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殷的记忆画面很普通,就是恶狠狠地纠结齐人手后,便冲到了梅家的驻地这边,然后破门而入,将梅花昼绑起来带走了唯一奇怪的是,他抓走梅花昼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而梅花昼这时还在床上睡着。
从第一天晚上睡到第二天下午还没醒,这很明显不正常,也绝对不是会出现在梅花昼身上的事。所以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后殷找茬之前梅花昼身上就已经发生过什么了。而且通过记忆翻看,后殷当时看到梅花昼晕在床上也是很意外的,并没有作假的成分。
庄清流略微皱了皱眉后,把后殷随便往床上一扔,给他加诸了一个更加惊叫连连的噩梦后,就飞身走了。这次到了梅家的驻地后,却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本该空荡荡的峰顶居然是亮着灯的。
庄清流很快推开了门,却见这里不仅亮着灯,居然一下还出现了数十人,正在围着锅灶吃饭。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应该都是梅家的弟子。
梅花阑目光看着里面,很快在旁边出声道:驻守乌澜山的不止我哥一个,还有很多由他带领的梅家弟子。
平日里习惯了一人守岛的庄少主很快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围着锅灶吃饭的一众人很快发现了门口的三人,纷纷认出梅花阑地奇怪道:你怎么会过来?
出什么事儿了吗?
对啊。寨主怎么忽然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庄清流左右看了看,这些人说的不是假话,他们确实不知道梅花昼为什么忽然不见了。这时,旁边的梅花阑单刀直入地开口问:你们之前去哪儿了?
一个捧着碗的梅家弟子道:自然是去四个狭口换防巡守了。
梅花阑问:什么时候?我哥亲自下达的命令吗?
梅家几十个弟子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才有一个弟子有些含糊地点头道:我们平时的人员调动不归他管,但他确实也应该是同意的,因为虽然按常理峰顶驻地的瞭望塔当时至少还应该留一个人,但是他让我们都去了,说自己亲自守瞭望塔,我们也没有多想。因为每逢朔月的时候,这山林里的阴邪会异常躁动,在外巡逻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安全,这也很正常。
这也许是很正常,但现在看起来就有点不大正常了。因为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是故意把人全部调开的意思。
庄清流没说什么,又带烛蘅直接进梅花昼的房子看了一圈儿,转头问:怎么样?
烛蘅有些皱眉地四下认真巡梭: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就只能说明,昨晚可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的人修为十分高。可如果是这么一个人,他调开其余的人又有什么必要,再者,他把梅花昼修为和灵力弄没了又是什么鬼?有毛病吗。
庄清流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一时拨弄不清,想了半会儿后,揉着眉心道:算了,等你哥醒过来问问话再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烛蘅这时出手抹掉了梅家这些弟子的记忆道:那我先回故梦潮了。反正只是一个瞬移的事,没必要非一起。
庄清流:嗯。好。你回去先睡会儿吧。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灌木丛忽然开始蹿动,好像有什么东西飞速闪了出来,烛蘅顺手一掌轰了过去,直接把那东西烧了个底儿朝天,化成黑灰被风吹了。
庄清流:?是什么啊,还没看清你怎么就烧了?
烛蘅莫名看她一眼:总之就是地底下忽然冒出来的一只什么邪物阴祟,看清了干什么?
也是。
庄清流刚说了一句,四周的黑影忽然厉风一样地涌动了起来,好像地底下铺天盖地地骤然涌出了很多邪祟出来。这些山林的邪祟是天生地长的,平日里靠瘴毒和腐叶为生,单一的攻击性虽不强,但大范围出现也不可小觑。
烛蘅又是一掌火轰出,莫名其妙道:怎么回事?这怎么突然就躁动了,昨晚的朔月不是过了吗?
那你抬头看看,今天的月亮也很圆。
庄清流抽出逐灵,也很快卷了出去。既然碰到了,自然应该随手帮一把,这些山林邪祟对于她们来说也就是费些时间,但对于梅家这些普通修士来说,处理一次极有可能会有人因此丧命,受伤中毒就更不用说了。
不大的峰顶很快匆忙喧闹了起来,方才刚被抹了记忆的梅家弟子纷纷看向三人震惊道:你们是什么人?!
梅花阑拔剑道,是我。别问了,先斩杀这些邪物,守住驻地。
她虽然年纪还很小,但表情镇定声音冷静,分外有感染力,于是第一次看到一大批邪祟直接从驻地涌出的众梅家弟子都纷纷拔剑,大声道:是!
