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穹兽的喉中发出愤怒的低吼,肉垫上的锋利爪子也露了出来。
长冥却没有接近它。
眼前一花,下一刻一人一兽就身处在一处幽静的水潭旁,身后是一片茂盛的桃花林,妖娆静谧。
幼小的穹兽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桃林,许久没有动,连长冥上前来将它抱进水潭里都没有反应。
温热的水淋在它的皮毛上,很快打湿了它的身体,纠结的毛发紧贴着皮肤,露出了瘦小的身体,看起来格外的孱弱。
半神大人无比用心地坐在潭边,掬起一捧温热的潭水为小穹兽清洗着身上的毛发。
穹兽默不作声地任他洗完,然后被灵力蒸干身上的水,毛发再次蓬松起来,银灰色在阳光下流动着美丽的光泽。
一道传音符飞了进来,里面传来玄玉惊恐的声音,“尊上……您在哪儿呢?十二拎着窝找您找得快跑出三途峰了。”
“桃谷。”
长冥说完这句话后弹出一道传音符飞出桃谷,而后抱着穹兽重新出现在了三途峰那处悬崖峭壁之上。
这次穹兽没有再作妖,一人一兽并肩坐着晒太阳,安静的不可思议。
许是洗过澡,阳光又太暖和,穹兽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十二给它编的那个小窝里,周围还是半神长冥所在的寝殿,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穹兽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撑着身体爬出了小窝,在这偌大的寝殿内踱着步子,看着周围的装饰。
太简单了,尽管它知道脚下是深海沉银,身后是万年檀木,躺的是鲛丝,可这间寝殿也的确太简单了,简单到除了一张大床,一个蒲团,一个桌案,对了,还有一个柜子。
穹兽的目光落到了那个暗红的柜子上,上前用爪子挠开了柜门,然后看到了里面只挂着两件衣服,一件非常眼熟,纯黑色的紫极银丝的暗纹长袍,是某人万年不变的打扮,而另一件则是完全相反的白色长袍,一模一样的材质,一模一样的暗纹,只不过稍短些,连腰身也细了不少。
穹兽疑惑地看着这件衣服,觉得这白色有些熟悉,便伸出爪子勾住那白袍拽了下来。
白袍轻如羽翼,直接盖在了它身上。
“喵?喵喵!喵……”
对于它小小的身体来说这袍子太大,直接将它整只兽都罩了起来,它扒拉了半天都没将自己扒拉出来,反而引来了玄玉。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玄玉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她一把将那袍子拿起来,发现那袍子上已经被某瑞兽挠了好几道爪印,顿时吓蒙了。
偏偏地上的那只穹兽还一脸懵懂地望着她,十分无辜。
“你真是……”
玄玉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蹲下来将手上白袍的爪印给它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穹兽歪头,“喵?”
不就是衣服么?
玄玉深叹一口气,生无可恋地看着那袍子,“这可是尊上为他那心尖上的爱人做的衣服,我足足花了三个月时间……这下完了,你这回怕是死定了!”
“……”
穹兽脸上的茫然消失殆尽,它怔怔地看着玄玉,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句“心尖上的爱人”,本以为平静了的心脏再次像撕裂了般难受起来。
心里忽然生出不甘来,凭什么?凭什么它落得如此地步,可那两人却能如此安然地在一起?凭什么?它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
黑色的眸子里燃起憎恶的怒火,它死死盯着那件袍子,然后猛的扑了上去,那袍子瞬间被抓出三个洞来,它犹嫌不够,张嘴用利齿去撕扯那白衣,恨不得要将它撕成碎片!
玄玉被它这一扑吃了一惊,本要上前阻止,却被它突然而来的狂躁吓到了,只觉得这小东西跟疯了似的,眼睛都红了,将这衣服当成了仇人一般。
她一时愣住了,而穹兽的动作又太凶狠,等身后的长冥出现时那件衣服已经不成样了。
“嘭——”
一道灵力猛的打中了那小穹兽,幼小的身体直接倒飞出去,狠狠砸在了墙上,然后落到了地上。
再是瑞兽也只是幼崽,这么一下后直接吐了血。
玄玉张大了嘴巴,连忙阻止,“尊上!”
长冥双眸冷的吓人,像是随时要杀人。
那边的幼兽半边身子染了血,却还要挣扎着爬起来,嘴角的血沫染红了它的利齿,小小的身子都在抖,却还是死死瞪着打伤它的男人,纯黑的眼眸里全是怒火与恨意。
玄玉怔住了。
她本以为这小东西是个软性子,对她家尊上也只是排斥罢了,却没想到它性子这般烈,对尊上竟有如此深的恨意。
“噗通。”
小身体终究没撑住,就那么昏了过去。
玄玉看着那昏迷的小东西内心十分复杂,最后也只是上前用灵力为它治了下伤,然后抱着它离开了。
长冥定定地看着那滩血,以及旁边的那件破损了的白袍,就像是那个已经无法挽回的人,在他面前一点点消散,连一丝痕迹也不剩。
第285章 受伤
再醒来时是在杭祁的那间茅屋里,沈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果然,还是毛绒绒的爪子。
像梦一样,而这个梦依旧未醒。
他发现自己没死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惊喜,而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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