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安半眯着眼睛盯着他。
曹殊:……
曹殊推手告辞后,转身就化成一团明红色火叶,消失在夜晚里。
季子雍和江弈安站在原地,等曹殊彻底消失后两人反身回去。
一路上季子雍都忍不住地嘲笑曹殊,刚上楼梯,江弈安也笑了起来。
“他怎么还是那个德行。”
“他要是变了,我都怀疑他被别人附身了呢。”江弈安走在靠扶手的一边,他下意识地抬手搀住扶手,可刚抬起手来,右肩上的伤口就疼得要命,就好像撕裂开了一样。
江弈安咬了咬牙,轻轻地放下右手,季子雍好像看出他有些不适,就猜到兴许是下午的伤发作了。
“你的手没事吧,一会儿回去我帮你看看吧。”
江弈安笑了笑:“不碍事,小伤,擦擦便好。”说罢江弈安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季子雍说,“你先上去。”说完只身跑下楼梯。
夜晚,江弈安坐在铜镜前,背对着看到外衫上已经渗出晕开的血迹,他解开腰上的束带敞开衣襟褪出右臂,撕开黏在伤口上的衣服,对着镜子就看到后背两个棋子大的血窟窿在勃勃渗血,他又转过身看了看前面,发现前面的伤口正好在锁骨下面,三个窟窿这样看起来真的有点瘆人。
江弈安轻轻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又轻轻地吐出来,他看着肩膀上这三个窟窿,心想那时候倘若位置再稍微偏一点,或许这个窟窿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了,也或许,自己已经回不到长生门了。
此时深夜寂静,周围一点响声都没有,没有东西分散江弈安的注意力,神经比起下午也放松了许多,这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的右臂好像是断了一样,黑红色的血痂和新血混合在一起,伤口周围的肉朝外翻着,整个右肩就好像长了一颗心脏似的不停跳动着。
江弈安转身打开刚刚下楼取的酒,一只手把酒倒在碗里。
这时候,季子雍听见声响,从屏风后走了过来。
季子雍见他把酒倒在碗里,然后均匀地来回倒在伤口上。
季子雍站在屏风后面探出一个头远远看不真切,就问道:“真没事?需要我帮你吗?”
酒倒在伤口上的感觉那自然是不言而喻,江弈安身上的伤本来就严重,再加上酒的刺激,他现在觉得自己的整个右臂都已经麻了,拿着碗的左手也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紧紧地咬着牙,小心地呼气,额头冒出无数颗细汗。
江弈安听到季子雍的声音,抬头咽了咽口水才久久道:“不碍事。”
那天夜里,江弈安手臂上的伤再次渗出血来,江弈安半夜被手上的疼痛弄得难以入睡,独自一人靠坐在床榻上,他看着头顶上的帷幔发着呆,等到了半夜,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睡着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坐靠在床榻上。
第二天,等三人整理好走出客栈,曹殊已经坐在一楼喝茶了。
曹殊看到三人笑了笑:“昨晚上睡得好吗?”
江弈安一听这话就想在曹殊那张脸上招呼几拳,曹殊见江弈安神色冷冽,微笑着喝了口茶就闭嘴了。
三人用饭后从客栈走了出来,不巧刚转过街头,就看到一家酒馆里万人空巷,四人仔细往人群中看看,将弈安就不自觉地笑起了来,他用手肘戳了戳季子雍。
季子雍伸着脖子看到那天那个店小二手上拿着一块黑色的醒木,站在酒馆中央滔滔不绝。
季子雍:“我说呢,他怎么那么能扯。”
四人返回到那天下午的城郊,长沅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除了那天打斗留下的痕迹与一些异兽的脚印外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
“那些异兽应该早就离开了。”长沅从地上站起,拍了拍手道。
“从今早上那个状态来看,祁州人应该确实没见过异兽。”
“是啊,不过看着这里的样子,不知道也要知道了。”
长沅左右看了看,周围的树林和地面当时被他搞得一片狼藉,一看就知道发生过大事。
长沅:……
☆、月下
顾渊早上一听三人回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么快?有三天吗?我才练了这么一会儿……
第二个反应是:师兄回来了。
他想着算了算三人从山门到进来的时间,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跑到长生殿侯着。结果远远地看到又高又长的汉白玉石阶对面,江弈安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等四人走到店前,顾渊突然感觉背后窜出一阵风,直直超四人飞去。
“曹哥哥!”方小棠像闪电一样已经跑到那人跟前,其他路过的门生看到曹殊也恭敬地问好,还有一些一旁小声道:“曹师兄回来了。”
曹殊摸着方小棠的头道:“小棠有没有好好练功,不会还去找左景右景下棋吧。”
方小棠拉着手腕上的系带,来回拨弄道:“曹哥哥我正想跟你说呢,一会儿你去帮我对付对付左景,他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他。”
当初在长生门,风越门掌门曹仙尊与晋沅交好,于是除江弈安、季子雍、方小棠三人同窗外,曹殊也曾与他们共学过一些时日,那段日子里,曹殊事事比不过江弈安,又事事想与他一较高下。后来曹殊回到风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就得到了神武,可又后来他听说自己是在江弈安与季子雍三人当中最后一个拿到神武的,于是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再与江弈安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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