庄清流很快甩着逐灵炸得灵光璀璨,烛蘅则是用火轰得整座山林黑烟滚滚,地底下的邪物不断往出涌,数量多得有些诡异,好像整个乌澜山脉的邪祟都一下涌过来了。小半个时辰后,梅家的弟子都开始一个个坚持不住,头晕眼花地直往烛蘅的火掌前跳,烛蘅忍无可忍,索性把他们一个个挥袖直往房顶扫,很快叠罗汉似的叠了一堆。
虽然已经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大对,但这会儿的情势已经是停不下来的。庄清流回头一看,梅花阑好像已经被一堆邪灵围在了一个房屋的门口,但她手中一团灵力却冲着屋内源源不断滚动着,似乎腾不手。
庄清流很快明白了,那是梅花昼平日里已经收服却无法彻底摧毁的邪祟,所以暂时镇压在这间屋子里,而这会儿,里面那些邪祟也开始躁动了,一旦再次被它冲出来后果不可设想,情况会更加麻烦。
庄清流很快飞身闪了过去,冲梅花阑道:放手!
梅花阑勉力坚持着控制那些邪灵:不能放,放了就
庄清流从容地冲她大声道:不怕。放。松手!
随着她话音落,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的梅花阑猛一脱力松开,庄清流立刻势如闪电地把她接进了怀里。屋内那些邪物同时也被她镇压住了。
梅花阑立马手腕松软地捡起剑,看向庄清流身后道:那些
庄清流忽然勾勾嘴角,指端溢出繁盛的灵光,在地上火速一燎,道:宝贝不怕,我给你画个圈儿。
梅花阑提着重剑垂睫,看了看身边后,果然乖乖的待在圈儿里没有动。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将最后一只邪物打得尖叫连连,灰飞烟灭的庄清流飞了回来,忽然伸手弯眼道:好乖。来,抱抱。
梅花阑:
再次抹掉梅家弟子记忆的烛蘅白眼刚翻到一半,她和庄清流的手心都忽然亮起了炽烈的灵光,这次的灵光不同于以往,而是不祥的血红色。
烛蘅脸色猛地一白:故梦潮出事了!
庄清流眉心也倏地一跳,蓦地翻转过手心后,想也没想地捞起梅花阑,瞬间将她送回了梅家的仙府。
梅花阑一颗心剧烈地砰砰跳了起来,一把攥住庄清流的手心:怎么了?带我一起。
闪身就准备走的庄清流压眉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知道你担心我,但你这会儿灵力还没有恢复,怎么帮忙?
梅花阑抿抿嘴,握紧了手中的剑。
庄清流忽然叹了口气,道:手伸出来,我给你画张灵符。
梅花阑立即伸手,庄清流却很快在她手心画了张安神符,分外柔和绚烂的白色灵光一闪后,梅花阑就微微睁大眼睛,然后睡了过去。
庄清流很快将她往窗边的榻上一放,也火速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嗨还没有到最后哈,不用怕虐得慌,也没有怎么虐的,我一般都是自己心里想想那些桥段快乐快乐就完了,没有写出来的动力。
[是的,我也爱甜文!]
第103章
二人一前一后风驰电掣地回岛后,故梦潮上空那层永远流转涌动着绚烂极光的屏障已经消失了,整座岛上的金光冲天而起,灵气极速外涌溃散。
庄清流心里倏地一紧,远远便见无数黑影在四处蹿动,尖声嚎叫飞扑,她猛地甩手将渡厄掷出:这是怎么了?这些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烛蘅一掌将扑面的黑影轰得尖叫连连,厉声道,你没看到吗?故梦潮的结界破了!
在以往整座岛有结界的时候,故梦潮是灵气逼人之地,从来都不会滋生外面那些阴邪祟物,可屏障一碎,灵气奔涌流失,这些东西立马就从地底冒了出来。甚至远远看过去不仅地下,还有很多黑影已经蹿上了天,在半空飘荡翻涌,随时要结成一团冲下来。
庄清流旋身一甩逐灵,刀风瞬时水波般往四周极速荡开,将所有黑影都绞成了碎片。随即她手腕翻转,反手收刀后猛然升空,飞快结了个指印。
可是就在这时,岛中央有一簇无比炽烈的蓝色灵光骤然升上了天。
烛蘅倏地转头,见空中地下全岛上的黑影一瞬间烟消云散,庄清流立即收了灵力,从空中快速飞掠向岛中央,旋身落下问:师父!有人打进来了吗?!
诡爻似乎正在给庄篁查看伤势,背身道:别急。没有人打进来,故梦潮也无人受伤。
庄清流瞬间松了一口气,见庄篁脸色不大好,很快上前蹲下身给她输送灵力:那就好。
庄篁却反钳住她的手,往头顶指了指:结界碎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庄清流面色没有变,又握回她的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道:我知道。是被人接二连三地使计将我们都调了出去,然后又拖延了时间,用他们的话来说,叫调虎离山。
庄篁低眼凝视着她,神色一动不动。
庄清流垂睫未看她,只是问:师父,你为什么一直不能让我直接去找那个镇山僧?
