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见乐正大人迟迟不曾动手,特意给你把人送来了。”纪宣灵扫了他一眼,眼底无甚情绪,“记住了,朕只是请吕公子来坐坐,务必把人招待好了。”
乐正淳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接下了这个看似轻松又不轻松的任务。
“臣领旨……”
吕思雍被蒙住了眼,又被堵住了嘴,但他听出了纪宣灵的声音。他可不相信他们将自己带到大理寺来,只是坐坐这么简单,然而事实却又好像的确如此。
纪宣灵甚至没把他扔进牢房里,而是叫人找了个空置的旧房间给他待着。
“吕公子,又见面了。”
纪宣灵语气里带着促狭的笑意,给甲辰递了个眼色,将他蒙眼和堵嘴的布条解开了。
吕思雍似乎有些怕他,看着都快哭出来了,“你们又抓我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是有其他人知道些什么了?”纪宣灵笑眯眯看着他,吕思雍却总觉得他是笑里藏刀。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容易多说多错,索性闭口不言。
纪宣灵当然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些什么有用的事,“放心,朕不会对你如何,毕竟上一回朕已经答应了谷彦林,不会动你。”
听到谷彦林的名字,吕思雍眼神微动,抿唇暗自腹诽。
说什么不会动,不还是把他绑到这里来了。
“不过……这得看他谷大少爷怎么做才行。”纪宣灵做出思考的样子,“虽说君无戏言,但不巧的是,朕向来喜欢出尔反尔。”
纪宣灵在这里吓唬人的时候,听到消息后的吕源已经急急忙忙进宫了。不过他到底慢了一拍,不仅没见着纪宣灵,反而被云幼清拦在了长宁宫门外。
“见过王爷……”吕源虽然心中急切,面上瞧着却还算镇定,“敢问陛下今日何在?”
云幼清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宫里,还时常缺席早朝,纪宣灵给出的理由是他在玉汤山受了伤,需要在宫中静养,但事实究竟如何,至今还无人知晓。
所有试探的人都被纪宣灵打发了回去,现下就是个试探的好时机,可惜吕源已无暇顾及。
“陛下去大理寺了。”云幼清并不瞒他,正好借机欣赏了一番吕源在一瞬间变化脸色的场景。
他沉着脸同云幼清拜别,打算去大理寺找纪宣灵要人,谁料云幼清竟出手将他拦了下来。
“吕大人急什么,不如先去本王的含章殿坐坐如何?”
吕源皱眉不解道:“王爷这是何意?”
云幼清但笑不语。
他虽未说话,意思却十分明显,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吕源留下来。
“吕公子莫不是在等你爹来找朕要人吧?”
纪宣灵一开口便猜中了他的心思,不由啧啧摇头叹道:“只可惜,吕大人今日是来不了了。”
吕思雍内心动摇,但还是决定装哑巴装到底。
他到底还是左相的儿子,并非大理寺的犯人,就算纪宣灵是皇帝,也没有理由动他。
“你莫不是以为朕真不敢动你吧?”纪宣灵似乎总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这又是谁告诉你的,吕相?还是谷彦林?”
频频从纪宣灵嘴里听到谷彦林的名字,吕思雍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并无关系,陛下怕是找错人了。”
纪宣灵不慌不忙,“有没有关系,等等看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吕公子有没有这么重的份量。”
吕思雍是幸运的,他身边的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什么都不告诉他,以为这样这就是对其最好的保护。可事实上,龙潭虎穴就是由他们亲自围筑的,一叶障目,置身其中而不知,反而更可怕。
纪宣灵将他扣在大理寺,为的就是谷彦林的一个态度。
不论其为人如何,至少在针对谷文翰这件事上,纪宣灵相信他们是可以站在一起的。只是,谷彦林如今似乎还不急着做在他父亲背后捅刀的事,这使得他不得不剑走偏锋,来逼一逼对方。
秋水坊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以吕思雍为要挟并不是个好办法,但未必不值得一试,唯一要解决的,无非就是难缠的吕源罢了。
而现在这个难缠的人,仍然和云幼清在长宁宫门外对峙着。
“本王只是想请吕大人喝杯茶而已,怎么?吕大人不肯赏脸吗?”云幼清这样说着,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是要请人喝茶的模样。
换作以往,吕源必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套近乎的机会的。只是这些日子摄政王和陛下之间的关系逐渐扑朔迷离起来,云幼清的态度更不像从前那般,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任意施为。加上他现下惦记着自家那个傻儿子,哪还有什么喝茶的心情。
“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吕源想走的心情急切,奈何老天都要和他作对,正说着,两三点雨滴落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脸上。
云幼清顿时为难起来,往常淋些雨倒不打紧,可他现在还得顾及腹中的小崽子,万一受了寒,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就在这时,云幼清远远瞥见了乐正均的身影。
“乐正大人……”他扬声喊道,“可是来寻陛下的?”
乐正均一愣,十分莫名,但也不好无缘无故给人脸色看,“王爷,吕大人,二位也是来寻陛下的?”
吕源不愿再和他们过多纠缠,“陛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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