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回府当晚,高热不退昏了三天,第四天勉强醒过来,带病上了封请罪密折。”
“我记得,他身体不错。”柳忆垂下眼眸,记起少时自己和齐简曾一同戏水,那时齐简没事,自己倒是感冒发烧折腾许久。
蒋风俞摇摇头:“自从齐王过世,世子身体就开始不好,前两年连御医都交代预备后世,这两年勉强好些,但也三天两头告病。”
柳忆没说话。
蒋风俞也没等他开口,自顾自继续道:“也不知折子里写的什么,圣上看完折子,就赐了婚。”
“皇上就这么纵容他,连番闹事,都没有重罚?”柳忆费解。
“齐王有从龙之功,世子又是齐王唯一血脉,皇上对他格外照拂。”蒋风俞想了想,举出例子,“当初,他硬闯东宫把太子暴打一顿,皇上也只是罚他半年奉禄,小惩大戒。”
“什么?他还把太子打了?为什么啊?”柳忆无语,清羽那家伙,究竟在作什么死?
“不知道,他闹完出家,消停两个月,解禁当天入宫请安,顺手就把太子打了。”蒋风俞也满脸不可思议。
胖揍太子,这往难听说,是不是得算谋逆?就这么轻飘飘掀过去了?柳忆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这就,只罚半年俸禄?”
蒋风俞点点头:“打完太子,他呕血昏迷,大病半年,人险些没了,等他病好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柳忆一怔,心里蓦地发紧,他把人险些没了几个字,反复咀嚼两遍,强迫自己想正事:“不对啊,他母亲不是和皇后沾亲带故?他怎么和太子闹成这样?”
具体的事情,蒋风俞也不清楚,只能干摇头。
两人装模作样又喝会儿茶,蒋风俞再次劝道:“如今情形,你就不想想办法拒婚?”
“为什么要拒婚?”柳忆莫名其妙。
听起来齐简性子是变了不少,但这么胡闹也没真惹怒皇帝,可见他还是有分寸的。柳忆自嘲:“皇上对齐家格外照拂,我嫁过去,也能沾沾光不是。”
看柳忆笑盈盈的模样,蒋风俞皱着眉头,憋出剂重药:“不只这些,私下里,他做得更过。”
“他还能做什么?”柳忆真是想不出,齐简还能干出什么更大的事。
“他那种事情上,十分残暴。”蒋风俞说完这话,脸腾的红了。
柳忆一头雾水。
“就是那种事。”蒋风俞咬着牙把话挤出来,“皇后曾赐他个贵妾,进齐王府没两天,就被吓跑了。”
“他…”柳忆他了半天,没他出个所以然,满脑子想的都是,齐简那家伙,竟纳过妾?
蒋风俞看他脸色难看,担忧地问:“攸臣,你还好吧?”
“他把贵妾办了?”柳忆眯着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蒋风俞愣了愣,反应过来,连耳朵都红起来。
他声音越说越小:“那倒没有,据说世子那事上残暴异常,那贵妾是世家庶女,在齐王府上战战兢兢住了几天,没等到世子从别院回府,就偷偷溜了。为这事,世子还到那家大闹一场。”
这事越想越蹊跷,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柳忆都还在思索,齐简那种事上凶暴的传言,会是谁栽赃给他的。
“小忆,想什么呢?”柳夫人看着儿子连夹两筷子大葱,皱起眉头。
柳忆摇摇头,吐掉嘴里大葱。
柳夫人趁机对着丈夫猛使眼色,柳将军低头扒饭,没个反应。
柳夫人眯起眼睛,恶狠狠踩丈夫一脚。柳将军这才抬起头,看看夫人,又看看儿子。
“小忆,你爹有话跟你说。”柳夫人对着柳将军继续使眼色。
柳将军终于领悟:“对对,小忆啊,咱父子俩很久没一起喝两杯了,趁今天高兴,不醉不休。”
“别了吧,爹就您那酒量,回头娘又要怪我。”柳忆可怜巴巴地看着柳夫人,满脸无奈。
“不怪不怪,你快陪你爹喝几杯。”柳夫人一反常态。
柳忆嗅到丝诡异气息,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俩人该不会联合起来,打算劝他逃婚吧?好在酒过三巡,他们也没提逃婚的事,只是抓着另一件事不放。
“小忆,爹对不起你,你连心仪的人都没有。”柳将军边说边看自己夫人。
“我没喜欢的人,这跟您有啥关系啊?”柳忆莫名其妙。
柳将军没答上来。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为我们,你哪用委屈求全,嫁给世子?不嫁给世子,那不就还有机会,碰到心仪的人吗?”柳夫人瞪丈夫一眼,决定亲自上阵。
说完,她仰头又饮一杯,对柳悦摆摆手:“小悦,你先回房,我们三个再多喝一会儿。”
等柳悦离开,柳夫人才幽幽开口:“小忆啊,我可怜的儿,你都还没动过凡心,感受过情爱,就要…”
柳忆这下确定,他娘这是喝多了。
柳夫人红着眼睛,摸摸柳忆头顶:“刚出生时,你头还没有娘手掌大,一转眼都要大婚了。”
柳忆垂下眼睛,没接话。
“娘真是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啊。”柳夫人越说越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柳忆觉得不太对劲,悄悄抬眼看她。
“你跟娘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柳夫人又爱怜地拍拍柳忆肩膀。
柳忆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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