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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35)

    庄清流心说看出来了,她当初看书的时候其实就有深刻印象了,邓林虞氏是非常独而傲的一个门派,确实跟别的百家不一样。
    梅笑寒不知道从谁那儿顺了一把扇子,又半展着遮脸,转向门口道:你认真看,其实兰宗主也受了不轻的伤,只是这几天应该各种药没停,现在勉强恢复了一个七七八八。
    在仙门诸界,有时候逢到太厉害凶恶的邪灵,平日里的小家族无力镇压,便都会送至关系比较亲近的大家族,所以兰氏仙府里应该也镇压了不少,想必七八日前处置得也很惊心动魄。
    不,庄少主,你不知道。梅笑寒似乎跟一个擦肩而过的熟人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跨出门道,在诸家和诸名士中,兰颂兰宗主最见不得后天生灵的东西,十分厌恶此道,平日里但凡听说哪里生出,就无论多远都要赶去收服镇压,所以要论数量,一大部分邪灵目前都在兰氏仙府镇压着,所以他受到的冲击应该是最重的。
    哦?还有这么一出?庄清流忽然瞥了正在送客的兰颂一眼:他为什么额外厌恶,有什么说法吗?
    这个嘛,我没大听说,算是暂时没有。梅笑寒唰拉收起了折扇。
    出了大殿到外面后,温润的晚风一下从耳边吹拂而过,让人心旷神怡,庄清流也不问了,而是瞧了会儿正前方一个当先离去,竟然没有找茬的高挑背影。
    片刻后,她忽地没有任何前兆地转向身边的人:梅畔,你很讨厌祝蘅吗?
    梅花阑转头,看着她。
    你一看见她心情就不好。庄清流也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话也少了很多,这半天都没出声。
    梅花阑从她脸上转回目光,低头很安静地走了一会儿:是,我很讨厌她。
    她话音落下,一双手忽然从夜色中扣了上来,慢慢分开她的五指,严丝合缝地跟她的手掌扣在了一起。
    你很喜欢我吧?庄清流暖到恰到好处的手却传递出滚烫的温度,既不探究原因,也不往下深问,只是带着梅花阑的手轻快地甩甩,那就用喜欢我的情绪,把看到她就讨厌的情绪挤走?
    梅花阑浅色的眼睛在夜色里悄无声息地深了下来。
    庄清流又问:喜不喜欢思归?
    梅花阑眼瞳里聚在一起的情绪似乎往开荡了一下,还是抿抿嘴回道:自然。
    庄清流本来还想再拉上梅花昼梅笑寒等一串人,但认真想想,若不是因为姓梅和同流着姓梅的血,梅花阑这人真不一定会跟他们有交集,所以还是算了,只是不要脸道:那就多看看你喜欢的人,不要把眼神分给祝蘅那只狗。
    不知道为什么,梅笑寒和梅思霁虽然都飘出了一个满是一言难尽的眼神,但梅花阑在夜色中被牵着慢慢走了很久后,竟然真的感觉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被哄。
    就好像是明明在心里没有预期的时候,却偏偏被人注意且在意到了你的情绪,光是这种心意,就让人心里涌出难以言喻的动容。
    走出兰家仙府屏障的一瞬,梅花阑悄然在黑暗中轻轻攥了攥,收紧了两个人扣在一起的手。
    庄清流很轻地笑了一声,看看她柔和下来的侧脸后,目光投向四边,各自打量了一下。
    婚宴刚结束,河面四处的玉桥都有兰氏弟子在送客守夜,十分不合适站河边又召一朵莲花大喇喇说话。
    只是想替人平稳收个尸,怎么就这么难。
    倒是兰氏今晚的宴席菜色由于过于精致,十分华而不实,每一道都只有那么一口,所以庄清流半点都没吃饱,于是从玉桥上的兰氏子弟身上收回目光后,提议道:先找家客栈,再补吃一顿吧?
    在站几人都已经熟悉了她吃喝第一,生死第二的人生念条,当即没有异议地全票通过,一同转去了就开在兰氏护城河外边的一家酒楼。
    直到落座,梅花阑依旧没有放开扣着庄清流的手,庄清流难得见她这么一个人还会黏人,当即心软地放纵默许了,只是用一只手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地点了一堆。
    然后再抬头,她这桌子的对面,就多坐了一个人。
    呃小裴宗主?庄清流眨了眨眼。
    裴熠:是我。
    我不是问真假。庄清流务实道,而是你们家应该还很忙吧?你不是应该早点赶回去主持事务?这种时候还有时间来蹭一顿饭吗?
