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放松下来,连带着对贺霖态度都少了往日该有的拘谨。
池曳指着桌子上的《核心价值观》,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每天都在看,背的很认真。”
贺霖唇角忍不住想往上勾,尽量让自己看起严来肃一点,“家规家训也要读。”
池曳正翻看着自己护照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出入境章,闻言想都没想就郑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贺霖又站了几分钟。
从前两个人总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这段时间确实多了不少,不过大部分也都是池曳絮叨个不停,或辩解或讨好,自己听着而已。
现在池曳安静下来,贺霖反倒有局促起来。
明明是在自己的领地。
池曳此刻心思没放在贺霖身上,他上辈子从没见过无限额的黑卡,想拿过来看看。于是放下布布,从狗窝边上站起来,拍拍腿,手伸进文件袋里去掏。
“所有的刷卡消费都会有记录。”贺霖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
池曳一愣,抬头看他。
但很快眨眨眼,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垂首低声道:“我懂的”。
贺霖从来没有再衣食住行上亏待过原主,对待池曳当然是同样的态度,可眼下即给卡又要消费记录。
池曳想不到霸道的掌控欲这一层,只能浅显地理解为贺霖对自己依旧不完全信任。
贺霖被这认命又无辜眼神击中心脏,焦躁涌上心头,干脆把什么都和盘托出,“手机上也装了监控。”
“林一水还会派人跟着你。”
“总之,你以后行事规矩一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池曳:“……”方才要说的话堪堪停在嘴里。
贺霖成年后头一回几句话让自己暴露的这么全面,把毕生的冲动都用完了。
冷静下有些自责,微微蹙眉坐着,一板一眼地反省自己不够理智,涵养性情都还需锤炼。
面色不太好看。
池曳也没做声。
一口气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池曳消化了半分钟,想通之后,心里倏然腾起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
贺霖此举,难道是在有意示好?
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池曳坐不住了。
领导都已经主动抛出橄榄枝,做下级的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池曳走到贺霖坐在的沙发面前,很认真地蹲下来,向斜上方伸出双手,攥住了贺霖的掌心。
如同马克思亲切而纯洁的握着恩格斯的手。
贺霖顷刻间愣在了原地。
周身血液凝滞,肌肉绷得鼓健贲张,
连手都忘了抽出来,就这么任由池曳大大咧咧的攥在手里。
池曳拿捏着着表情,看上去像是恨不能把一颗衷心掏出来,严肃的表白,“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做让您失望的事情。”|贺霖没出声,呼气听起来略显沉重。
被攥着的手指也在微微发颤。
池曳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发现迎上去的瞳孔黑的暗哑幽深,瞳底还翻涌着一股滚烫炙热的情绪……
池曳上辈子在各种声色犬马的场合见过这样的眼神,不可能读不懂其中的意思。
一个激灵缩回了手,猛地起身,想要往后退。
脚下却没站稳,踉跄着差点儿跌在贺霖身上。
贺霖下意识伸出手撑住了池曳的胳膊。
拉扯间,贺霖意识回炉,扶着池曳站稳就立刻松开了手,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
四目相对,贺霖看上去神色似乎已经恢复了冷淡,却快速地别开了眼睛。
“最后一次,别再试图勾引我。”贺二爷语气冷硬,尾音却轻轻打了个弯。
说完也不等池曳回答,转身就走。
房门“砰”的一下被甩上,池曳还有点儿没回过神儿来。
不是,怎么就又成勾引了?
贺霖今天处处都透着怪异,尤其是背影,怎么看起来甚至有些仓皇。
池曳甩甩脑袋,飞速把这个和霸总形象气质完全不符的词语扔出大脑。
懒得多想。
踢了拖鞋,池曳扑到床上和布布一起打了个滚,转头拿起来刚没来的及看的手机。
原主的用的是新款的肾机,手机壳花里胡哨,从logo上判断价钱比手机贵了也就二十多倍吧。
池曳嫌弃地扒下壳子。
好在操作系统熟悉,池曳用起来没有什么障碍。
通讯中断了半个多月,但社交软件上右上角小红点里却只有20多条未读信息。
原主的社交圈还真是冷漠。
池曳只用半分钟就把所有未读从上到下搓了个遍。
无非都是些纨绔子弟酒肉朋友约“池曳”出去泡吧夜店,也有几个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嫩模,把他当成金主预备役,发了照片明里暗里地言词露|骨。
池曳删除之后,顺手都拉黑了。
只留下两条。
一条是原主继母在半个月前发的,交代了几件家事,没有特殊意义。
另一条就是昨晚贺霖看到的,穆良的信息:“宝贝,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最近好吗?”
池曳撇着嘴,翻了个白眼。
你也知道很长时间没消息了?两个人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原主都失踪了半个多月,你才想起来轻描淡写的问上这么一句?
再晚两天,尸骨都该在小黑屋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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