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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渣攻后我无所不能[重生]——陆夷(3)

    这就看太子如何取舍。嗨,不能说三殿下横刀夺爱,只能说乐卿殿下不够厉害。太子也没说过喜欢他吧?是他单方面地痴心。
    这么说,太子岂不是个妥妥渣男吗?
    渣不渣的,看人吧,有人甘之如饴。
    不说了不说了,快走。相信不日后,咱们族内便好事将近。
    祁司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片刻后白绫再敷上,他眼睛还得再用几日药才能好。
    意料之外,封禹居然没有闹,他唇角微翘,挺好。
    这时,他接到新传音,是他父王的,让他去书房见面。
    祁司钰结合方才听见的消息,大概猜到他父王要说什么,微整衣衫,一抹紫色消失在绿叶间,只剩下微微颤抖的叶子证明有人存在过。
    祁司钰对他父王还是很尊敬的,到书房门口,先是抬手轻轻叩门,得到准许才轻手轻脚进去。
    左右环顾,他母后不在,只有凤王站在书桌前,大挥狼毫,见他进来,头也没抬道:找地方坐。
    祁司钰没坐,踱着步子到凤王面前,低头。
    凤王见状没好气道:眼睛还没好,看什么呢。
    祁司钰挑眉:父王,生气啦?
    凤王冷哼:本座才没有,你从哪看出生气的?
    你这咯。祁司钰点点桌上已着墨的宣纸,浪涛奔波,水色暗黑,应着作画人心情不佳。
    凤王被看破心情,丢下狼毫,收起笑意看着他:天帝同意你与封禹成婚。那父王现在问你,是不是真想同他结契?
    祁司钰一听便知祁华池将那日谈话告知凤王,不自在摸摸鼻尖:啊,那不成婚还能退了不成?堂堂天界太子若是被我这小凤凰戏耍掌心,他不得灭了我嘛。
    他敢!凤王一拍桌子,东西乱跳。
    祁司钰连忙捏个法诀稳住,笑道:父王不必动怒,他答应那便成婚。
    凤王还是不放心:你喜欢他吗?父王从未想过让你联姻,那是你大哥二哥的事,你就该快快乐乐,与喜欢之人成婚,可如今
    喜欢啊。祁司钰唇角勾笑道,父王,儿臣真的很喜欢他。
    凤王还是犹疑:那,你们成婚前见见面?正巧后日东海龙王寿宴,你与华池同去,双方见个面,再多了解了解。真不喜欢,父王再帮你退了。
    祁司钰忍俊不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人前,祁司钰:我真的很喜欢他。
    人后,祁司钰阴测测:终于有机会报仇,一报报俩~
    啥事都没拎清楚的封禹:???
    第4章 第三章.
    东海龙王寿宴,凡是有头有脸叫上名字之人都要过来贺上一贺,原因无他,东海龙王与天帝拜把子,与凤族族长又是血亲,加之本身也不凡,意图攀关系者宛如过江之鲫,连绵不绝。
    去的路上出现点意外,祁华池将带给大表哥的礼物忘在家里,只好先让祁司钰先去,他回家取礼物。
    祁司钰无所谓,又不是没去过东海,还能在半路走丢不成?
    祁华池不放心,临出门他父王说过,今日不单贺寿,还要让祁司钰看看封禹如何,是否真合心意,不喜欢便不要。
    祁华池担心自己不在,祁司钰碰上封禹吃亏。
    祁司钰觉得他多虑,封禹身为天界太子,多年不曾在人前走动,如若真在东海寿宴出现,那必定被人围堵至水泄不通,连喝口水功夫都没有。
    祁华池一听也是这个理,便不管了,显然忘记他眼睛还未好,即便有神识开天眼,也算半个瞎。
    祁司钰自己一点儿不担心,在旁人眼里,他不过两百余岁,但抛开重生那些岁月不谈,他也有千年,哪里是那么容易丢的。
    只不过连祁司钰自己都没想到,腾云驾雾近东海,会突然掉下来,摔进一片姹紫嫣红花丛里,摔得头昏眼花。
    还未来得及从花丛里起来,又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女子柔媚娇笑声。
    奴家见公子面冠如玉,仪表堂堂,心动不已,一路尾随至此,实难控制喜爱之情,用些小手段,想与公子欢好。公子可觉得奴家唐突了?
    起身半道的祁司钰顿住,这是撞破旁人好事了?
    他无意偷听,也无意继续逗留,施施然理着墨黑长发,自紫衫抖落五颜六色花瓣站起来,望向传出话音之处。
    调笑女子猛然见到大活人,下意识脸色微变,又扭头去看身侧被她施法困在树上的白衣男子,生出些踌躇之心来。
    因女子将身后之人挡个大半,祁司钰只见到男子修长双腿,并未见到真容,他也无窥探之心。
    意外,他说,还请姑娘见谅,这便离去。
    粉衫女子生得貌美,体态风流,眼波流转之间有媚意,瞧着祁司钰漂亮脸蛋,捂着唇痴痴笑起来,声音越发甜蜜:哎呀,这也是个俏郎君呢,既来之则安之,急着走作甚?倘若公子不介意,待奴家与身后公子浅谈几句,再与公子促膝长谈,如何?