    我不是来蹭饭。裴熠坐得笔直,语气和表情都没有波澜,而是我在裴家没有背景和资历,其实没有人会信服我,我不必赶回去。
    几人除了梅思归鸟眼乱眨,不知道听懂没有,其余的都朝裴熠脸上投了一瞥。
    在仙门百家,能立世者皆为翘楚。但只有一个宗族门派的能力与威望上去了,它才会有话语权,在议事和决议中也更有分量。同样的,在门派中个人也是如此。而很显然,裴熠只是裴启破例提拔到仙府,光住都没住上两年,更遑论有什么威信。
    换言之,他现在的身份其实不上不下,非常尴尬,需要独自一人先在外面闯荡,攒更多的资历拥有更多的话事权。另一方面看,裴家现在肯定已经乱起来了。
    庄清流叹了口气,翻转手边的杯子,为他倒了一杯茶,建议道:听说南方最近很不安稳,似乎在闹风水怨灵,你要不去看看?
    裴熠:不。
    庄清流:
    你是在和梅花阑比话少吗。
    但裴熠其实不是话少的人,他只是因为最近家里的乌烟瘴气和外面遭遇的质疑而心情不佳。
    庄清流索性开门见山:所以你为什么要跑来跟着我们?
    裴熠也毫不掩饰:因为你身边必然不太平。
    ??这意思就是她是个惹祸精。
    庄清流:你是鬼吧?
    有点气。
    她还没放梅花阑的冷脸,让这莫名鬼退散,一转头,桌上又多了一个人。
    庄清流目光只好暂时又挪了下,一言难尽地看着另一人道:兰宗主,你方才不是还醉得连梨花白和海棠雪都分不清?
    裴熠好像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旁边的兰颂,实话道:他方才是为了装醉躲灌酒。
    庄清流点头:看出来了你们两人关系不错,臭味相投但我这里并不是茅厕,两位?
    兰颂脸上分毫醉意也无,盯着庄清流道:庄少主,端烛君,几位方才在护城河边召莲花问话,我都看到了。
    庄清流眼皮儿随便收了回来,指端在桌面滴滴答答敲了几下:所以呢?
    兰颂审视的目光笔直从她脸上落向桌下,盯着兰姝的画卷,听不出语气地开口:裴氏的画中仙一事我自然也听闻了,几位赴宴也把它带在身边,不是为了时刻欣赏吧?
    一直在淡淡喝茶的梅花阑终于放下杯子,抬眼平静道:画中仙内的怨灵源自古湘国,此趟只是为了顺便给她收尸骨,与别事无关。
    兰颂稍有疑色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点头道:端烛君既然开口,我自然信。只是这是在我灵璧地界,这等邪灵又涉前几日的诸邪躁动一事,我必须得多问几句你们为她收尸骨是何意?
    她不想再待在画里了,只有收敛了她的尸骨度化,才能让她消散投胎。庄清流答。
    兰颂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可是庄少主,之所以有轮回这个说法,是因为人的三魂七魄在死后,一魂两魄会消散,而剩下的是打散融合后才投入下一轮,也就是说,转世的并不是前世那个人了,如何还叫投胎。
    庄清流并不意外,只是垂眼喝了口茶,她自然知道真正的所谓投胎是个什么意思如果死后什么东西都不用打散重来,那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死,光说复活就可以了。
    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了。
    兰颂紧盯着她的表情,语气忽然沉了几分:庄少主,慷他人之慨并不是好事也不会有好结果,哪怕你是好心。所以你想让她彻底消散,她知道实情吗?
    消散又如何?待在画里又如何?庄清流只是冲他眯了下眼,认真道,她们本来就早已经死了,没有区别。
    还是说
    庄清流声音忽然往下压了几分,笔直凝视着兰颂:兰宗主连让它们消散都不准,非得镇压起来,日日夜夜、每分每秒都施加折磨?
    兰颂脸色很细地扭动了一下,忽然起身,拂袖而去。
    气氛一下凝滞了起来。
    裴熠十分浓的双眉蹙得很深,端坐原地片刻,才冲庄清流几人摇摇头,低声道:兰兄并非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因为年少时被一个玉灵害过,差点因此丧命,所以之后才对这种后天邪灵一直深恶痛绝。
    而外界也因此传言兰颂极为痛恨什么东西成的精,一听说哪里有,多远都要赶去收服,然后镇压在自家法阵。
    庄清流想着什么唔了声,只是挑重点问道:玉灵?
    梅笑寒也摇摇自己的扇子,若有所思:美玉通玄,是术法最好的施展容器,历来就十分容易有灵,而且但凡是玉有灵,堪称万灵之王。
    庄清流边点头边转而问裴熠:那此事的详情是?
