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赶车夫回到原位,扬鞭划破空气发出“啪”的巨响,车前四匹灵驹顿时恢复活力,四肢跑动带动车厢。
马车动作时燮风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扑进车厢,“咕噜噜”滚到临遇安的脚下,四脚朝天煞是可笑。
幸好车厢内都包着软垫,燮风滚了一通除了感觉头晕以外,倒是没有再受什么伤。他甩着脑袋,随手按在一处地方准备起身,却发现手下触感软和得令人震惊。
他抬眼看去,嗯,是又长又细的大腿。
自己手按在哪里了?
好像是两腿之间……
完了……
燮风闪电般缩回手,却还是感觉到了暴风雪一般的杀意将自己笼罩。
“砰——!”
巨大声响从车厢内传来,将整个马车震得一摇。
车夫安稳住躁动不安的灵驹,不敢偷瞥身后,只能继续策马狂飙。
而车厢内,临遇安一脚将燮风踹到角落,站起身,看着对方的眼神危险而冷漠,凛然杀意不似作假。
他不需要开口,仅是眼神就如同将燮风凌迟,让对方瑟缩在角落,捂着折断的右手,连喘息声都不敢发出。
方才燮风下意识用手去阻挡攻击,却是直接被踹断了手骨。骨头穿透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流出汩汩鲜血,一点点顺着指缝落进纯白毛毯中,染了一片血色。
燮风的身躯比同龄人更加弱小,缩成一团的时候像极了没有满月的奶狗,兀自舔舐伤口,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引来更大的伤害。
车厢内极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有泪水打落衣物的声音。
“啪嗒……啪嗒…”
燮风习惯了“媚术”的并发症——一碰就哭,轻轻吸了吸鼻子没有去管眼泪。
反倒是临遇安瞥见燮风可怜模样,神情微微一滞。
方才他那一脚其实还留了些许力气,也就只有在宗门内与某位师兄打斗时的十分之一罢了。没想到这一脚居然还是将对方手骨踹断了。
毕竟他自出生就没接触过没有修为的凡人,自然不知道肉_体凡胎能够承受的力度。
想到对方不过是个还没修炼的凡人,也还没跟着宴戟到处作乱,临遇安便深吸口气,阖眼将杀意敛去。
可怜巴巴的燮风眼泪流了满地,感觉到对方收敛杀意重又坐回去后,他才瑟缩着肩膀,抬起没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擦拭自己面颊。
手骨折断的痛楚其实不算什么,燮风以前受过的苦不知比这要严重多少。但他一看到临遇安在看到自己哭泣后渐渐柔和下的气场,便再接再厉,把手捧进怀中小声呜咽,看上去可怜至极。
可是哭着哭着,他的声音突然就不对了。
不仅柔弱,而且娇媚,一种诡异的诱_惑气息从他体内飘了出来,顿时将整个车厢充斥了迷人的甜香。
一股火焰也从燮风体内烧起,将他小脸灼得越来越红。
临遇安鼻尖耸动,面色陡然一变,赶紧屏住呼吸以免摄入更多的甜香气息。
只不过刚刚那些,已经足够他困扰了。
“呜呜……好难受,”燮风的哭腔变了调,“好热,好难受……”他缩在角落里抱紧自己的身躯,像只脆弱的小兽一样楚楚可怜。
尤其是他身上的甜蜜气息让临遇安差点就摇曳了心旌。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对着自己一个静心咒砸了下去,诡异的火焰从心头熄灭,但燮风仍旧被莫名的感觉折磨,眼泪掉了一筐又一筐。临遇安听得心烦,便猛然睁眼,面如修罗怒神:“过来。”
燮风被热度烧坏了脑袋,傻愣愣抬头,露出疑惑神情,没有动作。
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木板,临遇安难得重复说道:“过来。”只不过声音比之前更加冰冷。
站起身,踉跄着向对方走去,燮风在离对方两步距离时停止了动作,扯出难看的笑容,声音颤抖:“有,有什么事吗?”
闻言皱眉,临遇安瞪着那不过两步的距离,语如寒霜:“怕我?”
“没,没有。”缩着肩膀摆手,燮风还没动作就被临遇安一扯直接跌入对方怀抱,温暖带着香味的气息几乎一瞬间就让他沦陷,连身上莫名的感觉也忘记了。
车厢内熏着暖炉,临遇安便直接捏着燮风手腕,把他折断的手拉至自己面前,然后从储物袋中掏出红色药膏,挖出一大块均匀地敷在伤口之上。
药膏是二品复伤膏,药力温和没有太大味道。
燮风被冰凉药膏激得倒吸一口气,收紧小腹全身紧绷,却又在临遇安一声“放松”下,渐渐呼出气,努力平复心跳,低头看着对方的容颜,暗自出神。
好漂亮,比那些幻化人形的九尾狐漂亮多了,还没有狐狸臭。
突然,他脑子一抽问道:“你是人吗?”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和骂人一样吗?
于是,临遇安脸一黑道:“是鬼。”
“对不起!”
干脆利落地低头认错,燮风又扮起了可怜,却发现对方已经不理自己了。
等到临遇安绫罗手套被药膏染红大半后,燮风的手也被敷上药膏。
只是他的手折断了,必须要有硬物固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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