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鼓了半边的脸颊戛然僵住,自己脸色裂开地低头看了一眼:???
这什么东西??简直难吃到流泪,怎么会有人摘这样的东西卖?怎么会卖得出去?嗯???
旁边笔直站着的梅花阑余光微瞥,一言不发地冲她下巴的位置伸出了手。
??这又是什么行为,更迷惑吓人了庄清流飞快地在就近吐到河里和下意识找垃圾桶里错乱了一秒,梅花阑便顿了顿,自然而然地从梅思霁手中拉过卷轴,放心吐,无用了。
庄清流立刻低头,把这虚有其表的果子原模原样送出了嘴里。
梅思霁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怎么回事?至于吗,水枣是有些酸,但也酸得有限,你怎么这副表情?
梅花阑默不作声地合起卷轴。
?我明明感觉像喝了一口浓郁的豆油。庄清流觉着她说的跟自己吃的不是一个东西,不由把袋子递给她,你尝,你尝尝。
梅思霁摸出两个,一起放进了嘴里,咬得齿颊留香,于是抬眼更莫名了:很脆很甜,很好吃啊?
庄清流不由打量了她半晌,感觉看着不像故意瞎说,于是又冲着袋子伸出了试探的脚。
片刻后:呕!!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这次像喝了一口菜籽油。
简直了,庄清流心里惊疑不定,这难道是味觉系统不一样吗?还是她跟这地方还没有完全匹配?这什么鬼?!
梅花阑眼睫一撩,轻车熟路地又展开卷轴垃圾桶,不做声地再次替她接了一回。
庄清流目光忽然落到她脸上,仔细端详了几眼感知系统要是没有差异的话,那要不然是这个半仙在故意搞鬼?
她再次从袋子里摸出一枚水枣,凝视了片刻,这果子表面青翠光滑,闻着果香浓郁,中间也没有核,怎么会这么难吃?
这不科学。
她以前也是跑东浪西吃过百来种水果的,像这种一般长得好看的,都没有白长。
庄清流一伸手,把果子送到梅花阑嘴边:尝一下吗,梅畔?
大概是此前还从未有人这样投喂过他们端烛君,正在不停偷摸枣的梅思霁忽然抬头,一脸惊吓。
梅花阑则是眼睫垂落,根根分明,顿了一下后,动作很细致地避开庄清流的指尖,去叼她捏着的水枣。
庄清流却在她嘴角忽然轻快地点了点:给我留一半儿,端烛君。
第11章
梅思霁嘴里的半颗枣忽然吧唧掉进了水里,溅了朵炸裂的水花。
她惊疑不定地盯着庄清流:你干什么?
庄清流没看她,故意用枣在梅花阑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来点去:怎么啦?梅畔,是你给我留一半儿,又不是我给你留一半儿,我不在意的,嗯?
梅花阑神色不动,忽然并指如刀,精准地将一小个枣分为两半,自己接住落下的半个,吃了。
行吧。
庄清流挑起一侧眉,把剩下的半个也扔进了嘴里,尝尝后这次不像喝了一口油了,而是味道平淡得让她不知道吃了一口什么,像个白开水结的果子。
她心里有数地抽过卷轴垃圾桶,冲梅花阑怀里嗖地扫了一拍:快收了你的神通吧!臭大佬。
梅花阑眼角微抽地轻轻一闪,紧接着若无其事地把剩下的大半袋子枣递给了梅思霁,然后掠出船,身轻如燕地点着河面几个起落,消失不见了。
大船顺着河面一路飞掠,很快拐过几个弯,进入了僻静的两山之间。
??这是去哪儿了?庄清流扔完卷轴回来,坐在船尾上吹了半天风,梅花阑的身影才由远及近地飞了回来,还用衣摆兜了一波什么东西。
庄清流刚看过去,见她又抬手一召,河面摇摇曳曳的水草顿时窈窕多姿地旋转着飞了起来,在半空彼此缠绕,自我牺牲地编织出了一个水草袋。
梅花阑将衣摆兜着的水枣一挥手洗净,很快装进水草袋递给了庄清流。
庄清流:?