    裴熠摇头,脸上似乎闪过一阵犹豫,才道:这件事是兰氏秘辛,兰兄堪堪在鬼门关游走了快两年才彻底救回来,那之后当年的兰宗主做了最严密的处理和封口令,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并未有人窥探到详情。
    旁边好久没出声的梅思霁一阵牙疼难言:越是讳莫如深的秘辛大家私底下才最爱窥视好吗,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怎么可能没人窥探到详情,就连我都略知一二。
    庄清流忽然好奇,立即问:你略知一二什么?说来听听?
    裴熠弧度硬朗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梅思霁很快瞧过梅花阑,见她并未制止,便奔放道:兰宗主跟那个玉灵,当年是有不寻常的关系!
    庄清流:
    难怪兰氏的小公子都成婚了,兰颂这么多年一直未娶!
    不过这事似乎并不稀奇,有什么好掩饰的?庄清流喝口茶润润嗓子,眼角一扫,而且思霁?你表情为什么有点拧巴?
    梅思霁耳朵忽然红了:你才拧巴!她忽地干脆利落道,那是因为他那块玉灵,是那什么!
    庄清流被她搞得愈发好奇:什么?嗯嗯?
    梅思霁脸也一红:是男的!
    气氛比刚才兰颂离开时还要诡异几分,不过片刻后
    这,不要这样。庄清流悄摸摸感觉好像被牵住的哪里有点不自在,但语气认真地冲梅思霁道,可以不萌不、不是。可以不说话,但不要用这种语气。
    她转而有点奇怪,环顾了一圈几人的神情:不是,我说,诸位家族里,不是都有过同性修士结为道侣的事情吗?这种事难道直到现在还依旧很讳莫如深吗?
    梅思霁把头塞进茶杯后,连连摆手:我并没有。
    梅花阑眼睛里却一瞬间跳跃着剧烈的色彩,转头一动不动地凝视她。
    庄清流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还是在这一瞬间才反应过来了某些事,所以只是单手托着腮,硬着脸皮继续充现代人三观的包容开放:而且这个呢,无论男女,是否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要是遇到哪儿哪儿都让我感觉很喜欢的人,我也愿意为她心折。
    梅花阑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侧脸,一个表情都没有放过。
    可是眼见话题拐向诡异的方向,在座几人一个赛一个地沉默,梅思霁终于从茶杯后冲她挤眉弄眼:你别说了!
    好的好吧!
    庄清流万年不会红的厚脸皮装模作样敛起,用筷子在茶杯上忽地叮!,敲了一下,话题拐回正轨,正色道:可是我要纠正你一点,玉灵这种东西属于怪而不是妖,它本身是没有性别的,想随时化男化女都可。
    梅思霁表情微愕,转向了梅花阑和梅笑寒,梅笑寒用扇骨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肯定道:是的!你竟然修课业也不认真,就是先从这件事有了刻板印象吧?
    梅思霁双手在桌面趴了一个圈儿,把她脑袋鹌鹑一样地埋了进去,感觉自己不用再见人了。
    庄清流忍俊不禁,放过她地继续问裴熠:那后来呢?他到底怎么被害的有没有什么风声传出?还是这种什么有灵的东西成的精,难不成都是吸食活人阳气之类的?
    她刚问完,一道长长的影子投射下来刚刚离开的兰颂竟然又去而复返了。
    裴熠脸色动了动,转头道:兰兄
    兰颂表情已经平静下来,在门口抬手一压,双唇抿成一线:不必问,我自己告诉你们。
    庄清流这次认真点头:愿闻其详。
    兰颂情绪和声音十分平静,可坐下后,道:此事要从头讲,其实说来话长,但你们方才聊的都是真的,我只简而言之那玉灵名为初棠,确实从年少时陪我很多年,后来在一次我外出御敌的时候背叛了我,导致我兰家一城差点被攻占沦陷,所以后来,我亲手斩杀了它。
    梅花阑没看他,只是余光瞥了眼庄清流的表情。
    庄清流的表情掩盖得很好,只是问:后来呢?
    兰颂一字一顿道:没有后来,它其实一直根本没死!
    梅思霁背上蹿起一股恶寒,什么东西?什么叫没死?
    兰颂表情很冷:它这些年不知道变成了一个什么东西,一直缠在我身边,经常会忽然出现攻击报复,所以我才对一切成精的东西如此厌恶。又所以,日日夜夜受折磨的
    他紧紧盯着庄清流的眼睛:是我。
    庄清流不动声色:不知道变成了一个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它无形了?更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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