    哟,这是鱼和熊掌都想要啊。
    祁司钰还从未见过如此有野心的狐妖,一时惊奇道:姑娘也不怕撑死了。
    这就不劳公子操心。粉衫女子掩唇又是一通笑,眼含挑逗的看着祁司钰,小公子生的当真好看,弄得奴家想要舍弃身后公子,独自与小公子共度良辰呢。
    祁司钰翘唇一笑,徒增风采:大可不必,姑娘还是与那位先到的公子玩吧。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他在此处掉落,大抵不是意外。
    不会是狐妖作乱,此妖巴不得无人打扰。那只能是落入狐妖手里之人勉力施法,想要找个人帮帮忙。
    祁司钰在外不爱多管闲事,碰上这等男欢女爱之事,更是避而远之。
    他说完这话捏着法诀便要远走,谁知狐妖先不同意了。
    狐妖修炼上万年,堪堪卡在飞升上,始终临门一脚进不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先碰上浑身洋溢浓烈龙族气息的病弱公子,接着又意外捡到只具有大补功效的小凤凰,这怎么不叫她心生欢喜,哪里舍得放祁司钰走啊。
    狐妖娇笑连连,媚眼里满是算计:那可不行,奴家喜欢小公子喜欢的紧,不多留下疼爱疼爱,哪里舍得放走啊。
    祁司钰抿了下唇,这是采阴补阳,既不放过她身后倒霉男子,也不放过他了。
    择善其身的打算不能要。
    祁司钰从花丛里走出来,理理乱糟糟的衣摆:作妖莫要太贪心。
    事到临头,狐妖听不进劝解,只道:不试试,怎知这心贪不得呢?
    也是祁司钰换个地方站,方才看见从始至终没坑过声的人到底是何容貌。
    看清刹那,祁司钰浑身发冷,眼神陡然冷下来:你让在下走,今日此处发生之事,在下一概不知。若你执意留我,休怪我无情。
    原本还有几分耐心,这会儿却消失殆尽。
    狐妖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受此威胁,笑意不见,冷若冰霜道:想走也得看奴家放不放人呢,小小凤凰,不过两百余岁,哪来资本放肆?
    祁司钰倏然转眸,即便眼覆白绫,依旧让狐妖察觉到犀利眼神,不期然打个冷颤。
    真不肯放?他又问。
    狐妖犹豫了。
    这时始终没说过话的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嘶哑,像是许久不曾开口:他乃是凤族三殿下,我是天界太子,若你今日执意犯下大错,待我与他回到族内,你怕是在劫难逃。如若你此时回头是岸,我既往不咎。
    本该是狐妖不耐烦呵斥出声,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你闭嘴,少拿本殿下做幌子!
    狐妖惊诧看去,便见被称为凤族三殿下的小公子面无表情,红润菱唇抿成条线,莫名有些愤恨。
    封禹也不想假借祁司钰身份恐吓狐妖,可如今这处境,也轮不到他想不想。
    先脱离困境为妙,封禹私以为狐妖大胆所为是不知他俩身份。
    殊不知狐妖听罢,竟放声大笑:好,很好,一口气捉到夫夫两,奴家何德何能,能享这等齐人之福呢。
    那两个字戳中祁司钰心中痛楚,加之看见封禹心神动荡,遭受刺激便想大杀四方。
    还真是浪费口舌呢。祁司钰阴测测道。
    狐妖从这话音里敏锐品出些不平常来,刚要张口调笑两句,便见浑身冷意的祁司钰凭空抽出把镶嵌着火红晶石、泛着真火的长剑来,狐妖骇然,这是妖族最怕的东西,心生恐惧,会比任何时候躲的要快。
    堪堪站稳身形,祁司钰凌空一剑又挥过来,根本不给狐妖喘.息机会。
    从这长剑逼近气息来看,是下了杀心。
    狐妖是馋封禹及祁司钰修为,却没想为之付出生命代价,也没想到祁司钰看着年岁不大,下手狠辣,剑剑冲着死穴来的。
    狐妖分神一瞬,躲闪不及被刺中肩膀,疼得尖叫,趁祁司钰拔剑空隙,忍痛捏诀偷跑,丢下狠话:今日之仇,奴家记住了,终有一日,让你们血债血偿!
    祁司钰不屑地甩甩长剑,仿佛剑上沾染着肮脏东西。
    赶走狐妖,他转身想走,看都不看被困住的封禹。
    反倒是封禹喊住他:祁司钰。
    祁司钰背对着他,脸色变化不定,想干脆装作没听见抬脚就走,又听封禹喊了两声,他不耐烦转身看过去:什么事?