梅思霁只看了一眼,一阵肉酸:我们方才经过的那座山叫屏南山,此山背面有一处崖湖,颇有灵气,那里长的水枣是最好最甜的,一般人也是采不到的。
她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半袋子枣,心里无端有些憔悴,感觉完全有被比下去。
庄清流则是眨眨眼,捡出一个尝了尝,果然果香无比浓郁,果肉脆甜多汁,以前还真没吃过。
她心里无端生出点感佩之心,不知该往哪儿安放梅花阑已经进船翻她的书去了,这些真大佬都是说搞就搞的性格,没人知道她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梅思霁把自己的枣袋子卷起来封了,头顶冒着发酵的陈年酸气:你果然是长得好漂亮的小姑娘,连端烛君都给你送枣。
她跟庄清流慢慢有点熟了后,感觉这人虽然有点间歇性的不怎么正经,但脾气怪好的,就也不怎么害怕她,说话也没有顾忌。
庄清流低头,对水照镜地唔了声,瞎不要脸道:我颜值高不是应该的吗?毕竟一般夸人漂亮,都说像花儿一样。
梅思霁鼻腔轻轻喷出一声哼:何为颜值?
庄清流认真沉思了一下:值得一直盯着看的美丽容颜?
梅思霁转身,趁这会儿功夫在甲板上练起了剑,不理她了。
庄清流心情美丽地坐船尾,吹着和煦温暖的春风,脚放在清凉柔软的水里,抱着一袋水枣吃了半中午。
春色正浓,满世界都在开花,到处五彩缤纷,衬着晴好的天气,让人感觉心情都飞了起来。
有一说一,这个世界的景色说美丽是真的美丽,而且她似乎也没那么厄运连连,搞不好是被送过来度假的。庄清流懒洋洋靠着船舷眯了一会儿后,想着什么东西,转头问梅思霁:你们端烛君平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谁知梅思霁认真道:白莲花。
庄清流:
梅思霁:你不是看到了吗?端烛君的梅苑后湖里就种了很多,而且她认为,唯有白色,品性高洁。
她们的船已经飞掠过僻静的群山,顺流进了一片大致绵延数十里的莲湖,入目所及的莲花跟之前一样,见了庄清流就开。
庄清流用船桨慢条斯理地拨开一大片圆滚滚的碧绿荷叶:那其余颜色的呢?
梅思霁:丑。
好一个字,精准简洁,活泼生动。
丑。
庄清流转头对身边错肩而过的一朵粉色莲花随口道:你丑。
花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忽然耷拉着枯了。
??庄清流一个惊吓,连忙伸手摸摸它,别别,不要自暴自弃,我都可以抢救回来,你也不是不行。
粉色莲花似乎受到鼓励,又摇曳生姿地挺了起来,还亲昵地碰了碰庄清流的手。
庄清流心里惊疑不定,又很快地接连试了几朵,发现这些花竟然都能听懂她的话。
可她之前在碧波粼之湖跟花打招呼,那朵花为什么没理她?
梅思霁对这些妖异之象已经见怪不怪了,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你跟人说话,每个人也不一定理你,这有什么奇怪的?庄清流:
所以那朵花没搭理她的原因是因为高冷?
那也太冷漠了吧。
庄清流凝视着满湖的莲花,忽然招手,试着把它们聚拢到了一块儿,又散开,然后手不动,心里说话,又聚拢。
梅思霁目睹着整个湖面起起伏伏,涌动个不停,不由问她:你在干什么?
庄清流看了她一眼:你们都有联合国,我也要组建我的莲合国。
梅思霁一脸迷茫:?这人在说什么?
哦,我们成精了都是这么说话的庄清流睁眼说瞎话,然后似乎不经意地问,对了,你们家端烛君平时也像那朵高冷的花,对谁话都那么少么?
梅思霁有意呕她:只对你一个人少,她不想跟你说话。
庄清流凝向湖面:来朵白莲花,把她拉进水里。
湖面立刻碧叶涌动。
?!梅思霁震惊地看了庄清流一眼,连忙掉头跑进了船舱。
大概是因为湖面异象,她刚跑进船没片刻,就有两艘不大的渔船一左一右地慢慢划了过来,船头一个戴着斗笠的老大爷不远不近地查看了一眼后,原地撑住船蒿,客气地问庄清流:是梅家的仙船经过此地吗?
庄清流左右看了看,冲他点头:正是。
那老大爷伸手在船侧一摸,很快扬手飞过来一只竹编的小鱼篓:小仙长接着!这是我们今年春捕捞起来的第一尾红鲤,除了吉祥如意的好兆头,许愿也颇为灵验,送于几位仙长带在身边,一路顺风。
梅家弟子向来年满二十,便要出仙府,择驻地镇守,保一方安宁,不足二十的小辈,平日里也多会下山游历仙猎,帮扶普通百姓,因此颇受好评。老大爷一飞篓扔出后,似乎唯恐自己送出的鱼不被收下,撑篙掉头就跑。
庄清流忍俊不禁,打开竹篓看了看,果然是一尾金红色的鲤鱼,灵气不凡。她心里一动,低头试道:你要是能保佑我回去,我就放了你。
鱼在竹篓里甩了甩尾巴,没什么反应。
说好的你很灵呢?难道你的业务范围只覆盖到你家附近那条河吗?
