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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2)

    这个世界的仙门之人讲究行止举动和举手投足皆是修为,因此并不常御剑,而且梅洲多水,界内河流密布交织,用船出行并不奇怪,从这里顺流而下,就能直达梅氏的仙府。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庄清流却感觉她微凉的手指按了上来,抵在了左肩的箭伤之后。
    庄清流略微侧头,故意问:不是说要把我炼成剑吗?还是忍不住现在就想戳死我?
    梅花阑没有作声。
    庄清流心平气和地劝道:死灵没有活灵练剑效果好,端烛君,请你忍耐。
    可梅花阑抵在她肩头的手非常紧,看起来似乎并不想忍耐。
    庄清流只好一秒变脸:是时候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了,我其实是月老转世,戳死我你的红线就会没有。
    梅花阑不知道在垂睫想什么,竟然真的看了她一眼:如何证明?
    庄清流面不改色:下个月我会为灵璧兰氏的小公子和族中月姑娘牵线。
    她知道梅花阑现在肯定正在思考一些事情,所以本意是想利用这种先知,扰乱她的猜测,以防之后有什么变故,也好灵活行事。
    但身后的人听完她的鬼话后并没有作声,手仍然稳稳抵在她肩上,直到片刻后止住了血,才看向她的侧脸道:他们的孩子刚过满月,平安锁是我亲手挂的。
    庄清流:
    书上没说他们未婚生子。
    忽然心累地不想说话,这世界怎么这么难搞,这样她真的不会。
    正好这时,外面传来轻轻一声落地的声响,紧接着舱门被推开,一个提着药箱的女人风一样地刮了进来,身着和梅花阑差不多的衣物,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异打量。
    庄清流不由往她腰侧一扫,凡是梅氏亲眷子弟,自出生之日起都会有一块随身的玉璧佩戴,这人也不例外,玉上篆了一个小巧的寒字梅笑寒。
    她本来是出自梅氏旁支的一脉,那脉的梅家弟子多为医修,她却因为掉书袋,在成年后领了梅洲编撰一职,负责编撰宗史典籍和修复残存古卷,时常跟在梅花阑身边。
    梅笑寒短暂在庄清流脸上转过一圈,就显然意识到了什么,稍微看过梅花阑后,转身利落地放下药箱,道:先过来坐,给你拔箭。
    庄清流刚被提上来的浴巾又溜达了下去,堆叠在腰间还挺有层次感,倒真像朵莲花。
    好在梅家的人大部分时候都很遵礼,梅笑寒按着庄清流的肩转了个面,并没有怎么看她,手法娴熟地用两指夹住箭,先轻试了一下,才分别取出几个剔透的小瓷瓶,给她用了药。
    梅花阑没有留在旁边看,无声背过身,走到了舷窗边。
    尽量细心地断了箭杆后,梅笑寒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了,于是随口问:想睡会儿是吧?
    庄清流:不想。
    那想问什么东西?
    庄清流:不想。
    吃点什么?
    不想。
    甚至有点不大想活。
    不想四连。
    梅笑寒似乎是笑了一下,趁着搭话间隙,手腕闪电般一转,就极其轻巧地夹出了一个箭头,端详两眼后,随手扔进了旁边的茶杯:没有倒刺,可能会疼几天,上好药别乱动,会好很快。
    多谢。庄清流偏头一扫,精美的箭尖底部篆有一个小小的花体字蘅。
    梅花阑双手用力在窗沿撑了很久,才深深闭了一下眼,转身轻声道:我上药吧,你去洗手。
    梅笑寒点头嘱咐:手别抖,药撒多了不大好愈合,会留疤。说完,起身到旁边的水盆洗手上的血。
    梅花阑走到庄清流身后,挑起一个白瓷瓶,脸色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目光却极其专注。
    从瓶口细细倒出来的也是一种舒缓流动着的白雾,清凉还稍带花香,这种仙门独有的灵药非一般药可比,第一次用的人却会不大受得住。
    梅花阑:疼就喊出来。
    庄清流:疼。
    身后人白皙的手顿了顿后,倾倒的动作更加轻缓了几分。
    庄清流目光一直无声落在面前不远处的反射镜面上,看了一会儿后,心里忽然泛起点说不清的滋味。
    修仙之人多敏锐,她虽然再三回想,都没想起来梅花阑这人跟一朵花精有什么二三事但没有记忆这种事,显然是瞒不住的。
    想了想后,庄清流坦诚地跟身后人道:方才湖边那些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有些懂了有些没懂,因为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真是对不住。
    梅花阑脸色很平静,看起来并不意外,显然刚刚在湖心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庄清流:
    这真的很茫然,她心里明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感觉这人哪怕心里已经有数,也不应当如此平静。
    可说好了有血亲之仇呢!
