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骆向端提起这件事,宁祺发色愈发铁青,毫不留情揭穿他:“拿了本该属于别人的东西,还那么理所应当,端王殿下当真是好手段。”
宁祺清冷的回答一下击中骆向端逆鳞,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信那些作甚,不过是留言罢了。”
“端王殿下这回答,自己敢信吗?”
沉默。
“那一年,你只是目睹了事件经过的旁观者,那时才几岁,便知道怎么冒名顶替,不愧是端王。”
骆向端死死抓住他,“是不是骆玄策说了什么?你忘了吗宁祺,你与他是敌人。”
“阿策能说什么?若是他要说,我还能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整整十几 ……七年,骆向端,是我瞎了眼。”自重生以来,宁祺从来没有这么发狠过,只因眼前人是恨不能拆骨喝血的仇人。
“呵,那又如何,你只能属于本王。”骆向端摩挲着宁祺艳红的唇,俯身吻了吻嫣红的眼尾,他从来没发现,宁祺竟有这等风情,只稍稍一个举动,便勾得人魂不守舍。
宁祺气红了眼眶,忍着越发厉害的热意,“不要将算计讲得那么冠冕堂皇,十二岁那年,我这身修为怎么毁的,你一清二楚!”
骆向端闻言,沉默下来。
“怎么,没话说了?你花钱买好杀手,伪装成相府小厮,趁我不备将我推进冰湖。骆向端,我那么掏心掏肺为你,甚至不惜与其他皇子为敌,不含私心保你护你,你却毁了我。你知道冰湖的水有多冷吗?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没了修为,在相府的日子如何吗?你知道闻名大骆的宁祺,一朝变成废物,我是怎么撑下来的吗?”
“你不知道,因为在你眼里,只有皇权。不要说为了我的愿望,骆向端,你不知道这句话有多恶心。这辈子,只要得了空隙,我宁祺一定会将你推入地狱。”
骆向端被宁祺此刻表露的恨意所震惊,不由得心里一慌,“谁告诉你的?”
“以我的手段,还需要别人来耳边吹风吗?骆向端,纸,永远包不住火。”
“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知道你一次次利用我的名义,让阿策做出错误判断,陷害他图谋不轨?还是一年前暖玉楼设计我和阿策睡在一起?你知道这种事情,除了我,阿策不可能与人如此,半路上劫了我的人,是你安排的吧。可笑我竟信了你,半点察觉不到。”可不就是吗?上辈子傻透了,什么都察觉不到。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感谢你的。”宁祺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化不开的温柔,令骆向端心底的不安越发浓郁。
宁祺不顾骆向端越发危险的神色,继续道:“若非是你,我也不可能将计就计,如愿嫁给阿策。”
“你说什么!当初父皇赐婚,是你搞的鬼?”
骆向端手上用力,宁祺疼得眼泪顺着眼尾流下来,又是一番惹人心颤的美景。
嗤!骆向端嘲讽一笑,舔去了眼尾咸涩的泪,不顾宁祺快将他凌迟的视线,“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好,不管怎么说,你只能是我的人,既然你这么想承欢榻上,本王会成全你,相信本王,不会比骆玄策差的。”
“恶心。”
“骆玄策就不恶心了?宁祺,你才是真的下贱,委身于男人,还这么心甘情愿。”
“那也只是因为那人是骆玄策,你算个什么东西?想用我引阿策去长生殿吧?”
骆向端手一松,“你都知道?”
宁祺不语,越来越热了,恨不得直接纵入深潭,一解灼热,这时候,脑子里都是骆玄策的身影,他想骆玄策,想见这个人,想与他缠到天昏地暗,不顾俗世腌臜。
“你叫谁?”骆向端提高了声音,将宁祺的理智震回来,宁祺这才意识到他方才喊了骆玄策。
“你就这么喜欢他?”
“不,我爱他。”
“呵,我倒想看看,若是我要了你,他骆玄策还会不会要你,宁祺,你不过是一个玩物,没你想的那么重要。很热吧?这是苗疆秘药浮生散,宁祺,只要解了衣裳,你就会像青楼女子一般,放荡求欢。”骆向端缓缓解开宁祺青衣外扣。
“他不会不要我,他会杀了你。”
“杀我?你以为他还会安然无恙?再过几日,就会被流放,届时,任我宰割。”
骆向端稀罕宁祺那修长的脖颈,迫不及待俯身。
砰!
就在嘴唇快吻到那令人心驰神往的领地时,一身震天之音自身后响起来,伴随着男人冷如修罗的声音:“子钦说得没错,我不会不要他,我会杀了你。”
在骆向端还没反应用宁祺做人质时,就被骆玄策暗含暴戾的掌风击中,直直砸在柱子上,闷哼一声,嘴角流出猩红,可见骆玄策用了多大的力。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还未做准备,便已然落入下风。
“阿策。”
宁祺意识越发模糊,被可怕旖旎之念包裹,他知道骆玄策来了,他安全了,强撑的意识终于溃散,梦呓一般一直叫着骆玄策,能将铁骨柔成绕指银丝。
骆玄策解开宁祺的穴道。
宁祺得了自由,便放开了手脚,抱紧骆玄策的脖子,缠上来讨吻。
骆玄策被吻得心猿意马,但这里还有一个骆向端,别提多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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