庄清流盯着它瞧了一会儿,心想可能是自己说得不够正式的缘故,于是大声道:天灵灵,地灵灵,送我回去可还行!
刚刚闻声出船的梅花阑脚步一顿,低头凝视了庄清流半晌,面无表情地伸手把鱼篓提走了。
然后傍晚吃饭时,这只鲤鱼出现在了饭桌上。
庄清流:?
梅花阑端坐桌边,表情颇为凉凉,仿佛庄清流再胡说八道,下一个上桌的就是她。
还怪凶的,莫名有点萌。
庄清流忍不住冲着梅花阑多打量了好几眼,然后盖住脸笑了一下,行吧。
这人已经辟谷,晚饭就她和梅思霁两个人吃,庄清流刚端起碗,冲着已经安详故去的鲤鱼伸出筷子鱼就嗖得一声,整个飞进了梅思霁碗里。
她看看那条鱼,又看看梅花阑的脸,再在自己的碗和梅思霁的碗之间来回打量,不由问,为什么你能吃肉?我的肉呢?
你肩上的伤还没好,自然不能吃。梅思霁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吃饭活像龙卷风,三两下就把一条鱼卷得翻了个面,而且普通人劳作不易,你怎么能随便收他们的鱼呢。
知道不易你还吃得那么香?还不快去送钱?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恼羞成不,质问三连。
不用你说。梅思霁冲她翻了翻眼,端着碗去厨房添饭了。
庄清流转向梅花阑:端烛君,这个世界实在太冷漠了,简直让人感觉到手脚冰凉,浑身发抖,眼泪直掉后面忘记了。
总之。
庄清流拨拉着自己只有菜和菜和菜的碗,抬头:给点肉吧。
梅花阑眼角似有若无地轻抽了一下,没有理会她。
庄清流指了指自己左肩:我好了,真的好了。
梅花阑依旧没有理会,只是余光好似忍不住朝上面瞥了瞥。
庄清流心里一动:我要不拉下来,给你看一眼?
梅花阑果然立即微微挪开了视线。
嗯?梅畔?你怎么了?庄清流故意一迭声地问,不是看过好几次了吗?看个肩怎么了?我又不往下拉,就看一眼,给点肉可好
梅花阑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地起身,目不斜视地转身出了船舱。
庄清流歪在桌上单手托腮,目光追随,竟然感觉她耳朵后面好像有点红了。
这人是真的克己复礼又正经,不是假正经,这样逗她既不合适又不尊重,有点欺负她了。
庄清流饭后靠在一个矮榻边,迷迷糊糊地闭眼反思了一会儿,决定以后不再这样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夜空中扩散出了星波。
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梅花阑站在眼前,带着一身凉意低头拽了下庄清流的衣领。
庄清流困倦地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夜色:你把我摇醒,就是为了问我困不困?
梅花阑:
你是想跟我说话吧?为什么呢?庄清流片刻前才反思过的不再逗这人的话飞进了卷轴垃圾桶,又开始忍不住地作。
梅花阑眼皮儿一垂,没吭声。
庄清流观察着她的耳朵故意念叨:难道你其实是个碎嘴?想说话?爱说话?忍不住?
梅花阑:
枣没了。
庄清流憔悴地朝被没收的枣看了一眼感觉揶揄梅大佬的代价过于庞大。
梅花阑又顺手理了理庄清流的发丝衣摆,把她撮弄清醒后,带到了门边,梅思霁已经拿剑等在了那里。
庄清流还困得没想清楚这是要干什么,就见梅花阑指端溢出灵光,有条不紊地在门上很快画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轻轻一推。
门被推开后,外面哪里还是笼罩在夜色中的粼粼河水,取而代之的,是一家灯火明亮的客栈。
第12章
这客栈虽然看起来还算宽敞整洁,但人不多,旁边大堂只有两人临窗小酌,并掌柜在桌边打盹休憩。
我就知道这种千里传送,你是会的。进了店,庄清流随便打量了四周一圈后,转向梅花阑,所以这是在宣州了吧?现在要干什么?连夜做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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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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