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下很多顶流演员的处理方法都是滴眼药水,或者切换机位捂脸镜头配后期音效。
池曳犹豫了片刻,谨慎地点点头。
谢导也不客气,当场指了身边一个摄像机位,“那来一段吧。”
众所周知导演选角通常都是拿出剧本里的一个片段试镜,类似于看图说话,照猫画虎,哪有人上来就抛出四字短语让写命题作文的?
群头兜里还揣着池曳给的半辆小汽车,只好顶着巨大的心里压力仗义直言,“谢导,Eric那个角色就是个推动情节的工具人,全剧戏份不超过10集。”
言外之意就是您让一个特群来演哭戏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这和拿马克思主义哲学当幼升小考题有什么区别?
第20章
谢文礼完美忽视了群头的抱怨,只定定看着池曳。
池曳大大方方地回看他,认真道,“请问我要表达的人物内心活动应该怎么样的?是成功时的喜极而泣,还是痛苦时的悲痛不已?”
谢导闻言脸上立马露出赞许的表情,沉思片刻,即兴设计出一个场景,“你深爱一个姑娘,她却甩了你。你就演她转身离去后,你独处的那个片段。”
池曳点了点头,然后别过脸去。
此时他的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谢导有兴致在剧组里亲自考戏,算是个百年不遇的大场面。
闲下来的群演们自觉聚拢,几个已经准备收工的路透娱记也再次拿出相机,甚至连男一号肖旭都特意从保姆车上走了下来。
这些人大部分是来凑个热闹,但也不乏有暗搓搓憋想看池曳笑话的。
毕竟有些人干了一辈子群众演员,也没能被导演正眼看过一下,十分不服气池曳初凭什么来乍到就能得到青睐。
池曳上一世演过的戏不少,但却很少经历这种被集体围观的大场面,于他而言人多非但不紧张,反而会激发出天生的戏瘾来,看上去状态更好。
池曳深吸一口气,垂下头,心无旁骛地酝酿情绪。
非常快,
只用了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再转过头来时,池曳白皙的脸上眼眶已然泛红。
无实物表演,没有女主,没人搭戏,但池曳的眼中却仿佛已经承装了最爱的人的背影,黑亮的眸子情深意重的盯着前方,随着镜头的一点点推进,眼中的期盼慢慢地黯淡下去,逐渐被浓烈的悲哀侵染。
最终,一滴滚烫的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即将流出的刹那,池曳突然用力瞪了一下眼睛,几乎已经顺着眼尾流出的泪水又生生憋了回去。
悲凉,绝望,隐忍,又坚强。
……
一个镜头而已,一个镜头就足够了。
池曳没收着,把憋在每个细胞里的演绎天赋,释放了个淋漓尽致。
“好!”谢文礼直接大步走向池曳,旁若无人地率先股起掌来。
紧跟着副导也难掩兴奋的拍着群头的肩膀,“哪儿找来的人?你这回算是捡到宝了。”
群头已经直接愣在原地。
反倒是围观的众人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各自散去了,甚至还能听见几句似乎是不太友好的“啧啧”声。
池曳眼尾瞧见男一号肖旭的表情有点儿不太自然,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却浑不在意。
这个行业就是如此,有人入了导演的眼,必定就会有人被挡了的前程。
而池曳清楚的知道,自己有什么,要什么,能仗得住什么。
谢文礼冲他招了招手。
池曳抬起胳膊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立刻就完全看不出有半点儿哭过的样子了。
迅速出戏,也是职业演员的基本素养之一。
只是在擦眼泪的瞬间,池曳敏感地察觉到好像有闪光灯对着自己亮了几下。
不过片场这种地方有人拍照摄影是在寻常的不过的事情,池曳丝毫没放在心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快速走到导演身边。
他对自己的演技心里有谱,这个角色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群头已经开始和副导张罗着劳务费分成的事儿了,“虽然是直接入了谢导的眼,但池曳怎么也算是我带过来的人,合同还得从我这里签。”
“什么合同不合同的,谁敢少了你的抽成?”副导哈哈笑调侃群头,又转过头向谢文礼请示,“谢导,那我现在就去通知Eric的经纪人,让他明天不用过来了。小池的合约按特群走?还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文礼挥手打断了。
谢导声音低沉,“恐怕不行。”
群头和副导都愣住了,异口同声,“为什么?”
谢文礼没有回答,只伸手从助理接过一个剧本,在池曳面前晃了一下,没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男一号的文替,你愿意演吗?”
池曳吸了一口气。
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越是小成本的剧组,演员构成越是错综复杂。池曳上一世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很习惯,也不觉得多委屈,再抬头时眼中的转瞬即逝的失望荡然无存,池曳真诚点头道,“可以的,我替身经验丰富。”
谢文礼不由的多看了池曳几眼——这年头会演戏又识时务孩子太少。
抬手把剧本按到池曳怀里,谢导显然多了不少耐心,逐句交代,“片酬费用自己去找后勤组去谈,尽快熟悉剧情,台词也要看,后天早上七点钟找我报道,迟到就不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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