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她现在再怎么两个人来、两个人去,可能在暗中故意隐着的大佬都并没有现身。
!!
庄清流气急败坏,在紫衣青年剑风锐利划到的最后一瞬,喊着渡厄急转一个弯儿,又呼啦啦飞走了。
可惜渡厄虽然平日里自身矫健轻风,现在多拽拉一个庄清流,飞起来就慢了许多,天上地下地来回绕了两三个时辰,居然都摆脱不了这个寻仇青年。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还是庄清流靠深夜蹿进一个成衣铺把自己飞快涂脂抹粉地穿进一身寿衣里躺停板上装死半天,才算彻底骗过甩开了这个紫衣青年。
心累,完全心累地说不出话!
这次不用想,梅家仙府的屏障又能为她打开了。庄清流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刚脚步虚软地蹭回院子,想一头倒床上睡却发现原本放床的地方居然空了!她吧唧一声把自己栽到了地上!!
这人到底为什么能做到这个地步?!一点儿都不合格!完全是闹脾气零分操作!
庄清流气得想破口大骂,刚从地上撑起来又发现原本摆松软大床的地方,也不是被挪空了,而是转放了一张呃,塌,硬叭叭的短塌。
虽然一瞬间就怀疑这张充其量只有一个背宽的硬塌也是故意摆来折磨人的,但庄清流实在疲倦到没法儿挑拣,便只是心里庄重地记了一笔后,就板鱼一样地摊上去睡了。
所以她只是不愿意英年早婚被抓包了一次,就接连开始吃不配吃,睡不配睡呵!
哪门子的大佬,等着瞧!
在梦里这样那样的庄清流半夜醒来,浑身又酸又软,喉咙又焦又渴,最主要的是她差点把脑袋塞进湖里对着一湖水牛饮。
他他他他他妈的又梦游了!所以今晚是房内床边的那个水缸也被提前故意拿走了。
庄清流实在心情咔吧炸裂,头重脚轻地从后山湖里跑回去,房内又黑又暗,平时墙壁上随醒随用的花灯和床头绑着的月白色光晕小球都没了。
她心累地摸黑进门,哑声道:我需要一个灯。
暗中顿时亮起三股光源,浮灯渡厄和逐灵纷纷赶来毛遂自荐,逐灵来是来了,可姿态保持得很好,仍旧是一副高冷贵妇的样子。
庄清流一头趴在桌面上,手拿起茶壶:月白色。
于是红色的浮灯和金色的渡厄纷纷出局。
庄清流刚焉焉儿地半趴着灌了大半杯水,才整个头忽然抬了起来,瞬间看向了墙角的浮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话音落,浮灯才一扭一扭地在房内大亮起来,然后很短的片刻,一个长长安静的影子从身后悄然铺到了桌脚下。
庄清流心里一跳,立即回头梅花阑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静静看着她,悄无声息的。
你什么时候
庄清流刚毫不犹豫地起身,两步走向她,忽然眼角一扫看见了一个收拾好的包袱。
她心里忽然一紧,瞬间看向梅花阑的脸:你要走要出去吗?去哪里?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梅花阑似乎只是长睫似有若无地在光影里轻轻闪动了一下,仍旧悄然寂静地看着她。旋即,在庄清流还差一步就碰到她的时候,这个人又瞬间地原地消失了。
屋内的火红色光影也很快跟着一闪不见,只有逐灵清澈如月的浅光独自铺洒了一地。
庄清流低头看了会还尚留余温的椅子后,好像忽地有点儿明白那人的意思了每次即将碰到的时候,都如镜花水月消散的那种感觉。
可虽然这样,但心眼儿小到这个地步又是这么意思?依她看,自己也并没有被什么人很喜欢,否则怎么舍得这么折腾!
庄清流心里很快来回怪变地想来想去后,挑眉转身,重新放好水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庄前辈?庄前辈醒醒?
庄清流因这声音困倦地睁开眼,冲着一张熟悉的脸:?
梅笑寒袖手站在床前,低头道:庄前辈,人生就是这样,你可一点都不平凡,想好好过那种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日子是不可能的。所以快点起来做工吧。
庄清流:???
梅笑寒已经伸手为她拿昨天的馊衣服了,虽然只用两个手指头捏着,但是没表现出来,和蔼可亲道:快点起来吧,庄前辈,今天也要继续收租呢。
庄清流实在哽咽地说不出话:咱俩儿之间就没一点私谊吗?