    这时,一阵轻微的踏船之声传了进来,应该是梅家小辈的那些弟子跟过来了。
    庄清流听到一道年纪极轻的声音先安排了众弟子各自上船,现在就出发,顺流而下,又井井有条地留了人去碧波粼之湖看顾,以免有什么不备的意外,最后还嘱咐了人,立刻向仙府宗门内传讯,以便早做准备。
    毕竟梅花阑今日忽然这样行事实在不妥,那些莫名被阵法困住的人既失了面子又没了里子,是断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待阵法解开,必会一起赶赴梅家的仙府讨要说法。
    行事不妥的梅花阑本人收好药,起身取了衣物,一丝不苟地从后穿到前,细细为庄清流叠好衣襟,目光才落回她的脸,细细巡梭:不必向我道歉。
    庄清流还在等配套的现在不必,以后不必,永远都不必,外面却开始有些吵闹起来。
    梅花阑侧头看了眼,转身先出了船舱,庄清流想了想,确认了一遍自己没再裸着了,便也起身跟出去看。
    这一看,她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原来从刚才十几艘船顺流而下开始,所有河流水面上蔓延漂浮的莲花忽然跟碧波粼之湖一样,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在众人眼前开放,而且在碰到船舷的时候还会几不可查地微微避让,此刻梅家所有的小辈弟子都出舱站在了船边,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庄清流从左扫到右,一时不知道是她的血刚才顺着湖里一路散了下来,还是满河的花因为她在船上而随见随开。
    总之入目所及好像满世界的莲花都在为她绽放。
    面对着逐渐全部聚拢到她身上的视线,庄清流沉默片刻,若无其事地道:这你们为什么这副表情,花开不是祥瑞之兆吗?
    一弟子道:近日碧波粼之湖附近的翻山岭有邪祟生事,似乎也是因为有树成精。
    好,庄清流决定直面现实,索性掀开问,所以我是什么妖王之流吗?
    梅笑寒笔直站在她旁边,似乎有些吃惊地微微转头:没有那种东西。
    那是魔尊?
    也没有。
    庄清流:那
    梅花阑忽然言简意赅地安抚她:不要多想,不是你。
    嗯?明明她说得很简洁,庄清流却自然而然地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立马问,什么不是我?
    那些话,这些花都不是你。简直惜字如金。
    庄清流确认:那裴氏那位失踪的公子?
    也不是。梅花阑认真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明明答得很简单,庄清流却觉得十分信服,仿佛只要是她愿意说出口的话,就一定是真的。
    可。
    你既然知道知道一二内情,跟人当面说清岂不更好?这样二话不说地甩出一个我懒得跟你们解释,我就是要强行把人带走的姿态,还用阵法将一群人跟鱼似的黏在了原地这事后是有巨量的售后要操碎心的。
    一个小辈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温和道:庄前辈,除却裴公子失踪指灵一事,祝宫主往日与端烛君多有不睦,她既已先到,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放你走。我们先回梅家的仙府从长计议,之后再想法解开裴公子之事的内情,或能找到他的尸骨探查虚境,自然可证你的清白。
    庄清流只觉得梅家的弟子果然都十分有礼,心里赞了声,点头道:或许失踪一事正是因为那什么翻山岭的树成精作祟?说起来,这个树精作祟到底是什么情况?
    另一个小辈弟子看了看梅花阑,见她未作声,便知默许,于是开口跟庄清流解释道:是碧波粼之湖附近不远处的一片山林,名翻山岭,因为是两处山镇之间的必经之路,所以常有行人从那里过行,近日却不知道生了什么邪祟,已经连续吞吃了十三人。
    吞吃人?庄清流看了眼这名弟子的玉牌,见篆了思雩二字,想必是叫梅思雩,便问道,怎么吃?
