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的脸色终于变了,“尊上是特意来接你的,你这又是何意?”
“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灼挑了挑眉,转而继续道,“神之所以为神,在于创世,而非灭世,懂了吗,半神大人?”
灵都众军僵立在那里,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玄玉脑中已经一片混乱,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沈灼的衣襟,咬牙切齿道,“沈灼,你真的要插手吗?你要看着尊上死吗?”
沈灼浅笑,“那你要看着我死吗?”
“你是天——”
“玄玉。”
长冥忽然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深沉,“撤兵。”
玄玉大惊,“尊上!”
长冥充耳不闻,双目紧紧盯着沈灼不放,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却只是沉默。
“别这样看我,会痛,真的。”
沈灼笑着指着自己心脏的地方,“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会阻止你,不顾一切地。”
玄玉简直要疯,不知道沈灼突然发什么神经,这一战他们已经等了太久,龙骧只是个开始,目标的尽头是天命,禁锢了所有人的天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懂?
“你凭什么阻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唔!”
玄玉眼前一黑,忽然晕了过去,往后倒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也没有多问,直接抱起玄玉就离开了。
这一幕看的中洲人一头雾水,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若真想救龙骧便该杀了他,否则只要他在一日,龙骧便不可能活。”云端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不过你好像弄错了。”
沈灼有些无奈地笑看着她,“我从始至终要保护的人就是他,怎么可能会杀了他呢?”
云端脸色大变,“你!”
龙骧倏然闭上了眼睛,嗓音低沉暗哑,“可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
沈灼笑容微敛,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大侄子,我再教你最后一个道理,爱情这种事没有先来后到的,也没有公不公平,只有爱与不爱,虽然很对不起,但事实就是如此。”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高声道,“今日这一战就当是平局吧,千年后再战!”
说完直接抬手划破时空,踏进了裂缝中,长冥紧随其上,两人一下消失在众人面前。
不等众人疑惑,灵都大军转身就开始撤退,大夏那边云端也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去。
“撤!”
众门派皆以虚境天马首是瞻,此刻纵是心中再多疑惑也只能压在心头,各自点兵回去。
重羽尴尬地看着龙骧,“咱们回去吧?”
龙骧转身之际方赦已出鞘,他踏上方赦往灵山方向飞去。
重羽连忙跟上。
那边一直全程震惊看完全场的徐进进一粒瓜子嗑到怀疑人生,直到旁边木清溪开始着急他被自己主上丢了的事,他才反应过来,一把薅住小孩的衣服,咆哮着质问,“咋回事!咋回事!到底咋回事?!”
木清溪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正好趴在回城的众修士面前,等他笨拙地爬起来,别人已经走远了,看也没看他一眼。
徐进进捧着一把瓜子看着众人萧瑟的背影,心中万般激昂——刚才那是我兄弟啊!他那瓜子还是我给的!
木清溪看也不看他,心中只惦记着他家主上,他们可是头一次分开,他简直慌的不得了,连忙用神识呼唤起沈灼来。
[主上主上!您在哪儿?]
他家主上懒洋洋的声音半天响起来,[在外面呢,没事,你先跟着徐进进,我回头会派人去接你的。]
木清溪心中却还是不安,[外面是哪里?我去找您吧!]
[不不,你还是别来了。]
[为何?]
[咳,不太方便。]
[不方便……您受伤了?]
[没,谈恋爱呢。]
[……]
第395章 第十一世
悠扬清悦的笛声穿透重重山间,一滴晨露从叶上滴落,空灵的琴声应声而起,如空山鸟语。
沈灼远远看着那并肩而坐琴笛相闻的一男一女,一边感慨一边走过去。
笛声幽幽停下,琴声亦随之停。
“啪啪啪!”
沈灼轻轻鼓掌,走到二人跟前,笑意不减,“神仙眷侣啊。”
“承您之恩。”
林斜阳笑看着他,“回来了。”
“回来了。”沈灼挥手变出了一处小腿高的石头坐了上去。
“可有收获?”
“不少。”
“想到出路了?”
“……没。”
“那他……”林斜阳扭头看向他身后远远站着的银发黑袍男人。
“不必管他。”
沈灼满不在意地托着下巴,倾身看向他身旁抱着琴的白衣女子,笑嘻嘻地摆手,“小姐姐,可还记得我了?”
琴女不似当年晋阳城那般双目空洞无神,此刻眼里多了份好奇,以及怯懦,像初生的动物那般的怯懦。
沈灼神色认真了些,看向林斜阳,“恢复些了?”
“嗯。”
“……”
沈灼看着他却没了笑意,“你应当知道你这是第十一世吧,若再死了,我可不能再徇私了。”
林斜阳笑着摩挲竹笛孔,“不必了,心愿已成,死也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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