梅笑寒冲她微笑:私谊是一时的,你嫁到我们家才是永久的呢。
庄清流谴责地盯了她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这两天的遭遇认真算起来,也不是很过分,并且很大程度上都是她之前太过得过且过咸鱼摊造成的但她这个人可能已经不会再嫁到姓梅的家里了,不会!
这么想着洗漱完,庄清流果然发现院内一切以前储存的能吃的东西都没了,于是哼了声,二话不说跟梅笑寒下了山。
只是下山后在城内走着走着,她不由自主往蒸肉包的笼屉内看了一眼时,梅笑寒居然还要顺着看过去,刻意提醒道:庄前辈,那个很贵的。
庄清流:???
她现在连个肉包也不配多看了吗?!
庄清流当场顿住脚,冲她转头:谢谢,我从今天起已经决定自力更生,一拍两散,不回你们家仙府、不哄你们家大佬了,所以我爱把包子看多久就看多久!
梅笑寒好像打量了一下她眼里的神色,从笑容不变地笑着袖手问:那么庄前辈,你应该想想,你自己现在该怎么赚钱。
庄清流不怎么当回事地想了想:我可以卖艺?
梅笑寒站街中央笑着点点头,袖摆一招,示意她请。
庄清流于是拿出了渡厄,试着翻了两下花绳。然后脚步一拐,转回来问:或许、你想打赏两个铜板吗?
梅笑寒眼皮一垂,实话实说道:好像不大想。
庄清流于是从虚空中抽出逐灵:那或许,你喜欢这个吗?她语气爽快道,我愿意卖给你。
梅笑寒低头:
庄清流见她没有立即丑拒,似乎是在考虑,便立即热情开始推销:你不知道,它很实用的,晚上能发出十分漂亮的月白色柔光,你连灯都不用点。
她刚说完,逐灵忽然变成了她手心那么大。
庄清流:
庄清流表情一哽,又若无其事道:变来变去也是它便于携带的一个优点呢还有,我这把刀十分爱洁净,自己还能沁出清泉,你随时随地渴了,它都可以给你沁出一杯来,十分甘甜可口。另外不方便用水的时候,它也可以让你能随时取用呢。
这次说完,逐灵就通体沁出了殷红色的状似鲜血的物质,红喇喇流了庄清流一手,十分吓人。
梅笑寒表情十分诡异有内涵地转头望了庄清流一眼,敬谢不敏道:庄前辈,谢谢展示,我并无此意呢。
庄清流于是一句话都不再说了,转身就走:拜拜!
梅笑寒也果然没有跟上她居然也真的就这么没有跟上她!
庄清流转过一个街角,缓慢回头看了眼,梅笑寒还在原地袖手笑她立马哼了一声,转回头,又脚步不停地走了。
随便找了一个街边戏台子的木柱靠了会儿后,庄清流其实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偏头看着街角几个小孩子在地上弹石珠子玩儿。
渡厄见她这样,可能以为她是心情不好,于是轻轻飞出来,把自己在半空编织成了一个蝴蝶结,然后吧唧掉在了庄清流面前,一扭一扭地示意让她看自己。
庄清流垂下眼,仍旧没出声。
渡厄于是又弹起来,盘在了她脖子上,脚上,旁边的柱子上最后一盘旁边儿一盆花的枝头,妖娆来妖娆去地跳舞。
庄清流于是转向它:那你愿意把自己卖了,换钱给我吗?
渡厄唰拉一下,立刻又变成一圈儿金色细绳紧紧缠到了她手腕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庄清流终于垂眼笑了声,目光落在手腕上点点它,从斜倚着的木柱上起身去找了段缤。
一段儿时间不见,段缤也不问她一句多余话,只是淡定地在柜台后抬了下眼:少主。
庄清流对他这个称呼实在是已经脱敏了,于是点点头,走进去四下打量了一圈儿:怎么样,这些日子生意还成吗?
段缤毫不遮掩地直白道:很差。
庄清流略微在他脸上打量了几圈儿,笑了:那还要继续做下去吗?
段缤没什么特殊表情地看着她:只要你说做下去一日,就会做下去。
庄清流靠到柜台边,伸手勾过他归类好的账本翻了几页,思忖道:赔了这么多?你哪儿来的钱?