    这会儿祁司钰才看清封禹是何模样,比印象中沉稳许多,眉眼相较以往更俊朗,也更让祁司钰恨。
    劳烦三殿下帮我解开身上法术,感激不尽。封禹口吻还算和煦,看他眼神很平静。
    祁司钰皱眉,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自己弄。
    说完转身就走,有将他从天上弄下来的本事,还能解不开个狐妖法术?
    祁司钰信他鬼话,理都不理人,眨眼消失在原地。
    封禹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星眸里情绪转变的厉害,待祁司钰走后没多久,满脸焦急之色的乐卿匆匆而来,将他从树上放下来,问:殿下,你没事吧?
    封禹揉着手腕,苍白脸色没太多表情:没。
    乐卿轻舒口气,伸手要搀扶他:殿下怎么不等等我?仙君说殿下刚回来,身体还虚弱着,不该独自一人出行,过于危险。
    封禹躲开乐卿的手,神色越发冷淡:东海龙王寿宴,不能不参加。
    乐卿脸上闪过丝失落,勉强笑笑:那我也是要来的,殿下
    我就是想出来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梵音,你忙你的,我找我的。封禹不留情说。
    乐卿受伤极了,不管是历劫前,还是历劫后,他心里只有梵音。
    殿下历劫这些日子来,我用引魂灯寻找过。
    封禹神色出现波动,眉眼皆是紧张问:怎么样?
    乐卿苦涩道:一无所获。
    封禹神色归于太平,只要存于天地间,引魂灯都能追踪到,而找不到则代表着魂飞魄散。
    封禹接受不了,长睫毛微垂,颤抖不止:走吧。
    乐卿一怔:去哪?
    东海。封禹重整待发,仿佛方才失去灵魂的不是他。
    乐卿张张嘴,又听他说:待宴会结束,我亲自去找。
    乐卿心痛不已,都告诉他梵音死了,还不肯信?!
    先行一步的祁司钰浑身煞气地走进东海龙宫,路上碰上他的人本想打招呼却不敢上前,遥遥看着他往龙宫后花园而去,窃窃私语。
    祁司钰垂在身侧的双手在颤抖,回想方才之事突然后悔,该趁封禹被绑动弹不得要他命。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祁司钰:想杀了他!
    第5章 第四章.
    可能是祁司钰脸色太难看,让前来寻他的东海太子敖巫第一眼便问:钰儿生病了?
    祁司钰摸摸脸,悻悻道:没有,怎么?
    敖巫知道他眼睛没好,有事说事,不瞎比划: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晃荡,看着不太好。
    祁司钰心想,肯定是碰见封禹,心神不稳,连累的。
    路上碰见些意外,受到惊吓,仅此而已。
    敖巫却不信他,他年岁虽小,但胆大包天,哪来人给他惊吓受?
    敖巫也听闻因他中意封禹,凤族族长亲去天界提亲一事,此时不由得调侃:你过来这般急,是不是想与太子殿下见上一见?
    祁司钰墨染般长眉轻挑,苍白脸色好转起来,表情也跟着灵动许多:表哥知道也不要说出来,我会害羞。
    别闹,真打算嫁给他?敖巫领他到一处安静亭子里,取过仙果递过去。
    凤凰一族,自上古以来,非仙露不饮,仙果不吃,非梧桐树不栖。总体而言,挑剔至极。
    敖巫母后与祁司钰母后乃是同门师姐妹,万年交情,堪比亲姐妹。双方亦有结为亲家准备,只是在人选上稍有犹豫。
    本打算让敖巫与祁司钰成为佳话,哪曾想凤族小殿下心有所属,不了了之。
    祁司钰是知道这事儿的,暗想他父王母后与龙王夫妻也是乱点鸳鸯谱。
    祁华池和敖巫那么明显看对眼,两夫妻眼神不好使都未能看出来,也是荒唐。
    祁司钰边想边接过仙果咬一口,清脆香甜,是他喜欢的东西:不嫁还能跑了不成?再说是我父王求来的婚事,我这边翻脸,也太过分,虽说能给天界带去羞辱,但也让我父王面上无光,如今两家关系和睦,我万没必要这样,他们明面上也未做错什么。
    钰儿长大了。敖巫叹息,哪怕不喜欢,也能为亲人低头。
    他到底喜不喜欢封禹,到也不用抬到明面上说,更没必要让敖巫说的这般清楚。
    祁司钰含糊其辞:若是不喜欢,我哪会儿提到他?表哥莫要担心,能与他成婚,我求之不得呢。
    不和封禹成婚,他无法顺理成章得报复。
    以太子妃身份可行许多事,包括让乐卿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
    祁司钰始终觉得窝在凤族无法报复乐卿与封禹,再窝里横,也无法殃及到窝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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