    幸存之人说是那片林子会忽然生起浓雾,将路过的行人包裹在内,里面的人不仅走不出来,连求救的声音都会被封闭起来,等雾气散去的时候,人往往就没了,有时候会剩下一只吃剩的脚,有时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这次接话的是个小姑娘,庄清流记得她就是方才在外面井井有条,安排诸事的人,玉牌上的名字是思霁,最重要的是,她跟梅思雩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这二人想必是对龙凤胎。
    我们近日随端烛君在附近,便是来探查处理此事,可那个地方实在邪诡,我们到来后就并未再有异,而且周围山林的树木都十分正常,并未显出成精的迹象。
    又一个姑娘开口接了句,身上玉牌篆刻的是思萼二字。
    萼,雩,霁。
    庄清流简直快要不认识这三个字。
    这梅家人都是怎么了,起名字怎么这样?生怕别人分得清吗?
    她从那几人的玉牌上转开视线,才抬眼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了,可那不是树成精了是山祟。
    第3章
    山祟?那是什么?梅思雩问,难不成不是树成精,是山自己成精了?
    说对了,正是。庄清流看向他,天地有灵气,万物都可能得到造化,这并不奇怪。她伸手一指,我能成精,山能成精,一条船也可以成精。
    这些东西虽然并不容易亲眼所见,但仙门的弟子多少有所耳闻过,所以并不难接受。
    梅思霁思考了一下,认真问:那你如何肯定是山祟,而确定排除是树成精?
    很简单。庄清流挑了下眉,一是树成精并不会在原地吃人,花草树木要直接靠吃人就能维持所需,它们还扎根在土里做什么?她手指一拐,指向自己,比如我,成了精是可以自由走动的。
    而第二,树本身并不吃人,尤其不吃骨头渣,因为消化不了,只能转而从土里汲取养分。
    众弟子听到这里,表情开始微妙不知道忽然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喔,别害怕。庄清流一眼看穿他们地诚恳道,虽然我违规成精,但我是只好妖怪。
    思考了片刻,梅思霁又问道,那山祟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庄清流截住她的话,山祟虽然可人为,但通常情况下都是自然形成,是那片山域本身有了灵性如我猜测没错,翻山岭附近必然林密丰饶,动植遍地,因此常有猎户打猎,造成了大量的生灵死在其中,它们的鲜血渗入土层,土地受了滋养,才慢慢长出邪性,从而有能力反过来主动索要。
    梅思雩咋舌:那怎么办?它是一片土地那怎么才能除掉难不成一点点挖空吗?
    当然不是,虽然要解决没什么好办法,但也不难。
    庄清流往远处看了一眼:山祟这种东西虽然棘手,但好在不会流动,只要用上品的仙器隔绝圈出,或者端烛君这种品级的修士设下结界,慢慢净化就可以。想快可将其中所有的树木草根都焚烧干净,连地底下的根也不能放过,不急的话就一直将它圈起来,它没了滋养又兴不起风浪,天长日久自然会丧失灵性,重归普通。
    梅思萼忽然吃惊:你说得怎么跟端烛君方才吩咐的一模一样!
    当然一模一样,庄清流转头瞧了梅花阑一眼她就是有意照着这个人的话所说的,甚至尽量回忆了跟她每个字都相同。
    梅花阑果然不作声地转过头跟她对视,眼睛深的看不清。
    只不过这件事说是这么说,但庄清流心里非常清楚,土地想要成精,并非是得到捕猎生灵的鲜血滋养那么轻易,否则可以成精的地方就太多了。
    实际上山祟极难成,非尸骨遍地的古战场或者经年累月堆积起的乱葬岗才能衍变而成,所以这些小辈都没有见过,而正是因为翻山岭之事大为有疑,所以梅花阑只是暂时作了处理,而并未跟小辈多说。
    怎么样?端烛君,要不要现在再带我一起
    她刚开了个口,河面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无风而动地掀起了波澜,整条船也转眼间跟着剧烈摇晃起来!
    梅花阑在庄清流七歪八倒前就提前伸手,把她稳稳捞进了怀里,甚至低头看了看后,又替她提了下衣领。
    庄清流:
    这祖传的强迫症。
    一众小辈有灵力傍身,都站的很稳,梅思霁脸色稍稍凝重起来,立即持剑走到船头查看:奇怪了,难道这个地方的水里也有东西作祟?
    她话音刚落,一支方才还只是正常盛开的莲花就堪称狂野地从船舷下悄然缠上,接着整支花蹦迪似的,晃着船身疯狂摇曳起来随即不止这一支,短短一眨眼,整个宽阔河面上的莲花好像都突然受到了莫名驱使,齐齐诡异起舞,搅动得水面掀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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