段缤十分淡然:我把剑暂时当了,有钱的时候还会赎回来的。
庄清流忽然掀起眼皮儿看他都已经赔本儿到把剑都当了?这是什么鬼?!
安静片刻后,庄清流终于收回视线,合上账本儿,在页脚摩挲了几下道:你的剑我会给你赎回来的,不过有一件事,现在可能需要你去做。
段缤一直懒洋洋敛着几分的眼角很快彻底提了起来,直直看向庄清流: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
庄清流目光一瞧他。
段缤也不避忌,仍旧直白道:你之前是对我多有存疑,所以不愿意理我用我。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人之常情和必然的,谁都不是傻憨憨,所以心里明白也不奇怪。因此庄清流点点头,算是回了他的话,然后干脆问道:你把剑当哪儿去了?
段缤目光跃过她,随手指了下街对面的一家当铺。
庄清流便点点头,一句多余话都没有地走了过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带了段缤的佩剑出来,原模原样地放到了他面前的柜台。
段缤细细低头摸了摸他的剑,收起抬头:什么事,你说吧,我现在就去。
庄清流便抬眼,毫不啰嗦地低声开口:前段日子
她刚说了四个字,眼前剧烈地掀起一阵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转,熟悉的失重感觉很快从头传到脚。最重要的是,片刻后,四周的光线居然从白天变成了黑夜。而她眼前的人,也竟从段缤变成了一个梅花阑。
第60章
正值月上中天,头顶夜色如墨,星澜如波,四周连绵起伏的小山在光影中静静卧着,身边的小村庄烛光点点,犹如渔火。
庄清流缓慢从梅花阑脸上挪开视线,大抵在四周巡梭过一圈后,目光才转回来:怎么回事?我这是被你召唤过来了?
梅花阑扶在她腰上的手无声松开,敛着睫没出声。
庄清流看不见她的眼睛,只好在她轮廓清晰的脸上慢慢巡梭了一遍,从肺腑里很轻地叹了口气:不是不想见我,这又是哪一出?
梅花阑声音有些哑:没有不想见你。很想见你。
庄清流沉默看着她:是真的因为很想见我?不是因为我去找了段缤?
面前的人忽然别了下目光,看着漆黑的群山投影没有作声。
静默片刻后,庄清流似乎无奈地跃过梅花阑,往她背后静谧的村庄随便转了圈,才叹口气,转回来:嘴上说想见我,这几天这么对我。
她语气仍旧缓和,甚至尾音都延得很轻,似乎平时都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梅花阑喉咙轻轻动了动,对这一点答得毫不犹疑:是我不好。
这是什么情况?所以这几天其实是知道很过分,但还是忍不住?亦或者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她被这样对待后,会怎么样反应,怎么样做?
庄清流在梅花阑脸上来回仔细地看了片刻,忽然开口喊了声:梅畔?
梅花阑稍微抬起一点眼尾。
庄清流便看向她的眼尾:你是在有意向我展示,你本性就是这么一个人吧?
梅花阑眼底终于像渔火一样闪动了一下。
见她这样,庄清流便继续道:从碧波粼之湖知道我重新活过来了开始,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忍不住无时无刻地想要对我好,从来没有这个能显露出来的机会
所以刚好想趁这次,让我知道你真正的性格,你也有不好的脾气?
梅花阑仍旧不说话,表情却非常难以形容,似乎随时都会掉眼泪?
庄清流看她很久,忽然极轻地眯了眯眼睛:你是怕我不是真的喜欢你,只是喜欢你的温柔体贴吧我那天和晏城主在兰家静室随口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梅花阑安静地听到这里,沉默了很久,也终于抬起眼,开口问:那你呢?
庄清流一怔。
梅花阑从她的一只眼睛轻轻看到另一只眼睛:你又是真的想要一处庄子,真的在等院里的树上结桃,真的打算在我院子里常住,真的在设想未来,真的在考虑我吗?
庄清流目光瞬间恍然,稍有动容地看了她一眼:你原来是在想这个啊。
她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她们之间的问题都是怎么回事。
梅花阑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应声。
庄清流便低头想了想后,长长缓了口气,看了眼远处静谧蜿蜒的群山,干脆道:是,一开始我是故意说这些话,是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也想过很多办法从你身边离开,从这个世界离开
恋耽美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67)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