已经都聚集在圣诞广场上，几百个童话小木屋将集市装饰点缀。
    “可惜没下雪，圣诞节还是要有雪！”苏御揉揉她的头，告诉她圣诞村已经下雪，很快就会看到。
    入目的电车和美丽古堡，玫瑰金色的中世纪大教堂被彩灯装饰，她和苏御坐在餐厅，静等天黑。
    全部的彩灯整个亮起的一瞬真的让她忍不住想赞叹出声，拉着苏御奔出餐厅，奔向广场。两个人外套内穿着同款的圣诞毛衣，江晚灵对着30公尺高的圣诞树仰着脑袋，苏御举着手机捕捉着她的各种小模样。
    集市上到处都是圣诞装饰品，当地的特色美食，她撑着浑圆的小肚子，还端着热红酒，巴巴望着各种口味的姜饼人。
    苏御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下死力气在纠结选哪个，笑眯眯的开口。
    “选不出就每种都买一个。”
    “不要，吃不完也带不回去。”
    挣扎的选好自己最喜欢的几个，两个人站在队伍外围看圣诞老人主题的花灯游行。
    苏御高大，她踮着脚伸直了脖子也不能完全看清。
    男人蹲下身，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江晚灵小心的跨上他的双肩，苏御站起身，抓着她的双手，像她小时候骑在爸爸的脖子上。
    她显眼又耀眼，兴奋的跟花车上的圣诞人物打招呼，苏御握紧她的腿，在她每次落下小手时都牢牢抓上，生怕她过于兴奋摔下身去。
    估摸着苏御有点累，她主动要求下去。将女孩儿安稳的放平到地面，江晚灵拉着苏御走到人相对少的一个位置。
    “苏御，谢谢你！Mery  Christmas！”
    “Mery  Christmas。”
    “给你！”
    拿出自己绣的荷包递到苏御面前，男人看着中式的小荷包上偶尔凸显的几个不太均匀的针脚，笑意满脸。
    “亲自绣的？”
    “嗯！厉害吧！绣了好久呢！里面是我求的平安符！”
    苏御把她拥到怀里，“辛苦了，谢谢。”
    江晚灵环着他的腰窝在他胸口，不经意抬头，慌忙伸手拍他。
    “苏御苏御，唔~”
    她焦急的踮起脚，噘着嘴索吻。
    面对她急迫又突然的索吻，苏御虽略有疑惑但马上低头吻上她噘着的小嘴。
    “怎么了这是？”
    江晚灵伸手指指上方，男人抬头看，是一丛装饰用的槲寄生，低头轻笑。
    “反了。”
    “嗯？”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我可以吻你吗？”
    不等她回答，男人双手捧上她的脸，深深的吻下来，苏御口中甜甜的热红酒味道传递交织过来，周围有善意的起哄声，让她脸颊绯红。
    “开心吗？”
    “嗯！”
    “晚晚，我希望你永远都像今天这样开心。”
    异乡冬日寒冷的夜晚中，苏御的爱语，化作缕缕青丝，将她紧紧捆绑。
    沉念慈一早收到了快递电话，麻烦他去大门外取一下快递，男人困惑不已，他从来没有网购的习惯，品牌方的圣诞礼盒已经基本上都送到了才对。
    等安保多方确认物品的安全性后，小林把被拆去外包装的小包装盒拿了回去。
    沉念慈拆开小盒子上的丝带，打开，一只月白色的小荷包映入眼帘，上面绣着几支翠竹，将荷包下方的小纸条展开。
    “师父，Mery  Christmas~?”
    脸上挂上了笑，自那天分别两人谁也没联系谁，他这几天正腹诽着她的淡漠无情，吃也吃不好，睡也不安稳，突然造访的小荷包让他眉开眼笑。
    打开荷包的抽绳，里面塞着平安符和一枚小铜铃，想来这是汉服节当时求的吧。
    心满意足的拿着荷包上楼，小林望着突然心情变好的少爷无奈叹息。
    关山月懒洋洋的拿着荷包翻看，哼笑出声。
    “那丫头明天会回公司吧？”
    “周琦说，江小姐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去欧洲了。”
    “欧洲？请柬和文件发出去了没有。”
    “发出了，不过没送到她手里，寄留在安保处了，她回去就能拿到。”
    关山月轻蹙着眉，随后又舒展开。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鞠欲言又止，往门外退。
    “等等，那丫头回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关山月看看女孩写的留言条，挂着无谓的笑，从抽屉里拿出那枚铜钱，连同纸条塞进荷包，放进抽屉。
    盯着屉门看了半晌，打开，将荷包取出，塞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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