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房子不知道被哪个缺德鬼炸了。”
“……”
秦煌感慨了句,“夫人可真是鸿运当头。”
沈灼没接话,秦煌也不再追问这事,转而看向薛君觅,“那我睡哪儿?”
“……”
“……”
秦煌蹙眉,十分委屈似的,“我也是要睡觉的啊。”
沈灼反问,“你需要吗?”
“不需要吗?”秦煌厚着脸皮反问。
沈灼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薛君觅了解秦煌,知道是赶不走这人了,便安排道,“沈灼你体弱睡床,我和他睡地上。”
“哎?那怎么好意思?”沈灼忙要拒绝。
“甚好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夫人你就别推辞了。”秦煌一旁乐呵的很,扯着薛君觅的袖子直抛媚眼。
床的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晚上薛君觅在勤勤恳恳地铺床,秦煌就在一旁杵着脑袋直勾勾看着,看着看着突然就冒出来一句,“真贤惠,若真是当不了师徒,咱们当个夫妻也不错……”
此话一出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薛君觅抬头暼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铺床。
沈灼却是脸色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似的,我的剧情大神,你不是吧?先是主角弯了,后来是男配也要弯了吗?这剧情还能好好走下去吗?
秦煌却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说完这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开始找沈灼唠嗑,烦的沈灼怀疑他是不是被东北人穿了。
“听我们家小君觅说夫人最近和尊上吵架了?”
“……”
沈灼默默扭头去看薛君觅,薛君觅抿唇,低头。
沈灼心中感叹,这老实孩子。
他越不答秦煌越好奇,连连追问,“尊上欺负你了吗?他是不是吃醋了?”
沈灼脱衣服的动作一停,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句,“他也会吃醋吗?”
“当然会啊。”
秦煌理所当然地笑答,“人只要活着便会有所偏爱,哪怕是一朵野花,那它与蜜蜂亲热的时候,你也会不高兴。”
“可我不是一朵野花,容不得他长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沈灼目光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后就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里,背对地上的二人。
薛君觅皱着眉头满心忧虑,秦煌伸出手指贴上他紧蹙的眉心,柔声道,“世间的情情爱爱,别人都是插不上手的,须得自己勘破。”
“他能勘破吗?”薛君觅缓缓躺下问道。
“也许吧,也有不少人能勘破。”
“为何?”
“爱的浅了,也许突然有一天会发现自己为爱要失去那么多东西,觉得不值了,便放弃了,比如有人就愿意为了证自己的道而放弃了。”
“……”
灯已熄灭,薛君觅沉默片刻后忽然说了句,“那便不叫勘破,从未拿起,何言放下?”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淡淡的湿热气息撒在了耳廓,痒痒的,薛君觅皱了皱眉,“你往那边睡点。”
身边的人果然动了动,薛君觅正心想这人难得如此听话呢,下一刻就被压在了身下。
“你——”
薛君觅又惊又怒,立刻就要动手,却被身上的人制住了双手。
“嘘——”
秦煌上身半伏在他胸前,脸凑的极近,近的能闻到身下少年身上传来的淡淡清新味道。
那味道十分淡,可却像一道魔咒似的,将他困在原地,又恨不得再靠近一点。
他低头埋进了对方的脖颈处,唇瓣碰到了温热的皮肤,他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
“……”
薛君觅震惊的整个身子都要弹起来,偏偏被人压制着,顿时睡意全无,怒火上涌,正在他恨不得要逼出剑气来,胸中的人忽然在他幽幽叹了句。
“说不定你真的可以证得剑道……”
“……”
薛君觅一怔,目光有些闪躲,“……我师父比我更厉害。”
秦煌气结,张嘴咬了他一口,恨恨道,“我夸你,你就夸你师父,你就不能不提他吗?”
“嘶——”
薛君觅脖子一疼倒吸了口凉气,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后脊一阵古怪的酥麻,他被这感觉弄的心里一慌,下意识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可惹事的那个却不甘心了,松了他的腿,问,“在想什么?”
感受到了怀中的怨气,再想想那瓶万年寒玉髓,薛君觅抿了抿唇,慢吞吞道,“……其实你也很厉害。”
“真的?”秦煌带着喜色的声音响起。
“嗯。”
薛君觅的声音极其认真,“除师父之外,你是我见过在剑道上最厉害的人。”
秦煌下意识想问那我和你师父谁更厉害,转念一想,自己要是真问了,怕是这小傻子又得跟自己犟了,索性搂着少年细瘦的腰闭了眼睛。
片刻后,认真的声音响起。
“你可以松开我吗?”
“你打不过我。”
“我……”
“你想吵醒夫人吗?”
“……”
薛君觅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又打不过他。
床上单独一人抱着被子睡觉的沈灼早已背对他们哭成狗,玛德到底几个意思?他可是个失恋的单身狗啊?这俩活活在他耳边打情骂俏亲亲啃啃了足足半个时辰!当他是死的还是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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