庄篁目光落在她眼底:你找他干什么?
庄清流端正跪地,对答入流:问话为首,告诫为辅,震慑次之。
哦?庄篁看着她,你准备怎么问?
庄清流道:自然是问他不能只守着自己的东西好好过日子吗?难道他们人与人之间看到对方的好东西,都会理直气壮地来一句你家后花园挺好的,给我吗?
庄篁无声笑了,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他执意不听,告诫和震慑都没用,你又如何?
庄清流认真道:让我见到那个镇山僧亲口说出这句话,我便亲手把他的头割掉。
别的都不说。庄篁忽然问,你怎么肯定是那个镇山僧下的手?
庄清流倏地掀睫看了她一眼。
庄篁弯下腰与她平视:他随随便便先来一个试探,你就提前被调走了,你的随从也被调走了,你连他的人影都没看到,你怎么去找他?你又怎么确定能割掉他的头?
烛蘅陪跪在一旁纹丝不动,垂着头一言不发。庄清流脸上的表情也缓慢收了起来。
庄篁低眼凝视了她很久,才道: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准你们离岛,你跟外面的万事万物接触太密切,又会有什么后果了吧?
庄清流垂睫半天,并没有回答这样的话,而是起身道:我先重布结界。
你还没理解我说的话吗?庄篁转头盯着她,我一开始,问的就是结界。
庄清流不解地转头看她。
庄篁拨开诡爻站起身,和庄清流面对面而站:你从有记忆开始至今,故梦潮就一直是这样的,所以你知道布如此大的结界怎样才能做到吗?当初又费了多少大能的终生之力才联手做到吗?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布好?
庄清流心里像坠了块儿冰凉的石头,眼底的神色也彻底沉敛了下来,许久之后,平静道:那我就燃了自己的终生灵力来补结界。
庄篁看她片刻,好像气笑了,一语不发地转头就往祭坛的长阶上走,大风将她月白色的衣袍吹得灿烂翻滚:还不跟我来。
庄清流明白了她的意思,旋身跟上。烛蘅也立即起身随行。
庄篁却忽然头也未回道:不用你。
烛蘅脚步戛然一顿,身影在原地停了许久,垂着头一动不动。最后还是诡爻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重布故梦潮的结界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修为和灵力,她不让你跟着也是为你好,快回去吧。
说着自己收拾了东西,也很快进了祭坛。
在这个故梦潮里,一直以来只有三个人能进祭坛,一个庄篁,一个庄烛,一个诡爻。没有别的人,也没有她。
烛蘅在深沉的夜色中纹丝不动地站了很久,终于转身,一语不发地一步步离开了这里。
重补结界并没有用很长时间,天边第一线晨曦刺破云层透出来的时候,庄清流就满脸疲惫地出来了。从她的状态能看出来,应该还是庄篁付出了全部的精力,而只让她承担了一小部分。
尽管这样,烛蘅还是一眼就看出她内耗不堪,修为不知道倒退了多少。沉默片刻后,她转身拉开柜子,面无表情地给庄清流递了一瓶黄色的药液。
谢多兰兰。但你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骚啦,我真的喝不下去。
庄清流身心俱疲,没注意她的情绪,只是随便摇摇那个小罐子后,让烛衡带话给梅花阑道:你也看出来啦,我暂时都出不去了,所以你帮我跑一趟吧,让那个小鬼自己平日里小心一点儿,要好好吃饭,不要多担心,说我就是正常闭关三年。光传讯我不放心。
说完又特意补充道:对了。一定要跟她说,想我的话,就用我送她的那种蜂鸟给我写信,我虽然闭关的时候不能及时收到,但每次出来看到的话,就会给她回的。
烛蘅一声不响地看了她几眼后,身影即刻消失在了故梦潮。
灿金的日光洒落而下,一声沉闷悠长的大钟声响,正是梅家仙府内该起床的时候。
梅花阑无声醒了过来,睁眼看了天花板片刻后偏头,庄清流已经走了,却在她手心画了只斑斓可爱的小鹿。她看了手心一会儿后轻轻一攥,稍微撑在枕头两侧坐了起来,却忽然觉着哪里不对,眼角一闪,转向了屋内左侧的墙角。
烛蘅随便坐在墙角的阴影里问:醒了?
梅花阑无意识觉着她的语气有点不同于往常,迅速在屋内所有的阴影处都看了看,确认只有她来了,而庄清流并没有来时,快走几步上前道:故梦潮发生什么事了?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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